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正焕回了房间,罗美兰也觉得开幕式剩下的节目没什么好看的了,决定今天找高冷的二儿子好好聊聊。

  “在干什么?”罗美兰推开门走进正焕的卧室,看到正焕坐在书桌前,她故作轻松的走到床边坐下。

  金正焕虽然不爱说话,但至少罗美兰问还是会简单的回答:“学习。”

  “怎么了?”金正焕见罗美兰没了下文,追问了一句。

  “没什么。“罗美兰有些犹豫,但是简单的沉默后还是准备说出来:”正焕啊。”

  “是。”金正焕回应着,表示在听。

  罗美兰虽然想要直白点,但是话一出口还是保守的引导提问:“你有没有什么要跟妈妈说的。”

  “没有。”金正焕虽然不爱说话,但是心思转的快,这样的人比较敏感。

  罗美兰其实很懂儿子,所以先避重就轻、循序渐进:“你是不是考试了?”

  “考了。”没问运动鞋的事,金正焕虽然不愿意多说,但也不用藏着掖着。

  罗美兰别看平时强势,做金融服务出身的她非常懂说话的艺术:“还顺利吗?”

  “嗯”金正焕手里夹着自动铅笔,手指揉着耳廓,挡住了半张侧脸,掩饰着内心,好在是个光彩的事,他转过头直面母亲的问询:“拿了第一。”

  “为什么不跟妈妈说。”罗美兰一边拿起桌子上跳棋的棋子,在手里摆弄着,就像是她不平静的内心。

  金正焕是个骄傲的人,不喜欢向人炫耀,哪怕是告诉母亲:“又不纳入综合成绩里。”

  “妈妈什么都想知道。”罗美兰能说出这句话用出了很大的勇气,她有时是一个不善于表达的人:“以后告诉妈妈。”

  “你知道妈妈有多羡慕善宇妈妈吗?善宇什么都说。”反正已经说了,就不在乎面子了,罗美兰的性格更像是家里的父亲角色,深沉而高大:“就算不是全部,你考虑一下说几样,跟妈妈讲。妈妈跟阿姨们在一起都不好意思了。”

  “知道了吧?”把棋子放回去,看着金正焕只是笑着点头,罗美兰少见的带着撒娇要求儿子回答:“回答我。“

  ”知道了。”金正焕同样也是懂罗美兰的,他知道母亲这一步用了很大的勇气。

  “学习吧。”罗美兰心满意足,准备出去,然后又觉得少了点什么,折回来笨拙的背后拥抱了金正焕一下。

  金正焕犹豫的性格正是来自于豹子女士对情感含蓄的表达,他的性格非常像母亲,虽然看起来强势,其实内心细腻,情感上摆浮不定;金正峰正好相反,性格上像父亲金成均,金成均虽然看起来没有男子气概,却很有勇气,尤其是在情感上非常善于表达,毫不退缩,热烈且直接。

  “偶妈。”金正焕犹豫了一下,然后想通了什么,坦然地开口。

  今天的沟通大成功,罗美兰已经心满意足了:“怎么了?”

  “那个,给我买双运动鞋吧,我的弄丢了。”金正焕没有说破真想,但是他知道罗美兰听懂了。

  原本已经大满足的罗美兰,听到金正焕提起运动鞋的事,忍不住喜上心头,出去厨房忙碌着午饭,然后计划着下午和金正焕一起逛街买鞋:“儿子,今天跟妈妈一起去买运动鞋吧。”

  “偶妈还是给我钱算了。”金正焕倒不是不喜欢和母亲一起出门,主要是不喜欢逛街,男人几乎没有喜欢逛街的,就连刘在石也不喜欢,他只是喜欢在外面找朋友玩。

  计划失败,罗美兰心想果然是太贪心了:“知道了。”

  ————

  吃饭时间一向是善宇和金善英的交流时间,把他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母亲。

  “正焕不是天天踢足球吗?”金善英虽然没有对成善宇没拿第一耿耿于怀,但是对拿第一的金正焕产生了好奇:“怎么学习也那么好?”

  “因为他只踢足球。”成善宇非常了解金正焕,那是一个专注的人。

  “也不抽烟?“金善英继续问,不得不说金正焕其实长了一副昏昏的凶相脸,给人的第一印象不像是好孩子。

  成善宇也知道金善英为什么会这么想:“当然,跟他的长相不一样。“

  “我还以为那烟不是你的,肯定是正焕的呢。”金善英已经确认了烟不是善宇的,吸烟的人多多少少会有些烟味,成善宇身上没有。

  “不是,正焕不抽烟。”成善宇赶紧为金正焕正名,其实金正焕对吸烟的人有些偏见,但是对崔泽吸烟就很双标,毕竟好朋友嘛。

  金善英对香烟的来源完全摸不到头脑:“是吗?那是谁的?”

  “是啊,到底是谁的?”成善宇也同样奇怪香烟怎么来的。

  其实这香烟是罗美兰的,那天三个大妈在木床上摘菜开车的时候,罗美兰脱过外套,外头被在边上玩的珍珠当成了裙子穿,外套兜里有这半包香烟,成珍珠在善宇屋里蹦跳的时候,香烟遗落在了这里,才有了后面的事情发生。

  刚把午饭吃完,就听见门外有人按门铃。

  “是谁啊?没人要来啊。”成善宇疑惑中站起来出去开门。

  “哪位?”结果打开门一看是开出租车的舅舅:“哦,舅舅,有什么事吗?”

  善宇舅舅吊儿郎当,非常轻浮:“善宇啊,跟舅舅去澡堂吧。快点。”

  “什么。”什么鬼,大老远跑来找他洗澡,成善宇脸上一个大大的懵字。

  这边金善英已经把洗澡的用品递了过来:“给,洗干净一点。”

  “怒那,给我钱。”善宇舅舅向善英要钱,他一个单身汉可存不住钱。

  成善宇非常抗拒,这是什么事啊:“我昨天洗澡了。”

  “我昨天也拉屎了。”善宇舅舅有一种天生的搞笑艺人天赋:“昨天拉屎了,今天就不拉了吗,小子?”

  金善英伸手在善宇舅舅的肩膀上打了一下,用的力气还不轻:“你不要天天拉屎,赶紧结婚吧。”

  “干嘛呀,真是的。”被姐姐打了,善宇舅舅抱怨者。

  金善英用手在下巴上比划了一下:“你好好带他去,洗干净点,那个什么好好告诉他。”

  “知道了,知道了。”善宇舅舅语气敷衍,然后凑到金善英耳边小声问:“怒那,带剃须刀了吧?”

  他这么问倒不是因为要教善宇刮胡子,纯粹是他自己胡子长了,正好刮一刮。

  “去吧,去吧。”金善英没有回答,直接挥了挥手。

  善宇舅舅就是一个混不吝,伸手提住善宇的耳朵:“走吧,跟舅舅去澡堂。”

  “拉他耳朵干什么?!”金善英不开心了,她儿子的耳朵多宝贵啊。

  ——————

  奥运会后面的就是运动员代表宣誓,主席讲话之类的,没什么意思,唯一一个还能让成余晖期待一下的就是最后”高丽亚那“演唱的《手拉手》。

  唱的是真好,音色饱满而又富有力量,声音高亢却不刺耳,节奏鲜明却不流于洗脑滥俗,可惜就是表情实在是太浮夸了,这也不是什么毛病,这年代基本都这么浮夸。

  成余晖没有去找李秀京,今天要回来给成德善过生日。

  成东日和李一花给德善买了耐克的背包做生日礼物,成宝拉也傲娇的送了一款唇彩,但是告诫德善上大学前不许用,成德善撇撇嘴看在过生体的份上不和她计较。

  成余晖送了一套练习册,于是气的成德善差点掀桌旗,成余晖很委屈,这可是他的秘制考试秘典,哎,成德善早晚会感激的。

  因为成德善今天是生日的缘故,举牌小姐还在今天的晚宴上给她庆祝了,那些外国的选手都很热情,都给德善送了小礼物。

  比如乌干达选手送的墨镜,半岛选手送的扇子赤道几内亚选手送的帽子,荷兰选手送的雨伞等等,她自己拿不下,最后都是成余晖帮着带回来的。

  晚宴结束后,成德善还捡到两只死了的鸽子,一只是放和平鸽的时候飞错了地方撞死的,还有就是被领奖台边上的烟花烤了个正着,变成了烤鸽子。成德善心善,都给捡了回来打算亲自埋葬。

  “祝我们德善生日快乐。”成东日在唱完生日歌吹蜡烛前非常正式的祝贺着成德善,然后感慨说:“不知不觉蜡烛已经18根了,我女儿啥时候长这么大了。”

  “爸爸妈妈对不住你们,是因为不知道。”那天成东日在门后听了成德善和李一花的对话,这些话就存在了心里,直到今天借着这个场合说了出来:“对老大,要好好教导;对老二,要好好关心;对老幺,要教他好好做人。你们偶妈和阿爸我,也不是一生下来就是父母。爸爸也是头一次当爸爸,你们偶妈也一样。”

  成东日盘坐在地板上,向红着眼睛的老婆、孩子躬身致意:“所以,我们女儿、儿子,稍微体谅一下。”

  “我们女儿长得这么好,什么时候成了如此美丽的姑娘,还上电视,漂漂亮亮的化妆。”看着过生日的德善坐在蛋糕前,感慨万分:“话说回来,我家德善要是嫁人了,爸爸好难过,该怎么活呀。”

  “我不要嫁人。”成德善这是情绪到位了说的鬼话,她也是到了想男人的年龄了。

  “这种话不能乱说。”李一花责怪的看了成德善一眼,然后开始活跃气氛:“来,我们吹蜡烛,许愿吧。”

  或许家人最不懂彼此的付出,但是懂不懂有什么可重要的呢?亲人之间坚决不放手的心,远比什么都懂的头脑更重要,归根结底是家人。

  别说是英雄了,就是英雄的爷爷,最后一刻,也要回到家人身边。出了家门,从外面世界所受的伤害,各自在生活中留下的伤疤,甚至把家人留给我们的伤痕也会来抚摸的最后一个安慰,说到底还是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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