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常会陷入这种自我质问当中,很多事当我想问个答案的时候,往往都得不出个答案比如现在,我很迫切的想知道知道个为什么这种被不可抗力改变整个人生轨迹的事,为什么偏偏会发生在我身上

  难道只是因为我的生辰八字有些特殊?难道只是因为我好巧不巧的长了一张和滇王极其相似的脸?

  我曾经问过赫奢为什么那画像上的人和我如此相似,赫奢很轻飘飘的回了我两个字“巧合”可就是因为这该死的巧合,我就无端的被这么多事缠住,也拖累了很多人

  外面的月光清冷,我坐了一会不自觉的缩了缩肩膀马思哲坐在门口的石墩上伸了伸腿“这事弄完了以后你打算去哪?”

  闻言我思考了一下,说实话我还真没想过这么多“嗯,,,回所里看看人家还用不用我”

  “估计没门了,你假也没请,连说都没说一声就跑了大半年没准现在你们所大门口正贴着一张你的画像,只要你靠近半步,直接开枪扫射”马思哲撇着嘴摇摇头

  “嗯,那我就跟你去杭州,咱俩倒腾古董去”

  “呦,那我可不敢,您可是堂堂清雨轩的老板,怎么能和我一块干呢”

  马思哲不说我都忘了,我还是清雨轩的挂名老板当时张出为什么这么做我到现在也没搞清楚,心想着有机会细问赫奢一下,却一直都没机会

  “那我就开个饭店,自己当大厨”

  “你做饭真的能吃?”

  ……

  “那我去教书,教历史”

  “你有教师资格证?”

  ……

  “那我回我爸厂子帮忙”

  “你爸现在都失踪了”

  ……

  我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恨不得把马思哲摁在地上,踩得挫骨扬灰都不能平息我心中的愤怒“那我死去,行了?”我咬牙切齿的说

  “别瞎说话,这个当口说这个多不吉利”

  “这是你逼我的”

  马思哲笑了一下,特别突然的然后抬头望着天空“咱俩很久没这么拌嘴了”

  我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确实,自从马思哲知道这件事和马家有关系之后,整个人都掉进了低气压之中,再也轻松不起来像这样坐在一块胡说八道,斗嘴瞎侃的日子,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天上的星星稀稀落落,露出大块大块色的天空偶尔几朵颜色重的云飘过,遮挡住月亮我和马思哲在外面坐了很久,享受着难得的闲适

  四下无人的夜

  从这里到清风寺还有一段路,不过也就是一脚油门的事赫奢打算在去那个清风寺北之前去见一下那个老僧――缘悔我们收拾收拾行李,所有人一起向清风寺出发

  一年之隔,清风寺好像变得破败门口红漆的牌子已经褪了色,台阶上也落了一层落叶赫奢走上前,敲了敲大门,里面没人来应正打算暴力解决的时候不小心向里推了一下,大门吱嘎一声开了

  为什么没有人来开门?那些小和尚呢?

  赫奢轻车熟路的开到了一个房间,应该是之前提到的缘悔的屋子看寺中如此安静,我本来以为房间里也不会有人没想到我们刚刚推开门之后就看见地正中间坐着一个人,听到我们开门悠悠的说了一句“寺中许久无人到访,不知几位有何事?”

  “大师,我回来了”赫奢走进屋子里说

  缘悔应该是听出了赫奢的声音,不过也确实好辨认,赫奢的声音是典型的低音炮,估计能迷死一大堆音控的女生

  “你终于回来了”缘悔放下手中的菩提子,换换转过身

  缘悔目光触及到我的时候明显停顿了一下,然后闭着眼睛默念了一句什么我心里知道这就是当日路过我家的那个和尚,心里也有无数问题想问他

  当日赫奢来找他,缘悔除了我命格不同于常人的事只在什么都没有透露我不确定我会比赫奢的面子还大,所以自觉的什么都没问想着他说一句算一句,实在不行我自己套话也不能直接打听

  “大师,所有的事情,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多说也算不上泄露天机,您没必要再有所隐瞒”

  缘悔缓缓睁眼“入佛门者,四大皆空,若能帮助到你们,老衲并不怕因果报应当年我不便透露,只是因为每个人都应该顺应天命,如今也是如此”

  “大师”我上前一步“您觉得什么叫做天命?”

  缘悔道“万事天注定,半分不由人所谓天命不过是冥冥中安排好的道路,我们去走便可”

  “那您觉得我从一个考古学家变成一个盗墓贼也是天注定?您觉得我姥爷好心修的一个水库最后招来这么大祸患,以至于到死都背负着骂名也都是天注定?我父母现在生死未卜,我也不知道我哪天嘎嘣儿一下就去见我姥爷了我不求别的,就想知道个为什么不行吗?好,天安排的路,我走但能给我个地图吗告诉我左转右转前方五百米处正在施工行吗我***怕迷路”我双眼猩红,说到最后的每一个字都在颤抖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这种高强度的心里压力我好像再也受不了了,随时随地都能爆开一样

  印象里这是我第一次崩溃,刚开始的时候我只想编个声泪俱下的段子感动一下大师,没想到最后自己说着说着激动了马思哲被我突如其来的情绪唬住了,半晌才想起来把我拉过去,小声提醒我“咱们是来求人的”

  我抽离的思维好像忽的一下回到了正轨,意识到我刚才说了什么的一瞬间,我恨不得跪下给缘悔磕几个响头,大师我错了,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缘悔脸色未变,只是闭眼说了句“善哉善哉”过了一会,他抬头问我“你可知,你同一人长得极像?”

  “滇王,我见过他的画像”

  缘悔点头“看来,你们确实已经知道了不少但你可知为何你同他长得如此相似?”

  马思哲猜测到“孙乙不会是传说中的转世投胎?”

  缘悔摇摇头“当时通知古滇国的哈尼族一支,演变到如今已经变成了古遗族族内用来记录事件的东西叫做族宗,现存的一共四本”

  我转头看了一眼赫奢,因为在我印象中那用鱼皮书记录的东西一共只有两本,一本在帽儿山下被我拿走,还有一本在赫奢的手里

  缘悔继续说道“其中一本就在这清风寺内,从几千年前一直流传到现在”

  原来,因为一些曲折的原因,这一本族宗并没有流传到南方,而是在子陵建成之后一直流在了东北,无意中被清风寺的主持发现于是一直流传到如今

  当年的缘悔,就是因为看到了这本族宗才极力反对我姥爷修水库

  “那我有想不通的事,这跟我长相有什么关系?”

  “关系就在于,这本族宗里记录了一些你要知道的东西”

  我一下来了精神,赶忙问“什么东西??”

  当年的计划中,不光是五大祭坑的修建,通天通狱的归属,还有一个,就是要在找到一个和滇王命格一模一样的人,确保所有的计划在滇王去世了之后还可以正常运转,说白了,就要找一个千年之后的替罪羊他们有些前的占卜能力,一早就算准了两千年以后会有一个和滇王相同命格的人出生而这一切的计划,都离不开滇王的存在

  “所以,那日你降生,我便意识到了情况不对问过生辰八字之后觉得诡异,怎么可能一分一秒都不差?”

  “所以,最后完全都是因为我?”本以为的事情都是因为我姥爷,没想到罪魁祸首是我

  “不,直到我看到你姥爷的一瞬间,我就知道可能要出事”

  “我姥爷有什么不对”

  “你还记得你姥爷的样子吗?”

  我拼命的回想了一下“具体细节已经记不太住了,但我知道大概长相”

  “你姥爷眉心的红点”

  我像是回忆起了什么,赶紧点头“红点怎么了?”

  “汉武帝刘彻的眉心,也有着一颗同样位置,同样大小的画像”

  我当时就觉得有点蒙,这怎么越扯越远,还牵扯到了刘彻?

  缘悔接着说“那是帝王像,正如你一样长得和滇王极像本身你姥爷的面相没问题,你的面相也没问题问题就在于,你们两个同时出现,便相生相克”

  我接受着一个又一个重磅炸弹,哪怕理性已经被炸的灰飞烟灭,我还是尽量冷静的在听

  “我说过,你姥爷不能沾水,但他偏偏没听帽儿山的水库,成了诱发后来所有事的源头,这件事是确实”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的出生是一早就被预言好的我出生的同时,古滇国的国运开始复苏,到了赫奢能计算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一种不可控的程度而在这个时候我姥爷火上浇油,修了座水库,搞得第一个祭坑开始出现问题

  “我还想问个事,就是一开始帽儿山出事的时候只是灵魂被吸做了养食,可是最近出事的几个地方都是整个人不见,或者直接横死”

  “这说明,时间快到了”缘悔幽幽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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