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王铁柱叹了口气,“本来想留个全尸的。”

  胡茬汉子看着这一切:“这就是活字营的第一战吗?”

  “不。”王铁柱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这才是开始。”

  他打开布包,里面是一些奇怪的粉末。“这是从孙大夫的药箱里找到的。既然他能把蛊毒和机关结合,为什么我们不能把火药和…”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众人警觉地转身,只见一队骑兵正朝这边疾驰而来。

  “锦衣卫?”李三眯起眼睛。

  “不。”胡茬汉子的声音变得凝重,“是建奴的斥候。”

  王铁柱将布包收好:“看来我们的新火药,很快就有用武之地了。”

  远处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夹杂着金属的碰撞声。那不是普通的马匹,而是…

  “机关马?”老方丈惊呼,“他们竟然有这种东西?”

  “有意思。”王铁柱摸了摸腰间仅存的火药,“正好试试新配方。”

  李三搭箭上弦:“这次可别再玩命了。”

  “玩命?”王铁柱咧嘴一笑,“这叫艺术。”

  刀疤脸握紧长刀:“那就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的艺术。”

  胡茬汉子看着远处的尘土:“活字营的第二战,开始了。”

  王铁柱开始在地上撒粉末,这次的图案比之前更加复杂。他的动作很快,但每一笔都无比精准。

  “这是…”老方丈认出了图案的一部分,“你竟然把符文融入了火药阵?”

  “不止是符文。”王铁柱神秘地笑了笑,“还有蛊毒、机关…这些都是艺术的一部分。”

  李三突然喊道:“来了!”

  一队机关马出现在街道尽头,它们的蹄子踏出火花,眼中闪烁着红光。每一匹马都是精密的机关造物,完美地融合了机械与生命的特征。

  “准备好了吗?”王铁柱问道,手中握着最后一包火药。

  众人分散站位,各自准备战斗。这是活字营的第二战,他们已经不再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而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机关马越来越近,它们的马蹄声如同战鼓,震动着整条街道。王铁柱深吸一口气,将火药撒向空中。

  “让我们…”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狂热,“给这些建奴上一课,什么才是真正的艺术!”

  火药在空中形成一道金色的帘幕,映照着众人的脸庞。机关马已经冲到了阵法边缘,它们的红眼睛在夜色中格外醒目。

  “开始了!”王铁柱大喊一声,点燃了引线。火光冲天而起,新的战斗即将展开。

  刀疤脸举起长刀,冷笑道:“让他们尝尝什么叫大明的火器!”

  王铁柱从布包里取出一撮暗红色的粉末,放在掌心仔细端详。“这不是普通的硫磺,里面掺了别的东西。”

  “小心点。”胡茬汉子警告道,“孙大夫的东西,没一样是简单的。”

  李三凑近观察:“颜色像是朱砂和硫磺的混合物。”

  老方丈突然伸手拦住想要靠近的众人:“等等,我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腐烂的尸体?”

  “没错。”王铁柱点点头,“这应该是蛊毒的残留。但奇怪的是,它居然能和火药相容。”

  刀疤脸用刀尖挑起一点粉末:“你确定要用这种邪门玩意?”

  王铁柱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怀中掏出一个青铜小盒:“我在火器营学过一点点丹道。”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整齐排列着几个小瓷瓶:“这是我调配的几种基础火药。”

  “看这个。”他倒出一点银白色的粉末,“这是用水银和硝石调配的,能产生寒气。”

  李三挑眉:“火药还能产生寒气?”

  “火器不一定要靠热。”王铁柱解释道,一边将几种粉末按照特定比例混合,“关键是要理解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

  老方丈若有所思:“就像佛法中的五蕴?”

  “差不多。”王铁柱点头,“火药也是一门修行。每一种配方都要经过千百次实验,才能找到平衡。”

  他将混合好的粉末分成几份,小心地包好:“这些是我这些年的心血,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胡茬汉子看着远处逼近的机关马:“时间不多了,你确定能行?”

  “不确定。”王铁柱坦然道,“但这就是火药的魅力所在。每一次点燃,都是一次赌博。”

  他开始在地上布置新的火药阵,这次的图案比之前更加复杂:“孙大夫的配方给了我一些启发。”

  “什么启发?”刀疤脸问。

  “火药不仅能炸,还能毒、能蛊、能控。”王铁柱的眼中闪过一丝狂热,“就像他把蛊虫和机关结合一样。”

  老方丈脸色一变:“这是在玩火。”

  “火器营的人,不就是在玩火吗?”王铁柱笑道,手上的动作却一刻不停,“来,你们看这个。”

  他取出一小撮暗红色粉末,轻轻撒在火药阵的关键节点上:“这是孙大夫的蛊毒,能让火药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李三警惕地后退一步:“什么效果?”

  “等下你们就知道了。”王铁柱神秘地笑了笑,又取出一瓶银白色粉末,“这是我的独门配方,能让火药产生寒气。”

  他将两种粉末混合,突然,一股诡异的气息从粉末中散发出来。周围的空气变得粘稠,像是有无数看不见的丝线在游动。

  “这是…”胡茬汉子瞪大眼睛,“蛊虫在和火药融合?”

  王铁柱点点头:“没错,就像机关术一样,火药也可以进化。”

  远处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机关马的红眼睛在黑暗中格外醒目。王铁柱却显得异常冷静,继续完善着地上的火药阵。

  “最后一步。”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着一滴漆黑的液体,“这是我用水银提炼的精华。”

  老方丈认出了那个瓷瓶:“这是…丹药?”

  “算是吧。”王铁柱小心翼翼地将液体滴在火药阵的中心,“我在火器营的时候,偷偷研究过一些丹道。”

  液体落地的瞬间,整个火药阵突然发出诡异的嗡鸣。地上的粉末开始自行移动,形成新的图案。

  “这…”刀疤脸倒吸一口冷气,“火药居然能自己动?”

  “不是火药在动。”王铁柱解释道,“是蛊虫和丹药的力量在引导它们。”

  他站起身,满意地看着地上完成的图案:“这就是我的新发明,'五毒火阵'。”

  李三仔细观察着地上的图案:“看起来像是某种生物的形态。”

  “没错。”王铁柱点头,“这是蛇、蝎、蜈蚣、蟾蜍和蜘蛛五种毒物的组合。每一种都代表一种火药的特性。”

  机关马已经冲到了街口,它们的蹄子踏出火花,金属躯体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准备好了吗?”胡茬汉子问道。

  王铁柱没有回答,而是从怀中掏出最后一样东西——一根通体漆黑的引线。

  “这是我用蛇胆浸泡过的引线。”他解释道,“能让火药产生活性,就像蛊虫一样。”

  他将引线插入火药阵的中心,然后退后几步:“现在,让我们看看,到底是机关厉害,还是火药厉害。”

  引线被点燃的瞬间,一股诡异的黑烟升起。烟雾中似乎有无数细小的虫影在游动,发出令人牙酸的嘶鸣声。

  “开始了。”王铁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这就是真正的火药术。”

  火药阵突然亮起诡异的光芒,五种颜色的火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生物形态。那是一个由火焰构成的五毒之王。

  机关马似乎感受到了威胁,纷纷停下脚步。它们的红眼睛闪烁不定,似乎在评估这个前所未见的对手。

  “看好了。”王铁柱深吸一口气,“这就是火药的真谛。”

  火焰巨兽突然动了,它的动作诡异而流畅,就像一个真实的生物。五种不同的火焰在它体内流动,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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