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美了,根本看不出是刺绣,还以为是水墨画呢!”

  “这真的是落针成国画啊!”

  “这小小绣品,竟然完全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在不说是刺绣的情况下,压根分不清这是画还是刺绣。”

  “虽然我不懂刺绣,但一看这幅“必得其寿”绣品,我就知道这“苏氏水滴针法”,肯定不一般。”

  “我学刺绣十几年,也未能悟出新的针法,惭愧啊惭愧!”

  “这完全是苏绣界的里程牌啊!”

  “年纪轻轻就能独创出新的针法,实在是年轻有为,前途不可估量啊!”

  赞美之词连绵不断地响起。

  而有些苏绣界的行内精英,更是将苏安围观水泄不通,七嘴八舌地地询问着。

  “小友,你学苏绣几年?师从何人呢?”

  “你这独创的“苏氏水滴针法”,完全解决了刺绣作品光影变化不定的问题。”

  “苏大师是吧?不知您有没兴趣带徒弟呢?”

  “小友,你这……”

  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让苏安只觉得脑壳疼。

  太呱躁了!

  不过,涵养极好的他,还是一一回答了他们的问题。

  与此同时,苏安的大名,与他之前的经历,也迅速在宴会大厅里传扬开来。

  看着犹如众星捧月的苏安,听着耳畔传来的赞美之词,徐守成父子俩的心里五味杂陈,不是滋味啊!

  想当年,他徐守成为白老太做了身寿宴上穿的旗袍,因而在白家的寿宴上,一举扬名,出尽了风头。

  他徐守成的大名,也就此在社会名流圈里传开。

  龙祥旗袍店的名声,也就此打开了。

  那些上流社会的太太们,更是将龙祥旗袍店的大门,差点给踩破了。

  而他徐守成,自然成为龙祥旗袍店的活招牌。

  所到之处,也备受尊敬敬仰。

  每每白家寿宴,他也都被盛情邀请,也成为寿宴上,被尊敬被敬仰被追捧的对象之一。

  可今日呢!

  曾经的风头,被苏安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给抢走了。

  不止风头被抢,连做旗袍和盘盘扣的技艺,都被苏安压一头。

  现在,人家还独创了什么“苏氏水滴针法”,如果此针法获得了华夏知识产权局颁发的发明专利证,那他就实现了刺绣发明专利“零”的突破。

  换言之,苏安就是华夏刺绣针法创造发明专利的第一人。

  单凭这一头衔,就能让他,让锦绣旗袍店,名声大噪。

  哎!

  他徐守成和苏世光明争暗斗了半辈子,也被苏世光压了半辈子。

  好不容易近年来,他徐家的发展势头压苏家一头。

  可现在,眼瞅着苏家孙辈崛起,徐守成的心中自然布满了愁云。

  徐国强也是忧心忡忡,甚至担忧,他轻声地在徐守成的耳边耳语道:“爸,苏家这废材孙子,何时如此牛逼了?竟还独创苏绣针法?”

  “你以为独创一个针法就这么容易?要是真这么容易,苏绣世家也不会几十年都未能创出一个来。”

  “爸,你的意思是,苏家那孙子……”心领神会的徐国强,欲言又止。

  徐守成点了下头:“是不是,等会细瞧了,才知道。”

  他一改往日高冷气质,挤上前,走到舒珍的身后,神色温和地对着何曼君说道:“白老夫人,能否将这压襟,借我瞧上一瞧?”

  徐守成的举动,自然引起了苏安的注意,他甚是纳闷:一向不待见他的徐爷爷为何突然关心起他送的压襟来?呃……该不会是想偷师吧?

  当然,他也不怕被偷师,因为他的专利和商标申请,都已经受理,不出时日,就能拿到。

  有证在手,不怕人家偷师。

  当然,徐爷爷也肯定不屑于这么做的。

  而何曼君却无奈地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这压襟,老太太我都还没焐热呢!你们就一个个都要借着瞧,想过老太太我的感受了吗?

  她心中虽不舍,但徐守成毕竟是她邀请来的客人,不好驳了人家脸面,她点头同意了。

  舒珍见何曼君同意,就将手中的压襟递给徐守成。

  亲眼目睹犹如华夏水墨画风格的绣品时,有着几十年苏绣技艺的徐守成,还是被深深地震撼了。

  图片的传神程度,确实让人根本意识不到这是刺绣作品。

  他万万没想到,也不得不承认,苏安的刺绣手艺,竟已达到这样的巅峰。

  当然,前提是苏安不加他人之手,独自完成。

  他仔细反复地看着“必得其寿”绣品的针法,确实不同于传统的苏绣,但总觉得这种针法,有些似曾相识,似乎在哪里瞧过似的。

  他沉下心来,细细地回想着。

  良久,他才一副恍然大悟状。

  没错。

  他想到了。

  他温和一笑:“各位,你们看,这“苏氏水滴针法”与半世纪前就已问世的“点彩绣”,是不是十分相似,简直就像是同一种针法?”

  他虽然言语说得很婉转,但在场的各位,都是久经商界的老狐狸,自然品出了他当中的弦外之音。

  无非是想说,苏安抄袭嘛!

  他这话头一引出。

  自然引得在场不少懂苏绣的行家,也都纷纷拿过来细瞧一番,不约而同地细细研究起来。

  有人在细看了之后,竟也赞同徐守成这一说法:“经徐老这么一提醒,这“苏氏水滴针法”与上世纪50年代朱大师发明的“点彩绣”,确实有诸多雷同的地方。”

  “‘点彩绣的作品’我见过,这“苏氏水滴针法”可以说是和已逝朱大师的“点彩绣”,几乎百分百相似啊!”

  听着别人的质疑声,白亦瑶虽有些疑惑,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苏安不可能抄袭的。

  和她有着同样想法的,不在少数。

  何曼君和白振华夫妇以及王涛夫妇、张桐等人,这些与苏安相熟或不很相熟的人,都觉得苏安是不可能抄袭的。

  白振华和王涛更是认为,苏安完全有能力也有实力创造出一种全新的针法。

  这一刻,苏安也终于明白,徐爷爷的醉翁之意在此啊!

  这特喵还是他苏安所尊敬的徐爷爷吗?

  哎!

  这就是所谓的世交?

  塑料世交都不如吧!

  苏安只是笑了笑,言语平和道:“我的“苏氏水滴针法”和“点彩绣”确实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是并不相同,这“苏氏水滴针法”,绝对是原创,激发我灵感的是一双普通的千层纳底鞋,随即有了“以点带面”的想法。即通过绣出一个个小点,来组成一幅完整的图案。“纳底鞋的针脚短而密,所以我缩短了针脚,这样丝线对光的敏感度便大大减弱,解决了刺绣作品光影变化不定的问题。而且在申请“苏氏水滴针法”专利前,审查员已查阅过现存的所有苏绣针法,确定为首创后,才递交了申请资料的。”

  “说实话,你这独创的针法与“点彩绣”确实很相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爸苏建忠,还在朱大师的门下,学过一段时间的“点彩绣”呢!你爸难道没教过你“点彩绣”的绣法?”徐守成笑呵呵地问道。

  “我确实跟我爸学过“点彩绣”,但“苏氏水滴针法”比“点彩绣”的针法要短,刺绣时一次性完成,而“点彩绣”有分工叠加的成分,在底料材质和针线排布上,“苏氏水滴针法”也和“点彩绣”有区别,“点彩绣”是在类似格状的材料上施针,针线排布比较规律失真;“苏氏水滴针法”则使用更为细腻的底料。”

  “虽然你说的头头是道,但你这幅绣品用的“苏氏水滴针法”确实与朱大师的“点彩绣”很相似,仅凭你的片面之词,确实难以让人信服。”

  一直未开口的舒珍,开口了:“我刚才反复看了下苏大师的这幅绣品中的“苏氏水滴针法”,确实如苏大师所说,这“苏氏水滴针法”确实比“点彩绣”的针法要短,两者其实是存在着很明显的区别的,点彩绣用的是最规律的针法,它是铁纱做绣底,形似戳纱的桂花纹而不同于戳纱配色,在纬上绣经而不露纬线,每一针都用针上调色法绣作的。我想大家之所在会觉得相似,肯定是因为还没有真正了解“苏氏水滴针法”,才会有这种误以为的感觉。”

  舒珍这个行家,站在苏安这一边,觉得时机成熟的白振华,也帮腔道:“舒大师说的极是,大家之所以会认为两种针法相似,肯定是因为对“苏氏水滴针法”不了解。”

  “我们倒是想了解这“苏氏水滴针法”,可无从了解啊!大家说是吧?”徐守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其他行业人士赞同地点头:“对对对,我们就算想了解这一针法,也没处了解啊!除非苏大师现场示范下,让我们亲眼见识一下这“苏氏水滴针法”,好让我们这些业内人士涨涨见识,如果真存在区别,我们肯定也能从中分辨的出的。”

  言下之意,就是想要打消他们的质疑,就得让他们亲眼见识一下“苏氏水滴针法”。

  白振华看向苏安,征询的口吻问道:“苏大师,您看,您要不现场示范一下这“苏氏水滴针法”?好打消他们的质疑?”

  白亦瑶美眸灼灼地看向苏安,一副求知若渴状,她真的很想亲眼见识一下这“苏氏水滴针法”。

  舒珍也亦如此。

  不少苏绣行内人士以及徐守成父子俩,也都看向苏安,等待他的答案。

  不说话,是几个意思啊?

  是心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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