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一定会尽快回来,都拉钩了,说话可要算数,不然我绝对绝对会生气的。”

  姜瑶哭丧着小脸拉着陈源的手,睁着水润的眼睛,彷佛下一秒眼泪就要从眼眶中滑落下来,那副样子着实可怜,让人不忍直视。

  陈源也赶紧移开了目光,让自己的心里不至于那么难受。

  “答应你的事情我肯定会做到,你就放心吧,两天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演唱会的票,我听井野说已经定好了,你就无忧无虑、痛痛快快的玩两天。”

  “可是没有你,我会觉得度日如年啊。”

  姜瑶失落的垂下来小脸,临近离别,她反而有好多话想说,一时间该想起来的不该想起来的全想起来了。她想告诉陈源记不记得寒假分别,他们各自回家过年,那十几天的时间她过的一点也不开心,每天满脑子里装的都是他,因此回去之后才会那么黏着他。当时她心里就想着这种分别的滋味好难受,以后不想再体会了。

  随着生活延续,甜蜜的恋爱时光中,逐渐忘记了不在一起时忍受思念的那种痛苦,眼下姜瑶全想起来了。

  一瞬间她便更害怕起陈源的离开。

  所以才会用这种近乎央求的语气让他一定记得回来。

  这座小型庄园的私人停机坪上,陈源站在飞机旁边,由于是个罕见的阴天,风有些大,撩动着他盖在额头上的刘海。

  陈源伸出手来揉了揉姜瑶的头,安慰着她:

  “没事,很快的。”

  身后的井野即使不想打扰这对情侣离别时的相处时光,可他看了好几次手腕上的表盘,最后终是忍不住开口催促。

  “小江总,没时间了,我们该走了,越往后推迟天气会越发恶劣的。”

  “我知道了。”

  陈源转过脸颊使劲捏了捏姜瑶的小脸,再没说什么,看见了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仍旧没有停留。

  他利落的攀着飞机的扶梯上去了,身影消失在入口处。

  空留下满眼不舍的姜瑶站在那里,嘴巴一瘪,眼泪竟顷刻要流下来了。这其实不怪她脆弱,女孩子原本就是敏感的生物,有时候完全是情绪做主导,无所觉察时就已经哭出来了。

  陈源知道这样道别没完没了,不如做的决绝一些,他内心同样很难受,尤其不想看到姜瑶哭出来的样子。

  伴随着“嗡嗡”的聒噪声音,飞机开始在跑道上滑行,姜瑶的视线追着往前进发一直到昂头冲向天际的机翼,直到它变成一个小灰点,她擦了擦自己脸颊上的泪水,努力将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

  一直到飞机平稳的行驶在万米高空,陈源仍旧沉浸在思绪中无法脱离出来。

  他的手里捧着一本书,然而注意力完全没在书上。

  这次回去,首先他面临的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无数人对于任职名单的催促,这关系到各方的博弈,升职就意味着更大的权利,权利就代表了各方势力的投资,可现如今这份由董事会决定早已拟好的名单却被牢牢的攥在他手上。

  毫无疑问,这个节骨眼上陈源当上了北方区域的总理事,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名单的存在更让他站到了风口浪尖。

  在东京这些天,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给他打了电话,在总部开会时结识的绝大部分领导高层,都或多或少让自己的人前来敦促。沟通起来大家都是和善至极,但陈源知道别人和善只是因为他的身份,读懂别人的意思之后,他深切的感受到了那份压力。

  来东京,反倒有了推诿的借口。

  即使陈源回去,也不打算按照名单上的职位晋升按部就班的去办。

  北方区域,目前是有三个最主要的派别,一是最老的中正派,这群人往往年过五十,在整个江氏中都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之所以是最老,是因为他们在前些年江正峰接手原公司,配合政策进行改造的时候,基本上都被发往最艰苦且未曾建设的区域,为江氏进行能源勘探采掘的任务。他们的功劳是毋庸置疑的,但根深错节,且多年倚仗自己的功劳做着买卖权位的事情,多已腐化。

  与之对立的是学院派,一群能力非常强的年轻人,大多毕业于本地名校,而且有不少是师生同学关系。不过由于中正派资历太高,且在江氏运营多年,早已把握住了职位上升的通道,所以即便这群年轻人能力强,但总得不到向上的机会,不知道多少次有晋升的机会都被别人上下打点后强抢豪夺去了。

  不公的遭遇,导致学院派十分团结,他们星罗棋布在江氏的各个重要职位上,是仅次于中正派的存在。

  值得一提,鼎鼎大名的江氏办公室秘书周茶是学院派,陈源去见过的东京地区负责人也是,同样,在他身边的季海在派别中的地位也举足轻重。

  这是个很有趣的现象。

  虽然学院派从未对陈源这个未来的继承人有过拉拢,可外界总觉得陈源某种意义上代表了这群郁郁不得志的高材生。

  这是一个误解。

  两方势力进行比较,不能说中正派就一定强,即使他们位高权重,依旧阻止不了像周茶和东京的沈小姐这样极其出众的人,其他学子们也正是以这几位为目标,希望有朝一日,让江氏改换新天。

  第三派比较特殊,完全区别于这两派的存在,绝大多数是基层的员工,他们不太关心内部争斗,也根本不在乎头顶上到底是学院派还是中正派如日中天,他们更在乎所能获得的福利。

  江氏的公司有总部和旗下的子劳务公司,子公司遍布全球,属于随时可发展和可取缔的状态,不具备上升通道,福利待遇非常好,他们也有专门的部门负责维护工人权益,而大部分的基础建设也都由这些工人完成。这股势力不可小觑,无论哪一派都不敢得罪,毕竟光脚不怕穿鞋的。

  整理完这些信息,陈源左想右想,最后叹了口气。

  上午的时候他接到了茶茶姐的电话,对方说是要请他去家里吃饭,又说什么自己的丈夫一直有结识的想法。

  陈源一次也没见过茶茶姐的丈夫,毕竟她结婚的时候,陈源还在上初中。

  这突如其来的邀请,怎么想都不同寻常。

  陈源怕就怕在,如果对方真的是代表学院派朝他发出邀请,并且释放一些亲近的信号,他其实不太希望跟某一个派别靠的太近。

  因为那势必会导致跟另一派敌对的画面。

  而且,最关键的是,陈源明白学院派也并非是出淤泥而不染,只是较之已被腐化良久的那些老人,症状稍微好一些罢了。

  换言之,如果这个任职名单中,有相当一部分危害公司利益,卖弄权位之人,他可不会格外开恩。

  陈源不知道自己想多了,这次茶茶姐邀请他来吃饭,实际上讲的是切切实实跟他有关的事情——他准丈母娘的公司,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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