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蓝心也注意到了在姜晚琇面前说这些是自取其辱,不过她的重点也不是这个,很快话风就变到了凤女小选的趣事。

  凤女四宫接了奉诏令,协助小选,所以宋浅浅和凤钰灵都是参与者,也能说起来。

  你一言我一句,很快就只有姜晚琇这个局外人,插不上话。

  叶斓芷笑盈盈听着,不时问上几句,传出一阵阵笑声。

  姜晚琇也不恼,对梅蓝心这些小把戏洞若观火。

  “哎,闺秀们实在是辛苦,瑶儿这几天还真的受累了。”梅蓝心感慨。

  叶瑶儿说道,“最辛苦的其实是二嫂,还有钰灵姐姐你们……”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不过是分内之事……”梅蓝心接过话,故意说道:“真羡慕长嫂能够这么清闲……”

  姜晚琇薄唇微抿,“婆婆还真有先见之明,让我管理商行。不然弟妹在凰廷如此劳累,哪还有时间看账本。”

  梅蓝心被这句话差点气炸。

  她耀武扬威想气气姜晚琇,结果没把姜晚琇气到。

  倒是一提博元侯府的商行,把她给气着了。

  “今天怎么这么热闹。”一个清朗的声音笑道,一袭紫袍的张逸杰走了进来,看着凤钰灵眸光一亮,“钰灵,戏院里今天上了一出新戏,咱们一起去看看?”

  叶斓芷不由好笑,“你真是胡闹,钰灵在凤女书院就够忙了,难得今日清闲……”

  “大娘,就是这样才叫钰灵一起去听戏,放松心情。”

  张逸杰挨在凤钰灵旁边坐下,英俊的脸上扬起一抹灿灿的笑容,“钰灵,我好不容易从云州过来,你就一起去吧。”

  叶瑶儿噗嗤一笑,“钰灵姐,我跟你说,张逸杰就是为了找你,才死缠烂打非要来京城。你就跟他去呗,反正钰灵姐下午没事。”

  “我……”

  凤钰灵轻瞪了叶瑶儿一眼,本来她还可以找话推脱,被叶瑶儿这么一说,不去不好了。

  “难得今日休息,不如一起去听戏吧。”

  凤钰灵顿了顿,又道:“好久没见姑妈了,上次和姑妈一起听戏还是几年前……”

  叶斓芷笑道,“难为你一片孝心。要是杰儿不介意,我就一起吧。”

  “怎么会介意呢,要不是有大娘,我看钰灵也不会跟我去了。”张逸杰笑道,一双赤忱的眼睛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欢。

  姜晚琇看着这一幕。

  原来博元侯府的三少爷对凤钰灵情根深种,还是为了凤钰灵才来京城。

  “晚琇,你也一起吧。”叶斓芷说道。

  姜晚琇不想跟他们一起去,正在想个什么借口推脱一下,就听见门外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她没有时间。”

  一袭白衣男子走了进来,正是宋沅奚。

  叶斓芷笑道,“你怎么也来了?”

  “和母亲说一声,我要带晚琇离开京城几天。”宋沅奚说道。

  “去哪?”姜晚琇讶然。

  宋沅奚看向姜晚琇,深邃的眼眸里仿佛藏着浩瀚星河,令人沉醉,“凤梨山的梨花开了,皇帝新赐了我一副琉璃棋,就差一个你。”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这人,怎么能随便说一句话,都戳到她的心底。

  “行,你们玩好。”叶斓芷倒是毫无二话,笑道。

  凤钰灵的指甲深深掐在掌心。

  他笑起来的样子那么好看,他竟然也能说出那么好听的话,和他认识这么多年,就从未见过他如此温柔。

  她的冷傲世子,原来只是对她冷傲而已。

  叶瑶儿气的要死,恨不得冲上去把姜晚琇拉开,但是在宋沅奚面前,不敢放肆,只是眼中的怨毒更浓。

  梅蓝心心底也不爽。

  姜晚琇在家里,独占商行管理。

  在凰廷,官位又比自己高。

  连她夫君也对她这么好,凭什么她的人生这么圆满,处处都高她一等?

  ……

  景萧苑。

  “走得好,姜晚琇,你就享受着缠缠绵绵的小日子吧,等你反应过来,一切都已经是我的了。”梅蓝心冷笑一声,对着身边的婢女吩咐道,“把张大力叫过来。”

  片刻,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进来。

  此人是梅家的家奴,她的心腹管事。

  “你都已经打听两天了,到底弄清楚没有。”梅蓝心冷问道。

  张大力答道:“二少奶奶放心,小人已经把货船的路线摸清楚了。只等二少奶奶一声令下,就可以动手。”

  “现在就是个好机会,姜晚琇去了凤梨山,只顾着玩乐,这次我就要来一出火烧盐船,让博元侯府蒙受如此大的损失,看她还有没有脸继续当管事夫人。”梅蓝心阴森说道。

  张大力抱拳,“二少奶奶放心,小的这就去办。”

  “你带足好手,一定要小心,不要走漏风声。”梅蓝心叮嘱。

  “是。”

  ……

  姜晚琇和宋沅奚去了京郊的凤梨山。

  山上的梨花开得正好,放眼望去,落英缤纷,恍若飘雪,梨香四溢,令人心旷神怡。

  马车在山腰一处竹屋前停下,那竹屋久未有人居住,但是日日都有人打扫,干净整洁。

  窗明几净,别有幽趣。

  “苏陌,你和苍远去接应一下货船……收纳仓库,先清点一下,我回去再点一次……”姜晚琇说着,递给他一枚令牌。

  苏陌接过令牌,“是。”

  林泽和惜灵留在竹屋里收拾,宋沅奚牵着姜晚琇的手,漫步进了梨林。

  “咦,这树下有棋桌。”姜晚琇惊讶说道:“以前世子经常来这里下棋?”

  宋沅奚微微颔首,“和子轩偶尔过来……”

  两人径直走到梨花树下,姜晚琇坐在石凳上,拿起琉璃棋子摆了一谱残局。

  宋沅奚则在旁边一颗梨花树前蹲下,拿起龙鳞匕挖土。

  “世子挖什么?你还在这藏了宝贝?”姜晚琇摆完棋子,好奇地蹲在旁边。

  此时宋沅奚已经挖完了,从里面掏出一个白玉色的酒坛,提起酒坛晃了晃,说道:“去年埋的梨花酒,现在正好入味。”

  “梨花酒?我还没喝过呢,我要尝尝!”姜晚琇水汪汪的眼眸忽闪忽闪。

  两人提着挖好的酒,回到棋桌下。

  棋盘边摆着一副白玉酒杯,庄里的人早知道今天世子爷要过来,早早就准备好了。

  拆开酒封,酒香扑鼻。

  “好甜的香味。”姜晚琇嗅了嗅,眉眼弯弯。

  “味道很好,难怪你们要藏一坛。”姜晚琇轻抿了一口,一杯尽了。

  酒不呛,微辣,香甜。

  宋沅奚浅斟,说道,“别贪杯。”

  “偷得浮生半日闲,又不用办什么事,一醉方休也成。”姜晚琇懒懒说道。

  宋沅奚也由着她,薄唇笑起来格外好看。

  三杯两盏淡酒,不知不觉,棋局厮杀了一场,酒坛也见底了。

  “当初你也是坐在这样的梨花树下,和子轩下棋,就像是天外仙人一般,一晃,已经两年了。”姜晚琇看着面前的宋沅奚,突然有些感慨。

  “等子轩闲下来,我们再来凤梨山。”宋沅奚抬起酒杯。

  姜晚琇也端起一杯,和他轻轻一碰,抿唇笑,“好啊,不过那时候他就不是一个人了,而是三个,前日收到消息,他们得了一个小千金,还没起名字……”

  “夫人……”

  宋沅奚突然一手撑在棋盘上,站起身前倾,英俊的脸蓦地就凑在了她的脸前,“你是在提醒我吗?”

  姜晚琇吓了一跳,猝不及防,黛眉微蹙,“提醒什么?”

  “提醒我们也早日变成三个人……”宋沅奚磁性的声音沙哑。

  姜晚琇这才反应过来,俏脸一红,“你别乱说,谁提醒你这个啊……我只是就事论事,替他们高兴而已……”

  “夫人放心,我会让你也高兴。”邪魅的声音,透着蠢蠢欲动的情欲,封住了她的樱唇。

  啪嗒啪嗒……玲珑棋子落了一地。

  “登徒子!大清早的你这是……唔……”剩下的话,未能说完。

  梨花飘落。

  晨曦的微光透过竹窗洒落进来,姜晚琇睫毛微颤,睁开眼睛,身子乏的很,不想动弹。

  一连数日,下棋赏花喝酒作画,都能被某个登徒子半路上就变成了另外一件事,折腾的姜晚琇回想起这几日的日子,都不忍回顾。

  抬眸看了一眼枕边的人,他棱角分明的轮廓,犹如玉雕一般深邃的五官,即便是闭着眼睛的时候,也那么英俊妖孽。

  这么好看的人躺在身边,赤裸裸的色诱!好想亲他一口。

  这粉扑扑的小心思,让姜晚琇这个杀伐果断的女子,看着他,仿佛只是个普通的怀春少女。

  我们家世子怎么就长得这么好看。

  犹豫再三,姜晚琇轻咬红唇,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见他毫无所觉,确认人是真的睡着,这才大着胆子靠近。

  美色在前,我就亲一口。

  是你长的太好看,可不是我受不住诱惑。

  姜晚琇心底暗搓搓想着,小心翼翼靠近,越来越近……

  樱唇碰上人的薄唇,冰凉凉地,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鼻尖相碰。

  薄唇相依。

  熹光洒落,姜晚琇觉得这世上最美好的事,就是在他的怀中醒来,亲他一口,两口也行。

  冷不丁的,姜晚琇突然感觉有人在看自己。

  睁开眼睛,就见身下的人,仿佛星辰般灿灿的狭眸看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啊!”姜晚琇惊叫一声,腾地一下从人身上弹开,就像做坏事被抓到了一样,一脸尴尬。

  宋沅奚薄唇微挑,似笑非笑,“趁我睡着,偷亲我?”

  “没有没有!”姜晚琇红着脸,假装自己刚才什么都没干。

  “我昨天都没能下床,世子,夫君……”姜晚琇心底紧张,放软了语气求饶。

  宋沅奚的吻已经顺着她的耳垂滑落下去,“是你先勾引我……我这人最大的弱点就是,经不住夫人的诱惑。”

  “臭不要脸!喂,宋沅奚,你……你唔……”姜晚琇的樱唇又被他封住,羞恼道。

  ……

  春雨淅淅沥沥,江水滚滚。

  一群藏在水底的黑衣人,悄悄爬上船。

  船上挂着博元侯府的标志,还有亲兵护送,博元侯府的商船多年以来,无人敢惹。

  但是今日却出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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