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学不是省油的灯，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
即便他已经不年轻了，而且还受过伤，体质大不如前，但是躲掉普通人的各种攻击还是很容易的。
但是他没能躲掉凌瑶随手砸过来的板砖。
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周学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凌瑶不对劲了。
他捂着额头，恶狠狠地看着凌瑶，“倒是我看走眼了，原来你背后没什么高人……”
“几年前我曾见过你，你根本就没什么厉害之处，现在居然能用术法，应该是有什么奇遇吧？”
凌瑶冷冷一笑，没应声。
“不如这样，今天我可以放过你，你把你的奇遇给我……”
“想太多。”凌瑶轻嗤一声。
“凌瑶，你别以为你刚才打伤了我你就真比我厉害，刚才不过是我没准备好，等我准备好了……”
“好了又怎么样？”凌瑶微笑反问。
“当然是——”
周学双眼一瞪，沙哑的声音突然大了几分，“让你死！”
话音未落，他手上就多出了一面铜镜，虽然是八边形，但是上面没有任何八卦之类的痕迹。
在周学话音刚落的瞬间，那面镜子突然亮起来。
然而，周围除了寒风阵阵，没有半点其他反应。
怎么可能？！
周学惊讶了一瞬，然后看向凌瑶身边。
凌瑶神色一如既往淡定，“你是不是在想那些诡异都去哪儿了？”
“是你？”
周学的眼神中满是警惕的神色。
他忽然站起来，紧盯着凌瑶，“我养了可不只一两只……”
而是三四十只诡异。
就算是他也不一定能短时间消灭！
“所以我花了点功夫全灭了。”
凌瑶轻描淡写的话传来，让周学震怒不已。
“你还有什么招数，都表演一下吧。”
“你别以为你把那些废物都除掉，我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周学怒吼一声，然后从口袋掏出一张符纸。
他口中念念有词，符纸瞬间燃烧，同时几个火球出现在半空中，只停顿了瞬间，就飞速朝凌瑶奔去。
凌瑶面露失望的神色，随后打了个响指，那几个火球刹那间消失不见。
周学大惊失色，他没有想过凌瑶居然这么厉害！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周学躲了这么多年，还怕再躲下去？
他连忙又拿出一张符纸，想要施法之后立马逃跑。
然而他的念头才刚出来，凌瑶便察觉到了。
她不慌不忙从口袋里拿出之前无聊时候画的符纸。
符纸燃烧起来的那一刻，雷光滚滚，划破即将到来的黑夜。
紧接着整座山包括山脚下都能听到轰隆隆的雷声。
周学心慌意乱，只抬头看了一眼就想要逃跑。
可是他自己也知道，这种时候跑也没用！
被这道雷劈中，他必死无疑！
该死的！为什么凌瑶会这么厉害的符咒？
这世上哪有这么厉害的道士？！
为什么他躲藏这么久都没发现过！
眨眼间，天雷落下。
凌瑶一个闪身就出现在了周学跟前，她随意伸手，雷电便化成球状悬浮其上，好似落在了网中还活蹦乱跳的鱼儿。
周学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
他喘着气看着凌瑶手里那团劈啪作响的雷电，露出惊恐的表情。
“你……你怎么会这些的？你分明就是普通人！你怎么可能会这么厉害的术法……”
凌瑶面无表情，“现在是我问你问题。”
周学以手支撑着地面退后几步。
“你还想跑？”凌瑶笑容清冷。
周学赶紧摇头。
“我问你答。”
凌瑶说完，朝身后招招手，“你可认识她？”
周学看向飘飘然而来的小湖，有些不敢置信。
诡异散发出来的气息都是十分血腥又恐怖的，而且不会有自我意识，除非是非常厉害的。
可是小湖看起来意识清明，周身没半点可怖的气息。
周学这下完全肯定了：凌瑶根本不是他能招惹的起的人！
“不认识。”周学摇摇头。
“小湖你认识他吗？”
小湖也摇头。
凌瑶皱起眉头，那方文柏到底怎么回事？
“你认识方文柏？”凌瑶看着周学问道。
“认识。”
“方文柏手里的葫芦，是你给的？”
“是。”
周学看上去似乎老实了，“我不能待在惠芹她们母女身边，方文柏可以护着她们……”
所以当初周学就拿了葫芦还有几个摆件给方文柏。
可是实际上，那些东西除了害人之外，主要作用还是帮周学收集气运用于修炼！
凌瑶懒得拆穿他，又继续问，“沈雪后脑勺那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在修真界时，凌瑶天上地下哪里都去过，就算不是什么宝物都见过，可是很多都曾听说，沈雪身上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凌瑶还真不清楚。
“我也不知道……”周学敛眸。
他现在已经明白了，那珠子不是凌瑶没发现，而是她故意没有拿走。
目的当然是迷惑他，让他以为凌瑶或者凌瑶身后的人很弱。
“你怎么会不知道？”凌瑶冷声质问。
“看来你需要被雷劈几下清醒清醒。”
周学顿时就精神了，他下意识退后，“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那是个能量球……”
“你怎么得到的？”
“海……海边。”
周家村正好位于海边。
但是凌瑶下意识觉得他可能隐瞒了某些信息。
凌瑶冷笑，“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放在沈雪身上？难道你就不怕把她害死？”
“她又不是我的女儿——”
周学这话刚说完，又立马改口，“不是，我是说……我说！”
眼看凌瑶愈发不耐烦，周学咬牙解释，“那颗珠子确实是我从海边发现的，是在一座小岛上……”
“我本来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后来在我祖上传下来的书上看到……”
“那是龙珠。”
许是看到凌瑶目光满是质疑，周学又道，“我也不信，传说中的龙即便存在也早就该消失了，还别说龙珠，而且那颗珠子什么用也没有……”
周学知道那可能是龙珠之后，就想要炼化它。
但是他花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做到。
可以说，那东西即便是龙珠，在他手里也只是废物。
于是周学“废物”利用，把这个放沈雪身上，企图阻止凌瑶破坏他的计划。
结果什么用都没有。
凌瑶听周学说完，只稍微想一下就知道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了。
“那……傅家的事情跟你有关吗？”
“傅家？什么傅家？”周学的反应不似作假，看样子确实不清楚傅景衍的事情。
随后凌瑶又问到了方文柏。
毕竟还有小湖的事情没有“着落”。
周学不以为意，“方家或许自家也有见不得人的秘密呢？方文柏当初听我说那些葫芦还有摆件的功效，也没觉得很惊讶。”
周学连“龙珠”的事都说出来了，没必要在这件事上骗人。
凌瑶点了点头，看来她有机会还是要去查一下方家才行。
“我什么都说了……我也可以答应你不掺和惠芹他们的事，你能不能……放过我？”
凌瑶张嘴刚想说不可能，周学突然从身后拿出一张符纸。
他可不想被抓，刚才这么配合凌瑶，也不过是想让她放松警惕。
周学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想让自己的火球术跟凌瑶手上的雷电产生爆炸。
可惜凌瑶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瞬间将手上的雷球丢了出去。
周学被雷劈中，逃跑的动作都停在了半途，他不敢置信地看向凌瑶，嘴巴都没来得及张开，整个人便灰飞烟灭！
就在这时，山下忽然响起了警笛声。
凌瑶不由地轻笑。
这个时候，还真像是在拍电视剧。
因为剧里很多时候就是主角配角都把事情处理完了，J车才姗姗来迟。
“看来还要查一下方家才行。”凌瑶一边往山下走，一边对小湖说道。
“你要是不想做孤魂，就告诉我。”
小湖摇摇头，表示自己愿意跟在凌瑶左右。
她很多事都不记得了，需要找回记忆。
更需要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没的，又是谁害了自己。
亦或者，是她自己倒霉？
过了一会儿，山下的人便打着手电筒上来了。
为首的是闻峥和傅景衍。
亏得上山的路并不都是台阶，不然闻峥得端着轮椅上来了。
傅景衍看到凌瑶安然无恙，总算松了口气。
“周学呢？已经跑了？”
“死了。”
凌瑶看着后面跟上来的一行人，压低了声音问，“我应该说跑了？”
傅景衍看着她。
“尸体也没了。”凌瑶补充道。
都已经灰飞烟灭了，确实没了。
“我来告诉他们。”
傅景衍道，“现在暂时不说。”
凌瑶应了声好，乖乖跟在了他身边。
有闻峥负责跟官方的人进行交涉，凌瑶简单做了下笔录就回家了。
周学涉及了几十上百条人命，是那种最高等级的通缉犯，如果不是凌瑶使用的方法不太对，连尸体都没留下，可能还会得到官方奖励，比如上百万的奖金。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周学人都没了，说这么多也没任何意义。
做完笔录，凌瑶从局里出来。
傅景衍就在门口等着她。
“怎么不进去等？外面这么冷。”
“你不冷吗？”傅景衍打量了下凌瑶身上的衣服。
秉承轻装上阵的原则，凌瑶今天就穿了两件衣服。
察觉到对方的目光，凌瑶讪笑了下，而后理直气壮，“我又不怕冷，可是你不一样。”
傅景衍：“……”
“走吧走吧，都这么晚了，再不回去可迟了。”
凌瑶推着傅景衍的轮椅往车子那儿走。
“闻峥呢？他没有陪着你？”
闻峥跟官方的人交谈了很久，凌瑶还以为他还在外面的。
没想到人早就跑了，就傅景衍一个人在这儿。
“他下班了。”
这话说的非常笃定，让凌瑶一时半会儿都没想起来闻峥是那种特别助理，二十四小时都不会说下班的那种。
等上了车，凌瑶便将周学的事简单说了两句。
不过她说的是周学打架没打赢她，两人谈话内容也没特意说明。
“傅家的事情跟他没关系。”
凌瑶倒是没说方家可能有问题。
不确定的事情她还是要再去查一下才清楚。
————
半山别墅。
周惠芹吃饭都心不在焉，让老太太非常不满。
就连沈东成也是颇有微词。
沈雪只觉得自家母亲十分奇怪，以往这个时候早就道歉了。
等吃完饭，沈雪赶紧找到周惠芹，“妈，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这段时间里沈东成没有像之前那样时常往外跑，再加上周学已经回来了，周惠芹觉得有所依仗，所以心情好了很多。
周惠芹皱起眉头，“还不是因为凌瑶的事儿？你干爹这么晚都没有任何回应，我担心可能会出事。”
而且周惠芹心里最近总是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什么意外发生。
如果真是这样，那岂不是周学都治不了凌瑶？
万一凌瑶身后那人特别厉害怎么办？
沈雪听到周惠芹居然是担心这件事，顿时不以为意地笑了下，“妈，你就别多想了，干爹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出意外？要我死，出意外的肯定是凌瑶！”
“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最后结果还没出来之前，周惠芹可不敢笃定。
“妈你就是想太多。”
沈雪轻哼，“干爹还可以帮我转运，这么厉害的事情凌瑶要是能做到，那她怎么会那么倒霉的？”
周惠芹点了下头，“这倒也是。”
看周惠芹脸色好了不少，沈雪又说道，“再说了，干爹就算赢不了，肯定能传消息回来的。”
周学经常消失不见，没有消息可能就是最好的消息。
“妈，不说这个了，咱们还是来说说凌瑶要是没了，她手上的钱会归谁？妈，你能不能问问爸爸，就说我也是爸爸的女儿……”
周惠芹扯起嘴角笑了下，“你就这种事着急！放心吧，到时候凌瑶的钱都给你也没问题！”
只要凌瑶这个心腹大患没有了，周惠芹觉得自己以后肯定可以高枕无忧。
既然女儿都说想要那些钱，给了就当收买人心。
沈雪闻言，顿时喜笑颜开，然后假模假样关心起周惠芹来了。
即便他已经不年轻了，而且还受过伤，体质大不如前，但是躲掉普通人的各种攻击还是很容易的。
但是他没能躲掉凌瑶随手砸过来的板砖。
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周学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凌瑶不对劲了。
他捂着额头，恶狠狠地看着凌瑶，“倒是我看走眼了，原来你背后没什么高人……”
“几年前我曾见过你，你根本就没什么厉害之处，现在居然能用术法，应该是有什么奇遇吧？”
凌瑶冷冷一笑，没应声。
“不如这样，今天我可以放过你，你把你的奇遇给我……”
“想太多。”凌瑶轻嗤一声。
“凌瑶，你别以为你刚才打伤了我你就真比我厉害，刚才不过是我没准备好，等我准备好了……”
“好了又怎么样？”凌瑶微笑反问。
“当然是——”
周学双眼一瞪，沙哑的声音突然大了几分，“让你死！”
话音未落，他手上就多出了一面铜镜，虽然是八边形，但是上面没有任何八卦之类的痕迹。
在周学话音刚落的瞬间，那面镜子突然亮起来。
然而，周围除了寒风阵阵，没有半点其他反应。
怎么可能？！
周学惊讶了一瞬，然后看向凌瑶身边。
凌瑶神色一如既往淡定，“你是不是在想那些诡异都去哪儿了？”
“是你？”
周学的眼神中满是警惕的神色。
他忽然站起来，紧盯着凌瑶，“我养了可不只一两只……”
而是三四十只诡异。
就算是他也不一定能短时间消灭！
“所以我花了点功夫全灭了。”
凌瑶轻描淡写的话传来，让周学震怒不已。
“你还有什么招数，都表演一下吧。”
“你别以为你把那些废物都除掉，我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周学怒吼一声，然后从口袋掏出一张符纸。
他口中念念有词，符纸瞬间燃烧，同时几个火球出现在半空中，只停顿了瞬间，就飞速朝凌瑶奔去。
凌瑶面露失望的神色，随后打了个响指，那几个火球刹那间消失不见。
周学大惊失色，他没有想过凌瑶居然这么厉害！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周学躲了这么多年，还怕再躲下去？
他连忙又拿出一张符纸，想要施法之后立马逃跑。
然而他的念头才刚出来，凌瑶便察觉到了。
她不慌不忙从口袋里拿出之前无聊时候画的符纸。
符纸燃烧起来的那一刻，雷光滚滚，划破即将到来的黑夜。
紧接着整座山包括山脚下都能听到轰隆隆的雷声。
周学心慌意乱，只抬头看了一眼就想要逃跑。
可是他自己也知道，这种时候跑也没用！
被这道雷劈中，他必死无疑！
该死的！为什么凌瑶会这么厉害的符咒？
这世上哪有这么厉害的道士？！
为什么他躲藏这么久都没发现过！
眨眼间，天雷落下。
凌瑶一个闪身就出现在了周学跟前，她随意伸手，雷电便化成球状悬浮其上，好似落在了网中还活蹦乱跳的鱼儿。
周学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
他喘着气看着凌瑶手里那团劈啪作响的雷电，露出惊恐的表情。
“你……你怎么会这些的？你分明就是普通人！你怎么可能会这么厉害的术法……”
凌瑶面无表情，“现在是我问你问题。”
周学以手支撑着地面退后几步。
“你还想跑？”凌瑶笑容清冷。
周学赶紧摇头。
“我问你答。”
凌瑶说完，朝身后招招手，“你可认识她？”
周学看向飘飘然而来的小湖，有些不敢置信。
诡异散发出来的气息都是十分血腥又恐怖的，而且不会有自我意识，除非是非常厉害的。
可是小湖看起来意识清明，周身没半点可怖的气息。
周学这下完全肯定了：凌瑶根本不是他能招惹的起的人！
“不认识。”周学摇摇头。
“小湖你认识他吗？”
小湖也摇头。
凌瑶皱起眉头，那方文柏到底怎么回事？
“你认识方文柏？”凌瑶看着周学问道。
“认识。”
“方文柏手里的葫芦，是你给的？”
“是。”
周学看上去似乎老实了，“我不能待在惠芹她们母女身边，方文柏可以护着她们……”
所以当初周学就拿了葫芦还有几个摆件给方文柏。
可是实际上，那些东西除了害人之外，主要作用还是帮周学收集气运用于修炼！
凌瑶懒得拆穿他，又继续问，“沈雪后脑勺那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在修真界时，凌瑶天上地下哪里都去过，就算不是什么宝物都见过，可是很多都曾听说，沈雪身上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凌瑶还真不清楚。
“我也不知道……”周学敛眸。
他现在已经明白了，那珠子不是凌瑶没发现，而是她故意没有拿走。
目的当然是迷惑他，让他以为凌瑶或者凌瑶身后的人很弱。
“你怎么会不知道？”凌瑶冷声质问。
“看来你需要被雷劈几下清醒清醒。”
周学顿时就精神了，他下意识退后，“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那是个能量球……”
“你怎么得到的？”
“海……海边。”
周家村正好位于海边。
但是凌瑶下意识觉得他可能隐瞒了某些信息。
凌瑶冷笑，“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放在沈雪身上？难道你就不怕把她害死？”
“她又不是我的女儿——”
周学这话刚说完，又立马改口，“不是，我是说……我说！”
眼看凌瑶愈发不耐烦，周学咬牙解释，“那颗珠子确实是我从海边发现的，是在一座小岛上……”
“我本来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后来在我祖上传下来的书上看到……”
“那是龙珠。”
许是看到凌瑶目光满是质疑，周学又道，“我也不信，传说中的龙即便存在也早就该消失了，还别说龙珠，而且那颗珠子什么用也没有……”
周学知道那可能是龙珠之后，就想要炼化它。
但是他花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做到。
可以说，那东西即便是龙珠，在他手里也只是废物。
于是周学“废物”利用，把这个放沈雪身上，企图阻止凌瑶破坏他的计划。
结果什么用都没有。
凌瑶听周学说完，只稍微想一下就知道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了。
“那……傅家的事情跟你有关吗？”
“傅家？什么傅家？”周学的反应不似作假，看样子确实不清楚傅景衍的事情。
随后凌瑶又问到了方文柏。
毕竟还有小湖的事情没有“着落”。
周学不以为意，“方家或许自家也有见不得人的秘密呢？方文柏当初听我说那些葫芦还有摆件的功效，也没觉得很惊讶。”
周学连“龙珠”的事都说出来了，没必要在这件事上骗人。
凌瑶点了点头，看来她有机会还是要去查一下方家才行。
“我什么都说了……我也可以答应你不掺和惠芹他们的事，你能不能……放过我？”
凌瑶张嘴刚想说不可能，周学突然从身后拿出一张符纸。
他可不想被抓，刚才这么配合凌瑶，也不过是想让她放松警惕。
周学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想让自己的火球术跟凌瑶手上的雷电产生爆炸。
可惜凌瑶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瞬间将手上的雷球丢了出去。
周学被雷劈中，逃跑的动作都停在了半途，他不敢置信地看向凌瑶，嘴巴都没来得及张开，整个人便灰飞烟灭！
就在这时，山下忽然响起了警笛声。
凌瑶不由地轻笑。
这个时候，还真像是在拍电视剧。
因为剧里很多时候就是主角配角都把事情处理完了，J车才姗姗来迟。
“看来还要查一下方家才行。”凌瑶一边往山下走，一边对小湖说道。
“你要是不想做孤魂，就告诉我。”
小湖摇摇头，表示自己愿意跟在凌瑶左右。
她很多事都不记得了，需要找回记忆。
更需要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没的，又是谁害了自己。
亦或者，是她自己倒霉？
过了一会儿，山下的人便打着手电筒上来了。
为首的是闻峥和傅景衍。
亏得上山的路并不都是台阶，不然闻峥得端着轮椅上来了。
傅景衍看到凌瑶安然无恙，总算松了口气。
“周学呢？已经跑了？”
“死了。”
凌瑶看着后面跟上来的一行人，压低了声音问，“我应该说跑了？”
傅景衍看着她。
“尸体也没了。”凌瑶补充道。
都已经灰飞烟灭了，确实没了。
“我来告诉他们。”
傅景衍道，“现在暂时不说。”
凌瑶应了声好，乖乖跟在了他身边。
有闻峥负责跟官方的人进行交涉，凌瑶简单做了下笔录就回家了。
周学涉及了几十上百条人命，是那种最高等级的通缉犯，如果不是凌瑶使用的方法不太对，连尸体都没留下，可能还会得到官方奖励，比如上百万的奖金。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周学人都没了，说这么多也没任何意义。
做完笔录，凌瑶从局里出来。
傅景衍就在门口等着她。
“怎么不进去等？外面这么冷。”
“你不冷吗？”傅景衍打量了下凌瑶身上的衣服。
秉承轻装上阵的原则，凌瑶今天就穿了两件衣服。
察觉到对方的目光，凌瑶讪笑了下，而后理直气壮，“我又不怕冷，可是你不一样。”
傅景衍：“……”
“走吧走吧，都这么晚了，再不回去可迟了。”
凌瑶推着傅景衍的轮椅往车子那儿走。
“闻峥呢？他没有陪着你？”
闻峥跟官方的人交谈了很久，凌瑶还以为他还在外面的。
没想到人早就跑了，就傅景衍一个人在这儿。
“他下班了。”
这话说的非常笃定，让凌瑶一时半会儿都没想起来闻峥是那种特别助理，二十四小时都不会说下班的那种。
等上了车，凌瑶便将周学的事简单说了两句。
不过她说的是周学打架没打赢她，两人谈话内容也没特意说明。
“傅家的事情跟他没关系。”
凌瑶倒是没说方家可能有问题。
不确定的事情她还是要再去查一下才清楚。
————
半山别墅。
周惠芹吃饭都心不在焉，让老太太非常不满。
就连沈东成也是颇有微词。
沈雪只觉得自家母亲十分奇怪，以往这个时候早就道歉了。
等吃完饭，沈雪赶紧找到周惠芹，“妈，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这段时间里沈东成没有像之前那样时常往外跑，再加上周学已经回来了，周惠芹觉得有所依仗，所以心情好了很多。
周惠芹皱起眉头，“还不是因为凌瑶的事儿？你干爹这么晚都没有任何回应，我担心可能会出事。”
而且周惠芹心里最近总是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什么意外发生。
如果真是这样，那岂不是周学都治不了凌瑶？
万一凌瑶身后那人特别厉害怎么办？
沈雪听到周惠芹居然是担心这件事，顿时不以为意地笑了下，“妈，你就别多想了，干爹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出意外？要我死，出意外的肯定是凌瑶！”
“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最后结果还没出来之前，周惠芹可不敢笃定。
“妈你就是想太多。”
沈雪轻哼，“干爹还可以帮我转运，这么厉害的事情凌瑶要是能做到，那她怎么会那么倒霉的？”
周惠芹点了下头，“这倒也是。”
看周惠芹脸色好了不少，沈雪又说道，“再说了，干爹就算赢不了，肯定能传消息回来的。”
周学经常消失不见，没有消息可能就是最好的消息。
“妈，不说这个了，咱们还是来说说凌瑶要是没了，她手上的钱会归谁？妈，你能不能问问爸爸，就说我也是爸爸的女儿……”
周惠芹扯起嘴角笑了下，“你就这种事着急！放心吧，到时候凌瑶的钱都给你也没问题！”
只要凌瑶这个心腹大患没有了，周惠芹觉得自己以后肯定可以高枕无忧。
既然女儿都说想要那些钱，给了就当收买人心。
沈雪闻言，顿时喜笑颜开，然后假模假样关心起周惠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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