蝠鲼乘风破浪，三人很快就来到了目的地。
“看，就是那一堆。”
杀酱指着右岸的一堆尸体说道。
一共九具尸体，像叠罗汉一样叠得整整齐齐，甚至连体型的选择都有讲究，可见杀酱也是个有强迫症的人。
两人跳上岸，走到了尸堆旁边。
刘正这才看清，尸堆周围的地面上有一道道用斧头劈出来的痕迹，正好围成了一个圈。
“兄弟，你先别动嗷，待会儿伤着你就不好了。”
杀酱叮嘱道。
“放心杀哥，包不会乱动的。”
他保证道。
他又不是恐怖片里用来触发死亡剧情的npc，才没有那么手贱。
杀酱取下腰间的斧头向前虚劈，无数斧影便从地上的斧痕中飞了出来，如飞鸟还巢一般汇入了斧中。
“搞定了。”
杀酱试探着伸了一下手，确认没有漏网之鱼的斧影后说道。
“这就是杀哥你说的陷阱吗？”
刘正问道。
“没错。每一道斧影都相当于我全力一击，就凭他们来多少死多少。”
杀酱略微得意地说道。
“这么牛逼，那你要是划上几万几十万道，市政厅也拿你没办法吧？”
他惊讶道。
“嗨，哪儿有那么厉害。而且我也划不了那么多，一两百道就顶天了，还会占用我自己的力量。”
杀酱摆了摆手道。
“那也很厉害了。杀哥，不介意我搜尸吧？”
刘正试探道。
要是杀酱介意那就算了，为了一点战利品引起大佬的反感划不来，而且这些人本来就不是他杀的。
“没事儿，你搜吧。一群王八犊子，好东西给他们陪葬都是浪费了。”
杀酱摆了摆手道。
“好嘞。那麻烦杀哥您帮我护法。”
毕竟是大都会，谁知道这些尸体上有没有手段，万一打扫战场用掉了一条命那可就太亏了。
“没事，兄弟你放心搜。有我和渔夫老哥在，保证伤不了你。”
杀酱拍着胸脯保证道。
“他叫的是你，带上我干嘛？”
渔夫翻了个白眼，但还是跳到了岸上。
有两个大佬护法，刘正也就放心地搜了起来。
他先是揭开了一具尸体脸上的面具，面具下的脸倒是颇具人形，只是脸型和五官都已经朝着圆形发展，就像一张滑稽素描人像。
也不知道是因为当了圆神信徒才变成了这样，还是圆神教派就喜欢发展这种长相的人当信徒。
不出意料的，面具并没有弹出物品介绍。
刘正把面具扣了回去，开始挨个儿搜尸。
“果然还是发死人财爽啊。”
一番忙活之后，他感慨道。
光是现金就搜到了五万多，还有手表、首饰之类的小东西若干，甚至还在一个面具上有三个四分之一圆的信徒身上搜到了五根金条。
这五根金条加在一起差不多有两公斤左右，即使在大都会也算是一笔横财了。
当然，最大的收获还是超凡物品。
刘正举起一根触手，触手尖尖套着一个木制的老式圆规。
“名称：占卜圆规”
“类型：道具”
“品质：精良”
“效果：使用后，如果划出一个规整的圆形，就代表着接下来有好事发生。如果划出一个不规整的圆形，就代表接下来有坏事发生。每个副本限用一次。”
“备注：当一个熊孩子有了圆规，家里所有的东西上面都会被画圆。”
“是否可带出副本：是”
占卜类的道具，还不是一次性的，绝对算是好东西了。
而且，这件物品的效果重点还不在于预示好事，而在于预示坏事。
比如使用黑鲤龙的怨舍利之前先用一下占卜圆规，如果预示是坏事，那就可就先不用了。
“给，杀哥，所有东西都在这儿了。”
刘正将所有的战利品碰给杀酱。
“那些现金给我就行了，别的兄弟你都自己收着吧，我拿着也没用。”
杀酱摇头道。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把杂物放进了传奇外卖箱，把占卜圆规收进了系统空间。
除非万不得已要拿出来交换，这个物品他就打算留着自己用了。
“海女她爸，麻烦帮我把这些尸体收一下呗？”
刘正对渔夫说道。
“真麻烦，扔过来。”
渔夫回道。
他依言将尸体一具一具地扔过去，蝠鲼则张开大嘴一吞一具。
很快，所有圆神教派信徒的尸体都进了蝠鲼的肚子里。
“可以了，走吧。”
刘正和杀酱跳上蝠鲼，三人回到了入口附近。
渔夫拍了拍蝠鲼的脑袋，后者将刚刚吞下的尸体都吐了出来，最后又吐出了一个水桶。
“这是你们厨房要的鱼。”
渔夫指着水桶说道。
刘正低头一看，里面装了满满一桶的奇形怪状的小鱼。
“我就这一个桶，要是弄丢了你就等死吧。”
渔夫威胁道。
“放心，我丢了它都丢不了，大不了我挂在脖子上走。超凡鱼类呢？”
刘正问道。
“在这儿。”
渔夫甩出手臂，化作一根鱼竿伸进了下水河里。
接着他甩动鱼竿，一黑一白两条小鱼破浪而出。
“别用手抓。”
渔夫提醒道。
“哦，好。”
刘正本来还准备用触手捆鱼，听到这话立刻取出了屠刀，用刀背拍了过去。
而两条小鱼也似乎感受到了危险，鱼尾摆动奋力地贴在了一起，头尾相连，正好组成了一个阴阳鱼的形状。
阴阳鱼飞速转动，呈现出的却不是灰色，而是先偏红后偏蓝的彩色。
彩色的轮盘撞中了屠刀的刀背，激起一道道灿烂的火花。
刘正的触手震颤不已，一时之间竟似要握不住刀。
“这么猛？”
他翻转刀身，就要用刀刃劈下。
“友情提示，有灵性的物品被真实伤害攻击时有一定概率直接损坏。”
沉寂的系统提示音忽然响起。
“靠，还有这么一说。”
他收回屠刀，就地一个翻滚。
阴阳鱼追击而下，直接将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接着弹起又朝刘正追去。
“真是丢人。”
渔夫甩出手臂化作渔网将阴阳鱼网住，后者还要挣扎，渔网微一收紧立刻动弹不得。
“连两条鱼都打不过，还想保护海女？”
他大声嘲讽道。
“我那是怕伤了宝贝，要是能放开了打，我让它们三只触手。”
刘正不忿道。
一刀砍下去，就让这两条鱼身首分离。
“呵，吹牛皮谁不会？”
渔夫撇了撇嘴道。
“嘿！我这暴脾气。你把它们两放出来，看我不把它们鱼杂都揍出来。”
他暴怒道。
“好了好了，为了两条鱼置气不值当，兄弟你赶紧把它们收起来吧。”
杀酱适时出来劝道。
“行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给杀哥你一个面子。”
刘正立刻借坡下驴。
“装模作样。”
渔夫翻了个白眼，然后抬起渔网将阴阳双鱼砸在了地面上。
“砰！”
阴阳双鱼应声分开，肚皮朝上。
“快拿走，待会儿醒了我可不帮你抓了。”
渔夫催促道。
“嘁，再敢闹腾我直接给它们片成生鱼片。”
刘正一边嘴硬，一边挥出触手捆住两条鱼，举到了自己的眼前。
“名称：阴鱼（一次性）”
“类型：道具”
“品质：精良”
“效果：使用后获得技能‘阴鱼之力’。不可与阳鱼同时使用。”
“备注：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蒸。”
“是否可带出副本：是”
“名称：阳鱼（一次性）”
“类型：道具”
“品质：精良”
“效果：使用后获得技能‘阳鱼之力’。不可与阴鱼同时使用”
“备注：俺也一样。”
“是否可带出副本：是”
“同年同月同日蒸可还行。话说为什么非得蒸，酸菜鱼不香吗？”
他吐槽完备注又看向技能介绍。
“阴鱼之力（被动技能）：体质 5，攻击时有一定概率附带穿透伤害。玩家和拥有阳之力的人肉身相连时进化为技能‘阴阳之力’。”
“阳鱼之力（被动技能）：力量 5，攻击时有一定概率附带爆炸伤害。玩家和拥有阴之力的人肉身相连时进化为技能‘阴阳之力’。”
“阴阳之力（被动技能）：体质和力量 10，攻击时附带穿透伤害和爆炸伤害。”
“厉害啊。”
抛开属性加成不谈，光是攻击附带穿透伤害和爆炸伤害听起来就很牛掰了。
就是非得和另一个人肉身相连就太蛋疼了，他又不是连体婴儿，去哪儿找一个和他24小时黏在一起的人去。
刘正摇了摇头，决定拍卖会的时候尽量换出去。
他并非不相信别人，但战斗的时候他还是更相信自己。
“兄弟，我听渔夫老哥说你要超凡物品参加拍卖会。可是我那些家当走的时候都留给狼骑士了，帮不上忙真是不意思嗷。”
杀酱不好意思地说道。
“谁说杀哥你帮不上忙，这不就是杀哥你送给我的吗？你看他们都是借，只有你是送，你可比他们大方多了。”
刘正取出占卜圆规笑道。
“诶，是这样事儿的吗？”
杀酱挠了挠头。
“那必须是啊。还是杀哥你也要我还给你呢？”
他故意问道。
“别别，兄弟，你要这么说那不就外了吗？”
杀酱连忙说道。
“这就对了嘛。好了，我时间不多了，先走了哈。”
刘正看了眼手机说道。
“没事儿，兄弟你忙你的，我再溜达溜达去。”
杀酱说道。
“你不会还想找入海口吧？我现在准备的差不多了，你再等我几天，我指定帮你把通缉令取消掉。”
他劝道。
“嗨，你们误会了，我不是想逃跑。我就是闲着无聊，想找到入海口看能不能钓点海鱼什么的回来。”
杀酱解释道。
“哦哦，我们还以为你要偷渡呢。”
刘正笑道。
“那怎么可能，既然兄弟你都答应我了，就算我要想别的办法，那也得等你先通知啊。”
杀酱毫不犹豫地说道。
“对不住，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故意大声说道。
“你小子搁这儿阴阳怪气谁呢？”
渔夫瞪眼道。
“没有，绝对没有。您老人家好人做到底，帮我把这些尸体也用渔网装起来呗。”
刘正腆着脸皮说道。
“你做梦。”
渔夫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我帮你想办法把蝠鲼送给海女。”
“.你最好说到做到。”
渔夫将渔网变回了手臂，又扯下了自己的一把头发变成渔网，将那些尸体都罩了进去。
“谢谢岳父大人。走了嗷，杀哥。”
他赶在渔夫发飙前拖着渔网开溜了。
“尊敬的戴乐高阁下，麻烦帮我看会儿鱼呗。”
出了下水道，刘正拎着水桶来到法国梧桐面前。
“又让我帮你保管物品，你把我当储物柜了吗？白痴人类。”
法国梧桐不爽地说道。
“那当然不是，世界上怎么会有像您这么高贵、大方、仁慈、优雅的储物柜呢？”
他矢口否认。
“我之所以把物品交给您保管，是因为您的实力和树品都值得信任。”
“哼，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帮你看东西的。”
被夸得太多，法国梧桐现在也有免疫力了。
“那就让玛格丽特帮我看着好了。”
刘正看了眼还在练芭蕾的人参娃娃，转了转眼珠子说道。
“好啊好啊。”
人参娃娃欣喜若狂。
只要不让她练舞，让她干什么都行。
“好个屁。你接着练，东西我亲自看。”
法国梧桐断然否决。
“那也行。”
刘正耸了耸肩，把水桶放到了黑土边缘，然后给了人参娃娃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呜呜呜！”
人参娃娃哭得更大声了。
安置好水桶，接下来就要处理那些尸体了。
但这通电话打给谁，他又面临了抉择。
首先，这次打击圆神教派的联合执法行动是由治安司牵头的，交给夜莺认识的那个治安司的朋友肯定没错。
就算对方并不负责这一块儿，也可以拿去做人情。
其次，8848和4399都是“拒奴派”的成员，就算边境管理局没有参与这次行动，他们也可以将尸体交给其他有需要的成员。
最后，他也可以直接将尸体交给银狼。
走私的事情肯定归市监司管，银狼要是有了这份功劳，说不定不用调去边境管理局，直接晋升副股长也说不定。
思来想去，刘正终于做出了决定。
“看，就是那一堆。”
杀酱指着右岸的一堆尸体说道。
一共九具尸体，像叠罗汉一样叠得整整齐齐，甚至连体型的选择都有讲究，可见杀酱也是个有强迫症的人。
两人跳上岸，走到了尸堆旁边。
刘正这才看清，尸堆周围的地面上有一道道用斧头劈出来的痕迹，正好围成了一个圈。
“兄弟，你先别动嗷，待会儿伤着你就不好了。”
杀酱叮嘱道。
“放心杀哥，包不会乱动的。”
他保证道。
他又不是恐怖片里用来触发死亡剧情的npc，才没有那么手贱。
杀酱取下腰间的斧头向前虚劈，无数斧影便从地上的斧痕中飞了出来，如飞鸟还巢一般汇入了斧中。
“搞定了。”
杀酱试探着伸了一下手，确认没有漏网之鱼的斧影后说道。
“这就是杀哥你说的陷阱吗？”
刘正问道。
“没错。每一道斧影都相当于我全力一击，就凭他们来多少死多少。”
杀酱略微得意地说道。
“这么牛逼，那你要是划上几万几十万道，市政厅也拿你没办法吧？”
他惊讶道。
“嗨，哪儿有那么厉害。而且我也划不了那么多，一两百道就顶天了，还会占用我自己的力量。”
杀酱摆了摆手道。
“那也很厉害了。杀哥，不介意我搜尸吧？”
刘正试探道。
要是杀酱介意那就算了，为了一点战利品引起大佬的反感划不来，而且这些人本来就不是他杀的。
“没事儿，你搜吧。一群王八犊子，好东西给他们陪葬都是浪费了。”
杀酱摆了摆手道。
“好嘞。那麻烦杀哥您帮我护法。”
毕竟是大都会，谁知道这些尸体上有没有手段，万一打扫战场用掉了一条命那可就太亏了。
“没事，兄弟你放心搜。有我和渔夫老哥在，保证伤不了你。”
杀酱拍着胸脯保证道。
“他叫的是你，带上我干嘛？”
渔夫翻了个白眼，但还是跳到了岸上。
有两个大佬护法，刘正也就放心地搜了起来。
他先是揭开了一具尸体脸上的面具，面具下的脸倒是颇具人形，只是脸型和五官都已经朝着圆形发展，就像一张滑稽素描人像。
也不知道是因为当了圆神信徒才变成了这样，还是圆神教派就喜欢发展这种长相的人当信徒。
不出意料的，面具并没有弹出物品介绍。
刘正把面具扣了回去，开始挨个儿搜尸。
“果然还是发死人财爽啊。”
一番忙活之后，他感慨道。
光是现金就搜到了五万多，还有手表、首饰之类的小东西若干，甚至还在一个面具上有三个四分之一圆的信徒身上搜到了五根金条。
这五根金条加在一起差不多有两公斤左右，即使在大都会也算是一笔横财了。
当然，最大的收获还是超凡物品。
刘正举起一根触手，触手尖尖套着一个木制的老式圆规。
“名称：占卜圆规”
“类型：道具”
“品质：精良”
“效果：使用后，如果划出一个规整的圆形，就代表着接下来有好事发生。如果划出一个不规整的圆形，就代表接下来有坏事发生。每个副本限用一次。”
“备注：当一个熊孩子有了圆规，家里所有的东西上面都会被画圆。”
“是否可带出副本：是”
占卜类的道具，还不是一次性的，绝对算是好东西了。
而且，这件物品的效果重点还不在于预示好事，而在于预示坏事。
比如使用黑鲤龙的怨舍利之前先用一下占卜圆规，如果预示是坏事，那就可就先不用了。
“给，杀哥，所有东西都在这儿了。”
刘正将所有的战利品碰给杀酱。
“那些现金给我就行了，别的兄弟你都自己收着吧，我拿着也没用。”
杀酱摇头道。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把杂物放进了传奇外卖箱，把占卜圆规收进了系统空间。
除非万不得已要拿出来交换，这个物品他就打算留着自己用了。
“海女她爸，麻烦帮我把这些尸体收一下呗？”
刘正对渔夫说道。
“真麻烦，扔过来。”
渔夫回道。
他依言将尸体一具一具地扔过去，蝠鲼则张开大嘴一吞一具。
很快，所有圆神教派信徒的尸体都进了蝠鲼的肚子里。
“可以了，走吧。”
刘正和杀酱跳上蝠鲼，三人回到了入口附近。
渔夫拍了拍蝠鲼的脑袋，后者将刚刚吞下的尸体都吐了出来，最后又吐出了一个水桶。
“这是你们厨房要的鱼。”
渔夫指着水桶说道。
刘正低头一看，里面装了满满一桶的奇形怪状的小鱼。
“我就这一个桶，要是弄丢了你就等死吧。”
渔夫威胁道。
“放心，我丢了它都丢不了，大不了我挂在脖子上走。超凡鱼类呢？”
刘正问道。
“在这儿。”
渔夫甩出手臂，化作一根鱼竿伸进了下水河里。
接着他甩动鱼竿，一黑一白两条小鱼破浪而出。
“别用手抓。”
渔夫提醒道。
“哦，好。”
刘正本来还准备用触手捆鱼，听到这话立刻取出了屠刀，用刀背拍了过去。
而两条小鱼也似乎感受到了危险，鱼尾摆动奋力地贴在了一起，头尾相连，正好组成了一个阴阳鱼的形状。
阴阳鱼飞速转动，呈现出的却不是灰色，而是先偏红后偏蓝的彩色。
彩色的轮盘撞中了屠刀的刀背，激起一道道灿烂的火花。
刘正的触手震颤不已，一时之间竟似要握不住刀。
“这么猛？”
他翻转刀身，就要用刀刃劈下。
“友情提示，有灵性的物品被真实伤害攻击时有一定概率直接损坏。”
沉寂的系统提示音忽然响起。
“靠，还有这么一说。”
他收回屠刀，就地一个翻滚。
阴阳鱼追击而下，直接将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接着弹起又朝刘正追去。
“真是丢人。”
渔夫甩出手臂化作渔网将阴阳鱼网住，后者还要挣扎，渔网微一收紧立刻动弹不得。
“连两条鱼都打不过，还想保护海女？”
他大声嘲讽道。
“我那是怕伤了宝贝，要是能放开了打，我让它们三只触手。”
刘正不忿道。
一刀砍下去，就让这两条鱼身首分离。
“呵，吹牛皮谁不会？”
渔夫撇了撇嘴道。
“嘿！我这暴脾气。你把它们两放出来，看我不把它们鱼杂都揍出来。”
他暴怒道。
“好了好了，为了两条鱼置气不值当，兄弟你赶紧把它们收起来吧。”
杀酱适时出来劝道。
“行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给杀哥你一个面子。”
刘正立刻借坡下驴。
“装模作样。”
渔夫翻了个白眼，然后抬起渔网将阴阳双鱼砸在了地面上。
“砰！”
阴阳双鱼应声分开，肚皮朝上。
“快拿走，待会儿醒了我可不帮你抓了。”
渔夫催促道。
“嘁，再敢闹腾我直接给它们片成生鱼片。”
刘正一边嘴硬，一边挥出触手捆住两条鱼，举到了自己的眼前。
“名称：阴鱼（一次性）”
“类型：道具”
“品质：精良”
“效果：使用后获得技能‘阴鱼之力’。不可与阳鱼同时使用。”
“备注：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蒸。”
“是否可带出副本：是”
“名称：阳鱼（一次性）”
“类型：道具”
“品质：精良”
“效果：使用后获得技能‘阳鱼之力’。不可与阴鱼同时使用”
“备注：俺也一样。”
“是否可带出副本：是”
“同年同月同日蒸可还行。话说为什么非得蒸，酸菜鱼不香吗？”
他吐槽完备注又看向技能介绍。
“阴鱼之力（被动技能）：体质 5，攻击时有一定概率附带穿透伤害。玩家和拥有阳之力的人肉身相连时进化为技能‘阴阳之力’。”
“阳鱼之力（被动技能）：力量 5，攻击时有一定概率附带爆炸伤害。玩家和拥有阴之力的人肉身相连时进化为技能‘阴阳之力’。”
“阴阳之力（被动技能）：体质和力量 10，攻击时附带穿透伤害和爆炸伤害。”
“厉害啊。”
抛开属性加成不谈，光是攻击附带穿透伤害和爆炸伤害听起来就很牛掰了。
就是非得和另一个人肉身相连就太蛋疼了，他又不是连体婴儿，去哪儿找一个和他24小时黏在一起的人去。
刘正摇了摇头，决定拍卖会的时候尽量换出去。
他并非不相信别人，但战斗的时候他还是更相信自己。
“兄弟，我听渔夫老哥说你要超凡物品参加拍卖会。可是我那些家当走的时候都留给狼骑士了，帮不上忙真是不意思嗷。”
杀酱不好意思地说道。
“谁说杀哥你帮不上忙，这不就是杀哥你送给我的吗？你看他们都是借，只有你是送，你可比他们大方多了。”
刘正取出占卜圆规笑道。
“诶，是这样事儿的吗？”
杀酱挠了挠头。
“那必须是啊。还是杀哥你也要我还给你呢？”
他故意问道。
“别别，兄弟，你要这么说那不就外了吗？”
杀酱连忙说道。
“这就对了嘛。好了，我时间不多了，先走了哈。”
刘正看了眼手机说道。
“没事儿，兄弟你忙你的，我再溜达溜达去。”
杀酱说道。
“你不会还想找入海口吧？我现在准备的差不多了，你再等我几天，我指定帮你把通缉令取消掉。”
他劝道。
“嗨，你们误会了，我不是想逃跑。我就是闲着无聊，想找到入海口看能不能钓点海鱼什么的回来。”
杀酱解释道。
“哦哦，我们还以为你要偷渡呢。”
刘正笑道。
“那怎么可能，既然兄弟你都答应我了，就算我要想别的办法，那也得等你先通知啊。”
杀酱毫不犹豫地说道。
“对不住，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故意大声说道。
“你小子搁这儿阴阳怪气谁呢？”
渔夫瞪眼道。
“没有，绝对没有。您老人家好人做到底，帮我把这些尸体也用渔网装起来呗。”
刘正腆着脸皮说道。
“你做梦。”
渔夫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我帮你想办法把蝠鲼送给海女。”
“.你最好说到做到。”
渔夫将渔网变回了手臂，又扯下了自己的一把头发变成渔网，将那些尸体都罩了进去。
“谢谢岳父大人。走了嗷，杀哥。”
他赶在渔夫发飙前拖着渔网开溜了。
“尊敬的戴乐高阁下，麻烦帮我看会儿鱼呗。”
出了下水道，刘正拎着水桶来到法国梧桐面前。
“又让我帮你保管物品，你把我当储物柜了吗？白痴人类。”
法国梧桐不爽地说道。
“那当然不是，世界上怎么会有像您这么高贵、大方、仁慈、优雅的储物柜呢？”
他矢口否认。
“我之所以把物品交给您保管，是因为您的实力和树品都值得信任。”
“哼，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帮你看东西的。”
被夸得太多，法国梧桐现在也有免疫力了。
“那就让玛格丽特帮我看着好了。”
刘正看了眼还在练芭蕾的人参娃娃，转了转眼珠子说道。
“好啊好啊。”
人参娃娃欣喜若狂。
只要不让她练舞，让她干什么都行。
“好个屁。你接着练，东西我亲自看。”
法国梧桐断然否决。
“那也行。”
刘正耸了耸肩，把水桶放到了黑土边缘，然后给了人参娃娃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呜呜呜！”
人参娃娃哭得更大声了。
安置好水桶，接下来就要处理那些尸体了。
但这通电话打给谁，他又面临了抉择。
首先，这次打击圆神教派的联合执法行动是由治安司牵头的，交给夜莺认识的那个治安司的朋友肯定没错。
就算对方并不负责这一块儿，也可以拿去做人情。
其次，8848和4399都是“拒奴派”的成员，就算边境管理局没有参与这次行动，他们也可以将尸体交给其他有需要的成员。
最后，他也可以直接将尸体交给银狼。
走私的事情肯定归市监司管，银狼要是有了这份功劳，说不定不用调去边境管理局，直接晋升副股长也说不定。
思来想去，刘正终于做出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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