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在的,我倒现在也不知道白娘的体型究竟能有多大。

  她好像能控制自己的身体,想大的时候如一条森然巨蟒,身有水桶粗细,想小的时候却只有小胳膊长短,俏皮可爱。

  然而此时,白娘的盘起来的身躯竟好似一座小山,比半入魔的常蟒仙加起来都要雄伟,一个甩尾就把他俩打到了边上。

  别看这一对二好像有点吃亏,可实际上两仙合在一起都不是个。

  几顿好杀下来,他俩已经被白娘死死缠住了身子,脑袋像铃铛似的,一晃乱丢当。

  看到这里,我终于意识到自家大媳妇儿的厉害,果真不是一般炮。

  当然,我也不能给她丢面子,口中咒文不断。

  “阿那隶毗舍提、鞞啰、跋阇啰、陀唎、盘陀、盘陀你、跋阇啰、谤尼、泮、虎、都、甕、泮、莎婆诃。”

  大约念了有一十三遍,念的我嘴边子都沫子了,忽然感觉一股无上愿力自心尖缓慢升起。

  紧接着,我整个人变得无比平和,随着意念而动,竟将那无上的愿力迫到两指尖上,轻轻点在了林纾的上丹田印堂穴。

  几乎与此同时,重瞳也显化威力,心尖涌现出另一股力量,也被我迫到指尖,顺着经络点到了林纾头顶百会穴。

  两股力量一热一冷、一阴一阳、一正一反,正可以调停人体思绪,将其拨乱反正。

  在《佛顶神咒》的加持下,她的心魔无处可逃,被佛门广大之愿力化于无形。

  没过多久,她便恢复了清明,无比震惊的瞧着我,问道:“你是佛家弟子?”

  我摇摇头,“我是个出马仙,只是比较有佛缘罢了。”

  她从上到下的仔细打量着我,又指着我重瞳问道:“你这只眼睛......方便给我看看吗?”

  本来我是不愿意的,但既然要求人办事,那自己肯定不能小气,于是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原本我这左眼重瞳压根不受控制,出不出来全凭缘分。

  可不知她用了什么办法,只是轻轻拨了拨眼皮,竟忽的显露出来,还自己转了两转。

  她兀自看了一会儿,惊讶的无以复加,连连向后退了两退。

  “奇了!真奇了!世上还有你这样的人?”

  而后她又坐了下来,跟我说道了一番。

  她原以为我左右两手施展出来的力量来自于佛法,可在看了我重瞳之后,心中万分笃定,这两股力量就来自于我的眼睛。

  她隐约可以见到,我左眼重瞳里,两只瞳仁已经分出了阴阳。

  阳侧之中有一位佛法深湛的高僧,虽已圆寂,但法身和神识却仍在瞳仁之中苦修。

  阴侧之中却是极邪、极冷,就连她也不出个所以然来。

  本来阴阳正邪是绝不相合,可偏偏有一幅山水画横亘其中,调停两侧,才使我这重瞳变成了阴阳相济、相辅相成的状态。

  否则,凭我这副凡人之躯,断不可能承受这种力量,应该早就身死了才对。

  不过说完了这些,她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仔细在我身上打量了几下之后,眼光最终看向了我的胸口。

  “我就说嘛,肯定还得有外物护持,否则光凭一个堂口,怎能撑得住这般强横的力量。”

  我听的有点云里雾里的,什么画、什么堂口,我全都不知道,更别提什么外物了。

  我胸前是挂着一块石头不假,可我爸说这东西是他刨树根捡来的,瞅着吉利才给我带着,莫非这普普通通的石头还有啥说道不成?

  倒是她口中的那个和尚我还有点印象。

  记得在我四岁生日那年,被黑白无常给索命了,那老和尚做了一辈子好事,却偏偏对我痛下杀手,估计被我这重瞳给收了吧。

  而且他手里的钵盂和袈裟,到现在我还留着呢。

  去除了心魔,林纾心情大好,将左手摆了上来,说道:“来来来,把你生辰八字报一报,我来给你算上一卦!”

  这给我吓得跟个什么似的,到现在我还记得我爹妈那张严肃的脸,让我万不能找人算命,硬算会死人的。

  可就当我要出言拒绝的时候,她却忽然摇摇头,一个劲的嘀咕着,“哎,咋不灵了呢?算不了?”

  她又轻轻拍了拍脑门,尴尬的笑了笑,“不用说了,光听你八字都损身,除非我不要命,否则我还真给你算不了。”

  我暗暗松了口气,心说,得亏你没给我算,要不然我可真造孽了。

  她又拉着我又闲谈了许多,似乎想要一股脑的将这些年的委屈都说出来。

  换平时我倒是没啥,尤其陪着这么漂亮的大美女,聊一礼拜我也不带累的。

  可现在颖姐的命还在那悬着,我哪有这个心情,一刻也不想多呆。

  她倒是看破了我的心思,毕竟我有啥都写脸上,于是连忙答应去看颖姐。

  不过在此之前,她还有些事需要办,尤其我无意间驱除了她的心魔,估计这事我能帮上忙。

  我当然是义不容辞了,能帮人就多帮帮。

  再者说了,给她整好了救颖姐也多一分希望,倒也不吃亏。

  说着她便给我叫到了屋子里,北面的角落处,一股阴煞之气扑面而来,令我心跳不禁一滞!

  再细看去,不知有什么东西被一张硕大的红布盖着,也不知放置多久了,上面布满了灰尘和蛛网。

  林纾兀自走上前去,对着它恭敬的拜了两拜,口中念念有词。

  忽然间,像是地震了似的,整个房间开始止不住的晃动,竟将那红布震落下来,露出了香炉、红烛、贡盘等物。

  赫然是一间尘封的堂口!

  就在红布掉落的瞬间,两只蜡烛‘腾’的一下燃烧了起来,显现出诡异幽绿的光芒。

  此刻,道道阴鬼、邪瘴之气自堂口上飞出,霎时将茅草屋变成了凶邪奇诡之地。

  我暗自提防着,口中默念《心经》,生怕被什么邪乎入体,再招惹什么麻烦。

  然而林纾却是不慌不忙,从香案上拿出几根黄条,点燃之后插入香炉之中,同时口中念叨着。

  “有请七十二路引路仙家归位,盘头女李门府林氏今日心魔既除,恭迎各位仙家!”

  话音落去,我就感觉有什么东西从门口进来了,随后便隐约听到了金器交戈的动静,好像有两伙人马拼斗起来。

  只见烛火越变越亮,香火越来越稳,整个堂口豁然焕发出生机!

  没多会儿的功夫,交戈声便渐渐止熄。

  这时林纾对着堂口拜了三拜,跪在地上磕了个响头,兀自念叨了一会儿,便拉着我的手走了。

  我有点好奇,“林姐,您刚刚搁那干嘛啊,咋堂口一会儿变了个样,挺神奇的!”

  她让我先掏出手机,打开二维码,给我转了五万块钱,这才跟我说起了理由。

  原来她被因果业障缠身,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封了堂口。

  因为仙家不在,所以才有引得外鬼野仙鸠占鹊巢,使堂口变成了那副邪乎模样。

  今天在机缘巧合之下,我帮她驱除了心魔,她便借此机缘重振仙堂,这才有了刚刚的那一幕。

  虽然各路仙家已经不在堂口了,但她清楚,这些仙家跟她情深似海万不会远离,估计就在背后的山上晃悠,所以她一请便全请来了。

  我搁这听得心潮澎湃,身上一个激灵接着一个激灵,没成想我竟给她带来这么大的造化!

  再看看手机里的五万块钱,都快给我感动哭了。

  麻个蛋的,出马仙赚钱都这么容易的吗,妥妥大手笔啊!

  她看我感慨万分的模样,捂着嘴偷摸笑了笑。

  “行啦,都是我凭心给的,不必在意。以后省着点花,多攒攒钱,娶媳妇还得用呢!”

  她话还没说完,我眼前就浮现出白娘那张幽怨的俏脸,想到我家大媳妇的手段,立马打了个寒颤。

  “不敢不敢,这辈子我是不敢再惦记哪个姑娘了。”

  她挺疑惑的看着我,“为啥啊?”

  “怕死,被大蛇缠死......”

  说着说着,我们便走到了村口,坐上公交车,没多久的功夫就到了附近的停车场。

  她拿着钥匙摁了一圈,找到了一辆美系大V8,伸手朝我招呼,“走,上车,我去给你看看!”

  我当时懵的跟个什么似的,难怪一出手就是五万块,可着她家是真不差钱啊。

  我在网上看到过,这一台纯正大跑车,够在市内豪华地段,买俩一百四十平大房子了!

  她一脚油门窜出挺老远,又跟我讲了点道道。

  其实她有这下场,并非仅仅是因果业障缠身这么简单,更多是因为自己走偏了。

  她原本以为,只要治病救人就算行善积德了,所以一直苦修术法神通,却不自觉的落入了法教之流,竟将修心全都落下了。

  须知,术法神通是伴随着修持到高深境界,为众生排忧解难自然而来的,倘若炫耀自己,再拿这些向众生索取利益,再大的术法神通也会跑了。

  世间事惟名利最重,似旁人为利者,舍生忘死;她治病救人却也只是为名,与重利者相差几何?

  所以最终,她才落得个心魔深种,堂口封闭的下场。

  说完了这些,她幽幽叹了口气,“你这小金童啊,缘分深,道行足,可得吸取我这番教训。今后一定要勤苦修心,切不可贪恋术法这等外物,否则只会像我一样,越陷越深!”

  该说不说,她这番话让我受益良多,要不是亲眼见到她这副下场,我还真没把修心当回事。

  说完了这些,我俩都觉得挺沉重的,于是换了个轻松加愉快的话题。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说着说着林姐就变得沉默了,而且朝窗外望去,已经路过村口好几次了,莫非是迷了路?

  就在我准备出言提醒的时候,她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诡邪,嘴里面还发出阵阵阴恻恻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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