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江清浅不紧张,那是假的。

  虽然她不算是第一次杀人,可上一次,她没有亲手上。

  这次她是亲手上的。

  那刀插进孙大文的心脏时,她仿佛感觉到他的心脏还在跳动,她也感觉到他生命的流逝。

  那种人骨子里天生对同类的感应,让她的心里渗出一丝丝的恐惧。

  她不停的告诉自己,他不死,那死的便是父母!

  大西北条件艰苦,不要命。

  可心若死了,再有人故意针对,磋磨,那么就要命,而且会流逝得很快。

  顾西疆把孙大文拖进冷藏室后,江清浅清理了草地上的血,还给自己清理了双手,又煮了一壶灵泉茶。

  等顾西疆出来的时候,就只见江清浅已经煮好茶,整个园里飘着茶香,有些醉人。

  顾西疆在旁边洗了手,还擦了一把脸,这才坐到桌前。

  江清浅给他倒了一壶茶。

  顾西疆轻品了一口茶,“把尸体存放在那里,怎么打算?”

  江清浅却道:“我试过了,不管在那里存放多久,再放出去的时候,法医检查出来的死亡时间不会变。

  所以暂时先放着,等到合适的时机,再放出来。”

  顾西疆不得不说奶留的这个空间真是神一般的存在,如果这空间落到林淮生这种恶人的手里,简直不敢想象。

  顾西疆喝了两杯茶,“浅,我去把孙大文屋里处理了,你暂时先不出来。”

  江清浅点头。

  她知道他处理这些很快,还会处理天衣无缝。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

  顾西疆忙完了。

  江清浅便和他一起回了家。

  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五点。两人疲累的躺进被窝便睡了。

  这一夜。

  顾西疆又做梦了。

  还是那样清晰的梦。

  梦里他针对林淮生,对林淮生各种使绊子,开车撞他,找人杀他,对他各种丧心病狂的报复。

  可……

  他都安然无恙,而自己被他一点点的踩在脚下,一点点的凌辱!

  “西疆哥……西疆哥……”

  一道温柔的女声不停的呼唤着他。

  被梦魇绊住的顾西疆想要睁开双眼,可眼皮好像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

  “西疆哥!”

  江清浅感觉到顾西疆梦魇了。

  她一直知道他有做梦,而且梦见都是上辈子。

  他一定是梦见到什么痛苦的事情,所以才会如此。

  江清浅没有犹豫,拿出银针,一点点的让他苏醒 。

  渐渐的,顾西疆的表情终于平和了,然后慢慢地醒过来。

  顾西疆双目腥红的看着江清浅,“浅……”

  江清浅一把抱住了他,“一个梦而已,梦里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顾西疆混沌的眼睛一点点的清明起来,甚至有一丝的戾气从眼底慢慢浮上来。

  林淮生!

  必须死!

  ……

  夜幽深。

  破旧隐蔽的阁楼里。

  一个高大的身影立于雕花老床前,他身上的气压很低,低到让人仿佛不能呼吸。

  床上的林淮生感觉到身前人的不悦,忙找补,“您信我!我绝对不会说假!这个孙大文他……他真的是敌特,而且曾经江爱国救过他,且来往密切!”

  床前的黑衣人身上不悦的气息更重,一把掐住了林淮生的脖子,“你个没用的东西!

  孙大文失踪了!已经失踪整整四五天了!他现在人都找不到,我怎么去举报江爱国!

  你告诉我!”

  林淮生摇头,“不!不会的,怎么会失踪!”

  上辈子江清浅都不知道他是拿这个举报了江家,让江爱国落马的,就算江清浅可能也和他一样梦见了上辈子,也不可能避得了这个祸啊!

  这是江家注定的祸!

  黑衣人身上的耐心尽失,“没用的东西!这就是你给我的回报?”

  林淮生全身颤抖的从床上滚下来,“您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找到江家的把柄,一定会为您除了江家!”

  黑衣人手猛地捏得咯咯作响。

  林淮生后脊生寒,他的唇哆嗦了一下,“叔……您信我。”

  黑衣人猛地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再处理不好,你就去死吧!”

  话落。

  外面忽而传来了哗啦啦的声音。

  下雨了。

  瓢泼大雨来得特别的突然,噼噼啪啪的,仿佛打在人的心头,让人心不安。

  黑衣人转身下了楼。

  有人立即给他撑上了伞,低声询问:“叔,您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这个人……把赵家都玩没了,万一……把我们泄露了出去。”

  本不是仇人。

  如果被人察觉,那就真的是不死不休的仇人了。

  黑衣人优雅的整理了自己手腕上的表,“你以为我们不动手,江爱国就不会对我们动手?

  他已经在怀疑我们,我们只能先下手为强!”

  男人颔首,“您放心,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们,我们会安排好退路。”

  “那个孙大文怎么回事?”

  “属下查过了,没有什么异样之处。五天前还正常上下班,可这几天就像是从世上消失了一样。

  我们也派人去他的屋里查过,他的门是从外面上锁的。屋子周围也没有人去过的痕迹。

  街坊邻居那里打听了一下,说是那晚他好像都没有回来,根本没有一点动静。”

  男人说这话时,一脸的沉重。

  黑衣人淡淡的嗯一声,“回了吧。”

  “是,叔。”

  两人走远之后,藏在森林中的阁楼里一点点被大雨淹没。

  还跪在地上的林淮生满目绝望的躺在地板上,天要亡他吗?

  他的大富大贵命,怎么没有了!

  是因为江清浅也梦见了上辈子,所以这一切变化了?

  怎么会?

  怎么可以!

  他好不容易逃出来,他不要再过回以前的日子,不要!

  这个金大腿,他一定要抱紧了。

  只要他不倒,他就有机会再东山再起!

  会有机会的!

  林淮生不断的安慰自己。

  ……

  四月的天。

  满城鲜花绽放,粉的桃花,粉得娇嫩。白的梨花,白得潇洒。嫩绿的枝叶,美得醉人。

  微风吹过,花香袭人,花瓣漫天飞舞。

  江清浅骑着自行车穿过街头,落了满头的花瓣,带走了一身的花香。

  她进门。

  王兰给她轻拂了肩头的花瓣,“饿了吗?”

  “没饿,爸呢?好久没看到他,真想他!”

  江清浅说着,往屋里探脑袋。

  王兰拉了拉江清浅的衣角,“别去打扰你爸,你爸最近烦着咧。”

  “烦啥?”

  孙大文在这个世上已经无亲人,这几年也没和江家走动,他消失了,所以家里无人知道。

  也没人寻。

  因为消失太久,他那工作都由他上面的主任悄悄的卖给了其他人。

  尽管如此。

  江清浅还是很担心老爸察觉到他有事,主动贴上去,然后给了那暗处的人把柄。

  所以她没听王兰的劝,直接就去了书房。

  江爱国正坐在书桌前发呆,手里拿着一本书。

  江清浅看着那本书,有些疑惑,“爸,这书都泛黄了,你怎么还翻?”

  她说着想伸手拿。

  结果江爱国躲开了,还伸手轻敲她的脑门,“都当了妈的人,怎么还这么不稳重,这是军事机密,你能翻吗?”

  江清浅撇嘴,“骗三岁小孩儿了,你那书我从小就见你翻,还军事机密?”

  江爱国摇摇头,把书本放进了抽屉里,还上锁了起来。

  江清浅踮起脚,也没看出什么,很嫌弃的说:“哎,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人,瞧瞧搁这里防人了。

  一个破抽屉还上锁。我就是外人,我就不该回来给您老人家添堵。”

  江爱国气得翻白眼,“你个死丫头!说的都是什么混话。”

  江清浅趁机走到江爱国的身边,抱着他的手臂,“爸,你就是不爱我了,你就觉得我是泼出去的水,不要我了,呜……”

  她说着,把小脑袋埋进老爹的军装里,同时小手一挥,把他藏得严严实实的书本收进了空间里。

  她原本也只是一试。

  结果没有想到,成功了。

  上着锁,她都能收进空间里,简直完美!

  那个孙大文屋里肯定有不少的好东西吧。

  晚上她想去搬空。

  反正他人都死了,无亲无故的,也没有人觊觎他的东西,那就是她的东西!

  也算是他欠江家的。

  江爱国真是招架不住这个宝贝女儿的撒娇,只能哄着,然后一起去餐厅吃饭。

  今天李爱芳也带着娃在这边吃。

  顾西疆有事,顾前进也不回来吃,顾雪雪去约会了。

  王兰见她一个人在家,就把李爱芳叫过来一起吃。

  江清浅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很开心,也不着急吃饭,“妈,你们先吃,我带着大熠和小灼。”

  李爱芳摇头,“这怎么行,你上班一天了,那么辛苦。”

  王兰却说,“让她和孩子培养培养感情,我们先吃,我给她留着。她要喂奶,吃的东西也和我们不一样。”

  江清浅看了一眼,很嘴馋。

  可是她不能吃这些太重口味,太多调料的。

  她看了看还小的两小只,真想让他们快快长大,好断奶,她也好解脱。

  她推着孩子们去了后面的花园里溜,离那些美食远远的,她也就不会那么馋了。

  现在春天,天气好,又有阳光。

  花园里王兰特别安排了一块给孩子们玩的地方。

  撑了大伞,不会有阳光直射眼睛,地上铺着软垫,很是舒服。

  把娃们放下,然后翻过来练习抬头,她就趁机从空间里拿出老爸不让她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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