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有约 第117章 难寻的知己

小说:红尘有约 作者:言艳 更新时间:2025-03-02 10:12:43 源网站:平板电子书
  何珍珠这几天都没有睡觉。陈述全仿佛还在身边,他的身影和他们生活的一点一滴,还是不断地浮现在眼前。

  在陈述全葬礼结束的那一天,她的悲伤也到了终点。身体里有一种解脱,侵占了大脑。她以为是体力上的轻松。但几天过去了,才发现心里的沉重依然没有减轻。

  她自然想到了韩雅菊。在这场三个人的战争中,表面上她似乎赢得了胜利。但实际上,她还是输给了那两个人。虽然她人为地阻止了他们的联系,但那份深埋在心里的情感,她又有什么能力去斩断呢?陈述全在世间的最后一钞没有留给她。也许他是带着那份遗憾停止了呼吸。他在用这种方式对她表示无声的抗议。

  而自己这样做又有什么错呢?她把这件事仔细想了一遍,觉得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她还是会这样做。虽然这样对陈述全有些残忍,但她觉得除了这件事以外,陈述全的一生也应该是了无遗憾。

  但是,何珍珠的心里还是隐隐地愧疚。这种感觉时时折磨着她。这迟到的歉意也于事无补,她只能重新来到墓前,以解内心的不安。

  看到韩雅菊,她也没有了原先的那种愤怒。只是觉得这应是意料中的事。

  “您好。”韩雅菊首先向她打了招呼。

  她点点头,算是回应了她。

  韩雅菊感到在何珍珠面前难以抬起头来,便想着离开。却听到何珍珠说出这样一番话。

  “你们的事我知道得不多,也不想知道。陈述全有病期间,我能想象得到你的挂念,我也能感觉到他对你的思念。但是,我们都是成年人,最应该知道自己应担的责任。不错。是我阻止了你们的联系。对于这一点我并不后悔。这也是天下所有妻子想要做到的事。陈述全对你的爱我也感受到了。为了减轻你的痛苦和牵挂,他选择离开你。我明白他这样的做法。所以,你不要怨他,也不要恨我。换位思考一下,我想你也会这样做的。”

  韩雅菊原本想指责她,对于一个即将离开人世的人,不能做到多一些的理解和宽容。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况且,站在自己的角度,是没有资格指责任何人的。而对于何珍珠来说,又是被伤害的一方。让她遭受这样双重的打击,已是不公平。

  “我不会怨恨他,更没有资格怨恨您。我只是想对您说声对不起,也请您原谅------”

  “人都已经走了,还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何珍珠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其实,她的心里还有一个疑问,需要她来解答。

  “我很想知道,你跟陈述全在一起,都得到了什么?他身上的什么是你最大的满足?”她觉得像韩雅菊这样的人,如果没有钱财的因素,也不可能持续那么久。虽然陈述全的钱袋子被她管得很紧,但也不乏有人相助。就像几次遇见他们约会,都有哥们儿冲上前来做解围一样。

  韩雅菊听出了这句带有侮辱性质的话语。她抬起头来,觉得不应该回避她与陈述全所经历的真情。

  “世上有许多种人。有的人图钱,有的人图权。当这两种人得到了想要的钱和权以后,就会变得更加贪婪。唯有得到真情的人最知足。因为他们懂得,真情是钱和权都买不到的东西。如果两个重感情的人在一起,其他的东西就显得太多余。”韩雅菊觉得何珍珠对自己还是充满了敌意,这样对峙下去,两个人会更伤心。

  “请您多保重。我告辞了。”她说完,便匆匆离开。

  韩雅菊回到家,看到李广站在门前,像是已经等候多时。

  “您来了。请进。”她把李广让进屋。

  李广:“我听说了他的事。您------”他本想安慰她一下。

  “不要说了。”韩雅菊急忙打断他的话。她坐下来,收回了对陈述全的怀念,开口问道:“您近来还好吧?”

  李广:“还是挻忙的。你的身体好了吗?吴佳玉让我来看看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他不知道怎样把自己的心事告诉他。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为她痛苦过、努力过,也挣扎过。但看到她对陈述全那般地痴情,他更加伤心。也终于明白,他无论怎样都无法再走进她的心里。

  看到他极力装作轻松和不在意的样子,韩雅菊既心疼又感激。

  “李广。谢谢您一直这样理解我。”

  李广:“小菊。自从我们认识以来,彼此从了解到理解,也一起面对生活对我们的考验。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位坚强的女人。答应我,今后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一定要勇敢面对。需要我的帮助时,一定告诉我。”他对于他们已成定局的未来还是难以启齿。

  “嗯。我答应你,我会这样做的。”韩雅菊对他还是一副感激的样子。

  李广:“说实话,我知道这些事时心里很难过。但细细想来,你能这样对待一个曾经爱自己的人,说明你是一个对感情忠贞,而且负责任的人。这是我感到最为可贵的地方。我很荣幸能认识您这样一位朋友。”

  “谢谢你。”这时的她才感到身心俱疲,太需要这样一个信任的肩膀来依靠。

  而李广除了能这样来安慰她以外,已经无能为力。他不愿意生活在别人的阴影中。而且,这段时间以来,他埋葬了对韩雅菊的痴心,并且已经接受了他人的感情。但他不能对她直言,生怕这样过于残酷地伤了她的心。

  还是让我从她的生活中悄悄地消失吧。

  魏新回国这么长时间,觉得自己处处碰壁。想要得到的一点也没能实现,最终决定还是去国外。临行,他想再见韩雅菊一面。没有别的意思,只想当着她的面,最后一次真诚地向她道歉,并祝她早日找到自己的如意伴侣,一生幸福。

  只是,当他最后一眼看到韩雅菊时,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带着满心的失落,他上了飞机。没想到爱都已成碎片,无法收拾还原,只能带着遗憾去追寻下一站的感情。

  郑强和秦丽的离婚手续顺利办完。

  从民政局出来,秦丽叫住他,想说声歉意和祝福的话。

  郑强看到徐友友站在不远处,便一分钟也不想停。他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便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到了公司,郑强在办公桌前呆坐了许久。他把过去回想了一遍的同时,便直接删除了。那个天真烂漫、聪明美丽的秦丽,那个锲而不舍地追求者,那个拥有了他便无比满足的精明女人,那个在外偷情险遭丧命的女人,在他的生活中、生命中彻底被抹除掉。

  然而,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又怎么能忘记呢?

  他不想这样消沉,便起身去11楼。

  在这里,又一次看到杨容美时,心情便缓缓地平静下来。

  杨容美看到他,便走过来。

  “郑总。”

  郑强微微点点头。“你忙你的。我没事,就是想来看看你。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杨容美看他心事重重,也没有多问便答应下来。

  回到办公室,郑强又想起了陈述全。公司的庆典他永远缺席了,这应当是他们四人最大的遗憾。何珍珠成了公司的股东。虽然对公司来说没有影响,但他们从感情上还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现实。想到何珍珠还没有参加庆典的礼服,郑强便试着为她量身设计。

  郝形势悄无声响地不请自来。

  “忙着呢?”

  郑强:“没事。”他请郝形势坐下,“你的伤好些了吧?”

  郝形势:“嗯。这两天不疼了。”他还是满身的绷带。

  郑强:“看你这样子,最好还是待在家里。”

  郝形势:“我待在家里更难受。在这里到处转转还好些。”

  郑强:“伤是靠养的,不是靠转的。”

  “我是想陈述全。”那样一位粗壮汉子,说这话时已经两眼含泪。

  郑强的心情一下子被感染了。他们双双陷入默哀之中。

  想到陈述全,又想到秦丽,郑强深有感触地:“人世间的事就是这样,该来的终会来,该走的终会走。想留的留不住,该放手就得放手。”

  郝形势听着他话里有话,“什么叫该放手?”

  郑强心里苦闷,索性把自己与秦丽的事说了出来。

  郝形势:“你说有一红一黑,两只行李箱?我知道了,那个房间我进去过。是我把那个男人背出来的。然后,肖敏锐替换上我,把那个女人救出来。噢。原来是他们俩啊。早知道这样,真不该救------不是。早知道------他们真不该这样做。”

  郑强:“要不是这场大火,我还被蒙在鼓里呢。这叫什么?这就叫纸包不住火吧。我是到医院亲眼看见他们的。你说,我能跟这样的女人过下去吗?”

  郝形势:“能!”

  郑强:“你说什么?”

  郝形势不知道他们是否真的离开了,想把话说得婉转些。“我是说,还能考虑一下。”

  郑强:“还考虑什么,已经离了。”他把离婚证亮到他面前。

  郝形势:“啊?!真的离了?”

  郑强:“真的。我考虑过了,如果不离会后悔一辈子。”

  郝形势:“如果你不能原谅她,那离就离了吧。长痛不如短痛。不过你这离得也有点太快了。”

  郑强:“对待这种人、这种事,就要快刀斩乱麻。”

  郝形势还是觉得这么多年的夫妻,这样的结局有些婉惜。

  “你也没为今后想想?”

  郑强:“以后再说吧。”

  郝形势看了看桌上的图纸,“女人就这样善变。换件衣服,就像换了一个人。我们家吴桂花穿上礼服,就像皇后一样。我都不敢认她。”

  郑强觉得他的话题转得有些太快。

  “我这个是给何组长设计的,她穿这样的礼服参加庆典,怎么样?”

  郝形势瞪大眼睛盯着郑强。

  郑强:“你干嘛这样看我?有什么问题吗?”

  郝形势:“郑强。你这么匆忙地离婚,是有目的的吧?”他把目光重新放到设计图上。

  郑强立刻明白了他的误解。

  “哎哟。你个大傻瓜。你想到哪里去了。我给何组长设计礼服怎么了?吴桂花的礼服不也是我设计的吗?我能对她别有用心吗?就咱们的何组长,那样一位铁娘子,别把我吓着了。我对她可从来没有想法。那样的女强人,我驾驭不了。你的脑子里想得太肮脏了。有点无产阶级感情好不好啊。”

  郝形势:“我觉得你们现在是孤男寡女,相互照应一下,没什么不可以的。”

  郑强:“你少来。多加关照是应该的,别把孤男寡女放在前面。”

  “我真得很想陈述全。”郝形势的话题又转回来了。

  郑强:“我也想。但你也不能把我往这上面拉呀。好了,不说了。肖敏锐怎么样了,一会儿我去看看他。”

  郝形势:“我看是没事了,就是郭医生不让他出院。参加完葬礼就又把他看在医院里了。看样子他们和好如初了。但是,那个英子像是嗅到了什么似的,我去了几次,她都在那里。那个腰都扭出麻花来了,也不避郭医生,这算怎么回事啊。”

  郑强:“噢。还有这事啊?那得叫人说说她,可别节外生枝呀。”

  郝形势:“是呀。所以我想,等我再遇见,看我怎么收拾她。”

  郑强:“还是探探肖敏锐的口风再说吧。”

  晚上,英子去了医院,在那里又遇见郭静晨不离肖敏锐的左右,这让她很是恼火。现如今,有许多离婚家庭,怕影响到孩子和自己的声誉,对外隐瞒事情的真相。而肖敏锐就是如此。郭静晨也是最会演戏的。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其不知我早已知道了你们离婚这个秘密。今天如果再不得手,就把这个秘密公之于众。看你郭静晨还怎么好意思留在他身边。

  英子进了病房。看见肖敏锐与郭静晨像是事先准备好似地,用很恩爱地画面迎接她的到来。

  “肖总。我来看你。”英子把花篮放在床头。

  肖敏锐还是一脸的冰。“英子。谢谢你。不用来看我了。我明天就出院了。”

  郭静晨倒是一脸幸福地笑容。“您请坐吧。这么忙还抽时间过来。谢谢。”

  英子:“肖总。我来是想跟您说,我喜欢你。如果不来看看你,我一刻也不得安心。”

  肖敏锐立刻虎起脸来。“英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他觉得英子这般的态度,无疑是在向郭静晨挑战。“我是有妻子的人,而且她就站在你面前。你怎么能这么放肆。”

  英子:“肖总。您不用拿这些话来唬我。我知道,你们已经离婚了。”

  “你------那也与你无关。”肖敏锐想要极力维护郭静晨的颜面。

  郭静晨按住气愤的肖敏锐。坦然地说:“英子。既然你已经知道这些了,那我也不瞒你。但是,你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决定复婚了。”

  “什么?!”英子感觉肖敏锐是一个聪明果断的人,不会做这样反复无常的事情。她怀疑地看着面前这俩个人。

  肖敏锐怕她不相信,补充一句:“这是真的。这回我们是认真的,不会再改变了。”

  英子气得满脸通红。她决定一做,二不休,把与肖敏锐之间的事全部抖露出来,以阻止他们的复合。

  她挑衅地对郭静晨说:“郭医生,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跟肖总离婚,又为什么要跟他复婚。我只想告诉您,我与肖总不同寻常的关系。”

  肖敏锐看出了英子的恶意,大声斥责道:“英子。你想干什么?!”

  英子继续道:“我想告诉郭医生,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

  “英子。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英子咬着牙,道:“我就是喜欢你。”

  郭静晨按住愤怒的肖敏锐。“让她把话说完嘛。”

  英子的矛头又转向了郭静晨。

  “郭医生。您知道我为什么敢于这般坦言跟肖总的关系吗?因为我知道,现在,您是没有资格指责我们的。如果说肖总在这之前与别的女人有染,那么,您也不能称自己的行为纯洁。”

  肖敏锐用手指着英子,“我们怎么样,由不得你在这里指手划脚。更不允许你对郭医生评头论足。”

  英子头一昂。“我今天就是想说。郭医生,您那天跟那位姓魏的男士去酒店,可是我亲眼所见。所以,您不用一脸正气地来指责别人情感的不忠。”

  郭静晨明白了二人非同一般的关系。但她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地气恼。只是淡然一笑。

  “你是怀疑我跟魏新有不正常的关系?告诉你,你错了。他只是我的一位同学,我去跟他到酒店,也只是拿他带给我的医学杂志。仅此而已。试想,如果我跟他有关系,那么为什么我已经离婚了,还没有跟他在一起呢?为什么不跟他一起出国呢?而且,我还有一个疑问。既然你喜欢肖敏锐,你说他也喜欢你,那在我们离婚之后,你们为什么不在一起呢?他甚至连承认喜欢你都不肯。”

  英子:“他------他在照顾你的面子。”

  郭静晨:“既然你说他喜欢你,那他就不照顾你的面子了吗?”

  肖敏锐插言道:“英子。你说我喜欢你,那我给过你什么承诺?”

  英子:“当然有。你答应我的,如果623拿下,我就是时代的股东。”

  肖敏锐冷冷一笑,“这算是承诺,但与感情有关系吗?你不要把交易和感情混为一谈。”

  英子还想与他反驳,被郭静晨制止住。

  “英子。这里说话不方便。走。我们出去说。”她把英子拉到走廊一头的僻静处。

  自从跟肖敏锐离开,她想到最多的,还是他们相亲相爱的日子。虽然肖敏锐的行为令她难以接受,但放弃了他,并没有感到轻松和快乐。她也千遍万遍地问过自己,十几年的婚姻就这样草草结束,是负责任的态度吗?

  “英子。我知道,像肖敏锐这样年纪的人,也算得上潇洒、成功。他身边有女人喜欢,应该很正常。我也知道,他曾经跟像你这样喜欢他、崇拜他的人,有过不应该发生的事情。正因为这样不负责任的生活态度,使得我们的婚姻破裂。但是,那天我知道他冒着生命危险,冲进火海救助受困人员时,我的心被深深地震撼了。诚然,他的背叛让我倍受痛苦。但细想一下,人的一生难免会犯错误。他是一个本性正直的人,只是在生活的道路上迷失了方向。他既然走到了悬崖的边缘,我只要拉他一把,就能解救他。那我为什么不这样做呢?一个人知道自己的错误,并愿意改正,那我为什么不给他这样的机会呢?”

  英子:“在这个花花世界里,到处都是利用和诱惑,你觉得他能改吗?”

  郭静晨:“这个问题要从两个方面来说。一,如果他是个聪明人,便会知道改过自新。我相信他那聪明的大脑,经历过这些事后,对生活和情感都会有所感悟。二,妻子不光是要对爱人关怀备至,还要有像母亲一样宽容的胸怀。你看世上的母亲,从不会因为她的孩子犯了错,便抛弃他。总会给他改正错误的机会。所以,我想给他这样一个机会。我相信他能懂得珍惜。”

  “但愿你的感觉是对的。”英子说完,失望地离开了医院。

  看到郭静晨如此地自信和淡定,她无法与之相提并论。像郭静晨这样情感专一、内心善良,有素质、有修养的女人,堪称天下妻子的标准。男人需要女人的关爱和柔情,更需要女人的崇拜和宽容。这一切都在郭静晨的身上充分地体现出来。她自愧不如。

  扪心自问:她对肖敏锐的感情中,有没有这样的两种爱?答案是:没有。她只是想跟其攀上关系,图的是金钱和名利。肖敏锐这样一等聪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

  送走了英子,郭静晨陷入沉思之中。

  刚才英子的一番恶言,并非没有起到骚扰的作用。她原本想与肖敏锐复合的决心,现在开始动摇了。

  当然,她并不是一个心血来潮、拿情感当儿戏的人。这次对肖敏锐的钟情,更多的是来自他的见义勇为。这一感动让她看到了肖敏锐正直、善良的本性。但现实的生活,像没有硝烟的战场,更能考验一个人意志的坚守。

  她想好了今后应做的事,回到肖敏锐身边。

  肖敏锐看到她一脸的凝重,担心地问:“怎么样,你们谈得还好吗?”

  郭静晨点点头。“她走了。我跟她解释了我们的事。我对你还是有感情的,也对你的今后抱有很大的希望。我相信你不会再把感情当儿戏。”

  肖敏锐郑重地握住她的手。“小晨。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做出轨的事。说实话,这些年来,我经历这样的事不少。归根结底不过是一场游戏一场梦。现在我从梦中醒来。红尘已过,也看透了人的本性。应该是这场大火把我烧醒了。一个人平常是感觉不到生命与生存的可贵。而在火场的险境中,身外的一切都不重要,唯有亲情和爱才是至高无尚的。所以,你要对我有信心。我会倍加珍惜我们的感情。”

  郭静晨:“那么,我接受你的忏悔。但是,需要一个考验期。如果可以,我们再去办理复婚手续。”

  肖敏锐:“可以。我一定会经得起你对我的考验。但是,告诉我,这个考验期有多久?”

  郭静晨想了想,“一年。”

  肖敏锐点点头。“小晨,谢谢你对我的不放弃。时间是对情感最好的考验。我想即使过了考验期,我也会一如既往地与你相爱一生。”

  晚上,郑强与杨容美来到饭店。

  “郑总。今天请我来有什么事情?其实有什么事您可以直接说,没有必要这样------”在饭店里坐下,杨容美这样说。

  郑强:“阿美。今天我找你来,当然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我接下来说的话,你要认真地、一字一句地听清楚。”为了引起她的注意,他停顿了一下,而后接着说:“一直以来,不。应该是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被你的美丽所吸引、所折服。后来的相处,使我对你更加欣赏和爱慕。但是,由于诸多原因,我们没有能够继续发展下去。但是,人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百转千回,千变万化。今天,我郑重地向你宣布。我,郑强,喜欢你,爱你。而且,我有资格追求你,为你付出。给你想要的生活和真情。”说着,他把离婚证摆到她的面前,“你不要以为我是因为自己的喜好,成为现在这种状况。关于这一点,我有必要跟你解释清楚。我前妻,你也是认识的吧?她跟了别的男人。我们协议离婚了。你不要惊讶这种事情的变化。只能感叹人生难解的缘分。这两天我考虑了许多,自认为像你这样美丽而有修养的姑娘,会愿意跟我这个步入中年的男人共度一生。我这才壮大了胆子,请你来吃这顿饭。希望你能接受我。对我有什么样的要求,也请你提出来,我们共同建造我们的未来。”

  杨容美看着离婚证书,神情从惊讶转为谨慎。诚然。经过了那场火灾的这些天,她对郑强有了重新的认识。对他的敬佩和爱慕也在剧增。但突然遇到这样的情况,还是始料未及。面对这样才华横溢的青年才俊,她又能上哪里去找拒绝的理由啊。

  想了片刻,她缓缓道:“自从来到时代,自从认识了您,便得到了您许多的帮助与厚爱。原先也是因为你是有家庭的人,我才将你拒之千里。当然,这里面还有其他的原因。现在都不重要了。今天,听了你发自肺腑的话,我也感受到了您的真诚。郑强,我愿意和您一起,度过今后的风风雨雨。”

  “太好了。阿美。”郑强激动地将她拥入怀中。“让我们把过去忘掉。从今天开始,守住我们的爱。”说到这里,他忽然觉得,这样一个重要而美好的时刻,需要一个信物来证明。

  “你看我都忘记了,没有给你买份礼物。吃完了饭,我们就去。”

  杨容美也觉得幸福来得太快。“是的。我也应该给你准备一份信物。”

  “好。我们一会儿就去,今天应该是我们要永远记住的日子。我今晚不打算睡觉了。因为肯定是睡不着的。我太激动了。今晚------对了,还是先吃饭吧。”

  马长健十点钟一散会,便离开了办公大楼。跟英子相处这段分分合合的日子,使他感觉到与英子的关系难以维持长久,也更加担心放在那里的金条。所以,他要趁英子上班时间,偷偷过去,继续分次分批地把那些东西转移走。

  房间里静悄悄地,没有英子的身影。看来这个时间最为稳妥和安全。

  他去了厨房,从管道的暗箱里取出几根金条,放入包内。他知道,这样的东西太重,一次不能拿太多。在外人看来,手里没有沉重感最好。

  这个暗箱有六层,每层都在下水管道的背面,有管道作伪装,极难被发现。况且有外面的胶板遮掩,可谓隐蔽之极。他时常为自己的这份聪明赞叹不已。如果生在战争年代,也一定是位足智多谋的地下党员。

  离开金鼎花园的路上,他在心里估算着金条的数量,还需要多少次才能拿完。想想这堆重物,他又一次庆幸没有妄加相信英子。否则,就英子那般地贪婪,定会吞去大半。并且还会以此为把柄,来要挟他今后的行为。红颜祸水,早泼出去早好。他最后用这句话来总结了与英子的关系。

  回到家,他还是像上次一样钻进密室,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排列好。而后站在那里,静静地欣赏着这等宝贵的财富,两只眼睛放射出贪欲的光芒。

  等到有了满足感之后,他才惬意地关上密室的门。

  这栋楼的特别之处,就在于这间密室。他这些年收到的各色礼品,数量越来越多。现钞的金额也越来越大。正因为如此,他才有了在外另设居所,分散存放的念头。只是怪自己太着急,没有选对女人。把这个比自己还要贪婪的英子纳入妾室。真算是一大失误。看来,还是要另立门户。

  “铃------”看到黄秘书来电,他不慌不忙地接通电话。

  “马局。您在哪里呢?我刚才看到纪委的王主任去了书记办公室,不知道有什么事情。”黄秘书的语气显得有些慌张。

  马长健的心里“咯噔”一下,皱上眉头。

  “他们来干什么?”

  黄秘书:“不知道。”

  马长健:“你快去打听一下,一有消息立刻跟我联系。”挂上电话,他顿时觉得危机四伏。那金条的光芒也不是那么地耀眼辉煌了。倒像是支支利剑,发出的道道寒光。

  他又开始后悔把金条拿回家了。这可怎么办,如果那些人真的是冲自己来的,家里那么多的东西还要再尽快转移出去。

  又转念一想,这等关键时刻,更不能轻举妄动。

  马长健匆匆回到办公室,没有看到黄秘书。一不做,二不休,现在只能装作不知原由,直接去书记那里打探实情。

  他佯装镇定地来到书记办公室前,正好看到书记送出两位客人的背景。

  黄秘书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他身后,扯了扯他的衣襟,示意他往回走。

  马长健跟着他回到办公室,急忙关上房门。

  “什么情况?”

  黄秘书:“我刚才问了纪委王主任的秘书。他说王主任来,只是为了让书记去参加市委党校举办的廉政学习班。然后展开一个巡回演讲团,到各个局下属部门进行演讲。”

  马长健:“这个消息准确吗?”

  黄秘书:“我也怕不准。刚才又问了书记的秘书,他说的也是这个事。”

  马长健长舒一口气,“再打听着点,看有什么新情况。”

  黄秘书:“我知道了。”

  马长健坐在那里,把自己的言行又细细地回想了一遍。他觉得自从上任局长这个位子以来,虽然收到的钱财物品不少,但没有给人留下什么把柄。唯有刘严的事出了纰漏。但现在看来,应该已经摆平,并无后顾之忧。纪委的人到访,也纯属自己多虑。

  但不管怎样,金条暂时还是不动为佳。他最后做了这样的决定。

  英子灰心丧气地回到新房。她把这场失败的愤怒又转嫁到马长健身上。如果他不把那个优盘偷梁换柱,623一定会成功拿下。自己现在就已经是时代的股东。有了金钱、地位,便可一步登天,感情必定有个称心的归宿。又怎会天天在T台上苟且偷生。现在这个社会,最为重要的还是金钱。有了金钱就有一切。

  想到这里,她更加坐不住了。找,就是把这座房子拆了,也要把马长健藏在这里的东西找出来。

  但是,她翻遍了这间屋子里的家具陈设,把大脑里想着最有可能的藏宝之处查了无数遍,可还是一无所获。记得电视里放的贪官被抄家,脏款大都是在墙体里被发现。于是,她拿起皮鞋,用后跟仔细地敲打着屋内的墙面。

  只要有空洞的声响,便一定是暗藏玄机。

  强烈的占有欲望撕扯着她的心,让她欲罢不能。这屋子里最大的面积还是墙体。再重新仔细地找一遍,就不相信找不出东西来。

  她嫌鞋跟不好用,便拿来晾晒衣服的挑杆,这样就可以把每一面的墙体都敲个遍。

  “咚咚咚,咚咚咚。”这回,她可谓是认真、小心。侧耳,细听。如遇略有差异,便重新来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当敲到影视墙时,她盼望已久的声音终于出现了。

  这面影视墙,因为面前有木雕板的装饰,不易查觉,才使得她忽略了这里。

  英子仔细地摸清了这层挡板的固定处,拔下了两处的钉子。她又一遍轻轻敲打,空洞的声音越发清晰了。

  她去厨房拿来刀具,从边缘将贴有壁纸的墙体撬起。

  一个宽敞的储物空间展现在眼前。这令她兴奋不已。正要看个仔细,忽听到几声重重地敲门声。

  英子猜想敲门的人一定是马长健。因为只有马长健知道这个住所。但马长健有这里的钥匙,且来时都是小心谨慎,怎会这般地声张。

  “谁呀?”她问。

  “请开一下门。”一个男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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