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岗心神大震,他跟着李大郎再次见到了秦柳。

  李大郎热情地和秦柳说话。

  秦柳笑吟吟又慈爱地看着李大郎,时而眉目含笑地看他。

  那亲切的眼神,让朱岗心神大乱。

  这个妇人容貌秀丽,鼻子嘴巴和自己长得很像。

  她的小拇指和自己一样,都有些微微弯曲。

  而自己,和父亲抚宁侯朱麒还有母亲抚宁侯夫人长得一点儿都不像。

  她是真是自己的母亲?

  在抚宁侯府,有时候他也听到过下人们的悄悄话,说他是从外面抱回来的。

  这个女人和抚宁侯朱麒生下了自己?

  朱岗心神俱震,脸上是无法掩饰的错愕。

  秦柳并没有打算和二郎相认。

  她微笑着三言两语就否定了大郎的话。

  “这位是抚宁侯府的公子,不是咱们的二郎。二郎早在几年前就亡故了。你认错人了。”

  她并不想二郎的身份被人翻出来。

  李大郎很显然没那么好打发,他难以置信地拉了拉娄老头的袖子。

  “娘,您看,这是娄爷爷呀!二郎我小时候带过很久,他变成什么样我都认得出来。你看,”

  李大郎去拨开朱岗左额头往上一点的头发,指着疤说道:“这是有一回睡觉我没看好,二郎从炕上摔了下去,留下的一道疤。当时流了好多血!”

  “这疤的位置都一模一样,不可能有错!”

  秦柳眼眶含泪地抚了抚李大郎的背,对娄老头使了个眼色,又道:“大郎。这是抚宁侯府的朱公子,不是我们的二郎,你记住了。”

  娄老头也笑着接话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大郎还记得老头,真是不容易。好孩子,好好听你娘的话。”

  李大郎这才张了张嘴,没再多说。

  朱岗在娄老头的陪同下,在大同游玩了几天又返回了宣府。

  李大郎也过几天就悄悄回了草原。

  等巴尔斯来多伦的时候,李大郎心事重重地找上了他。

  在李大郎眼里,除了爷爷李老汉,娘亲还有弟弟二郎,最亲的人就是教自己弓箭的巴尔斯了。

  只是他以前没想到,是家里切肉伙计的小哑巴,居然是达延汗的儿子,未来的可汗。

  他对父亲没什么印象,反而对小哑巴有种父亲的亲切感。

  只是他没想到,娘亲嫁给了隔壁的马大伯。

  巴尔斯听完李大郎的描述紧皱眉头。

  二郎的身份,他曾经有过怀疑,却不像现在这样令他疑窦丛生。

  二郎的父亲是谁?

  他以前没有细想,也没有去追问秦柳。

  在他看来,秦柳是他的妻子,大郎和二郎都将是他的孩子。他会承担起照顾他们的责任。

  现如今看来,二郎的身份还真是不一般。

  为了二郎的身份,秦柳宁可选择不与亲儿子相认!

  抚宁侯府的公子。

  抚宁侯朱麒,朱岳的父亲,是二郎的生父?

  如果这样,为何秦柳对朱岳没有反感,反而有些许令他嫉妒的好感和暧昧?

  朱岳宁可自己受伤也要替秦柳挡箭,冒着大火冲进燃烧的药铺救秦柳,他可是亲眼目睹的。

  巴尔斯的脑袋乱得像一团麻。

  他不得不加强对大名的暗探,对抚宁侯府的消息加以重点搜集。

  消息也很快令他更加烦躁。

  按照二郎的年纪,他是正德元年夏天怀孕的,可正德元年夏天,抚宁侯远在宣府带兵!

  如果说二郎是朱岳的儿子,那朱岳为什么不把二郎认作自己的孩子,反而认成自己的弟弟?

  太蹊跷了!

  ……

  朱岗返回宣府的时候忧心忡忡。

  这些日子的思来想去,他对自己的身世越来越疑惑。

  他多次旁敲侧击地问娄老头。

  娄老头只是眼神复杂地说道:“孩子,你是抚宁侯府的二公子,这个身份你千万不要忘了。”

  朱岗心神不宁地多次想找朱岳问清楚,可话到嘴边,他还是咽了下去。

  虽然朱岳是他兄长,可朱岳长期在宣府,与他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两个人并不是那种无话不说、亲密无间的兄弟。

  这天,朱岗去找朱岳。

  朱岳刚好在会客厅待客。

  小厮便让朱岗在书房里稍等片刻。

  百无聊赖,朱岗把抽屉里一卷半开的画拿出来看了看。

  画上画着一名低眉浅笑的妇人,正是前不久见过的客栈老板,那位李大郎说是自己娘的女人,刘氏。

  朱岗额头直跳。

  他把抽屉里的其他画作也一一打开观瞧。

  每幅画,主角都是刘氏。

  有她骑马的画作,也有她坐在屋荫下,看着面前小孩童玩泥巴的画作。

  哥哥和刘氏很熟很熟?

  朱岳返回书房的时候,朱岗还坐在书桌后,看到眼前摊开的诸多画作,震惊得说不出话。

  朱岳立即板了脸,过来把摊开的画作一幅幅卷好束好,重新放回抽屉,甚至严厉地斥责道:“不可以乱翻别人的东西!”

  “大哥,这个画上的女人,是不是我的生母?”

  朱岳还在放画的手顿住了。

  他缓和了声音,低声道:“那是以前的事。现如今,你的母亲是抚宁侯夫人,你是抚宁侯府的嫡次子,未来的抚宁侯继承人。”

  “那我爹是谁?”

  朱岗并没有认为抚宁侯朱麒是自己的父亲。乃至朱岳,和自己都长得不像。

  朱岳缓缓深吸气。

  孩子大了,就会主动去寻找自己的身世。

  如果没处理好,这些年对他的关心和保护,反而会让他产生怨念。

  他得正视这个问题了。

  ……

  过了几天,在大同任职的指挥同知马昂突然被免除职务,回京等待任命,家小一同前往。

  马昂带着秦柳和马大娘经大同去往京城。

  马凤姐听闻哥嫂和母亲要去京城,喜出望外,吵着也要去京城。

  这不是什么大事,马昂就同意了。宣府与京城也就几天的行程,来往并不费事。

  一家人到了京城,租了个宅院住了下来。

  才住了两天,便有客人来访。来的是抚宁侯。

  马昂慎重接待,还让秦柳准备茶水和宴席待客。

  会客室里已经有几位客人,马昂连忙上前行礼:“贵客来访,马昂不曾远迎,失礼了。”

  站在会客室正中背着手正打量中堂画作的是个青年男子,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面容清浚,一双细长的眼睛,眼角微微上挑,举手投足间有股难以言说的贵气,还有睥睨天下的气势。

  一旁身子微微前倾的中年男子蓄着短髯,须发有些微微发白,面容陪着淡淡的微笑。

  中年男子身旁站着一个九岁左右的少年,眼睛也是细长,眼角微微上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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