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又有嫔妃附和道；“公主怎的越来越不懂礼数了。”
“不是皇家出生的公主，血液里流淌着的终究不是皇室血脉，皇后娘娘这些年待你不薄，你竟然连一声母后都不叫了。”
楚九离看向说话的嫔妃，唇角微勾，不疾不徐道；“皇后娘娘这些年待你们不薄，你们为何不称呼皇后娘娘母后。”
那几名嫔妃闻言，气得脸色涨红。
其中一名嫔妃伸手指着楚九离，气到身体都在发抖，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像楚九离这样不懂礼义廉耻的。
“你你你……”
那名嫔妃你你你了半天也没有下文。
楚九离不再理会他们，看向端坐在主位上的皇后。
“若皇后娘娘叫我来没事，那我便先告退了。”
那几名嫔妃听到楚九离如此态度，又是叽叽喳喳将楚九离数落了一番。
皇后并没有阻止他们。
楚九离心中冷笑，皇后想做什么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若她是她的亲生女儿，她能眼睁睁地看着亲生女儿被这么多人贬损。
片刻后，皇后朝那几名嫔妃使了个眼神。
其中一名嫔妃道；“时辰不早了，臣妾先行回宫了。”
皇后点了下头。
那名嫔妃曲膝一礼后转身离开。
紧接着剩下的几名嫔妃都站起身，朝皇后曲膝一礼，齐声道；“臣妾等先行告退。”
等那几名嫔妃离开后，殿内只剩下皇后和楚九离，还有站在皇后身边的桂嬷嬷。
皇后眸光一厉看向楚九离；“你今天去内务府查阅二十年前周国出使东黎使团的名册了。”
楚九离并没有否认；“是的。”
她抬眸迎上皇后锐利的目光，唇角勾着一抹浅淡的笑容；“皇后娘娘的消息还真是灵通。”
皇后冷哼了一声；“你查使团名册做什么？”
“这好像跟皇后娘娘并无关系吧。”
皇后眸色一沉；“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竟然敢顶撞本宫了。”
“我跟皇后娘娘早已撕破脸，皇后娘娘何须如此惺惺作态。”
皇后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
楚九离继续道；“我知道皇后娘娘想问什么，皇后娘娘直接问便是，免得浪费彼此的时间。”
看着眼前的楚九离，恍惚间皇后觉得与二十年前那个她痛恨的人的身影重叠。
皇后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我知道你在查沈沫的下落，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当年周国使团中有人会是你爹，那我明确告诉你，不错使团中的确有你爹。”
楚九离脸上的神色并没有任何变化，她看着皇后问道；“我爹是……”
楚九离顿了顿，吐出了两个字；“周烨。”
“不错。”皇后有些咬牙切齿道；“她究竟有什么本事，竟然将每个男人迷得神魂颠倒，她只不过就是长得好看些而已。”
一提到沈沫，皇后心中的妒火便燃烧了起来。
“你嫉妒我娘，便将她从悬崖上推了下去。”
皇后脸上的表情一僵，眸光闪烁，她立马矢口否认；“我没有，她可是我最后的朋友，我怎么可能将她推下悬崖。”
见皇后眼神闪躲，楚九离知道她在说谎，一开始她有怀疑过沈青山说谎骗她，今日看到皇后的反应，她知道沈青山并没有说谎。
“你嫉妒皇上喜欢我娘，便将她推下悬崖，这样你就可以顺利嫁给皇上。”楚九离伸手，手指指着皇后；“你口口声声说跟我娘是朋友，而你却将她推下悬崖。”
楚九离每一个字都咬的无比重，字字泣血。
皇后的脸色越来越白，她想说她没有，她怎么可能会将沈沫推下悬崖，她和沈沫自幼相识，一同长大，她怎么可能将自己从小最好的朋友推下悬崖呢。
可每当她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沈沫坠崖的画面。
是她亲手将好友推下悬崖的。
皇后感觉头疼欲裂，脑袋里像是有两个小人不断拉扯。
初见沈沫是在她玉岁那年，她虽是嫡女却并不受宠，府上的小姐少爷众多，她不是最大的那个也不是最小的那个。
爹公务繁忙，一个月她都见不到他几次，而娘最宠的是小弟弟，除了小弟弟外其他几个孩子都是淡淡的。
五岁那年宫中举办宴会，娘本不打算带她去，是她死缠烂打，硬逼着娘带她去，娘无奈只得答应。
那是她第一次参加宴会，人很多，她有些害怕，便一直缩在娘的身后，娘嫌她烦便让她先去位置上坐着。
周围人太多，她个头又矮，不小心被绊倒，手掌擦破了皮。
周围没有任何人上前帮她，也许那些人没有看到，也许看到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装作没有看到。
定定地看着手掌上不断渗出血的伤口，当时的她脑海中在想什么，过去了几十年皇后已经想不起来了。
就在这时，一只跟她差不多大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受伤了。”一道清脆好听的童声响起。
她缓缓抬起头，正好对上一双清澈灵动的大眼睛。
眼前的小女孩看上去跟她年纪差不多大，那便是她跟沈沫的第一次见面。
“我没事。”她垂下眸子，闷闷地道。
“怎么会没事，都出血了。”
她想将手从她手中抽出，可那女孩的力气很大，她试了几次都没有将手抽回来。
“娘。”女孩喊了一声。
立马有一名美妇人走了过来，小女孩的长相与那美妇人很像。
美妇人看到她受伤了，眼神中满是担忧；“幸好我随身带了药膏。”
她立马掏出药膏，帮她处理伤口。
她垂着眸，看着那美妇人帮她上药，她的动作很轻，药膏涂抹在伤口上很舒服。
药膏涂好，美妇人冲她温柔一笑。
那是她从未看过的笑容，她的母亲从来不会对她这种笑，她的母亲看到她总是面无表情，或者是不耐烦，几乎不会对她笑。
当她回过神来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了，也许是巧合，那对母女的位置正好挨着她。
她知道了那位笑起来温温柔柔的美妇人是德王妃。
“不是皇家出生的公主，血液里流淌着的终究不是皇室血脉，皇后娘娘这些年待你不薄，你竟然连一声母后都不叫了。”
楚九离看向说话的嫔妃，唇角微勾，不疾不徐道；“皇后娘娘这些年待你们不薄，你们为何不称呼皇后娘娘母后。”
那几名嫔妃闻言，气得脸色涨红。
其中一名嫔妃伸手指着楚九离，气到身体都在发抖，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像楚九离这样不懂礼义廉耻的。
“你你你……”
那名嫔妃你你你了半天也没有下文。
楚九离不再理会他们，看向端坐在主位上的皇后。
“若皇后娘娘叫我来没事，那我便先告退了。”
那几名嫔妃听到楚九离如此态度，又是叽叽喳喳将楚九离数落了一番。
皇后并没有阻止他们。
楚九离心中冷笑，皇后想做什么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若她是她的亲生女儿，她能眼睁睁地看着亲生女儿被这么多人贬损。
片刻后，皇后朝那几名嫔妃使了个眼神。
其中一名嫔妃道；“时辰不早了，臣妾先行回宫了。”
皇后点了下头。
那名嫔妃曲膝一礼后转身离开。
紧接着剩下的几名嫔妃都站起身，朝皇后曲膝一礼，齐声道；“臣妾等先行告退。”
等那几名嫔妃离开后，殿内只剩下皇后和楚九离，还有站在皇后身边的桂嬷嬷。
皇后眸光一厉看向楚九离；“你今天去内务府查阅二十年前周国出使东黎使团的名册了。”
楚九离并没有否认；“是的。”
她抬眸迎上皇后锐利的目光，唇角勾着一抹浅淡的笑容；“皇后娘娘的消息还真是灵通。”
皇后冷哼了一声；“你查使团名册做什么？”
“这好像跟皇后娘娘并无关系吧。”
皇后眸色一沉；“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竟然敢顶撞本宫了。”
“我跟皇后娘娘早已撕破脸，皇后娘娘何须如此惺惺作态。”
皇后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
楚九离继续道；“我知道皇后娘娘想问什么，皇后娘娘直接问便是，免得浪费彼此的时间。”
看着眼前的楚九离，恍惚间皇后觉得与二十年前那个她痛恨的人的身影重叠。
皇后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我知道你在查沈沫的下落，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当年周国使团中有人会是你爹，那我明确告诉你，不错使团中的确有你爹。”
楚九离脸上的神色并没有任何变化，她看着皇后问道；“我爹是……”
楚九离顿了顿，吐出了两个字；“周烨。”
“不错。”皇后有些咬牙切齿道；“她究竟有什么本事，竟然将每个男人迷得神魂颠倒，她只不过就是长得好看些而已。”
一提到沈沫，皇后心中的妒火便燃烧了起来。
“你嫉妒我娘，便将她从悬崖上推了下去。”
皇后脸上的表情一僵，眸光闪烁，她立马矢口否认；“我没有，她可是我最后的朋友，我怎么可能将她推下悬崖。”
见皇后眼神闪躲，楚九离知道她在说谎，一开始她有怀疑过沈青山说谎骗她，今日看到皇后的反应，她知道沈青山并没有说谎。
“你嫉妒皇上喜欢我娘，便将她推下悬崖，这样你就可以顺利嫁给皇上。”楚九离伸手，手指指着皇后；“你口口声声说跟我娘是朋友，而你却将她推下悬崖。”
楚九离每一个字都咬的无比重，字字泣血。
皇后的脸色越来越白，她想说她没有，她怎么可能会将沈沫推下悬崖，她和沈沫自幼相识，一同长大，她怎么可能将自己从小最好的朋友推下悬崖呢。
可每当她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沈沫坠崖的画面。
是她亲手将好友推下悬崖的。
皇后感觉头疼欲裂，脑袋里像是有两个小人不断拉扯。
初见沈沫是在她玉岁那年，她虽是嫡女却并不受宠，府上的小姐少爷众多，她不是最大的那个也不是最小的那个。
爹公务繁忙，一个月她都见不到他几次，而娘最宠的是小弟弟，除了小弟弟外其他几个孩子都是淡淡的。
五岁那年宫中举办宴会，娘本不打算带她去，是她死缠烂打，硬逼着娘带她去，娘无奈只得答应。
那是她第一次参加宴会，人很多，她有些害怕，便一直缩在娘的身后，娘嫌她烦便让她先去位置上坐着。
周围人太多，她个头又矮，不小心被绊倒，手掌擦破了皮。
周围没有任何人上前帮她，也许那些人没有看到，也许看到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装作没有看到。
定定地看着手掌上不断渗出血的伤口，当时的她脑海中在想什么，过去了几十年皇后已经想不起来了。
就在这时，一只跟她差不多大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受伤了。”一道清脆好听的童声响起。
她缓缓抬起头，正好对上一双清澈灵动的大眼睛。
眼前的小女孩看上去跟她年纪差不多大，那便是她跟沈沫的第一次见面。
“我没事。”她垂下眸子，闷闷地道。
“怎么会没事，都出血了。”
她想将手从她手中抽出，可那女孩的力气很大，她试了几次都没有将手抽回来。
“娘。”女孩喊了一声。
立马有一名美妇人走了过来，小女孩的长相与那美妇人很像。
美妇人看到她受伤了，眼神中满是担忧；“幸好我随身带了药膏。”
她立马掏出药膏，帮她处理伤口。
她垂着眸，看着那美妇人帮她上药，她的动作很轻，药膏涂抹在伤口上很舒服。
药膏涂好，美妇人冲她温柔一笑。
那是她从未看过的笑容，她的母亲从来不会对她这种笑，她的母亲看到她总是面无表情，或者是不耐烦，几乎不会对她笑。
当她回过神来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了，也许是巧合，那对母女的位置正好挨着她。
她知道了那位笑起来温温柔柔的美妇人是德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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