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牌局:从斗地主打到六冲》第二卷第二十七章:小李跟对手“对诗”:忘了出牌

  城隍庙的牌场早被收拾得齐整——石桌被小黑小白用布擦了三遍,桌腿上新缠了圈彼岸花绳,说是“防飘桌”的;判官搬来个小竹凳坐裁判位,腿上搁着“四冲晋级赛记分册”,封皮还贴了片干荷叶,显得比往常郑重。王二麻揣着老周塞的“幸运杏花”,刚把牌往桌上摆,就见孟婆挎着个竹篮过来,篮里是刚炒的南瓜子,还冒着点地府特有的“阴火”热气。

  “今儿对阵‘诗鬼队’,”孟婆把瓜子往石桌中间一放,又给王二麻递了碗甜汤,“那队的头头是三百年前的酸秀才,出牌前爱念诗,你们别被他搅了心神。”

  老周正把牌按大小排得像串铜钱,闻言缩了缩脖子:“念诗?那不比判官念规则还烦?”他指尖捏着张红桃5,生怕被诗声惊得掉了牌。

  小李却眼睛一亮,从怀里掏出本皱巴巴的黄纸簿——是他连夜编的“对诗速查集”,首页写着“遇诗鬼,先怼诗,怼赢再出牌”。“怕啥?”他拍着簿子笑,“他念七言,我对五言;他夸牌技,我损牌风,保管把他怼得忘了出牌!”

  王二麻刚剥了颗瓜子,闻言把瓜子壳往桌上一扔:“别瞎怼!咱是来赢牌的,不是来赛诗的。你记着牌,老周管炸,我指挥,别被他带偏了。”

  话刚落,就见牌场入口飘进来三个影子——打头的是个穿青布长衫的瘦鬼,手里摇着把破折扇,扇面上写着“诗牌双绝”四个墨字,却被香火熏得半黑;身后跟着俩小鬼,一个抱著卷《唐诗三百首》,一个挎着个装牌的竹筒,走一步晃三晃,活像俩移动的诗架子。

  “在下柳文卿,”青衫鬼摇着折扇冲王二麻拱手,声音尖得像捏着嗓子,“久闻‘麻爷队’牌技‘野路子’,今日特来以牌会友,以诗助兴。”

  小李“噌”地站起来,黄纸簿往石桌上一拍:“以诗助兴行,但若敢用诗耽误出牌,我就用‘牌技打油诗’怼得你扇面掉墨!”

  柳文卿愣了愣,随即笑了:“小友好气性!那就请——出牌吧。”

  判官在旁敲了敲记分册:“按规则,诗鬼队先出。”

  柳文卿慢悠悠摸出三张牌,往桌上一放:“一对J来一张9,出牌当如写锦绣,先抛砖瓦引玉来,诸位且看这手走。”

  老周赶紧数自己的牌,指尖在牌上滑来滑去:“我、我有对Q,能管上……”

  “急啥!”小李拽了他一把,提笔就在黄纸簿上划拉,“他用七言,我回个更狠的!”他清了清嗓子,念道:“一对J配单张9,牌型散乱像堆柳,还好我有对Q在,管得你牌没法走!”

  念完还得意地拍了拍桌子,石桌上的瓜子蹦起来好几颗。柳文卿的脸僵了僵,折扇摇得更快了:“小友诗作得糙,牌技未必高,且看我这招——”他又摸出四张牌,“四张8,炸弹!”

  “哟,还敢炸?”小李又要提笔,被王二麻按住胳膊:“先出牌!炸了咱再怼!”

  老周赶紧摸出四张10,刚要往桌上放,就听柳文卿念:“炸弹虽小气势足,恰似春雷惊万物,你若无牌敢来管,这局胜负已分路。”

  “他骂咱没大炸弹!”小李眼睛一瞪,甩开王二麻的手就往黄纸簿上写,“四张8也敢称雷?顶多算个小鞭炮,我有四张10在,炸得你魂儿直飘摇!”他念得又快又响,唾沫星子溅到牌上都没察觉。

  王二麻气得往他后脑勺拍了下:“出啊!光念诗有啥用!”

  “哦!哦!”小李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冲老周喊,“快!出四张10!”

  老周手忙脚乱把牌往桌上一放,“啪”的一声,四张10落了桌,石桌果然没飘,就是震得孟婆的汤碗晃了晃,洒出两滴甜汤在柳文卿的长衫上。

  柳文卿皱眉擦了擦衣角,又摸牌:“连牌5到9,恰似柳丝牵碧藕,此牌一出难招架,看你如何把路走。”他把五张牌摆得整整齐齐,像列小火车。

  “连牌?我有6到10!”王二麻赶紧摸牌,刚要递给老周,就见小李又蹲在地上写诗了——这次直接用手指在泥地上划:“5到9算啥柳丝?顶多是堆破柴枝,我有6到10连牌,管得你牌变枯枝!”

  “小李!”王二麻低吼,“再不出牌判弃权了!”

  可小李正跟柳文卿对上了眼,柳文卿摇着折扇笑:“小友这诗,韵脚都不对,‘枝’和‘枝’重复,算不得好诗。”

  “总比你把连牌比藕强!藕能连牌吗?”小李梗着脖子,“有本事你再念一首!”

  “念就念!”柳文卿折扇一收,“红桃黑桃皆是景,出牌当如写丹青,你若只会逞口舌,不如趁早……”

  “够了!”判官“啪”地合上记分册,“诗鬼队出牌后已过三炷香,麻爷队未及时回应,按规则——”他推了推老花镜,“判麻爷队自动弃权一轮!”

  “啥?”小李猛地站起来,泥地上的诗还没写完,“我、我这就出牌!6到10连牌!”

  “晚了。”判官往记分册上划了笔,“弃权就是弃权,本轮诗鬼队得3分。”

  老周急得拽王二麻的袖子:“麻爷,这可咋整?咱本来牌就好……”

  王二麻瞪了小李一眼,小李缩着脖子往石凳后躲,小声嘟囔:“他先跟我对诗的……”

  孟婆赶紧过来打圆场,给判官递了把瓜子:“判官通融通融,小李这不是年轻(鬼)嘛,一时忘了规矩。”又拽了拽王二麻,“下轮仔细着就是。”

  王二麻深吸口气,往小李身边一坐,压着嗓子说:“再敢跟他对诗,我就把你那黄纸簿塞孟婆汤里煮了!”

  小李点头如捣蒜:“不怼了不怼了,我记牌,我记牌……”他赶紧把泥地上的诗用脚抹了,蹲回牌桌旁,盯着自己的牌小声念,“6到10在这儿,7到J也有,这次一定先出牌……”

  下轮开局,柳文卿学乖了,出牌时只念了句短的:“单牌K,请。”

  王二麻赶紧使眼色,老周摸出张A:“我有A!”

  “出!”

  老周刚把A放桌上,柳文卿又笑了:“小友这次倒快,只是这A孤零零的,像朵无叶花,不如……”

  “闭嘴!”王二麻没等他念完就喊,“判官,他又想拖延时间!”

  判官敲了敲桌子:“诗鬼队不得用诗干扰对手,再犯罚分。”

  柳文卿撇撇嘴,没再说话。可刚过两轮,他出了个“三张7带一张4”,又忍不住了:“三张七来一张四,恰似……”

  “恰似你牌打得次!”小李没忍住,接了句,接完就往王二麻身后缩。

  柳文卿眼睛一亮:“小友这是忍不住了?那我可就——”

  “出不出牌?”王二麻“啪”地拍了下桌子,手里的牌差点掉了,“再念诗咱就举报你作弊!”

  柳文卿被噎了下,悻悻地闭了嘴。小李却偷偷拽王二麻的衣角,递过来张揉皱的黄纸——上面写着首藏头诗:“对家剩牌五,有炸别犹豫,快出连牌六,赢他没问题。”

  王二麻一愣,随即笑了——这小子倒机灵,把记牌暗号藏诗里了。他瞥了眼柳文卿的牌堆,果然只剩五张,又看小李冲老周使眼色,老周正捏着四张9的炸弹,手都快捏出汗了。

  “老周,”王二麻慢悠悠剥了颗瓜子,“出6到10连牌。”

  老周赶紧把牌摆上桌,柳文卿脸色一变,摸了半天牌,没摸到能管的,急得折扇都快摇散了。

  “该你了。”王二麻催道。

  柳文卿咬着牙摸出张牌:“单牌2……”

  “炸!”王二麻没等他念诗就喊。

  老周“噌”地站起来,把四张9往桌上一拍,拍得石桌震了震,这次没飘,倒是把柳文卿身后小鬼抱的《唐诗三百首》震掉了,书页散了一地。

  “你、你怎么不按套路来!”柳文卿急了。

  “打牌哪有套路?”王二麻笑,“小李,该你了——出对K。”

  小李赶紧摸牌,刚要出牌,又忍不住冲柳文卿扬了扬下巴,小声念:“赢牌不用靠写诗,记牌出牌才是理,你若还学酸秀才,下次输得更彻底!”

  这次他没敢大声,就念给柳文卿一个鬼听。柳文卿脸涨得通红,看着自己手里剩的三张牌,愣是没出出来。

  判官在旁记完分,合上册子:“本轮麻爷队胜,得5分。”

  小李蹦起来就往王二麻身边凑:“麻爷你看!我没耽误出牌吧?还把他牌记下来了!”

  老周也笑,捏着四张9的牌角:“这次炸得对不?”

  “对!”王二麻拍了拍俩鬼的肩,又瞥了眼柳文卿——正蹲在地上捡《唐诗三百首》,折扇耷拉在地上,像只泄了气的公鸡。他忍不住喊:“柳先生,下次打牌别带诗集了,带副好牌比啥都强!”

  柳文卿没回头,闷声捡书,倒是他身后的小鬼小声说:“我们先生说了,输牌不能输气势……”

  “气势能当筹码不?”老周嘀咕了句,被王二麻瞪了一眼,赶紧把话咽了回去。

  孟婆端着新炒的瓜子过来,往小李手里塞了一把:“还是你这诗有用,既怼了人又记了牌,下次就这么干——但先出牌,后念诗!”

  小李点头,把瓜子往黄纸簿里夹——说是“沾沾诗气”,夹着夹着,突然“哎呀”一声:“我刚赢了咋忘了编‘胜利诗’?”

  王二麻照着他后脑勺又拍了下:“先记着下轮的牌!再忘事,就让孟婆给你灌‘忘诗汤’!”

  小李赶紧捂住嘴,蹲回牌桌旁,这次学乖了——先把下轮要出的牌摆成小堆,才敢在黄纸簿上偷偷划拉,划拉了半天,写了句“先出牌来后写诗,麻爷队里我最智”,写完还偷偷给老周看,老周咧着嘴笑,手里的牌都差点拿反了。

  牌场的风慢悠悠吹过,把柳文卿的折扇吹得“哗啦”响,也把小李黄纸簿上的字吹得晃了晃。王二麻剥着瓜子,看老周小心翼翼把赢的筹码往蓝布袋里塞,看小李蹲在地上写写画画,突然觉得——这四冲晋级赛,哪怕被诗鬼搅和几句,也比人间的小区牌局热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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