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开宇把奇石换了一个角度摆放,正眼看去,已经不是雄鹰展翅的模样。

  龚胜雷端详片刻后,给出他的观点,说:“像一匹马!”

  “这匹马还有点特殊,是一个奔腾的姿势。”

  “只是它的奔腾姿势很奇怪。”

  一旁的钟育林也点头,说:“的确,这么看像一匹马。”

  “只是,这匹马的姿势很奇怪。”

  左开宇瞧了两人一眼,笑着说:“龚书记,育林,你们仔细瞧瞧,这匹马是不是有一种马踏飞燕的感觉?”

  “你们瞧,它这一只脚悬空而起,就差一只飞燕,就是经典的马踏飞燕雕塑。”

  听到左开宇这么说,两人就再次看起来。

  看了片刻,龚胜雷摇了摇头,否定了左开宇马踏飞燕的说法。

  他说:“开宇啊,马踏飞燕的雕塑我见过,和你这么摆放的石头不一样。”

  左开宇问:“是吗?龚书记,有什么不同?”

  龚胜雷只当左开宇没有见过马踏飞燕,只是听说过,因此说:“马踏飞燕的马是一只蹄子踏在飞燕背部,有凌空飞渡之势。”

  “这块石头是像一匹奔腾的马,但是它的奔腾之势更像……”

  龚胜雷在脑海里寻找形容词。

  他想了片刻,想出了该怎么形容,说:“是一匹马突然急刹车了!”

  左开宇一听,随口重复起来:“一匹马急刹车了?”

  他略带疑惑的继续看着这块奇石。

  这时候,钟育林开口说:“开宇哥,我明白龚书记的意思,他想说这匹马有马失前蹄的迹象。”

  “因为马失前蹄,所以这匹马要急刹。”

  钟育林笑着解释起来。

  左开宇听到这个解释,直接瞪了钟育林一眼,说:“育林,休要胡言乱语,怎么能是马失前蹄呢?”

  钟育林瞬间反应过来,的确不能说马失前蹄。

  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可是龚胜雷送走夏为民的日子,他是雄鹰展翅,是亮剑之日,岂能说马失前蹄这种不吉利的话?

  钟育林赶忙解释说:“龚书记,我说错话了,怎么可能是马失前蹄,对不起,对不起。”

  钟育林很是焦急,他有些担心龚胜雷因此而生气。

  当然,他知道龚胜雷不会直接生气,但他怕龚胜雷把这事儿告诉他父亲钟鼎,他父亲钟鼎若是知道了,又要数落他一顿。

  所以,钟育林赶忙道歉。

  龚胜雷并不迷信一句话,况且这又是老友之子,且是无意说出来,更是因为他也有这个意思,只是钟育林解释得更一针见血罢了。

  他摇了摇头:“育林,一点小事,下次注意就行。”

  “不过,你解释成马失前蹄,倒是和我刚刚那句急刹车有点相符。”

  钟育林忙说:“龚书记,如今正是你大展身手的时候,岂会马失前蹄。”

  “我看是……对,对,是马踏飞燕,一往无前的凌空飞渡之势!”

  他借了左开宇的马踏飞燕之说,将马失前蹄之语遮掩过去。

  左开宇也就笑着说:“龚书记,你看,育林都说是马踏飞燕,绝不是什么马失前蹄。”

  “如今夏书记离开,正是你大展宏图之际。”

  龚胜雷双手微微下压,说:“开宇,育林,我明白你们的心意,不管是雄鹰展翅,还是马踏飞燕,都是你们对我的祝福。”

  “我接受你们美好的祝福,今晚得陪我痛快喝两杯,如何?”

  左开宇笑道:“好。”

  随后,他指了指那块奇石,说:“龚书记,我给你摆放在架子上,如何?”

  客厅有一个架子,摆放着茶具,文玩,笔墨纸砚之类的小东西。

  所以,左开宇表示帮着龚胜雷摆上去。

  龚胜雷也就笑了一声,说:“好,你就放在中间那一格。”

  左开宇点点头,将奇石拿起来,放到了架子的中间一格。

  龚胜雷一直盯着左开宇,等到左开宇把奇石放好,他眉头不由挑了起来。

  因为他发现左开宇再一次摆放这块奇石还是按照有争议的方式摆放在架子上。

  而不是摆出雄鹰展翅的角度。

  这就奇怪了。

  龚胜雷很清楚左开宇的为人,知道左开宇谨慎,知分寸,懂进退,更深谙官场之道。

  刚刚这个如同一匹马的姿势已然引起了争议,可如今左开宇竟然还这么摆放,他这是什么意思?

  按照正常情况,刚刚引起了歧义,左开宇要再次摆放这个奇石,理应按照最初时钟育林所摆放的方式去摆放奇石。

  这是一种尊重,也是见好就收的识趣。

  但左开宇依旧用了他方式去摆放,是左开宇一根筋吗?

  龚胜雷了解左开宇,这样的低级错误左开宇决不会犯。

  为什么说是低级错误,因为一旁的钟育林此刻都急了。

  他不断给左开宇使眼色,可左开宇直接无视,而是走到龚胜雷面前,说:“龚书记,就这么摆放了,我们吃饭吧,这事儿必须要庆贺一下。”

  龚胜雷瞧着左开宇,发现左开宇神情很是自然,他就没有多想,点了点头,说:“好,吃饭!”

  这时候,保姆已经把饭菜送上桌。

  三人入座后,钟育林抢先把酒拿过来,他来斟酒。

  酒是乐西的特曲,不贵,三百左右。

  钟育林斟酒结束,然后坐下,等着龚胜雷发言。

  龚胜雷随后提杯,笑了笑:“都说今天是一个值得庆贺的日子,但我想,今天可能也是一个值得警醒的日子。”

  龚胜雷对左开宇摆放奇石的用意似有察觉。

  但是,他还未确定左开宇真是在警醒他。

  所以,他借着提杯的机会出言试探起来。

  左开宇没有开口,钟育林看了左开宇一眼,发现左开宇是真没有说话的意思,他知道,龚胜雷发言了,饭局不能冷下去。

  因此,他很懂事的接了话,说:“龚书记,庆贺我理解,但警醒是何意呢?”

  “恕我愚昧,还请龚书记示下。”

  龚胜雷听到钟育林的询问,他就开口说:“育林,之所以说警醒,是因为每当人遇到庆贺之事时,都会放松下来。”

  “人一旦放松下来,必然遭遇麻烦,且有可能是无法解决的麻烦。”

  “这也是骄兵必败的意思。”

  说完,他提起酒杯来,很自然的一笑,对左开宇说:“开宇,你也应该认同我这个说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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