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两只琥珀色的眼睛在怒视了游然一眼后,并没有对他发起攻击,而是在我的脚边转着。

  我蹲下身摸了摸它雪白的身体,对它道,“好久不见,小白。”

  白狼抬着它的头看向我后,朝前方树林跑去,我快步跟了上去。我知道它正是在给我带路。

  来到湖边木屋,这里的一切还是如三年前的模样,屋前台阶两旁繁华盛开着。春意比起外边的世界更浓郁。

  踏上台阶,在屋前前坪里,院中的那颗七彩花树,依旧飘着浓浓的花香。

  树上的鸟还是成群地栖在树上。

  游然一直沉默地跟在我身后,带着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我对此太熟悉让他很震惊。

  他可能以为我只是来过,却不知我熟悉得恍如来自己家。

  他的眼神里对我的身份已经更可疑了。

  我知道他一直在猜测我到底是贵妃娘娘,还是已经完全成了乙桪。

  白狼先进了木屋大堂,我跟着它的身后,游然随在我一旁。

  脚步才跨进堂内,我见正前方的木桌上摆着一盆花,陶瓷容器里养了一株花,犹如一团火焰。

  我的灵魂一下被它吸引。

  它焕发出一圈圈火焰的光芒,吸着我的身体走近它。

  我的眼睛迷糊起来,那闪眼的火焰刺着我的眼球,我着魔般的想靠近它,却发现身子又动弹不得。

  我发现眼前的世界里,除了那朵火红的光聚点,其它的我什么也看不见了。

  我的头在眩晕,身体空虚了一样脆弱无力,直到我眼前什么也看不清了,一团黑。

  我突然睁开眼后,发现自己躺在木屋的床榻上,我猛地坐起身,见床边白狼瞪着它那双眼睛看着我。

  我很开心,伸手摸摸它的头。

  它摇了下尾巴,看着我醒来似乎很喜悦,接着它跑了出去。

  我下床跟着出去,掀开门帘正堂里那朵惹人的火红色的彼岸花还在那里,我再次看了一眼,走出正堂的门槛。

  游然坐在院里那棵七彩花树下的石桌边,在用匕首削着竹签。

  白狼已经到了他身前,蹲在他的脚边认真地看着他。

  见我出来,他忙站了起来,恭敬地道,“门主醒了。”

  “我刚才怎么了?”我漫步走近他,悠悠地问道。

  “晕倒了。”他平静地回我。

  我凝神沉吟,回头看了眼那堂里摆着的那朵花,再次回眸将视线停在游然的脸上,“那就是你找回的彼岸花?”

  游然点头。

  “门主刚才见到花时,是不是有股被吸引的力量感觉?”

  我沉眸拧眉,在自己看见它的那一刻,整个灵魂好似都被它给吸引走了。

  它像要把我的魂魄给抽出来一样……

  那朵花真有那么神奇?

  那么它的力量是在抽离谁的魂魄?

  是我身体里乙桪的魂魄还是高昭容的魂魄?

  我游神着,目光无神,身体不受控制向木屋后方走去。

  白狼跑到了我的前面,游然丢掉了手上的那根竹签,紧跟在我身后。

  我一直走,一直走到木屋后的树林里,眼前的雾越来越凝重,可我好像很熟悉这条路。拨开云雾,走出树林,面前是高峰石壁。

  那两尊石雕狼像给人寒颤,毛骨悚然。

  我记得这里,记得这石雕狼像,记得这石壁上的石门,还记得石门上雕着狼的图腾。

  这门可以打开,可怎么打开?

  在我记忆深处隐约记得,我用一条白玉项链上的坠子放进狼图腾的眼睛凹陷的一处,石门就开了。

  是这样的。

  我一摸胸前,我的脖子上没有坠子。

  白玉项链在哪?

  “你在找这个?”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沉重的声音。

  我一回头,见白雾下如虚晃般站着一袭白袍轻飘,额边的一缕黑发轻轻飞扬。

  他深邃的双眸正看着我,嘴角微弯,带着一丝魅笑。

  他伸着手,在他的手掌里闪着丝丝光亮,我定眼一看,见正是那条白玉项链。

  在我还未回神之时,白狼已经窜到了他身边,欢愉地摇着尾巴。

  游然打破了沉静,朝他抱拳施礼,“萧公子。”

  我这才反应过来。

  萧景栖,他出现了,还出现得这么神秘,这么恰到时机。

  他一步步朝我走近,直到他将那条白玉项链放到我的手里,我还在恍神中。

  “这是你的东西。”他温润地一笑,视线一直未离开我的身上。

  我看着手中的白玉项链,却不明白,这项链为何在他身上。

  “去试试。”他再次轻柔一句。

  我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回过身,瞧着石门上的图腾。

  我把白玉项链上的只有食指长的那么一个形似箫的玉坠子插进狼图腾的眼睛里,突地传来“哐”的一声,接着眼前的石门开了。

  石门里头是个幽长的甬道,黑暗中泛出微光。

  我愣住了神,木然地看着甬道里头,我垂在身侧的左手被温暖的手掌握了起来。

  “我陪你进去。”萧景栖低沉磁性的声音在我头顶轻语。

  我抬眸凝视他一眼,淡淡一笑。

  白狼再一次窜到了前头。

  我的手就这么让他紧紧握住,和他并肩而往。

  寒气越往洞里去越冷,我感觉自己的脸庞越来越冰冷。

  在我的记忆深处,这里不陌生,我没有感觉到害怕。

  洞壁上的水晶灯照亮着我们前进的步子。

  我平静着呼吸,直到来到石室里的石棺前,停步在石棺前竖立的一块石碑前。

  碑文上写着师傅顾末人之墓。

  我的脑海里晃出了那个梦,我见和我相似的女子在这石室里叩拜,那是乙桪来祭拜她的师傅。

  我猛地跪了下去,头轻微痛疼,眼前迷糊。

  有个声音在我心中默念他是我师傅,他是我师傅。

  我将头伏在了地上,双手抱着自己的头部,心中痛,头也痛,我感觉自己有些不受自身控制地难过。

  “桪儿……”

  “门主……”

  我耳边有人在呼我。

  我痛苦地抱着头挣扎过后,又恢复了轻松,平静了下来后,那种感觉没有了。

  我站起身来,见萧景栖神色异样地看着我,游然也默视着我。

  “你还好吗?”萧景栖脸上无一丝笑容地问道我。

  我嘴角微颤了下,转过身要出去。

  走出洞口,看着石门关闭后,我才盯着萧景栖看着,看得他有丝不自在地淡笑。

  “你一直跟随我?”

  他没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站着。

  “萧景栖,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轻吸了口气,深望着我,“我只想陪着你,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能在你身边。”

  我愣愣地望着他,无笑。

  他还不明白,我和他之间的距离。

  见我盯着他不做声,他再次淡雅一笑,“我来还你的白玉项链。”

  我这才抬起手看着手中的白玉项链,这是乙桪的东西,他来还给我。

  好像借口很对,刚才确实来的是时候。

  我木然地道,“这条项链为何在你手上?”

  他脸上微弱的笑沉了下去,神情变得忧郁。

  半响他才冷冰冰地道,“我从桪儿的脖子上拿下来的,留在身边,是份念想……”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一直没离开我的目光,我能感觉出他说这句话的悲情。

  我了解了他这句话的意思,静静地说道,“桪儿死后,你来过她身边?”

  他嘴角轻颤,强颜而笑,“是,听到她逝去的消息,我快马加鞭万里而来,你可知……”

  他有些哽咽,“看见她遗体的那一刻,你知道我当时是怎样的痛苦……那种钻心的痛,你可体会到……”

  我沉默地不知该说些什么。

  此时我被他对乙桪的爱真的很感动。

  没有爱又怎会有这样的难过。

  他如今看着我,看着我和乙桪一样的脸,又怎会不刺痛他的心?

  知道我身体有乙桪的灵魂,又怎想放弃我?

  我能怪他一直来出于自身感情的用意吗?

  他这么跟着我,我又怎能去过多的责怪,我是不是该更怜惜他的这份情才对。

  我沉默无言,

  默默地回到木屋,我和他面对面坐在桌边,游然烧了水给我俩斟上茶。

  他就这么一直凝视着我,有时我真不知该把他怎么办。

  我慢饮了口茶,回眸间看了眼还摆在那里的彼岸花后,我突然明白,游然想我成为乙桪,萧景栖也抱着同样的心。

  他们都希望乙桪的灵魂彻底占据我的身体,我的思想,可我呢,为何要如他们的愿,为何一定要成为乙桪,我是自己不好吗?

  如我真的成了乙桪,我还会记得自己是谁吗?

  我茫然间感觉到他们做的事会给我造成多大的后果,如哪天我不记得自己了,身体思念俨然成了乙桪,我会怎样?

  多么的可怕。

  是不是我高昭容从此消失了,而乙桪复活了。

  我猛地站起身,急步走到那珠彼岸花前,一把将它掀翻在地。

  “门主,你干什么!”游然惊讶地跑过来,愣愣地看着已经连盆摔破在地上的花。

  他蹲下身,想把花拾起,却发现花的杆已经断折了。

  萧景栖也同时站起了身,皱眉愣愣地看着我。

  他已经猜出了我此番的意图。

  我的视线从游然的身上扫到萧景栖僵硬的脸上,冷冷地对他们毫无表情地道,“我就我,不是你们心里的乙桪,最终也成不了你们的期望!”

  我强颜而笑,“你们别希望我真变成了乙桪,我始终不是她!”

  话毕,我甩袖冷漠地跑了出去。

  在擦过萧景栖的身侧时,他呆在那里,没有阻止我,也没追上来。

  我一直跑,一直朝出谷的树林跑。

  白狼跟随在我的身后,一直紧紧地随着我跑来。

  在我到那处山崖缝隙时,白狼停了脚步,朝天嚎叫,那叫声撕裂心彻,让人难过。

  我回头,眼里冒出泪水,突然间竟觉得我真不想和它分别。玫瑰已改网址,玫瑰已改网址,玫瑰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手机版网址 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请牢记:玫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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