娇养王府痴妾 第45章 不难过

小说:娇养王府痴妾 作者:小禾喵 更新时间:2024-08-18 15:24:47 源网站:顶点小说
  红疹子抹了药膏, 薄时衍套上衣服,起身去往书房。

  正要着手彻查此事,苒松忽然来报, “王爷,湘宜也起疹子了!”

  “让李大夫过去看看,是否同一种毒。”薄时衍发话道。

  不必他吩咐,苒松便会仔细询问, 再禀报上来。

  汤幼宁得知湘宜也有红疹, 连忙过去查看,湘巧却不让她入内。

  “娘子,尚且不知雪鸬园里沾染了多少红豆散, 还是谨慎些为好,奴婢去照顾湘宜就行。”

  秦婆子对此也很重视,过来守着汤幼宁,不让她乱碰物件。

  李大夫很快确诊了湘宜的症状,确是红豆散无疑。

  湘宜一脸忐忑,一问三不知, 她压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红疹子。

  毒物绝不是她弄的。

  湘巧去给她上药, 安抚了她, 王爷判过许多案子,绝不会冤枉了谁。

  苒松一声令下,找来好几个大夫, 帮忙探查雪鸬园里的红豆散。

  须得找出根源所在才行。

  整个园子, 有十澜在,确保夜间不会有人偷溜进来做些小动作。

  而从园外送来的吃食用具就那么几样, 极好排查。

  没多久, 就找到了沾染红豆散的一件衣裙。

  那是汤幼宁的水蓝色冬裙, 裙摆处绣有银丝,行走时流光微闪,既不会太过惹眼,又彰显了它的精细美丽。

  湘宜说它的银丝略有开线,送去给府中绣娘修补,前日刚拿回来的。

  寝衣小衣等贴身之物是由各自的婢女们动手缝制,其它衣裙被罩,则有绣娘缝补。

  湘宜没想到有人这样大胆,竟敢下毒!

  这裙子她沾了手,而后薄时衍也碰过,就在昨晚。

  他亲手给汤幼宁挑的衣裳,拿开这件水蓝色的丢一旁,选了其它裙子给她。

  这般阴差阳错,汤幼宁没碰过它,反倒是这两人中了红豆散。

  找到裙子,继续往下查那是轻而易举。

  没一会儿,苒松就压着一个小丫鬟过来认罪。

  那丫鬟名叫春梨,是娄宜姿院里的,拿了红豆散去绣娘那里,对汤姨娘的裙子下手。

  本就做贼心虚,苒松稍一喝问,她哭哭啼啼的全招了。

  娄宜姿嫉恨汤幼宁,倒没胆子害她性命,不过希望她浑身长满红疙瘩,被王爷厌弃。

  才有了这一出。

  陈管家和后院的管事嬷嬷全过来了,垂首听候王爷的吩咐。

  他们打理这个后院,早就警告过几位姨娘,不安分的基本都送出府去,没成想还是出了纰漏。

  毒素竟然沾染到王爷身上去了!

  好在不是什么要命的剧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府中绣娘吓得心惊肉跳,她们监管不力,手里的衣物被动手脚了也不知道,实在是失职。

  更恨那娄宜姿,歹毒心肠,敢在王爷眼皮子底下作妖!

  查清事情经过,薄时衍并未发怒,面无表情的吩咐陈敬去处置她们。

  摄政王府不留这种人。

  娄宜姿的小院被清空了,她被几个婆子拉出来,哭得花容失色,鬓钗全乱。

  她不仅要被逐出王府,还要朝她娘家宣告她犯的错事。

  摄政王府定论的毒妇,谁人敢娶?

  以娄氏对待闺女的手段,想必会继续拿她去谋取家族利益。

  送给那些不堪之人,不介意她品性如何,照单全收。

  这般下场,无人同情,是她自己把活路走绝了,没把她送官已经仁至义尽!

  买通的小丫鬟打了板子发卖出去,是在后院行刑的,惨叫声都给她们听听,才知道害怕。

  其余经手之人被罚了月钱,绣娘直接做辞退处理。

  整个后院目睹事情结果,全都警醒起来。

  一步踏错,安生日子就到头了。

  ******

  雪鸬园还是头次碰上这种事,秦婆子心有余悸,直想请个菩萨回来供奉着,保佑小娘子无灾无难。

  实则大户人家,后院人多了,难免会出乱子。

  王府已经算是极为清静了,陈管家当初挑的都是安分老实之人。

  不过再怎么样,也有看走眼的可能,而且,人心叵测,谁知道她们会变成什么德性。

  经此一遭,湘巧几人都更加细心,索性衣裙破损都自己缝补了,不会埋银线,那便去学。

  就不必去经过绣娘的手。

  汤幼宁对整件事一知半解,只知道娄姨娘犯了大错,逐出府去。

  她想了想,趁机询问薄时衍:“王爷,逐出去的没有遣散费对不对?”

  “你还知道遣散费?”薄时衍手里握著书卷,淡淡道:“本王又非大善人,犯错送出去的,还给她贴银两。”

  汤幼宁觉得,换做她也不乐意给下毒之人送钱,“那要是自己想出府呢?”

  “谁?”他掀起眼帘,望了过来。

  “不是我。”汤幼宁慌忙摆手,反应从未这般迅速过。

  然后她愣了愣,心下茫然,她为何急于否认……?

  许是知道,如实承认了,他要不高兴,会冲她发脾气。

  所以她没敢承认。

  薄时衍缓缓翻了一页纸,道:“要走之人,本王不会留她,会安排遣散费。”

  本来后院这群人就不是他想留着的。

  汤幼宁想到了凌筎,要是她真想走,可以拿一笔银子,也是挺好的。

  就不知道,到时候轮到她了,王爷会不会那样大方?

  汤幼宁偷瞄他两眼,抿着小嘴不敢说。

  某种小动物的生存直觉,这人知道了要翻脸的,会对她很凶很凶。

  “怎么?”薄时衍抓到了她的小眼神,道:“本王允你出门,莫不是还有其它要求?”

  汤幼宁摇摇头:“没有了……”

  她软声补了一句:“多谢王爷。”

  薄时衍看她这幅乖软软的模样,就一阵心痒,“过来。”

  他放下手中的书册。

  汤幼宁犹豫,杵在原地没动,“王爷,你别弄我了,肿了没法见人……”

  她学聪明了,不过来。

  他便起身朝她走去,把人逼到书柜角落里,低声问道:“哪里肿了?”

  汤幼宁两手抱在胸前,背过身去。

  薄时衍一手撑住书柜,倾身凑近,源自于他身上浅淡的冷墨香味笼罩下来。

  他轻笑一声,低头含吻住她丰润的唇瓣,舌尖轻抵。

  汤幼宁微微揪着小眉毛,这人又亲她了……

  她感觉有些苦恼,要护住的地方太多,护不过来。

  夜里就连双手都要被捉去劳动,还说要她多多适应。

  她为什么要适应这些呢?

  汤幼宁双眼雾蒙蒙的,仰着小脸蛋,无法呼吸。

  薄时衍两手一搂,将她捧臀抱起,托高了方位,方便自己施为。

  等到一吻结束,汤幼宁已经站不住脚了,整个人瘫倒在他的臂弯里,用力喘息。

  薄时衍垂眸,很是满意,“果然肿了。”

  *******

  汤幼宁带着两幅画,登上马车,去往如意夫人府上。

  一幅是瞿山白马寺那片梅林做背景,画了几只模糊的小松鼠背影。

  胖嘟嘟一团,蓬松的尾巴,很是生动可爱。

  但她对这幅画不是特别满意,因为匆匆一瞥,也不太清楚松鼠具体长什么模样,画里自然瞧不起它的真面目。

  倒是显得它们鬼鬼祟祟,与那日用松果砸她一个模样。

  还有一幅,是她养了小白虎之后,众多幼萌虎崽图中的其中之一。

  两个巴掌大的小白虎,被装在廊下的竹篮子里,它圆头圆脑,两个肉爪搭在边缘处,眯着眼缝,小嘴微张。

  远处有几个婢女身影,朝着小白虎会心一笑。

  这是困困尚未睁眼的一幅画,汤幼宁很喜欢,把它带上给如意夫人瞧瞧。

  看她喜欢哪一个。

  待到老夫人府上,直接去了书房,好茶好水招待。

  老夫人的书房很大,内里书画丰富,有她特别中意的,还会特意悬挂出来。

  她看了汤幼宁的两幅图,喜不自胜,硬是要把它们都留下。

  “圆圆,你可以带走两幅画,与我交换。”如意夫人看着张开的画卷,极其喜欢。

  汤幼宁闻言,一摆手道:“夫人抬举,我如何能换两幅。”

  如意夫人一摇头,笑道:“我可是认真的。”

  或许她的画技略有粗糙,但是绘图本身,当以整体勾勒的画面为主,粗糙或精细,又有何妨碍。

  她所喜欢的,不仅仅是这份大胆撞色带来的明亮与温暖,还有其中的蓬勃生机。

  有静景,有动物,恰好定格在它们憨态可掬的那一瞬间。

  许是年纪大了,就喜欢这种纯粹的图卷,反而不似年轻时候,一味地追逐技巧。

  汤幼宁见她执意如此,弯起眉眼笑了笑:“那我就捡了个大便宜。”

  “就该便宜我们圆圆!”如意夫人揽着她,一起在画室里挑选,笑道:“喜欢哪个,就把它带走。”

  老夫人的藏画太多了,几乎都没位置展示,一卷一卷的收起来。

  汤幼宁小心翼翼地打开观赏,趁此机会,大饱眼福。

  忽然,她看到了一幅美人图。

  不是常见的那种温婉娇柔美人图,图上女子红衣似火,黑眸如点星,发间无簪钗,竟是以男子束冠的模样,一身利落的侠女风范。

  [红衣]与[美人]二词,似乎跟[侠女]格格不入,偏生她糅合得极好。

  英姿飒爽,半点不妨碍她的美艳。

  汤幼宁忍不住哇了一声,她所见之人当中,没有一个这样的。

  瞧着就是自由不羁,像那山风一样。

  而且,还有扑面而来的聪慧清灵,她定然是个仗剑走天涯的女侠。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她的气质太过特殊,恐怕是偌大京城也找不出两个重样的。

  汤幼宁非常喜欢,眼巴巴看着,满脸羡慕。

  “竟被你翻到了这个。”如意夫人看到画卷,微有几分意外。

  汤幼宁好奇问道:“这位是谁?”

  “我不知她是什么人,”如意夫人的语气颇为感慨,“今日若不是被你翻出来,我差点就忘了。”

  这是她早年间在南边的一番际遇。

  那时还挺惊险,如意夫人在林间遇着山匪拦截。

  随行的护卫小厮,都是些花拳绣腿的功夫,对上普通人可以,遇着山匪全然不敌。

  便是这位红衣姑娘骑马路过,施以援手。

  随后她们有过短暂的接触,如意夫人也是被她给惊艳到了,才作下此画。

  这不过是人生长河中的一个小小插曲,随着时间而湮没,只有跃然纸上的身影,最是鲜明不过。

  “仔细一看,你与她眉眼间还有几分相似。”如意夫人直叹缘分,笑道:“你若喜欢,便把此画赠你。”

  汤幼宁摇头道:“我跟她不像,我想成为她这样的人。”

  可惜她笨笨的。

  如意夫人听完一笑,“俗话说面由心生,即便是一个样貌,不同的姿态与神色,瞧着就天差地别了。你们虽然截然迥异,却是各有各的好。”

  “多谢老夫人。”

  汤幼宁最终收下了这幅美人图,她还没有任何一幅人物画像呢。

  带回去就珍藏起来,喜欢这样鲜艳明媚的红色衣裳。

  ******

  天气越来越冷,南尧那边送了家书过来,薄家大郎君带着母亲付氏上京,今年过来陪着弟弟过除夕。

  薄时衍离家几年,许久不曾回去。

  薄家其他人倒是陆续来京城看过他,祖宅基业都在南尧,一家子聚少离多。

  再一个就是薄时衍从小主意大,薄父在他成人后,基本不怎么干预他。

  如今哪怕摄政王权倾朝野,他也安然在南尧做个富家翁。

  更是约束家中子弟,不许到京城去,那般风口浪尖的高位,太多人盯着了。

  也正是因为薄家其余人未入朝为官,朝中众臣才对摄政王更加拜服。

  否则,他与卓家又有何区别?

  家书是大郎君薄镜城写的,他明言相告,母亲携带了两位表妹到京城游玩,嘱咐弟弟做好接应准备。

  当尽地主之谊,一睹天子脚下的繁华。

  其意味不言而喻。

  薄家再怎么放任薄时衍自己拿主意,看他这么长年累月孤家寡人,心里自然是急的。

  付氏也没有明着去催促他,直接把表姑娘带上,到时他看着办吧。

  薄时衍收到消息,把此事交给陈管家处理。

  陈管家得知后,却有些拿不准,“两位表小姐的院子,安排在何处适合呢?”

  太远了不是待客之道,太近了又怕王爷不乐意。

  薄时衍指尖轻敲,道:“让她们住在磐景园附近。”

  磐景园是他父母的住处,每回来京都是在那里落脚。

  既然带了人来,就自己陪着便是。

  陈管家明白了,当下去着手照办。

  摄政王府往年过年都颇为冷清,一来是人少,二来是因为王爷从不置办宴席。

  京城里踏入过王府之人,恐怕就那些因为公务上门的老臣子们了。

  其余人都不曾接到过邀请,人家府里也没有女眷,摄政王自己的生辰都不办……能说什么呢。

  不过送礼往来并未落下,全靠一个老管家守着库房,与各府邸周全礼节。

  今年定然要热闹起来了,多了一位汤姨娘。

  陈管家觉得,王爷面对这样娇娇俏俏的小娘子,什么星星月亮都得摘下来。

  不过小娘子乖巧老实,还省心,她从不提要求,给她什么都乐呵满足。

  王爷不懂得如何讨人欢心,少不得他这个老管家帮忙张罗些小玩意。

  再加上南尧那边来人了,还带着两位表小姐,到时候人气更旺,屋子才不会冷清清。

  几个院子一收拾起来,这般动静,整个王府都知道德容夫人要来了。

  摄政王受封那时,他的母亲付氏被授予一品诰命夫人,还赐下[德容]二字。

  此等殊荣,京城中只如意夫人能够比肩了。

  湘巧湘宜自然听说了,还知道有两位表小姐。

  她们连忙告诉给秦婆子,询问该如何是好。

  “德容夫人此躺来京,是不是要给王爷定下亲事?”

  秦婆子听了,叹气道:“想来是有这个意图。”

  汤幼宁抱着小白虎,就在旁边玩耍,扭头问道:“府里要有主母了么?”

  “娘子……”湘巧看着她天真无忧的软嫩面庞,心下担忧。

  汤幼宁却不以为意,“迟早有这么一天。”

  不是都知道的么?

  她拿细白的手指,轻点小白虎的脑袋,而后摸出一个毛球来,与它丢着玩。

  秦婆子见状,摆摆手让湘巧两人往后不必再说。

  王爷的婚娶大事,她们说了也没用,平添些忧虑罢了。

  况且,小娘子不仅没有什么争夺宠爱的心思,更是存了离开的念头。

  这王府的未来主母是何人,彻底跟她们不相干了。

  不过,眼下王爷正在兴头上,恐怕不会放她离开。

  趁着王爷不在雪鸬园,凌筎过来找汤幼宁说说话。

  她想开之后,心情开朗许多,每日不再那样酸酸楚楚折磨自己的内心。

  凌筎以前经常提起娄姨娘,现在不免也说上一句。

  “她真是太傻了,王爷管着天下事,后院这点小动作,能瞒过他么?”

  一旦做了,就要抱有东窗事发的准备。

  那娄家对待女儿,可没有寻常人家那么好。

  看似娇养着呵护着,实则那是在养猪呢,指望猪崽子卖个好价钱。

  凌筎被娄宜姿挤兑过,不喜欢这人,这会儿有点幸灾乐祸,又夹带了些许唏嘘。

  汤幼宁不清楚娄家,“她没有积蓄么?不能自己过日子么?”

  “谁知道,”凌筎摇头道:“自己过日子也难受呀,孤零零的。”

  汤幼宁不觉得难受,她从小就是自己在小院长大的,有个奶娘,再养上小宠,不是很好嘛。

  困困要离她而去,她就养一只大狗狗。

  小脑袋瓜里正想着,凌筎又说起德容夫人一事。

  她瞅着汤幼宁这花容月貌,道:“大户人家的夫人,不喜欢妾室容颜过盛,你要当心些。”

  怕她们持靓行凶,仗着姿色贪婪索求。

  尤其是得了宠的美妾,就敢惦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敢跟正室打擂台。

  人心不足蛇吞象,向来如此。

  “不喜欢就不喜欢,”汤幼宁没多大反应:“有些存在生来就是对立的。”

  嫡庶之分不就是这样。

  她不仅是庶女,还是个妾室,能怎么办呢。

  凌筎被她这个言论给惊着了,“看来你也不是很傻。”

  汤幼宁才不要被人说傻,“我只是想事情比较慢,才不傻。”

  主母与妾室的关系,她从小就亲身经历的,能不明白么?

  “那你更应该抓紧,生下长子才是。”凌筎算了算日子,“你跟王爷都好几个月了,怎么还没动静。”

  话题突然跑到子嗣上面,汤幼宁愣了愣,继而一摇头:“不生,我不生。”

  “什么意思?”这下轮到凌筎愣住了。

  正要细问,园子里传来动静,王爷回来了。

  凌筎可不希望苒松过来请自己出去,也太丢人了,连忙跟汤幼宁道别,下回有空再聊。

  *******

  薄时衍突然赶回府中,带了汤幼宁出城去。

  是因为接到茂岚的消息,付氏一行人提早抵京,他要去接应一下。

  汤幼宁被裹上一件毛茸茸的狐裘,就给塞进马车出城去。

  路上才知道,是王爷的母亲德容夫人到了。

  她心里没什么想法,乖乖跟着去。

  马车行驶到城外柳岸亭,便与薄镜城一行人会合了。

  他是薄时衍的兄长,同样身形高大,眉目有几分相似。

  不过,给人的感觉却天差地别。

  薄镜城是南尧首富,他自幼便有经商天赋,一张英俊面盘,见人面带三分笑,把整个南尧的大媳妇小娘子迷得找不着北。

  与薄时衍的肃冷相比,他显得极为亲切儒雅。

  薄时衍带着汤幼宁上前拜见母亲与大哥,双方许久不见,只靠书信往来,这会儿有不少话想说。

  柳岸亭不是叙事的地方,何况外面天寒地冻,还是要赶紧回府。

  付氏是个眉目温婉的女子,与大儿子薄镜城站在一处,像姐弟一般。

  她一眼看到汤幼宁,就笑了起来,“果然是心思纯净的小姑娘。”

  她人不在京城,可不代表对儿子府中事情一无所知。

  汤幼宁的存在,早就禀报给她了,付氏心中欢喜,儿子开窍了,可以娶妻了。

  不过……

  她垂眸扫一眼汤幼宁平坦的小肚子,看向薄时衍,低声道:“姑娘是极好的,却不适宜为你诞下子嗣,你若担心她晚年无依靠,可多赏些物件,便是侧妃也能给的……”

  “母亲这话何意?”薄时衍抬眸问道。

  付氏秀眉微蹙,“我是怕,薄家后辈里生出个小傻子……”

  她知道汤幼宁的脑袋不太灵光,也没有苛责她什么,只是担心自己未来的小孙子。

  汤幼宁就在旁边,她又不是聋子,她听见了。

  薄时衍面无表情,也没说什么,让人把付氏请上马车。

  上车后,车队入城回府。

  汤幼宁手里捏着腰间的璎珞,薄时衍伸手,把她揽到腿上抱坐。

  “圆圆。”他在她颈畔处低头,薄唇轻贴她的耳根。

  “王爷,”汤幼宁道:“虽然我没想生孩子,但是夫人说我会生下小傻子,我听了难过。”

  薄时衍收紧双臂,越发牢牢圈住她,“不难过,本王养得起。”

  便是个废物小点心,他也要和她子孙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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