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凝的耳朵贴在裴宴之的胸膛上,听着那道平稳的心跳在她耳边不断扩大。

  一下,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仿佛奏响了乐章一样。

  裴宴之的话让香凝那双微微泛红的双眼一瞬变得清明起来。

  她知道,裴宴之待她的确很不错,能有的,能给的,他都给了她。

  可这样的好,是建立在她如今伪装出来的乖巧听话之中。

  一旦香凝表露出真正的自己,裴宴之只会立马抽身。

  他想要的是一个能够无条件包容且时刻安抚他,全身心爱着他的人。

  香凝做不到,是个人都做不到。

  因为爱是互相尊重,而不是建立在一方的不平等上。

  她的讨好,她的温柔,她的乖巧,仅仅只是因为她现在需要他。

  香凝自打进了裴府,最大的心愿就是攒银子,赎身出裴府。

  没有人生来就愿意做奴婢的,更没有人天生就是一副软骨头。

  卑躬屈膝,见人就跪。

  这三年来,香凝几乎都快要忘了,曾几何时,她也是阿爹阿娘捧在手掌心疼爱的孩子。

  她想做个人,想好好的活着,想去替阿娘完成遗愿,找到她的家人。

  “奴婢什么都不要。”

  香凝阖眸,伸手抓住裴宴之的衣裳。

  她走时,也不会带走裴宴之的任何东西。

  而裴宴之听着香凝的这句话,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这般乖巧懂事,任谁也舍不得丢掉的。

  裴宴之带着香凝先一步离开宴席,相看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也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了。

  两人去了望江楼用了一顿饭,这才回去。

  而裴宴之也是身体力行的让香凝明白了什么叫做,顶嘴一时爽,吃苦折磨的都是她自己。

  裴宴之最近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招数,总爱拿腰带去绑香凝。

  罗帐钩子勾住打死的绳结,她便只能做个毫无依靠,攀附裴宴之的人。

  他从背后吻上她光洁的背,宽厚手掌托着她柔软的腹部,将两人的距离缩到再无缝隙。

  香凝不喜欢这样,尤其是红绸蒙在眼上,什么都看不清时,她总会慌张。

  这时,裴宴之就会环住她的腰身,贴着她的耳朵,一遍又一遍的哄她。

  “凝儿,放松些。”

  裴宴之嗓音好听,声音沙哑又克制,口中说着温柔的话语去哄她。

  猎物被循循善诱进陷阱,艳阳高照的天一瞬风雨袭来。

  昏睡前,香凝只听他低头,轻声说了句放浪形骸,大胆无比的话。

  “再顶嘴,就顶……你。”

  裴宴之闷哼一声,握住了香凝的脚踝。

  香凝至今也没想明白,这些大胆的话,他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

  翌日清晨,香凝睁开眼时,看着这青纱罗帐,只觉眼晕。

  碧桃端着水盆进来,看到罗帐中,香凝已经起身,忙走过去。

  “姐姐醒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听到碧桃问话,香凝红着脸摇摇头,她一伸手,碧桃便发现了香凝手腕上的红痕。

  “姐姐,我去拿药过来吧。”

  碧桃眼中露出几分心疼,香凝无奈摇头:“不疼。”

  毕竟只是裴宴之的腰带,不是花楼里用磨人的玩意儿。

  用裴宴之的话来说,她总不老实,所以才要用腰带束缚她。

  “爷今日一早便去上朝了,我刚刚出去听人说,待会儿二夫人要去闻府呢。”

  听到这话,香凝点头。

  昨日听裴宴之的话,她也能听出来,他对闻姑娘的满意。

  不然也不会那么跟她说了。

  真好,只等着两家婚约定下,她就有由头离开了。

  方妈妈端着避子汤过来时,香凝早就梳洗好。

  她脸上带着喜色,看着香凝将避子汤一饮而尽。

  “等新夫人入门,你也就不用受这苦了。”

  听到这话,香凝笑着点头,方妈妈满意的看着香凝。

  这般知进退,也难怪老夫人会看重她。

  此时的大理寺中,裴宴之将手头的公文处理完,有人也送来了一份卷宗。

  “大人,您上次吩咐的事情,属下查过了,没有一个叫路华兰的,且根据路江打探的地方去查看,那村子里的人早就都搬走了。”

  如此一来,倒是同路江托人打听的一样,可路华兰能改名成什么呢。

  “镯子的事情呢?”

  裴宴之随意的翻看着卷宗,出声问了一句。

  “明大人在去凌安的路上,遇到刺杀了。”

  那些个刺客,招招狠辣,是奔着取明祥性命去的。

  “知道了,去寻曹司正来。”

  这人点头应下,不多时,一个走路有几分怪异的男人走过来。

  仔细看,似乎还能看到他的右眼同常人有几分不同。

  那是一只义眼,转动不太灵活,看起来像是钉死在上头似的。

  “廷尉。”

  “坐。”

  裴宴之止住了曹司正的行礼,让他坐下。

  “我之前让你查的,有结果了吗?”

  闻言,曹司正点头:“如大人所料,给那些土匪消息的,的确是袁开明,且在那之后,凌安的不少商行突然多出了一些,银制的首饰和器具。”

  “就在这次品鉴会上,展出不少,被庆王全都买下,还有一些,分散各地。”

  熔银之后,重新制作成别的东西,再由人卖掉换成现银。

  这样一来,官府的银子,倒真成了,不翼而飞的了。

  不过很多人不知道,官银的底部有一个很小的印记,那是用特殊材质印上去的。

  即便是熔银,也烧毁不了,曹司正在大理寺十几年,经验老道。

  所以在裴宴之拿来品鉴会上的银器时,他用手去摸,便发现了这个印记。

  事情对上,再往后查,便是不难了。

  可庆王也着实聪明,即便知晓这件事同他有关系,却没实质性证据。

  “结案。”

  裴宴之的手指在桌子上轻敲着,不多时,缓缓吐出两个字。

  “是,下官这就去办。”

  曹司正没有反驳,起身应下。

  裴宴之不是善罢甘休的性子,但有时候引蛇出洞,是需要先蛇先放松警惕的。

  等曹司正离开,裴宴之低头看着手中的卷宗。

  新康县,有些眼熟的地方,好似在哪里看过一样。

  裴宴之合上卷宗,深吸一口气靠在椅子上。

  -

  “呀,我突然想起来,赵家,凌安还真有一家。”

  夭夭坐在铜镜前,轻声惊呼,话还没说完,韩钧便从后揽住她:“说什么呢?”

  “没什么……”

  直觉告诉夭夭,这件事,香凝不想旁人知晓,所以她要替她保密。

  “天色还早,再睡会儿。”

  韩钧直接将人给重新抱回床上,不多时那帷幔中便丢出来许多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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