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方丈摇头,“是某种阵法的构建图。太祖在尝试重现契丹人的秘术。”

  刀疤脸的长刀突然震动:“有古怪。这些符文似乎能影响武器。”

  王铁柱的星火也产生异变:“温度在急剧下降…变得像冰一样冷。”

  “五行相生。”铠甲战士说,“太祖试图用这种方式平衡星辰之力。”

  老方丈继续解读:“这里记载了一个失败的实验。太祖想要…”

  他的话突然中断,因为地面开始震动。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深处涌出,让所有人都感到一阵眩晕。

  “糟了。”胡茬汉子说,“符文被激活了。”

  空中的星图突然扭曲,化作一团团诡异的光球。每个光球都包含着不同的符文组合。

  “别慌。”铠甲战士说,“这是太祖留下的考验。”

  李三的箭矢不受控制地飞出,被一个光球吸收:“它们在…吸收我们的力量?”

  “不是吸收。”老方丈说,“是在净化。太祖发现星辰之力有污染的风险。”

  刀疤脸的长刀突然挣脱手掌,悬浮在空中:“这是什么情况?”

  “武器觉醒。”铠甲战士说,“太祖试图创造能自主运转的兵器。”

  王铁柱的星火在空中盘旋:“就像活性金属一样?”

  “比那更复杂。”胡茬汉子说,“这些符文像是某种程序…在改造武器的本质。”

  老方丈突然想到什么:“难道太祖想要…创造新的铠甲军团?”

  “不完全是。”铠甲战士说,“他想要找到一条新路。既不依赖活性金属,也不受制于星辰。”

  空中的光球开始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心显现出一个人形虚影。

  “那是…”李三瞪大眼睛,“太祖?”

  虚影开始说话,声音古老而沧桑:“后来者啊,你们看到了我的失败。”

  刀疤脸握紧拳头:“什么失败?”

  “创造新的力量体系。”虚影说,“一个不依赖外物的体系。但我做不到。”

  王铁柱看着自己的星火:“所以您选择了封印?”

  “是的。”虚影说,“因为我发现,任何力量都有其代价。星辰之力也不例外。”

  胡茬汉子若有所思:“所以这些符文…”

  “是我的研究记录。”虚影说,“也是一个警告。不要重蹈我的覆辙。”

  老方丈看着墙上流动的符文:“您预见到了今天?”

  “我预见到了选择的时刻。”虚影说,“但选择权在你们手中。”

  李三的箭矢缓缓落地:“您说的选择是…”

  “是否要继续探索力量的极限。”虚影说,“还是寻找一条新的道路。”

  刀疤脸的长刀也安静下来:“这不是什么容易的选择。”

  “从来就没有容易的选择。”虚影说,“但必须有人来做出选择。”

  王铁柱看着渐渐暗淡的星火:“所以您留下这些符文…”

  “是为了让后人明白。”虚影说,“有些代价,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承受的。”

  胡茬汉子的星辰碎片突然碎裂:“就像这样?”

  “就像这样。”虚影说,“每一种力量,都会带来相应的损失。”

  老方丈合十念经:“所以这就是您的选择。宁可封印,也不愿…”

  “也不愿看着大明重蹈契丹的覆辙。”虚影说,“力量会让人迷失本心。”

  李三捡起地上的箭矢:“那我们现在…”

  “你们要面对同样的选择。”虚影说,“但可能比我当年更艰难。”

  刀疤脸握紧长刀:“因为建奴?”

  “不止是建奴。”虚影说,“还有那些蠢蠢欲动的星辰。”

  王铁柱看着最后一点星火:“它们想要什么?”

  “回归。”虚影说,“它们想要重返人间。而这个世界已经不再适合它们。”

  胡茬汉子环顾四周:“所以这些符文…”

  “是最后的防线。”虚影说,“如果星辰之力失控,这里的符文会启动终极封印。”

  老方丈突然明白了什么:“您是在布局…”

  “布一个大局。”虚影说,“让后人有机会做出不同的选择。”

  李三的箭矢突然发光:“就像现在这样?”

  “是的。”虚影说,“你们每个人的选择,都会影响最终的结果。”

  刀疤脸看着自己的长刀:“那建奴呢?他们也在做选择。”

  “他们的选择很简单。”虚影说,“他们想要力量,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王铁柱握紧拳头:“所以我们必须阻止他们?”

  “这是你们的选择。”虚影说,“我只能提供一些线索。”

  胡茬汉子看着碎裂的星辰碎片:“什么线索?”

  “观察这些符文。”虚影说,“它们会告诉你们真相。”

  老方丈仔细观察墙上的符文:“每个符文…都在讲述一个故事。”

  “是的。”虚影说,“关于力量,关于选择,关于代价。”

  李三的箭矢在空中划出轨迹:“就像星辰的轨迹一样?”

  “没错。”虚影说,“一切都是相连的。过去,现在,未来。”

  刀疤脸的长刀发出嗡鸣:“它在回应…”

  “因为它明白。”虚影说,“有些选择,必须由武器本身来做出。”

  王铁柱看着消失的星火:“就像活性金属一样?”

  “是的。”虚影说,“每一种力量,都有自己的意志。”

  胡茬汉子捡起碎片:“那我们的选择是…”

  “是否要接受这种意志。”虚影说,“是否愿意承担相应的代价。”

  老方丈看着渐渐消失的虚影:“太祖…”

  “时间到了。”虚影说,“记住,选择的时刻即将来临。”

  李三举起弓箭:“我们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没有所谓的正确选择。”虚影最后说道,“只有你们愿意承担的选择。”

  刀疤脸握紧长刀,看着虚影完全消失:“真是个麻烦的老祖宗。”

  地下室的温度骤降,铠甲战士的金属躯体发出低沉的震颤。“你们真的准备好了吗?”

  李三搭弓瞄准虚空:“总得试试。”

  刀疤脸的长刀泛起寒光:“比起被星辰之力控制,我更愿意与它对抗。”

  王铁柱掏出火药包,手指微微颤抖:“这玩意能对付得了星辰之力吗?”

  “不是火药的问题。”胡茬汉子说,“是我们的意志。”

  老方丈突然发现墙上的符文开始扭曲变形,像是活物般蠕动:“它们…在害怕。”

  铠甲战士的声音变得凝重:“因为你们选择了对抗。这是自太祖以来,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做。”

  空气中弥漫着金属的腥味,地面开始震动。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让人喘不过气。

  “专注。”老方丈说,“想象自己是一块顽石,任凭风吹雨打也纹丝不动。”

  李三的箭矢突然脱手而出,但并非射向目标,而是悬浮在空中,箭尖不断转向,仿佛在挣扎。

  “控制它!”胡茬汉子大喊,“用你的意志!”

  刀疤脸的长刀也开始不受控制,在空中划出诡异的轨迹。他死死握住刀柄,额头青筋暴起。

  王铁柱的火药突然自燃,但并非爆炸,而是形成一团诡异的火球,在空中飘荡。

  “很好。”铠甲战士说,“现在你们知道了,星辰之力不是用来驾驭的,而是用来对抗的。”

  老方丈的佛珠突然断裂,珠子四散飞舞,每一颗都散发出不同的光芒。

  “这是…”胡茬汉子瞪大眼睛,“星辰在召唤它们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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