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等什么?”刀疤脸咧嘴一笑,“既然太祖要考验我们,那就让他看看我们的本事!”

  王铁柱收起最后一份样本:“这次我要带够火药。”

  李三检查箭囊:“我倒要看看,这些会变的金属能挡住几支箭。”

  胡茬汉子整理装备:“记住,我们的目标是学习,而不是破坏。”

  老方丈拾起一片还未完全融化的金属碎片:“这些东西,也许能告诉我们真相。”

  街道重归平静,只有地面上的金属痕迹在月光下闪烁。这是一场关于进化的游戏,而活字营才刚刚参与其中。

  刀疤脸突然笑了:“有意思,真有意思。我们不但要对付建奴,还要跟这些会变的金属玩捉迷藏。”

  李三已经搭上了箭:“少说废话,追吧!”

  胡茬汉子从腰间摸出一块青铜罗盘,指针疯狂转动。“这边。”他指向一条狭窄的巷子。

  老方丈的佛珠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光。“小心,前面有埋伏。”

  李三搭箭戒备,目光扫过屋檐阴影。刀疤脸握紧长刀,跟在后面。王铁柱取出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从地上采集的银色液体样本。

  “奇怪。”胡茬汉子停下脚步,“罗盘显示它们在地下移动。”

  老方丈蹲下身,手掌贴在地面。“地脉…被扰动了。”

  “那是什么?”李三突然指向远处。一道银光从井盖缝隙中渗出,如同水银般流淌。

  王铁柱打开玻璃瓶,瓶中的液体立即躁动起来。“它们在互相呼应。”

  “快看!”刀疤脸指向街角。更多的银色液体从各处涌出,汇聚成溪流,向同一个方向流去。

  胡茬汉子查看罗盘。“皇陵…它们真的是冲着皇陵去的。”

  老方丈念动真言,试图阻止液体流动。但这次,佛法似乎完全失效。

  “不对劲。”李三观察着液体的流动方向,“它们避开了所有的官道,专走偏僻小巷。”

  王铁柱从布包里取出一撮粉末,撒在液体上。粉末立即变成银色,融入液流。“它们在学习地形。”

  刀疤脸砍断一根木桶,试图阻挡液体。但银色液体轻易地从木头缝隙中渗过。“这东西…简直像是活的。”

  “不是像。”胡茬汉子盯着罗盘,“它们本来就是活的。这是太祖留下的…”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震动。一股巨大的银色浪潮从地下涌出,冲破石板路面。

  “退后!”老方丈大喊。但已经来不及了。银色液体形成漩涡,将几人包围。

  李三的箭矢穿过液体,却毫无效果。王铁柱掏出火药,但胡茬汉子按住他的手。“等等,看它们要做什么。”

  银色液体开始凝结,形成一面镜子般的墙壁。镜面上浮现出古老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这是…”老方丈认出符文,“太祖的手书!”

  符文不断变化,组成一段文字:“寻找真相者,可得吾之真传。”

  “是邀请?”刀疤脸问道。

  “是考验。”胡茬汉子说,“太祖在考验我们是否有资格继承他的智慧。”

  银色液体突然分开,露出一条通道。通道尽头,是一个发光的传送阵。

  “这是去皇陵的捷径。”老方丈说,“但也可能是陷阱。”

  李三检查箭囊:“不管是不是陷阱,我们都没有选择。”

  王铁柱取出最后一包火药:“至少让我们做好准备。”

  刀疤脸握紧长刀:“准备什么?对付机关还是对付鬼魂?”

  “都要准备。”胡茬汉子说,“在太祖的布局中,什么都可能发生。”

  老方丈的佛珠突然碎裂,化作点点金光。“有古怪。这些液体…在吸收灵气。”

  银色通道开始收缩,传送阵的光芒也变得不稳定。时间不多了。

  “现在怎么办?”李三问道,箭已上弦。

  胡茬汉子看了看手中的罗盘,又看了看不断收缩的通道:“我们别无选择。”

  “等等。”王铁柱突然说,“让我试试这个。”他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滴黑色液体。

  “那是什么?”刀疤脸问。

  “水银精华。”王铁柱说,“也许能和这些液体产生共鸣。”

  黑色液滴落在银色地面上,立即产生奇异的变化。银色液体像是受到召唤,形成复杂的图案。

  “这是…”老方丈仔细观察,“某种地图?”

  “皇陵的地图。”胡茬汉子说,“但和我们知道的完全不同。”

  李三指着图案中心:“那个标记是什么?”

  “像是某种机关核心。”王铁柱说,“也许是控制这些液体的关键。”

  刀疤脸突然发现:“你们看,图案在移动!”

  确实,银色液体构成的地图正在缓慢变化,就像某种生物的脉动。

  “它在指引我们。”胡茬汉子说,“但是去哪里?”

  老方丈盯着不断变化的图案:“不是去哪里,是去什么时候。”

  “什么意思?”李三问。

  “这些符文…”老方丈指着图案边缘,“是太祖时期的历法记载。”

  王铁柱倒吸一口冷气:“你是说,这个传送阵不只能改变空间…”

  “还能改变时间。”胡茬汉子接过话头,“太祖究竟留下了什么?”

  银色通道继续收缩,传送阵的光芒忽明忽暗。时间所剩无几。

  “决定吧。”刀疤脸说,“是现在进去,还是永远错过这个机会?”

  李三已经迈出一步:“我们不是说好了要追查到底吗?”

  王铁柱收起水银:“至少让我们知道自己在追查什么。”

  老方丈念动最后一句真言:“愿佛祖保佑。”

  胡茬汉子握紧罗盘:“准备好了吗?”

  银色通道已经收缩到只容一人通过的宽度。传送阵的光芒越来越弱。

  “记住。”胡茬汉子最后说道,“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是活字营的人。”

  五个人依次走入通道。银色液体在他们身后合拢,仿佛从未存在过。

  传送阵的光芒突然变得刺眼。空间开始扭曲,时间的长河在他们周围流淌。

  最后一刻,他们听到一个古老的声音:“欢迎来到,真相的开端。”

  光芒消散,五人发现自己站在一个陌生的大殿中。殿内陈设古老,却纤尘不染。

  “这是…”李三环顾四周,“太祖时期的皇宫?”

  “不。”老方丈说,“这里太安静了。没有宫人,没有侍卫。”

  王铁柱检查墙壁:“这些都是真的。不是幻象。”

  刀疤脸指向大殿深处:“有光。”

  确实,一道微弱的光芒从殿内深处传来。那里摆着一张古老的案几。

  胡茬汉子走近案几,发现上面放着一本古籍和一块玉佩。

  “这是…”他刚要伸手,玉佩突然发光,投射出一个人影。

  那是一个身穿龙袍的男子,面容威严。正是太祖高皇帝。

  “既来之,便是有缘人。”人影开口说道,“准备好接受考验了吗?”

  五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心。这就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答案。

  “回答吧。”太祖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中,“你们为何而来?”

  李三正要开口,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力。这不是普通的问话,而是灵魂的拷问。

  老方丈的佛珠碎片在袖中发光,王铁柱的火药无声燃烧,刀疤脸的刀刃震颤。

  胡茬汉子深吸一口气,正要回答。但太祖的身影突然变得模糊。

  “时间到了。”人影说道,“现在,让我们开始真正的考验。”

  大殿开始震动,墙壁上浮现出无数符文。空气中充满了机关运转的声音。

  “准备。”胡茬汉子说。其他人立即摆出战斗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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