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气清,无风无波…

  一切都平静的吓人,平静的…让人感到不安…

  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进入旧尘山谷,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其实不然…

  比如…

  角宫的正殿茶室中…

  袅袅的熏香也掩盖不住气氛的冷凝,宫远徵眉头微蹙:“上官浅究竟想做什么?竟然惹的无锋的首领将身边那个什么魈派过来了?姐姐,我就说无锋不可靠,若是上官浅临时叛变……”

  宫尚角一个眼神让宫远徵噤了声,看向拿着密信低头沉思的宫遥徵。

  宫遥徵微眯着眸子,指尖一点点在密信上来回划着,她似乎低估了上官浅和点竹之间的羁绊。

  但是,她不管上官浅要做什么,若是敢破坏她们之间的计划,就别怪她…

  “传令宫门各个布防点,若发现异常,不必手下留情!”宫遥徵面色寒冷,上官浅啊上官浅,你可不要拿所有人的命开玩笑,我可不是个玩得起的人。

  ……

  万花楼内,因为魈的到来,气氛也不复之前的和谐,所有人都警惕起来,手不自觉的暗中搭在随身的武器上。

  上官浅端坐在主位,面上带着浅浅的笑,垂眸自顾自倒着茶,垂下的羽睫掩盖住眼底的失望和讥讽。

  眼底的恨意一闪而过,果然,自己还是高估了自己在她眼中的地位,真是可笑。

  自己和其他刺客一样,都只是她手中的棋子罢了…

  在她没恢复记忆之前,她是将她当做自己的师父,自己的救命恩人。她像母亲一样教她写字,画画,替她挑选好看的衣裙,教她武功,告诉她会帮她要找宫门报仇…

  那时她甚至觉得,这是上天派来给她的救赎……

  但后来,一次训练中,她的头撞在墙上,一点点恢复了记忆,她才知道,那哪里是救赎?那是无尽的深渊。

  她不动声色,隐忍至今,等的就是这一天。

  在这一门的血海深仇面前,那一丝可笑的温情,变得微不足道。

  她现在不来,她有的是办法让她亲眼见证这一切。

  茶杯中的茶一点点溢出,上官浅停下了倒茶的手,抬眸看向魈,眉头微抬,神色似有担忧:“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师父出了什么事?”

  魈对着上官浅拱手:“回少主,首领担心你的安危,派属下来保护少主。”

  上官浅神色微怔,下一秒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原来是来保护我的?我以为,是师父不放心,派你来监视我呢。”

  魈微微皱眉,心底顿时升起一股冷意:“少主这是什么话?少主如此说,对的起首领对少主的看重吗?”

  “给我拿下他!”上官浅没有说废话,淡淡开口,好似在说今晚吃什么一样。

  魈此刻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他就白在首领身边当了这么多年的魈了。

  “少…上官浅,你竟然背叛首领!”魈接下寒鸦柒一招,满脸愤恨。

  魈的实力不可小觑,但奈何寡不敌众,特别是在场还有悲旭这一大杀器在,最终负伤离开……

  寒鸦拾留了一手,这毒,够他撑到禀报首领了…

  而寒衣客此时被寒鸦拾提前支走了,派他去探宫门的虚实,但其实是……送人头。

  月黑风高,巍峨的宫门沉静得有些森然,没有一处灯光亮起。

  寒衣客按照宫门云图和布防图,避开首卫的防守,让先遣的善隐匿的刺客潜伏在大门处。

  自己则继续深入,吸引守卫注意,扰乱视线,一旦成功,便发令箭,让宫门内的刺客打开大门。

  如同十年前一样,里应外合,围剿宫门。

  做这件事,他熟门熟路,当年没有布防图他都进来了,这一次…

  (作者:你可能出不去了。宫遥徵磕着瓜子:对的对的。)

  宫遥徵在接到守卫通报时,不急不缓的将手中的茶盏放下,看向左右两边坐着的宫尚角和宫远徵:“鱼儿上钩了,二哥,戏台子搭好了,劳烦你上去演一场了。”

  宫尚角站起身:“远徵,一定要保护好阿遥。”宫尚角将手搭在宫远徵的肩膀上,轻拍了一下。

  宫远徵点头:“哥,放心好了。”

  宫尚角起身,看了一眼金复,两人往角宫而去。

  宫遥徵挑眉,看向宫远徵,眼底漾起一抹笑意,伸出手指轻捏宫远徵的衣角:“远……”

  话还没说完,就被宫远徵似笑非笑的摇头而堵回了肚子里。

  宫遥徵不死心:“你就不想去看看吗?”

  “哥说了,让你远离危险。”宫远徵双手抱臂,朝着宫遥徵那边歪了一下头。

  宫遥徵颓然的坐回座位,手指一下下的敲着桌面,一只手托腮,猛然抬眼对上宫远徵同样有些担忧的眸子,眼睛一亮。

  “我感觉二哥需要我们帮忙,我们在暗中,助他一臂之力怎么样?”

  “听姐姐的…”

  角宫禁严,守卫围了一圈,屋门禁闭…

  金复守在门外,手中紧紧握着刀柄,目视前方,一脸警戒。

  宫尚角盘腿坐在内室,闭着眼睛,从外望去只隐约看到人影。

  寒衣客熟门熟路的走上角宫的台阶,十年前,就在这里,因为他的疏忽而让宫尚角多活了十年,现在,这条命,他来取。

  寒衣客一步步拾阶而上,头上的黑色斗笠遮住了他的半张脸,看不出他的神色,手中轻拈着佛珠,身后背着两个金刚轮。

  没有收敛内息,毫不掩饰他的到来。

  坐在内室的宫尚角耳朵微动,睁开了眼睛:来了!

  金复手中的长刀出鞘,做出防御姿态。

  推开角宫的大门,寒衣客抬眸,轻蔑的看向周围的守卫。

  手一抬,一道烟雾弹炸开,守卫纷纷倒地,这是寒鸦拾给他的,不受百草萃防御的毒药。

  待到烟雾散去,只剩下掩住口鼻的金复还在苦苦支撑。

  他一步步走向他,一如十年前一步步走向那手中拿着木剑的七岁孩童还有挡在他身前的母亲一般。

  轻蔑,残忍的一笑,抬手一掌打出去,却被金复躲过。

  一旁的房顶上,宫遥徵拉住要冲出去的宫远徵,示意他稍安勿躁。

  寒衣客对着门内的人说到:“宫二,十年前你躲过了,十年后,你还要躲着吗?”

  门内的宫尚角咬紧后槽牙,这个声音,没错了,是寒衣客!

  十年前的一幕浮现在眼前,他的手握紧刀柄…

  不行,还不是时候。

  金复朝着寒衣客攻击而去,被寒衣客轻松躲开,单脚立在角宫院中的柱子之上,双手合十,一副慈悲模样。

  “不知所谓!”眼神一凌,身后的金刚轮腾空而起,朝着金复袭去,金复用刀抵抗,但还是被推着往后划去,重重的撞到墙上。

  寒衣客足尖轻点,运起轻功便朝着内室而去。

  但还是被金复拦住,他一把挥开他,眼底闪过不耐,拿出腰间的令箭。

  令箭划破长空的那一瞬间,内室的门被打开,一道带着寒气的内劲将他逼退。

  拂雪三式第三式,大寒!

  宫尚角的刀法凌厉,熟稔的招式中透着杀气,寒衣客用金刚轮抵挡,被击退数步才停下。

  “果然出了叛徒。”寒衣客抬眸对上神色冰冷的宫尚角,用了然的口气说出了这句话。

  “你的内力还在又如何,你今天必须死!十年前没能送你和家人团聚,是我的不是,现在送你也不迟。”

  说时迟那时快,金刚轮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强劲的攻势向宫尚角袭去。

  寒衣客的苦寒内功克制拂雪三式,就算是全盛状态下的宫尚角,也无法在寒衣客的攻势下讨到好。

  宫尚角提刀抵御,偏头躲过寒衣客的攻势,运起刀势,直向寒衣客。寒衣客身形矫捷,轻功身法诡谲,向后一跃,一个旋身来到了庭院处,用金刚轮接住了宫尚角的刀。

  他诡异一笑,内力迸发,转动圆环…

  下一瞬,他的笑容僵住,圆环并没能将宫尚角的刀折断,左侧有破空声,他顿觉不好,想要退开,但金刚轮被宫尚角的刀卡住,他只好脱手,向后撤去。

  却还是慢了一步,一道暗器从他的手臂划过,瞬间他的手臂就失去了知觉,黑色的血液流淌而出,毒素蔓延。

  寒衣客朝暗器袭来之处看去,就见暗夜之下,一少年凌风而立,手中把玩着短刀,看向他时勾起一抹邪气的笑。

  很显然,这便是以毒闻名的,徵公子。

  寒衣客拿出寒鸦拾备好的解毒丸,吞下,快速封住身上的两处大穴,将血止住。

  宫尚角看到宫远徵,眉头微蹙,宫远徵冲他一笑:“哥,我来助你!”

  双刀出鞘,朝着寒衣客袭去,宫尚角此刻也知道不是找麻烦的时候,振刀将金刚轮打入一旁的假山之中。

  失去一个金刚轮的寒衣客以一敌二,略显不怠,节节败退。

  他退至假山旁,运起内劲,将金刚轮吸附出来,不由吐了一口血。

  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迹,知道自己如今不敌,但宫门已开,他只要和他们会合…

  他运起轻功欲走,却被宫尚角的攻势绊住,随着前门的爆炸声音响起,让寒衣客微微愣神,就这一瞬间,被宫尚角一掌拍飞,重重的砸在柱子上,一口鲜血吐出。

  宫门前门火光四起,寒衣客此刻意识到这是个坑时,已经晚了。

  什么宫门内乱,什么兄弟不睦,什么月蚀之日…都是假的。

  等等…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宫尚角:“云为衫是你们故意放出宫门的。”

  宫远徵向前一步:“还不算奔,也算是死得其所。”说着便要上手扭断他的脖子。

  寒衣客眼中暗光一闪,金刚轮转动,就在金刚轮要碰到宫远徵的那一刻,金刚轮落地,他的手没了知觉。

  月光推散云层,一道银光在寒衣客身上闪着细微的光。

  宫遥徵从暗处走出来。

  “远徵弟弟,你可太不小心了。”微微一笑,却让宫远徵背后一凉,退到了宫尚角的身后。

  宫尚角让开一步,挥手一刀飞入寒衣客的心口。

  寒衣客原本在看着宫遥徵,判断着她的身份,没想到这飞来一刀如此干脆。

  握着刀不甘的倒下,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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