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公孙氏惨白的脸色,吴婆子问道:“方才到底发生什么了?您为何在里头叫得那么惨?”

  公孙氏这会儿还是很害怕,哆哆嗦嗦的将一切都与吴婆子说了。

  吴婆子听完也是大惊失色:“夫人她是疯了不成?她竟敢如此对您?难道她不怕您将这件事说出去吗?”

  公孙氏:“对呀,我要是将这件事说出去,容枝枝的名声就全完了,她如此谋害婆母,这是大不孝的罪过,我还能去官府告她!”

  在大齐,若是子女或者儿媳敢对父母起了歹心,这是杀头的罪过!

  说着,公孙氏就要起身……

  只是她忽然想起来什么:“等等,可是我们,没证据啊!”

  容枝枝院子里头的丫头会是个什么表现,公孙氏刚才也是明白了,容枝枝本人更是都表示忘记发生了什么。

  单单只是自己主仆的一面之词,若是容枝枝那边抵死不承认,怕还真的很难定罪!

  吴婆子问道:“您刚才说夫人要杀您,还拿着刀子追了您半晌,您身上可是有伤痕?”

  “若是有伤痕,这可不就是铁证吗?便是夫人辩称是您故意伤了自己陷害她,又有几个人会信?”

  要知道这自古以来,婆母想收拾儿媳,总是有一万种法子,决计是犯不上要自伤陷害的。

  伤痕?

  公孙氏噎住:“……都怪老身身姿太矫健,身体也过于康健,竟是没叫容枝枝得逞,没有伤到老身分毫。”

  那会儿在屋子里,公孙氏还很为自己的矫健高兴,这会儿知道一点证据没有,便是半分都高兴不起来了!

  她生气地一拍桌子:“早知道老身方才故意让她刺伤一处了,然后闹到御史台去,看她怎么收场!”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吴婆子心里直犯嘀咕,道:“老夫人,老奴怀疑夫人所谓的身体里面有另外一个人是假的。且她今日怕就是吓唬一下您,好叫您以后少惹她,更是故意不留下任何铁证的!”

  公孙氏听完连忙摆手:“不可能!你不知道容枝枝那个时候瞧着有多可怕,那是她自己还是别人,老身能不清楚吗?”

  “你以为你比老身聪明不成?老身要是真的相信了你这些蠢话,不把容枝枝的神志失常当回事,老身怕是什么时候丢了性命都不知道!”

  “你这个猪脑子,以后说话之前,能不能先仔细琢磨一番?跟了老身这么多年,怎么连老身的半分睿智都没学到?你是想害死老身不成?”

  吴婆子:“……”

  这是她活了这么多年,被侮辱的最严重的一次——与睿智的老夫人相比,自己竟然只是猪脑?

  公孙氏烦躁地道:“这告官没证据,将她今日的所作所为说出去,她定不承认,外头的人也不一定相信老身。”

  “更可怕的是,要是老身说出去,她得知老身在外面败坏她的名声,又要杀老身可怎么是好?”

  “这府上中馈都是她管着,除了我院子里头的这几个,府上其他人都听她的,她如果真的要杀老身,老身与她住在一个府上,怕是跑不掉!”

  吴婆子:“老夫人说得极是!”

  她已经累了,自己认真为老夫人思虑的结果,就是被疯狂辱骂,罢了,以后老夫人说什么是什么,自己都说是是是,对对对,应当就不是蓄意想害老夫人了。

  公孙氏内心烦闷:“可难道要老身就这么咽下这口气,白白被她这样折磨一场?”

  吴婆子:“……”

  她是有些建议的,但是她不想说,她毕竟只是个猪脑子。

  公孙氏勿地想明白什么了:“我知道了!把她的所作所为告诉砚书,让砚书休了她!只要她被赶出了相府,不做这个相府的主母了,她以后还有本事杀老身吗?”

  先看看砚书愿不愿意听自己的,若是愿意,把容枝枝赶走了,自己日后还不是在外面想说容枝枝什么就说什么?

  想到这里,她眸光晶亮,立刻叫人去打探沈砚书的动向。

  到了黄昏时分。

  得知沈砚书回来之后,便去了书房,与申鹤等人谈了一下政务,客人走了之后,便独自留在书房办公。

  公孙氏便立刻过去了!

  半盏茶的功夫之后。

  沈砚书平静地看着公孙氏,语气淡漠地道:“母亲说完了?”

  公孙氏见着他这模样,有些上火:“老身今日差点被你媳妇杀了,你怎么就这么个反应?好像事不关己一般!”

  沈砚书:“母亲不觉得您自己说的话离谱?什么枝枝身体里面住着另外一个人,这些鬼话会有人相信吗?”

  “儿子知晓您与她关系素来不睦,也是看不惯她许久,但是编造这种怪力乱神的话,还栽赃枝枝要杀您,您不觉得您这个长辈过于离谱?”

  公孙氏听完差点气晕过去:“什么?我是你母亲,你竟然不相信我的话!沈砚书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沈砚书却是一副“您怎么这么不懂事”的眼神看着她:“母亲为了陷害枝枝,竟然都拿自己的安危乱发毒誓了,看来真正神志异常的不是枝枝,而是您。莫不是要找人来为母亲驱驱邪?”

  公孙氏气得鼻子都歪了:“你竟然相信她不相信我!”

  沈砚书似乎有些不耐,翻开了手里的公文:“这件事情到底如何,母亲自己心里有数,莫说是儿子不相信您,怕是砚明听了都觉得离奇。”

  “且枝枝从前可是这京城的第一贤妇,出了名的温婉贤淑,要说她会突然发疯,拿着刀追杀自己的婆母……”

  “即便母亲说的是真的,外人怕也是只觉得,是不是我沈家家风不正,母亲为人失德,才将好好的贤妇都逼疯了!”

  公孙氏:“你!”

  她一辈子都没这么生气过,她险些丧命在那个毒妇的手里,儿子竟表示不相信自己,还说这种话伤害自己!

  正是要发作。

  就在这会儿,容枝枝带着朝夕进来了,朝夕的手里端着托盘。

  容枝枝笑道:“知晓夫君在书房处理公务,我特意来送些糕点。婆母也在?不如一起用吧!”

  沈砚书闻言,还看了公孙氏一眼:“母亲您看到了,枝枝带了糕点过来,都不忘记叫您一起吃,您方才还那样抹黑她!”

  公孙氏:“!!!”

  她真的好气啊!

  容枝枝也故作意外地看向公孙氏,眼神却有些阴鸷:“什么?婆母抹黑我?不知您与夫君说什么了?”

  公孙氏看见容枝枝的眼神,再看看半点都不维护自己的儿子……

  以沈砚书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态度,她甚至怀疑如果一会儿容枝枝又要杀自己,这个不孝子会不会给容枝枝递刀。

  想到这里,公孙氏一句话都不与容枝枝说,转身就跑了!

  容枝枝还故意在她身后喊了几声:“婆母?您急着走什么?婆母?”

  公孙氏跑回了自己的院子,越想越害怕,担心沈砚书出卖自己,把自己刚刚说容枝枝的话,都尽数告诉容枝枝那个疯妇!

  万一容枝枝听完,受不了刺激,又变成另外一个人怎么办?

  想到这里她立刻起身,招呼吴婆子:“快!快收拾行李,老身要连夜搬出相府,先去砚明那儿避避风头!”

  吴婆子觉得相爷夫妻都在故意演老夫人,现在问题来了:自己是提醒老夫人呢,还是不提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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