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莹？！”乔意欢满脸不可置信，扭着身子错愕的看着她，不明白她好端端的为何要这样说。
昨晚明明说好的啊！明明说好的为何突然这么说！
这样会毁了自己的！
筱莹没有看乔意欢，低着头谁也没有看。
二小姐那晚说得对，自己和大小姐从小一起长大，大小姐对自己很好却总是立不起来委曲求全，有人帮她说话她却站在道德的最高点说这样是不对的，吃亏是福。
这么多年，大小姐对自己好，自己也成了她手中的一把刀。
这把刀用着用着，连刀鞘都没了。
如今自己受了极刑，她却只关心自己该说什么。
不遇到艰难险阻，自己与她不是姐妹却胜似姐妹。
若是遇到，自己便会被毫不留情的舍弃。
一旦自己那么说了，怎么可能还会活下去呢？
大小姐，是想要牺牲自己为她自己铺路。
自己从小就跟在大小姐身边，为她死不算什么。但这种算计，她觉得自己没办法真心为太小姐赴死。
有人为她死，她却是无辜的，不用给自己带来内疚，因为这是对方自己愿意这么做的。
这样的日子，她觉得厌倦了。
“筱莹！筱莹你在胡说什么？你待在乔挽颜身边许久，是她让你这样说的，让你这样陷害我的是不是！”
乔意欢在外面一直都是轻声细语，遇到天大的委屈也不会大吵大闹，只会无声的落泪看的人心疼升起怜悯心。
可此刻，她歇斯底里的挣扎想要朝着筱莹那边冲过去。清秀纯净的容颜浮现狰狞之色，尖锐的声音在刑房内久久回荡刺破空气，破碎又疯狂。
那是被最最信任之人背叛的崩溃。
筱莹被她的反应刺痛，与其对视。
“我筱莹对天发誓，刚刚所言绝无谎言，若有违誓天打雷劈不大好死！”
乔意欢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喉间哽着心脏嘭嘭直跳，“是不是乔挽颜威胁你什么了？是不是这样！！！”
筱莹脸色煞白，“大小姐总是这样，没有证据却惯于喜欢将所有的事儿推到二小姐身上。你这样，不是污蔑欺负是什么？”
筱莹看着乔意欢的反应一字一句，“二小姐嚣张跋扈不是好人，大小姐也不是绝对良善之人。只是遇到困难有人为你披荆斩棘，你只需要当个柔弱可怜的人就是。被你卖了还要帮你数钱，我不想再错下去了。”
“你胡说！你胡说！！！”乔意欢怒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我何曾害过人？！”
筱莹受的刑不少，但此刻语气却比最开始高了许多。
“不曾害过人？离开青州在断崖上遭遇刺杀那日，难道不是大小姐将二小姐推出去挡箭的吗？”
乔霁白余光扫了一眼乔意欢僵住的样子，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书吏，书吏立即将这些话写到了纸上。
乔意欢声音都是颤抖的，“你有何证据？”
筱莹道：“我是人证，但我没有物证。可更多的人证，也算是两两相平了吧？小侯爷看见了，他也算是人证，否则小姐从前和小侯爷关系那么好，救命之恩啊！为何如今关系这般僵硬？！”
“小姐在围场和二殿下大吵一架，难道不也是因为小姐将二小姐推出去害的她险些命丧黄泉为因吗？”
乔意欢神色狰狞，“你闭嘴，你给我闭嘴！！！枉我对你亲如姐妹，你竟然这样污蔑我，你对得起我吗？”
乔霁白挥了挥手，话都已经吐出来了，何必继续待在这儿。
乔意欢被捂住了嘴硬生生拖下去，胡乱挣扎近乎癫狂却力气太小根本折腾不出什么花样来。
这一场闹剧，可谓是精彩到了极致。
“这药，你可知是谁下的？”
筱莹道：“我不清楚我也没办法判定。但在国寺那晚沈小姐曾经来找我们小姐，说了好一会儿话还说茶水不好喝，不等我家小姐说话就让身边婢女拿了茶叶过来。我家小姐那晚除了茶水什么都不曾进食，也是沈小姐离开后出了那些事儿。”
乔霁白道：“事发之时，你为何没有与乔意欢在一起？”
筱莹如实道：“沈小姐离开之后小姐就穿上了夜行衣，她只让我在门口装作守夜，若是有人来了就说她已经歇下了，之后就独自离开了。小姐不让我跟着，我身为婢女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在门口守着。后来走水，我要去找小姐才发现大雄宝殿发生的事儿。”
“你家小姐去国寺走的匆忙，是有什么目的吗？”
筱莹：“我家小姐被陆狗剩逼的皇宫都待不下去，皇后身边的徐姑姑让我家小姐赶紧处理好陆狗剩的事儿，但小姐不敢去，因为害怕见到他会收不了场，就想要去国寺求求静心帮她出出主意。”
乔霁白问道：“乔意欢与静心，是这般好的关系吗？”
“我家小姐曾经因为不甘心被二小姐打压的活不下去，就打算转变自己的名声，故意去国寺做功德主意图接近静心住持。一来二去，二人就相识了。但每次二人说话我都在一边，不曾知晓二人在说些什么。”
乔霁白道：“如你所说，你家小姐与静心确实私下里有往来。向皇上谏议的时候也确实有私心的可能？”
筱莹没回答也没有否认，模棱两可给人无限遐想空间。
但所说的话，却没有说谎。
“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筱莹垂下眼帘，“我家小姐不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好人，但若是她生在一个普通家庭里，她一定会很幸福的，也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乔霁白起身：“乔意欢是尚书府的长女，衣食上大抵是不缺的，主母不曾苛待，也并未被父亲当做巩固权势的物件儿嫁出去。衣食无忧，还可以选一门可靠的亲事，无论在家中如何嫁出去对方也会看在乔家的面子上不敢为难她。”
“你家小姐不是因为生在乔家不幸福，而是因为不知足而不幸福。”
昨晚明明说好的啊！明明说好的为何突然这么说！
这样会毁了自己的！
筱莹没有看乔意欢，低着头谁也没有看。
二小姐那晚说得对，自己和大小姐从小一起长大，大小姐对自己很好却总是立不起来委曲求全，有人帮她说话她却站在道德的最高点说这样是不对的，吃亏是福。
这么多年，大小姐对自己好，自己也成了她手中的一把刀。
这把刀用着用着，连刀鞘都没了。
如今自己受了极刑，她却只关心自己该说什么。
不遇到艰难险阻，自己与她不是姐妹却胜似姐妹。
若是遇到，自己便会被毫不留情的舍弃。
一旦自己那么说了，怎么可能还会活下去呢？
大小姐，是想要牺牲自己为她自己铺路。
自己从小就跟在大小姐身边，为她死不算什么。但这种算计，她觉得自己没办法真心为太小姐赴死。
有人为她死，她却是无辜的，不用给自己带来内疚，因为这是对方自己愿意这么做的。
这样的日子，她觉得厌倦了。
“筱莹！筱莹你在胡说什么？你待在乔挽颜身边许久，是她让你这样说的，让你这样陷害我的是不是！”
乔意欢在外面一直都是轻声细语，遇到天大的委屈也不会大吵大闹，只会无声的落泪看的人心疼升起怜悯心。
可此刻，她歇斯底里的挣扎想要朝着筱莹那边冲过去。清秀纯净的容颜浮现狰狞之色，尖锐的声音在刑房内久久回荡刺破空气，破碎又疯狂。
那是被最最信任之人背叛的崩溃。
筱莹被她的反应刺痛，与其对视。
“我筱莹对天发誓，刚刚所言绝无谎言，若有违誓天打雷劈不大好死！”
乔意欢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喉间哽着心脏嘭嘭直跳，“是不是乔挽颜威胁你什么了？是不是这样！！！”
筱莹脸色煞白，“大小姐总是这样，没有证据却惯于喜欢将所有的事儿推到二小姐身上。你这样，不是污蔑欺负是什么？”
筱莹看着乔意欢的反应一字一句，“二小姐嚣张跋扈不是好人，大小姐也不是绝对良善之人。只是遇到困难有人为你披荆斩棘，你只需要当个柔弱可怜的人就是。被你卖了还要帮你数钱，我不想再错下去了。”
“你胡说！你胡说！！！”乔意欢怒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我何曾害过人？！”
筱莹受的刑不少，但此刻语气却比最开始高了许多。
“不曾害过人？离开青州在断崖上遭遇刺杀那日，难道不是大小姐将二小姐推出去挡箭的吗？”
乔霁白余光扫了一眼乔意欢僵住的样子，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书吏，书吏立即将这些话写到了纸上。
乔意欢声音都是颤抖的，“你有何证据？”
筱莹道：“我是人证，但我没有物证。可更多的人证，也算是两两相平了吧？小侯爷看见了，他也算是人证，否则小姐从前和小侯爷关系那么好，救命之恩啊！为何如今关系这般僵硬？！”
“小姐在围场和二殿下大吵一架，难道不也是因为小姐将二小姐推出去害的她险些命丧黄泉为因吗？”
乔意欢神色狰狞，“你闭嘴，你给我闭嘴！！！枉我对你亲如姐妹，你竟然这样污蔑我，你对得起我吗？”
乔霁白挥了挥手，话都已经吐出来了，何必继续待在这儿。
乔意欢被捂住了嘴硬生生拖下去，胡乱挣扎近乎癫狂却力气太小根本折腾不出什么花样来。
这一场闹剧，可谓是精彩到了极致。
“这药，你可知是谁下的？”
筱莹道：“我不清楚我也没办法判定。但在国寺那晚沈小姐曾经来找我们小姐，说了好一会儿话还说茶水不好喝，不等我家小姐说话就让身边婢女拿了茶叶过来。我家小姐那晚除了茶水什么都不曾进食，也是沈小姐离开后出了那些事儿。”
乔霁白道：“事发之时，你为何没有与乔意欢在一起？”
筱莹如实道：“沈小姐离开之后小姐就穿上了夜行衣，她只让我在门口装作守夜，若是有人来了就说她已经歇下了，之后就独自离开了。小姐不让我跟着，我身为婢女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在门口守着。后来走水，我要去找小姐才发现大雄宝殿发生的事儿。”
“你家小姐去国寺走的匆忙，是有什么目的吗？”
筱莹：“我家小姐被陆狗剩逼的皇宫都待不下去，皇后身边的徐姑姑让我家小姐赶紧处理好陆狗剩的事儿，但小姐不敢去，因为害怕见到他会收不了场，就想要去国寺求求静心帮她出出主意。”
乔霁白问道：“乔意欢与静心，是这般好的关系吗？”
“我家小姐曾经因为不甘心被二小姐打压的活不下去，就打算转变自己的名声，故意去国寺做功德主意图接近静心住持。一来二去，二人就相识了。但每次二人说话我都在一边，不曾知晓二人在说些什么。”
乔霁白道：“如你所说，你家小姐与静心确实私下里有往来。向皇上谏议的时候也确实有私心的可能？”
筱莹没回答也没有否认，模棱两可给人无限遐想空间。
但所说的话，却没有说谎。
“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筱莹垂下眼帘，“我家小姐不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好人，但若是她生在一个普通家庭里，她一定会很幸福的，也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乔霁白起身：“乔意欢是尚书府的长女，衣食上大抵是不缺的，主母不曾苛待，也并未被父亲当做巩固权势的物件儿嫁出去。衣食无忧，还可以选一门可靠的亲事，无论在家中如何嫁出去对方也会看在乔家的面子上不敢为难她。”
“你家小姐不是因为生在乔家不幸福，而是因为不知足而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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