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玩意?

  这一刻,脑子里浮现出这个念头的,可远远不止宇智波富岳一个人。

  几乎是所有冲进这间地下室的‘雾隐忍者’们,全都不约而同的这么想。

  只不过,里面那个怪物留给他们的时间可不多了。

  如同拔节细竹般源源不断从地下密室中延展而出的骨质物,不断的在这片狭小的空间中飞速穿刺,偶尔还有数根标枪似的投掷物从中疾射而出。

  仅仅是这么短促的一两秒,就有数人已经受伤。

  本就站位靠前的宇智波富岳的愣神仅仅持续了一瞬,眼眶中猩红的三枚勾玉蓦然转动,让他下意识的一个拧身。

  “嗖——!”

  飙射而出的骨节擦着他的腰间边缘擦过一串血珠,带来细微的刺痛感。

  这痛觉让他顿时反应过来,双手飞快结印:

  “土遁·土流壁!”

  大范围如城墙般的土壁当即从地下延展抬升,立即将这狭窄的地下室出口围堵,形成一个大大的土质鼓包。

  然而,这阻碍仅仅维持了一瞬。

  下一刻,就被无数纯白骨质尖刺穿透。

  不过这短暂的空隙已经足够令在场的忍者们反应过来,纷纷朝着出口的方向破门而出。

  几乎是在宇智波富岳冲出走廊的一瞬间,就听身后传来‘轰——’的一声爆鸣。

  背后正疾奔着想要抓捕辉夜族长这个大目标的一众革新派成员们望见这些飞退而出的前锋还没来得及搞明状况,就见到他们刚刚冲进去的那处地道下方,有着无数相互盘结的骨质物好似虬结树根般蔓延而上,直冲天际。

  “撤开!”

  宇智波富岳喊了一声,脚下跑得更快了。

  “轰隆隆!”

  紧跟着,这栋看似平平无奇的整个建筑,登时被难以言喻的骨质之树整个冲碎,散作一地建筑废料。

  “什么?!”

  枸橘矢仓站在外围,远远的就看到了这一幕,不由愕然出声,而后目光又立刻锐利了几分,微眯着双眼。

  ‘这就是佐原雾信里说的那个怪物么?’

  ‘居然隐藏着这种力量,怪不得.’

  白天时,他收到的那封信件里,写的正是佐原雾的开战命令,并重点提到过血继派所掌握的一张底牌——某个浑身如血般,大概有着多种血继能力的怪物。

  对于要求雾隐内战的命令,枸橘矢仓心中虽然不愿,但却早就有了准备。

  从他背弃雾隐,并将一众新鲜血脉送到木叶抚养长大的那一天,他就预料到了佐原雾一定会使用许多方法削弱雾隐的实力,好让木叶能够尽可能完整的吞并这个村子,以免出现‘过度扩张’、‘消化不良’的症状。

  这种事他是一定会做的。

  即便不是由他自己动手,也一定是由其他人来动手。

  因此,枸橘矢仓选择自己拿起屠刀——让他来杀的话,至少还能给雾隐多少留下些种子。

  佐原雾可就不一定了。

  他的‘魔王’之名,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不过,这个怪物却没有一丁点征兆。

  即便以他这个四代水影在雾隐的多年经营,也没有收到过任何与之相关的消息。

  “血继怪物么.”

  枸橘矢仓仿佛在自言自语着,望向那片被骨质巨木覆盖的夜空,低声道:“能够在我眼皮底下,帮助血继派悄无声息完成这种工程的人,恐怕也只有您了。”

  他转过身,望向不知何时出现在远处的年迈僧人,语气尊敬:

  “元师大人。”

  在他开口的一瞬间,元师身旁的两名年轻忍者,当即对这位四代水影怒目而视,杀机凛然。

  然而,元师的脸上却依旧是那副慈眉善目的笑容,一如早年间驱使他这个小小的暗部部长时那般。

  甚至于,连语气都无比平和:“你的动作应该更快一些才是,矢仓。”

  “鬼灯与雪之一族等人可已经发现了这边的动静,再过不一会儿他们的人就该把这附近包围了。”

  枸橘矢仓抬起头遥遥望向他,似乎完全没有在意自己这个‘敌军首脑’再过一会儿就即将被大军包围的小事,语气里莫名带着几分失落,又像是无奈:

  “元师大人,我本以为我们两个想要保住雾隐的人,应该是站在同一边的才对。”

  “从七年前开始,您不就已经开始默许了我的那些动作么?”

  枸橘矢仓其实一直都很清楚。

  在这个雾隐村里,真正掌握着全村情报大权的,从来都不是那位快要被架空的三代目水影,而是面前这个看上去身材佝偻,慈眉善目的老者。

  即便他自认为当年将照美冥等人送出去之后的某些小动作,已经算是做的足够完美。

  但是等到真正执掌了水影大权,并在元师的配合下得到了些许方便之后,他才能够更清楚的发现自己当年的漏洞——但是,这些事情却好像从来没有被任何人怀疑过。

  包括后来他为佐原雾传递情报,寻找时机刺杀三代水影,以及不断往雾隐里安插一些来自木叶的生面孔等等等等。

  全都是一帆风顺。

  从那时开始,枸橘矢仓就知道,自己大概从很早之前就已经暴露在这位老人的视野里了。

  元师依旧温和的笑着:“那是你自己做下的事情,老朽可未曾参与其中。”

  “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然如此,即便是元师大人您也应该很清楚,我们这个孤立于大陆之外的岛国,早已没有任何道路可以选择了才对。”

  枸橘矢仓的语调渐渐拔高:“我只是想让雾隐的血少流一些,为什么您要站在我的对立面?”

  “矢仓。”

  元师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平淡,没有丝毫波澜:“我应该很早就同你说过了才对。”

  “老朽的一生已然为雾隐奉献了泰半,之后已然没有几年好活——此生既以忠始,自当亦以忠亡。”

  “新的时代,没有能承载老朽的船。”

  “老朽,也有老朽的立场啊。”

  他说着,语气里不经意带上了几分感慨,望着矢仓的目光里又似是带着几分怜惜,叹道:

  “既然您想要顺应时代的变化,那就先跨过老朽,以及一切反抗者的尸骸吧。”

  “这样,您在那位面前也更好做,不是么?”

  “四代目水影大人。”

  “.”

  闻言,枸橘矢仓似乎怔了一瞬,神情间不自觉流露出几分悲凉,但目光又很快转为坚定。

  从他选择‘背叛’这个村子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做好了为了平稳交接这个政权而付出一切牺牲的准备了。

  自然——在这可以被牺牲的筹码里,也包括了他自己。

  “我明白了,元师大人。”

  几乎是在二人话音落下的一瞬间。

  “唳——!”

  刺耳的穿透音,陡然贯彻了整个雾隐的夜。

  地上正在交战的忍者们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停下了动作,齐齐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望过去。

  待到所有人抬起头,就见一个身材瘦削,浑身宛如被扒掉了皮肤般披覆着一层血色,周身象征着不祥的暗红色查克拉如同火焰般燃烧着蒸腾的人影,正立于那颗通体纯白的骨质巨木顶端,朝着弯月嗥鸣。

  ‘人柱力?!’

  在望到那道人影的一瞬间,枸橘矢仓心中当即涌出了这个名词,愕然的望向对方。

  但是下一刻,他就立刻发现不对劲。

  从那个怪物身上迸发出的查克拉虽庞大却无比驳杂,仿佛无数种能量被人用某种方式,强行捏合在了一个个体身上,隐隐间还有些冲突,至于理智更是完全不存在。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他下意识的问出了声。

  元师平静道:“七年前,辉夜一族诞生了一个血继天赋超乎想象的孩子,他的名字叫‘君麻吕’。”

  “早在那孩子出生之前,辉夜一族就已经无数次的想要复刻一次‘辉夜莲’,也就是佐原雾的成功——几乎所有血继派都认为,佐原雾之所以能达到现在这种程度,是从血脉里开拓出全新血继能力的缘故。”

  “于是,这个孩子就成了最好的实验品。”

  “他们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得到了一种苍白色泽的特殊查克拉融合材料,并以之为介质,将多种血继强行融入了那个孩子年幼的躯体,一次次的拔高了上限。”

  “辉夜、鬼灯、雪、照美.几个最大的家族,都介入了这个计划,同时为这个怪物设定了一把封印锁。”

  “只有几个家族的人同时出手,才能压制他的野性,让他成为完美的兵器。”

  元师说着,抬头望向此时正仰天长啸的‘君麻吕’的颈部。

  在那里,正有一圈漆黑的项圈封固。

  “真不愧是忍族。”

  枸橘矢仓仅仅是撂下了这么一句话,整个人就如同离弦之矢般,朝着那颗骨树的方向飞射而出。

  在他前一秒,‘君麻吕’已然朝着下方的人群疾扑而落。

  “嗡——!”

  几乎是在他跃下的那一瞬间,看似瘦削的身躯外层已然覆上一层猩红色的流线型骨甲,手脚尽成爪状,不知由何而生的巨量查克拉,令他的动作即便没有任何章法,也能爆发出快到离奇的速度与力量。

  站在前面的几个雾隐忍者,根本还没来得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身体就在剧烈横扫而过的风浪中,被轻而易举的撕成了好几节。

  漫天飘扬的猩红色与铁锈腥味,像是陡然激发了‘君麻吕’的杀性,仿佛连那从全身各处不断散发而出的剧痛感都被缓解了不少,口中更是发出一阵阵接连的嚎叫。

  他身后的那片空地上,甚至都因为这恐怖的极速,而被刮开一层浅浅的沟壑,无论阻拦在他面前的是房屋还是路灯,尽皆被一头撞碎,掀起大片大片的尘烟。

  只是,正当‘君麻吕’再一次撞碎一栋二层小楼,从另一侧冲出的一瞬间。

  “轰!”

  横掠而过的钩花长棍,在极速与巨力的拉扯下,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极沉闷的轰鸣响,同时连那钢制的棍身都好似在这挥舞之下被隐隐拖曳成弯曲的形状。

  骤然抡上这血之恶兽的白骨头顶。

  “咔嚓——”

  仅仅是一棍,就硬生生将那坚固的骨质层砸了个粉碎。

  君麻吕通体血红的身躯,当即翻滚着砸断了路径上的一根水泥电线杆,射进街道另一端。

  不等他起身,枸橘矢仓的身形已然如影随形般贴近而上。

  “珊瑚掌!”

  巨力裹挟着查克拉一同钻进这娇小身躯内部,如珊瑚般的角质层大片大片从这怪物体表浮现而出,形成一层坚硬沉重的壳。

  只是还不等这一层珊瑚壳束缚住对方的行动,就见一根根如标枪般的白骨以比这珊瑚层更快的速度攒射而出,硬生生在激烈的碰撞响中将这一层珊瑚层扎了个粉碎。

  整个身体一侧都像是刺猬般扎出密密匝匝的尖刺。

  枸橘矢仓脚下登时飞退数米,连连数棍砸碎如影随形延展而出的骨刺,同时单手结印:

  “水遁·水弹!”

  刹那间,直径超过两米的水球一口气横推而出,无视了大片骨刺的同时,硬生生砸在君麻吕身体表面。

  然而这一击刚刚落地,就见对面的那个怪物竟好似本能般将全身融于水流之内,‘啪’的一声化作地上的一滩液体,让人全然分辨不清。

  枸橘矢仓目光横扫,顿时将警惕心拉到最高。

  既然是没有理性的野兽,那在猎物面前肯定忍耐不了多久。

  果不其然。

  几乎是两三秒的功夫,就见一道水流蓦然从枸橘矢仓脚下疾射而出,朝着上方涌动——在这钻出的一瞬间,那水化的身躯一口气经历了变作躯体,再到化为骨骼的高速变化。

  若是寻常人正面吃下这一击,身体恐怕当场就要被对方穿透。

  “噗——!”

  枸橘矢仓矮小的身躯登时被这一击从下方袭来的骨刺扎得上顶,远远看去整个人都在这一击之下佝偻了身躯,砰的一声被顶飞出去。

  直到他在半空中舒展身形,翻滚着落到地上,周围人才发现,周围四代水影的屁股后面,不知何时已然多出了一条似乎完全被甲壳覆盖着的尾巴。

  这一刻,众人才忽的想起他的另一个身份。

  枸橘矢仓,三尾矶抚人柱力。

  同时,也是这个世界上极少数的‘完美人柱力’之一。

  “嘎、嘎”

  君麻吕的猩红头颅以水化的状态,突然从地下冒出,直勾勾盯着枸橘矢仓的方向,漆黑的唇齿张合了几下,发出不明意义的声音。

  “全员撤退!分散撤离!”

  枸橘矢仓朝着周围人大喊了一声,他自己却没有就此撤退的意思,手中转动着钩花长棍,围绕着君麻吕所在的方向缓缓迈步转起了圈。

  ‘既然是连佐原雾都重点提过的东西。’

  ‘那恐怕,没那么容易解决。’

  ‘不能顾及对村子的危害了’

  脑中念头一闪而过,枸橘矢仓望向对面这个血之恶兽的目光,陡然锐利了几分,双手结印:

  “水遁·矶抚大瀑布!”

  下一刻,宛如从天际边缘坠落的海流,陡然倾泻而下,仿佛没有尽头般源源不断的灌注到面前这狭窄的辉夜族地之中。

  巨量的水流如同山崩般,轻而易举的推平了阻挡在他们面前的一切阻碍,轰然朝着君麻吕的方向横扫,笔直朝着远处的雾隐村外奔腾而去。

  被裹挟在海流中的君麻吕一开始还想要通过保持水化的状态融入海水,但是等察觉到对方同样仿佛游鱼般融入周围的海流,朝着自己的方向袭来,立刻又腾上海面,四肢着地如野兽般飞驰在这洪流之上。

  但是,待到枸橘矢仓蓦然冲出水面的一瞬间,他又如施展禽兽之变的狼,猛地一个回首,大片疾射的骨刺好似密集的标枪般朝着他的方向攒射而出。

  同时右侧的手爪也陡然覆盖上一层大得不成比例的夸张巨爪,呼啸着朝枸橘矢仓的方向撕落。

  然而,此时冲出水面的枸橘矢仓,却不再是像方才那样保持着一尾状态。

  这一刻的他,全身都如同覆盖上了一层猩红的外壳,隐隐间可以望见其中独属于三尾矶抚的甲胄纹路。

  从水底冲出的那一刻,无论是骨质标枪还是骨质手爪,落在他身上的一瞬间,甚至连最外层的壳膜都没能陷入进去,硬生生卡在了半途。

  “啪!”

  枸橘矢仓稳稳拽住他一条手爪,同时深渊巨口蓦然长大,漆黑的滚球旋转着凝缩为一点,骤然朝着‘君麻吕’的腹部疾射而出,在高温与极速中迸发出一声沉闷的嗡鸣响。

  “轰隆隆——!”

  君麻吕的身形陡然被这看似仅有婴儿拳头大的黑点炸出,一口气顺着海面飙飞出去数百米之远,最后蓦的一声炸开,完全被翻腾的火球吞没。

  可还不等那火球的余波散去,就见爆炸中心又一次传来那尖锐的嗥鸣声。

  君麻吕的身形再一次如同野兽般疾射而出,以比之前更快上三分的速度,暴怒的咆哮着朝枸橘矢仓的方向扑来。

  他仿佛一台不知疲倦也不知疼痛的机器,腹部与腿部的大片缺口,仅仅是一瞬间就被那一层红色外壳下的苍白物质尽数填补,甚至连血与肉的痕迹都没能留下。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枸橘矢仓发现这家伙的身躯,似乎比刚才要更大了一些。

  同时头部与肩肘部分,也隐隐冒出了一根根尖锐的骨质形状。

  望见这一幕,枸橘矢仓的心里,蓦的生出一个念头。

  ‘这个家伙.在成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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