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冤谁不会啊，你得拿出事实说话，什么是事实。”
那人把老鼠尾巴放到陆平面前。
“看见了吗，这就是事实。”
陆平被气得眼圈通红，紧握着拳头，喘着粗气。
那人看到陆平这幅样子，不但不怕，反而有些兴奋。
“怎么了想打我啊，你打啊。”
孙实站在陆平身边，闻言赶紧拉住陆平。
他知道陆平学武，真怕陆平控制不住，到时候就更不好收场了。
“陆平少爷他在故意挑衅你呢，你可别冲动，掌柜的一会就来了。”
陆平看了孙实一眼，没吭声。
那人看陆平没反应，像是有些遗憾。
“这都不敢啊，孬种一个。”
陆平知道这人是个无赖，不应该跟他生气，可往往越是无赖，就越会挑动人的情绪。
两人眼神交汇，谁也不让谁。
“大伙让一让诶，我家掌柜的来了。”
众人寻声往后看去，看到了姜宁。
来吃饭的人有不少是见过姜宁的，当初姜宁在百味食肆门口做肉饼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这件事，赢得不少人的好感。
“掌柜的我相信你。”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姜宁看过去，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她有些疑惑，那人明明把老鼠尾巴都举起来了，不少人看到都相信了，怎么这人不信呢。
“掌柜的，之前你还在肉铺的时候，我吃过你那会当众做的肉饼，我相信你不是会欺骗我们的人。”
小哥的话让很多人想起了这件事，确实有这件事，甚至还有不少亲历者。
说有老鼠尾巴的那人，名叫钱波，一直做帮赌坊妓院追讨欠债的活。
那日他在客来香吃饭，正在寻摸熟人请客时，刘生给他上了盘客来香的招牌菜红烧肉。
“兄弟，老客了嘿。”
钱波深知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道理，两人都有意向，钱波就顺着台阶往下走，看看他刘生想要干嘛。
“就咱们县城里，属客来香的菜最合我胃口，吃这么些年都不腻。”
钱波看向桌上的红烧肉，眼神询问刘生。
“知道您是老客，这是专门送您的。”
“客气客气，要不还得是你们客来香会做生意呢。”
钱波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
“嗯，就是这个味，这么些年，我就好客来香的这口红烧肉，别的都不是这味。”
刘生看钱波如此上道，心下一松，下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也就兄弟你这么说了，你看看，唉都是图个噱头，像我们这样踏实做饭的反而落不到好。”
钱波知道刘生话里有话，就顺着给刘生递台阶。
“这话怎么说啊，满县城打听打听去，谁还不知道客来香好啊。”
“实不相瞒，客来香如今的生意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我们掌柜也是急得嘴上冒泡。”
“呦，我这刚从外地收账回来，客来香怎么会干不下去呢，客来香要干不下去，哪个饭馆还能在县城干下去啊。”
刘生心想，终于能进入正题了。
“怪不得兄弟你不知道呢。”
“城西开了个新铺子叫百味斋，开业的时候说米饭馒头免费吃，一下子把人都引走了，这不，客来香到现在都没什么客呢，更何况其他饭馆了。”
刘生一脸苦相，像是被逼到了绝路一般。
“客来香还好歹有以前的老本顶着，真正苦的是其他饭馆，这段时间被挤得，好几个都不干了。”
钱波听到这大概已经明白，刘生是所为何事了，很有可能是受客来香老板所托来找自己平事的。
“难道这铺子背后有人？”
钱波不是听几句好话就无脑上的人，能抢客来香的生意，谁知道后面有没有人，要不他这些年收账就白干了。
不清楚这人有什么依仗，是什么来历，惹到铁板就够他受一壶的。
“这人哪有什么背景啊，乡下一妇人而已。”
刘生跟钱波从百味食肆开始讲起姜宁的事情来，最后就总结出一条结论。
“这百味斋什么也不是，就是靠着米饭馒头免费的噱头，引来的人。”
“钱兄弟你想想，你一顿怎么不得吃四个馒头吗？”
钱波很给面子。
“不，你说少了，我一顿能吃六个呢。”
刘生喉间一哽，没想到钱波这么实诚。
“钱兄弟想想你身边兄弟一顿能吃几个，就这么吃，还有米饭，还有菜，那百味斋怎么可能供得起。”
钱波听到刘生的重点了，顺着刘生的意思问道。
“是啊，百味斋是怎么供得起的呢？”
刘生看了周围一眼，趴到桌子上凑近钱波说道。
“我听说，只是听说啊你别往外传。”
钱波忙不迭地点头，把头凑过去听。
“之前有人上客来香卖馒头一文钱五个呢，跟我们掌柜说，若是订得多还能更便宜。”
钱波信以为真，没看到刘生眼中闪过的不自然。
“一文钱五个？这馒头怎么这么便宜。”
刘生再次放轻了声音。
“是啊，我家掌柜怎么算都回不了本啊，这么便宜里面肯定有猫腻，所以没敢要，结果没过几天百味斋就开张了，而且还馒头米饭随便吃。”
刘生把这两件事情联系到一起，就差没直接说百味斋的馒头有问题了，钱波自然而然就想到了他们的关联。
“难道是百味斋买了这便宜的馒头？”
刘生没说是或者不是，而是继续就着上面的问题说起来。
“这件事之后我家掌柜就暗自留意了，后来还是客来香的一个供货商给说的。”
刘生的声音越发轻了，钱波为了听清楚，撅着屁股，整个人都趴到了桌子上。
“说是那馒头里面掺了白灰才会这么便宜的。”
刘生说完生怕钱波误会，还赶紧找补了一句。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啊，你别出去乱传啊，我只是听说但是没证据。”
“放心放心，你出去打听打听，我钱波的嘴一向是最严的。”
刘生给钱波亲自夹了一块红烧肉。
“来吃肉，这红烧肉凉了就没那么好吃了。”
钱波点头，吃了一口红烧肉，十分捧场。
“终究得是客来香的红烧肉啊，吃了这一口才对味。”
“唉，赶紧趁能吃的时候吃点吧。”
那人把老鼠尾巴放到陆平面前。
“看见了吗，这就是事实。”
陆平被气得眼圈通红，紧握着拳头，喘着粗气。
那人看到陆平这幅样子，不但不怕，反而有些兴奋。
“怎么了想打我啊，你打啊。”
孙实站在陆平身边，闻言赶紧拉住陆平。
他知道陆平学武，真怕陆平控制不住，到时候就更不好收场了。
“陆平少爷他在故意挑衅你呢，你可别冲动，掌柜的一会就来了。”
陆平看了孙实一眼，没吭声。
那人看陆平没反应，像是有些遗憾。
“这都不敢啊，孬种一个。”
陆平知道这人是个无赖，不应该跟他生气，可往往越是无赖，就越会挑动人的情绪。
两人眼神交汇，谁也不让谁。
“大伙让一让诶，我家掌柜的来了。”
众人寻声往后看去，看到了姜宁。
来吃饭的人有不少是见过姜宁的，当初姜宁在百味食肆门口做肉饼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这件事，赢得不少人的好感。
“掌柜的我相信你。”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姜宁看过去，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她有些疑惑，那人明明把老鼠尾巴都举起来了，不少人看到都相信了，怎么这人不信呢。
“掌柜的，之前你还在肉铺的时候，我吃过你那会当众做的肉饼，我相信你不是会欺骗我们的人。”
小哥的话让很多人想起了这件事，确实有这件事，甚至还有不少亲历者。
说有老鼠尾巴的那人，名叫钱波，一直做帮赌坊妓院追讨欠债的活。
那日他在客来香吃饭，正在寻摸熟人请客时，刘生给他上了盘客来香的招牌菜红烧肉。
“兄弟，老客了嘿。”
钱波深知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道理，两人都有意向，钱波就顺着台阶往下走，看看他刘生想要干嘛。
“就咱们县城里，属客来香的菜最合我胃口，吃这么些年都不腻。”
钱波看向桌上的红烧肉，眼神询问刘生。
“知道您是老客，这是专门送您的。”
“客气客气，要不还得是你们客来香会做生意呢。”
钱波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
“嗯，就是这个味，这么些年，我就好客来香的这口红烧肉，别的都不是这味。”
刘生看钱波如此上道，心下一松，下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也就兄弟你这么说了，你看看，唉都是图个噱头，像我们这样踏实做饭的反而落不到好。”
钱波知道刘生话里有话，就顺着给刘生递台阶。
“这话怎么说啊，满县城打听打听去，谁还不知道客来香好啊。”
“实不相瞒，客来香如今的生意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我们掌柜也是急得嘴上冒泡。”
“呦，我这刚从外地收账回来，客来香怎么会干不下去呢，客来香要干不下去，哪个饭馆还能在县城干下去啊。”
刘生心想，终于能进入正题了。
“怪不得兄弟你不知道呢。”
“城西开了个新铺子叫百味斋，开业的时候说米饭馒头免费吃，一下子把人都引走了，这不，客来香到现在都没什么客呢，更何况其他饭馆了。”
刘生一脸苦相，像是被逼到了绝路一般。
“客来香还好歹有以前的老本顶着，真正苦的是其他饭馆，这段时间被挤得，好几个都不干了。”
钱波听到这大概已经明白，刘生是所为何事了，很有可能是受客来香老板所托来找自己平事的。
“难道这铺子背后有人？”
钱波不是听几句好话就无脑上的人，能抢客来香的生意，谁知道后面有没有人，要不他这些年收账就白干了。
不清楚这人有什么依仗，是什么来历，惹到铁板就够他受一壶的。
“这人哪有什么背景啊，乡下一妇人而已。”
刘生跟钱波从百味食肆开始讲起姜宁的事情来，最后就总结出一条结论。
“这百味斋什么也不是，就是靠着米饭馒头免费的噱头，引来的人。”
“钱兄弟你想想，你一顿怎么不得吃四个馒头吗？”
钱波很给面子。
“不，你说少了，我一顿能吃六个呢。”
刘生喉间一哽，没想到钱波这么实诚。
“钱兄弟想想你身边兄弟一顿能吃几个，就这么吃，还有米饭，还有菜，那百味斋怎么可能供得起。”
钱波听到刘生的重点了，顺着刘生的意思问道。
“是啊，百味斋是怎么供得起的呢？”
刘生看了周围一眼，趴到桌子上凑近钱波说道。
“我听说，只是听说啊你别往外传。”
钱波忙不迭地点头，把头凑过去听。
“之前有人上客来香卖馒头一文钱五个呢，跟我们掌柜说，若是订得多还能更便宜。”
钱波信以为真，没看到刘生眼中闪过的不自然。
“一文钱五个？这馒头怎么这么便宜。”
刘生再次放轻了声音。
“是啊，我家掌柜怎么算都回不了本啊，这么便宜里面肯定有猫腻，所以没敢要，结果没过几天百味斋就开张了，而且还馒头米饭随便吃。”
刘生把这两件事情联系到一起，就差没直接说百味斋的馒头有问题了，钱波自然而然就想到了他们的关联。
“难道是百味斋买了这便宜的馒头？”
刘生没说是或者不是，而是继续就着上面的问题说起来。
“这件事之后我家掌柜就暗自留意了，后来还是客来香的一个供货商给说的。”
刘生的声音越发轻了，钱波为了听清楚，撅着屁股，整个人都趴到了桌子上。
“说是那馒头里面掺了白灰才会这么便宜的。”
刘生说完生怕钱波误会，还赶紧找补了一句。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啊，你别出去乱传啊，我只是听说但是没证据。”
“放心放心，你出去打听打听，我钱波的嘴一向是最严的。”
刘生给钱波亲自夹了一块红烧肉。
“来吃肉，这红烧肉凉了就没那么好吃了。”
钱波点头，吃了一口红烧肉，十分捧场。
“终究得是客来香的红烧肉啊，吃了这一口才对味。”
“唉，赶紧趁能吃的时候吃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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