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拉船的就全放了,这位姓贾的御史大人是个好人。

  以前传的为了黄河水患,冒死上书的,就是他。

  如今巡按三省,是咱们的福气!

  但有天大冤屈的,赶紧拦路告状才是正经.......”

  官府贴告示。

  水手、纤夫、货郎、客商又口口相传。

  几天之内。

  都不用贾琮自己造势,他的好名声就传遍德州。

  恐怕贾琮自己也想不到。

  他不过是一个无意中的小小举动!

  便有大量德州人回家给他供上香案,天天祭拜祷告。

  金贵摇摇两条小辫子,惊叹道:“小姐,琮三爷官声真好。

  那么多人叫他青天大老爷........”

  “他才不是什么好人.......”

  王熙凤有些怨气地放下帘子,自己也不曾察觉!

  其实对贾琮的怨气,已经不那么重了。

  到了恩县之后。

  到达高唐州的母亲陈氏派人返回来给她送信!

  王熙凤才得知哥哥王仁已经被东昌府高唐州的鱼丘驿站的人阻住了。

  并且扣下了贾巧。

  这时她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贾琮还是答应她,帮忙办了这件事。

  不过一旦到达高唐州,从此她和贾琮恐怕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明明是摆脱了一个暗恨数年的人。

  可她此时却怎么也恨不起来了,真是奇怪。

  “他本来就不是好东西,我想他干嘛啊.......”

  王熙凤摇摇头,想要努力抹掉这个人的影子。

  山东,东昌府,高唐州,鱼丘驿站!

  距离东昌的府衙还有一百四十里。

  到了这里,气温高得愈加明显。

  走进驿站大门,虽然驿丞不是同一个人了。

  但那种恭恭敬敬一如既往,各地衙门早收到公文。

  这位可是有权力过问三省司法财政的纪检委!

  面子不做好一点,才是咄咄怪事。

  驿丞特意说了。

  接到御史大人您老的公文印信,如何尽职尽责,如何出动人手。

  “大人,鱼丘驿不敢怠慢大人的事!

  府衙太守老爷也说了,大人的事就是太守的事!

  不仅鱼丘驿站尽出人手打探,每隔十里的递铺司都没少尽力.......”

  兵部车驾司管理的驿传,几十里一个驿站,十里一个递铺。

  设有司兵、发给武器,这种邮电局的早期制度。

  对帝国的运转无疑是居功至伟的。

  但东昌府知府的话怕不是这样。

  应该是不怕贾琮有所求,就怕他无所求。

  一旦有了人情关系,都得互相给点面子!

  不然。

  东昌府为这事忙了一阵,不说怎样劳民伤财,破费一些是肯定的。

  不管哪个衙门的运转,就一个字,钱。

  想起涿鹿驿的黑秤、德州服役的农民。

  贾琮揉揉额头,这才打定主意,以后尽量少点私事公办。

  “好了,本官也累了,先打点热水来再说。”

  贾琮直驱下榻之所,后面的人安排好了车马、灵柩。

  他此时也无意去看贾巧,留给王熙凤自己处理罢了。

  房间里。

  铁牛温了面巾,给靠在软榻上小憩的贾琮的额头敷上。

  这十几天差不多一千里的奔波,昼行夜睡!

  除了德州,少有耽搁,不累是不可能的。

  尤其地域温度气候的变化,体质弱的,早得大病了。

  古代经商的人,很多就这样死在旅途。

  听闻主子呼吸均匀,铁牛放下了心。

  回头又见到俞禄、鲍二在门外探头探脑。

  铁牛急忙使个眼色,两人退出。

  门外当值的是曹达华、伍三哥,贾琮出京的时候。

  兵部武库司按惯例发给二十副盔甲、缨枪或者刀剑!

  准许招收护卫。

  只是他没有跟贾雨村招呼,盔甲武器显得陈旧破烂。

  所以这两个当值护卫看起来寒酸,但精神劲还足。

  贾芸后脚来到,在门外招招手。

  铁牛轻手轻脚出来。

  贾芸小声道:“驿站前院来了高唐州和东昌府衙门的人!

  派人抬了箱子,他们说按旧俗,春夏期间。

  得给上官送冰敬,秋冬期间,得给上官送炭敬。

  少不了几千两.......收是不收?”

  铁牛摩挲下巴琢磨:“琮三爷算上官吗?”

  “应该算吧。”

  “我看不收也不成.......”

  铁牛叫苦:“你们算算刘公公那里一顿酒席送了多少?

  一千多两?往后考核、送都察院上官、吏部。

  最少也得两千打底,不仅琮三爷苦。

  我们也苦,琮三爷还没说上个月的月钱呢!

  俞禄、鲍二来干什么?不就是讨赏的?

  再说他这年纪外任,能不在外边养个几房的奶奶?

  都要钱啊.......”

  柳湘莲走过来冷冷道:“不能收!一收他这名声就坏了!”

  “甭管怎么样,我觉得回琮叔一声才好.......”

  贾芸拍板道,铁牛也有为自己着想。

  但更多的是替主子考虑,如今贾琮待他很不错。

  只要贾琮不倒,他后面越好混!

  这么做也是上解贾琮忧,下安众人心。

  要是这些处理不好,更高的位子也别想混了。

  他们各有各的难处,也各有各的观点。

  此时贾琮忽然走出来:“有人送礼是吗?

  好事!铁牛,叫他们把箱子抬进来。

  你们掏空了箱子,再上好锁放回去。”

  众人静下来几秒,纷纷看着贾琮,怎么回事?

  贾琮怎么突然改了性子?

  贾琮不再多说,心里却有一番打算。

  铁牛按照吩咐去了前院。

  三省巡按御史进入山东。

  不用说山东、江苏的地方官都在打探贾琮的消息!

  他的一言一行,都是他们密切关注的东西。

  贾琮的所作所为,对他们来说都是一种信号。

  “贾芸。”

  贾琮进了房间,传唤众人进来:“俞禄、鲍二做得还不错!

  一月一两月钱打底,额外赏十两。

  其余当值不缺勤的,一月五两照发。”

  贾芸算下来,俞禄鲍二去了二十二两。

  曹达华、铁牛、自己、伍三哥、武状元、焦大、柳湘莲总共三十五两。

  合计五十七两!

  再加上沿途挑夫、车马的费用,又是一百多两。

  所幸有人送礼。

  鲍二焦大领了银子,贾芸把收发纸票交给贾琮。

  得到十一两的鲍二焦大觉得倍有面子。

  伍三哥、武状元羡慕不已,都想卖命讨赏。

  屋里的随从,几乎个个高兴。

  唯独柳湘莲长叹一声:“我们是兄弟情分!

  不必算我的,我也先去歇息。”

  话是这么说,走出去的时候却有一种看错人、遇人不淑的感慨。

  贾芸觉着很尴尬,大家笑了一阵。

  除了当值的,都下去好吃好喝,都梦想会发大财!

  唯独贾芸认为琮叔葫芦里一定卖了药。

  送空箱子回去,那是坑死人啊!

  ——————

  也不用打听,看到前院官差送来箱子。

  尤氏、鸳鸯、妙玉等人都听说了贾琮收贿赂的事。

  后面的排屋过道,鸳鸯寻思道。

  “琮三爷这几年在家都不收礼的。

  也许出来觉得费用不够.......”

  妙玉正好过来,摇摇头又变成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画人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才是状元爷的真面目罢?伪君子!”

  鸳鸯抿了抿嘴,有点不服,但又无法反驳!

  她发现自己心目中偶像贾琮人设。

  读书厉害、顾全大局、稳重练达而不失威严,已经慢慢崩坏了。

  贾琮不收贿赂才好。

  但根据刚才铁牛眉开眼笑地说,这种冰敬炭敬。

  已经是官场常态了,如果不收,后面不好料理!

  然而。

  鸳鸯还是希望这个样子的人,不是琮三爷。

  ........

  鱼丘驿站另一边。

  “这驿站的人也太无法无天了!

  我们王家的人也敢拦!”

  王子胜挥袖咆哮:“我写信问东昌府的知府鲁廉洁,几天没回信。

  今儿居然巴巴地给贾琮送礼?

  这叫什么?太欺负人!”

  “老爷少说两句,驿站和递铺司的兵。

  今天不是都退了么?

  也许是怀疑仁儿带了什么非法违禁之物.......”

  陈氏一发话,王子胜就不说了。

  “巧儿过来.......”

  王熙凤拉贾巧过来,抱在怀里!

  才四五岁的贾巧不明白怎么回事,只是发觉气氛不对劲。

  王子胜陈氏也不明白个中缘由,王熙凤看看王仁。

  心里冷笑一声,面色温和。

  “哥哥怎么走得这样快?”

  “妹妹,我是近乡情怯。”

  王仁心里滴血,脸上笑呵呵的。

  到了这一步。

  王仁晓得自己偷卖贾巧无果了,失算了!

  他起初还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直到被人拦截扣下。

  他想自己违法的事可没有,这样无缘无故的。

  今天在看到妹妹护犊子的母老虎模样。

  他才回味了几分,莫不是妹妹请了关系?

  知道这件事了?

  话说县官不如现管,他们王家现在在东昌府也没啥关系。

  以前有关系的,渐渐被清理、调动了!

  对此也只能发怒、抱怨而已。

  可是,妹妹究竟请了谁?

  才能有如此快速的能量?

  王仁心怀鬼胎,一言不发。

  见哥哥这副不知悔改的模样。

  王熙凤抱住贾巧,闻着女儿的娃娃香,瞬间落泪!

  那贾巧粉雕玉琢的,小声道:“娘亲不哭........”

  因为有王仁在,王熙凤也不好问她什么。

  贾巧弱弱地叫:“外祖父,外祖母.......”

  “哎......”

  陈氏答应了一声,王子胜的脸色却极度不好看。

  贾巧有些怕他。

  “好了,驿站拦截的事先不说。

  带外孙女回来,这算什么话呢?”

  王子胜冷哼道:“咱们王家在金陵也是显赫之家。

  京城不少达官贵族,怕也知晓了凤丫头的事。

  总有一天传到这边,再说门第显赫的。

  一般也不要再嫁之人........”

  王熙凤隐隐品出不对,脸色阴晴不定。

  王子胜继续说道:“但金陵六朝金粉,金陵佳丽地,三吴帝王州。

  凤儿也还不老,寻个殷实的中等人家也不算难事。

  只要聘礼足够.........”

  “父亲,我不想再嫁........”王熙凤立刻反驳。

  “你还能活到老不成?再说外孙女又不能养你。

  你要是带个儿子回来还好.......

  仔细想想,哼!”

  王子胜吹胡子瞪眼,贾巧被吓得缩进母亲怀里。

  王仁早灰溜溜地退出了。

  只是忽然想到贾琮就在这里,难道妹妹求了他?

  王仁咬牙切齿,着实怨恨!

  但是如今的贾琮,他可惹不起。

  想来想去,只能心里盘算。

  “父母的产业,虽然是我的,却渐渐败落了!

  再过几年留下的,够不够吃还不知道呢。

  我只装作不明就里,和贾琮打好关系也好。

  若叫我逮到把柄,也能报复他一回........”

  王熙凤心里泛苦,儿时父母对她还是不错的。

  也就养成了她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作风!

  但因为名节败坏被休回来,父亲看她就来气。

  母亲还好一点,说了几句,二老退出。

  陈氏边走边唠叨道:“老爷,仁儿又不会经营,手短嘴长。

  闺女办事干练,回家叫她管管也好!

  再嫁的婚事也不急,总可从长计议.......”

  王子胜长长叹口气,不再说话了。

  王熙凤问了女儿一些事,左思右想一会儿。

  带了贾巧来见贾琮,这时贾琮才睡了一会儿起来!

  贾巧一进来便小跑着坐到贾琮腿上。

  “琮叔,我这一路上可劳累了........”

  看见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穿了一身小号的红裙子!

  腰儿像水蛇一样,颇有乃母之风,十足的美人胚子。

  贾琮还是有点喜爱的:“叔叔都不喊累,你们到金陵也不过二千里!

  叔叔到了淮安,还要去每府每县,回转河南山东一圈。

  再到京城,少说几万里........”

  “啊.......”

  贾巧圆听不太懂这些,溜溜的眼睛一睁。

  “那侄女就见不到琮叔了,叔叔给个礼物呗........”

  女儿面对家人和面对贾琮,一前一后的变化可谓差距极大。

  王熙凤暗暗苦叹!

  贾琮不满地敲了敲贾巧腰间的木鱼石。

  “这不是早送过你了么?”

  “不算、不算,好几年了都。”

  小萝莉的头摇得拨浪鼓似的,两个小辫子甩成了秋千。

  小丫头撒娇,哪个男人能不心软?

  贾琮呵呵一笑,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只好叫铁牛去翻两个毽子出来,叫她去外面踢。

  贾巧幸福地回了母亲一声,便跑出去玩了。

  王熙凤赶忙叫金贵看着。

  贾琮这时才看向她:“你哥哥不说什么?”

  王熙凤红唇轻咬,正复杂地想着刚才那一幕。

  怎么好像一家人啊?

  此时闻言也不接这话,对于亲哥哥,她可谓恨极!

  王熙凤复杂地、艰难地开口:“多谢。”

  她以前永远都没想过,会和丈夫分崩离析,鱼死网破!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亲人,变成了仇人!

  仇人,变成了.......尴尬的人。

  这算是天道好轮回么?

  “难得!不过你也不用谢我,我救巧姐也和你没关系。

  硬要说有关系,你也给了我一份谢礼!

  这份谢礼即便到现在,都食髓知味啊.......”

  贾琮说着便语气轻佻,又老路重走地挑起王熙凤洁白滑腻的下巴。

  王熙凤瞪了一眼,接着恨恨地扳开他手!

  这时铁牛早有眼见地退出,顺便带上了门。

  女人这一眼,稍带几分风情。

  贾琮见状心下一动,直接把这美妇揽在怀里,怪笑道。

  “你还敢过来,不是羊入虎口吗?”

  “我父母在这里,若是待长了又关了门。

  巧姐和我都没好处.......”

  王熙凤被他强硬的姿态抱在怀里,却是反常的平静。

  不反抗也不顺从,只是两只玉手捏紧裙子。

  面色娇艳欲滴!

  自从第一次在这个世界开了荤,贾琮最多也就忍耐十几天。

  不然就浑身难受,虽然旅途奔波劳累!

  但他体质好又天天进补。

  当下看到美妇这个样子,更加受不了。

  “咱们快点完事,也不怕。”

  “不行........”

  王熙凤直视他,以商量的口吻说话:“往日恩怨,是不是一笔勾销了?

  咱们以前也不算你死我活!

  你难道不亲眼看见我死就不罢休?”

  说着贝齿轻咬红唇,哀艳欲绝,就差掉眼泪了。

  妥协还是演戏?

  贾琮心里暗笑,他才不信王熙凤这一套。

  这女人的可怜贤惠都是装出来的。

  “不算你死我活?我第一次乡试的时候。

  你肯定没你的事?

  那时我可是步步惊心呐,现在当然得倾数还给你......”

  王熙凤闻言一怔,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就被贾琮抱到床上。

  她虽然从小也受过三从四德的教育。

  但是到了今天却不会成为什么忠烈女子、失了身就自杀。

  她才不会那么傻。

  而贾琮上次和她做,完全是一种粗暴的发泄。

  没有任何温柔和缠绵悱恻可言。

  今天却进了一步,贾琮慢慢从她的胸开始品尝。

  正是满屋春色的时候,谁想门外忽然有人喊。

  “琮兄弟在么?我是你王大哥。”

  王熙凤暗暗惊叹,哥哥居然这么厚脸皮,还好意思来这里求见。

  她眼神迷离,推了下男人的肩膀,断断续续地催促道。

  “你快一点.......”

  贾琮无法,只得愈发卖力起来。

  结果门外又传来吵嚷声,伍三哥、曹达华拦住王仁,不让进去!

  王仁连说是亲戚,吵了好大一会儿,才被赶走。

  这时里面两人才接近尾声,贾琮八倍时速。

  好似一头发狂地水牛,搅得泥潭天翻地覆!

  王熙凤一阵失神,两人同时魂儿飞到九天之外。

  缓了半响。

  王熙凤才回过神儿,匆匆忙忙穿衣。

  贾琮浑身舒坦地步入贤者模式。

  她回过头道:“你不回金陵是吗?”

  “对呀!到了徐州,就各走各的。

  我去淮安.......”

  贾琮思索几秒,笑道:“舍不得我了?”

  “哼,厚脸皮。”

  王熙凤还是没有好脸色。

  不过相比上一次。

  这一次的王熙凤明显顺从了一点,不再剧烈反抗!

  照这个态势下去,驯服这匹胭脂马大有希望!

  贾琮坐起身把她放倒在腿上:“男尊女卑、天地阴阳!

  如今我们有了夫妻之实,你叫声相公来听听。”

  “休想!”

  贾琮又开始上下其手,并且一只手就要探下去。

  王熙凤又急又气:“不要........”

  一次便差点虚脱,再来一回怕不是真要她的命儿!

  “快叫.......”

  贾琮嘴角上扬,咄咄逼人道。

  王熙凤丹凤眼狠狠地瞪了贾琮一眼!

  方才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

  “相.......公!”

  “怎么好像我是你杀父仇人似的?”

  贾琮一拍她臀儿:“叫温柔点!”

  “相公。”

  王熙凤语气平缓,但胸口剧烈起伏。

  贾琮满意道:“这才对嘛!”

  于是才放下她,王熙凤一落地,头也不回地跑了!

  两串眼泪线珠似的掉下,并且狠狠揣开了门。

  贾琮暗乐。

  对于王熙凤,他才不会有那么多的怜悯!

  对她就得用这种招数,以绝对的强势碾压!

  但是对他的其他女人,他就不会这样。

  贾琮思忖中翻了个身,却忽感到床单、被褥浸湿一片。

  光照下明显印出了一个人形模样,二月份的天气还算不上热。

  看着这一水漫金山地壮举,贾琮不由撇了撇嘴。

  这女人怕不是水做的?

  虽说因为身份环境,再加上其他BUFF加成。

  自己比前日依旧是没多少收敛,可这王熙凤好歹也是熟透了的妇人。

  又曾为贾琏诞下一女,按理说总该比尤氏强韧些才对!

  谁成想却面团也似的嫩软,经不起搓揉!

  身上的香汗一层接一层,源源不断。

  好似抱了一个抽水泵,上回也是这般.......

  贾琮暗自怀疑,这女人莫不是有什么隐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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