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傅凌川似乎看穿了他心中所想，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老夫在问你话，你那是什么表情！”
“好好回答！”
楚行连忙收回思绪，干咳一声：“长老息怒，弟子……是。”
得到肯定的答复，傅凌川那紧绷的脸色，才终于松弛了下来，像是心中的一块大石落了地。
“库房那株龙血草，可是你所为？”
楚行心中一凛，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毕竟只有慕晚晴知道这个秘密，在这位天阶炼丹师面前，任何谎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是。”
傅凌川眼中精光一闪，没有丝毫意外。他从身旁的储物袋中，取出了一株用玉盒精心保存的灵草。
那灵草通体赤红，根茎如龙，正是另一株年份相近的龙血草！
“当着老夫的面，再试一次。”
楚行明白了，这是他的验证。
接过玉盒，将其打开，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
他想起了当初，自己还是淬体三阶时，仅仅是吸收了一株龙血草的残余药力，便一举突破淬体境四阶。
楚行心中感慨万千，不再犹豫，将手掌按在了那株龙血草之上。
心念一动，一股吞噬之力从掌心爆发，那株龙血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枯萎，最终化作一蓬毫无光泽的灰烬。
整个过程，不过短短数个呼吸。
楚行内视丹田，只见在那片混沌空间之中，又一滴漆黑如墨的噬源液，缓缓凝聚成形。
心中暗叹，此一时彼一时。当初能让他突破的机缘，如今随着他的成长，却只能化作一滴小小的储备能量。
饶是如此，这龙血草的药力也是相当庞大的。
而这一切，都被书案后的傅凌川，尽收眼底。
傅凌川的呼吸，在楚行出手的那一刻，便已彻底屏住。
他盯着那株龙血草的变化，当看到那精纯的药力被一股无形之力野蛮地抽离，那双眼眸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震撼！
猛地站起身，一把抓过楚行手中的灰烬，放在眼前端详，又用手指捻了捻。
生机，被抽得一干二净！
与之前那株，如出一辙！
“竟然是真的……”
傅凌川失神地喃喃自语，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缓缓坐回椅中，看着楚行的眼神，彻底变了。
许久，傅凌川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
“你可知晚晴的体质？”
“弟子听师姐提起过，是丹心圣体。”
“不错。”
傅凌川点了点头，声音沉重。
“她天生与丹道亲和，炼丹如本能，修为进展远超常人。但每一次炼丹，都会有无法完全炼化的丹毒沉积于经脉，日积月累，最终会侵蚀心脉，无药可解。”
他看着楚行，眼神变得无比郑重。
“老夫查遍古籍，终于找到一个能根除此症的法子，却一直苦于无法实现。直到……你的出现。”
楚行心中了然，静静等待着下文。
“那个法子，需要一种能够无视药性冲突，强行吞噬并提纯驳杂能量的能力。而你……”
傅凌川的目光，变得炙热起来，“你的能力，正是那个法子的关键！”
他站起身，走到楚行面前，第一次郑重地问道：
“楚行，老夫现在问你，你可愿意，助晚晴一臂之力？”
“弟子愿意。”楚行毫不犹豫地回答。
于情于理，他都无法拒绝。演武场上，若非她请来傅长老，自己早已是一具尸骨，这份恩情，他一直记在心里。
傅凌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好。”
他点了点头，但那股凝重的神色并未就此消散，反而更添了几分严肃。
“但此事，关乎晚晴，容不得半点差池。你虽有吞噬之力，但老夫还需亲眼验证，你对这股力量的掌控，究竟到了何种地步。”
傅凌川转身，重新坐回书案之后，声音恢复了威严。
“明日辰时，到丹堂来一趟，老夫要亲自考校你一番。”
“弟子明白！”楚行心中一凛，郑重地抱拳应道。
“下去吧。”
傅凌川挥了挥手，“今夜，好生准备。”
“长老。”
楚行却没有立刻离开，反而再次躬身。
傅凌川眉头一挑：“还有何事？”
“弟子斗胆，想向长老求一样东西。”
“说来听听。你想要什么？丹药？还是贡献点？”
在他看来，这小子九成是要趁机讨要些好处，倒也无可厚非。
楚行却摇了摇头，神情认真地说道：“弟子不要丹药，也不要贡献点。只想要一本介绍各类灵草习性的图谱典籍。”
“什么？”
傅凌川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你要百草录？”
“是的，长老。”
傅凌川彻底沉默了。
他看着眼前的少年，心中翻江倒海。
百草录，那是丹堂入门弟子人手一本的基础典籍，记载着各类黄阶灵草的样貌和基本药性，连一个贡献点都不值。
这小子，放着天大的机会不要，不求武技，不要灵丹妙药，却偏偏要一本最不值钱的入门书？
“你既不修丹道，又要这东西做什么？”
“回长老，弟子只是……对这些花花草草比较感兴趣。在百草沟待久了，总想着能多认识一些。”
这个理由，简直是漏洞百出，却又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傅凌川盯着他，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可那张脸上，除了真诚，还是真诚。
他看不透。
这个小子，从出现在他视野里的那一刻起，就浑身充满了谜团。
“罢了。”
最终，傅凌川挥了挥手，一枚古朴的玉简从书架上飞出，稳稳地落在了楚行手中。
“这里面，记载了常见的灵草图谱，拿去吧。”
“多谢长老！”楚行心中大喜，连忙将玉简收入怀中。
之前在后山秘洞，他虽然靠着噬源珠救活了那些种子，但说到底，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那些种子是什么品阶，有什么习性，需要什么样的元力滋养，他一概不知，只能凭感觉，用最野蛮的方式将生机硬生生灌进去。
那简直是空守着一座金山，却不知道该从哪下铲子！效率低下不说，更是暴殄天物！
傅凌川似乎看穿了他心中所想，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老夫在问你话，你那是什么表情！”
“好好回答！”
楚行连忙收回思绪，干咳一声：“长老息怒，弟子……是。”
得到肯定的答复，傅凌川那紧绷的脸色，才终于松弛了下来，像是心中的一块大石落了地。
“库房那株龙血草，可是你所为？”
楚行心中一凛，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毕竟只有慕晚晴知道这个秘密，在这位天阶炼丹师面前，任何谎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是。”
傅凌川眼中精光一闪，没有丝毫意外。他从身旁的储物袋中，取出了一株用玉盒精心保存的灵草。
那灵草通体赤红，根茎如龙，正是另一株年份相近的龙血草！
“当着老夫的面，再试一次。”
楚行明白了，这是他的验证。
接过玉盒，将其打开，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
他想起了当初，自己还是淬体三阶时，仅仅是吸收了一株龙血草的残余药力，便一举突破淬体境四阶。
楚行心中感慨万千，不再犹豫，将手掌按在了那株龙血草之上。
心念一动，一股吞噬之力从掌心爆发，那株龙血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枯萎，最终化作一蓬毫无光泽的灰烬。
整个过程，不过短短数个呼吸。
楚行内视丹田，只见在那片混沌空间之中，又一滴漆黑如墨的噬源液，缓缓凝聚成形。
心中暗叹，此一时彼一时。当初能让他突破的机缘，如今随着他的成长，却只能化作一滴小小的储备能量。
饶是如此，这龙血草的药力也是相当庞大的。
而这一切，都被书案后的傅凌川，尽收眼底。
傅凌川的呼吸，在楚行出手的那一刻，便已彻底屏住。
他盯着那株龙血草的变化，当看到那精纯的药力被一股无形之力野蛮地抽离，那双眼眸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震撼！
猛地站起身，一把抓过楚行手中的灰烬，放在眼前端详，又用手指捻了捻。
生机，被抽得一干二净！
与之前那株，如出一辙！
“竟然是真的……”
傅凌川失神地喃喃自语，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缓缓坐回椅中，看着楚行的眼神，彻底变了。
许久，傅凌川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
“你可知晚晴的体质？”
“弟子听师姐提起过，是丹心圣体。”
“不错。”
傅凌川点了点头，声音沉重。
“她天生与丹道亲和，炼丹如本能，修为进展远超常人。但每一次炼丹，都会有无法完全炼化的丹毒沉积于经脉，日积月累，最终会侵蚀心脉，无药可解。”
他看着楚行，眼神变得无比郑重。
“老夫查遍古籍，终于找到一个能根除此症的法子，却一直苦于无法实现。直到……你的出现。”
楚行心中了然，静静等待着下文。
“那个法子，需要一种能够无视药性冲突，强行吞噬并提纯驳杂能量的能力。而你……”
傅凌川的目光，变得炙热起来，“你的能力，正是那个法子的关键！”
他站起身，走到楚行面前，第一次郑重地问道：
“楚行，老夫现在问你，你可愿意，助晚晴一臂之力？”
“弟子愿意。”楚行毫不犹豫地回答。
于情于理，他都无法拒绝。演武场上，若非她请来傅长老，自己早已是一具尸骨，这份恩情，他一直记在心里。
傅凌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好。”
他点了点头，但那股凝重的神色并未就此消散，反而更添了几分严肃。
“但此事，关乎晚晴，容不得半点差池。你虽有吞噬之力，但老夫还需亲眼验证，你对这股力量的掌控，究竟到了何种地步。”
傅凌川转身，重新坐回书案之后，声音恢复了威严。
“明日辰时，到丹堂来一趟，老夫要亲自考校你一番。”
“弟子明白！”楚行心中一凛，郑重地抱拳应道。
“下去吧。”
傅凌川挥了挥手，“今夜，好生准备。”
“长老。”
楚行却没有立刻离开，反而再次躬身。
傅凌川眉头一挑：“还有何事？”
“弟子斗胆，想向长老求一样东西。”
“说来听听。你想要什么？丹药？还是贡献点？”
在他看来，这小子九成是要趁机讨要些好处，倒也无可厚非。
楚行却摇了摇头，神情认真地说道：“弟子不要丹药，也不要贡献点。只想要一本介绍各类灵草习性的图谱典籍。”
“什么？”
傅凌川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你要百草录？”
“是的，长老。”
傅凌川彻底沉默了。
他看着眼前的少年，心中翻江倒海。
百草录，那是丹堂入门弟子人手一本的基础典籍，记载着各类黄阶灵草的样貌和基本药性，连一个贡献点都不值。
这小子，放着天大的机会不要，不求武技，不要灵丹妙药，却偏偏要一本最不值钱的入门书？
“你既不修丹道，又要这东西做什么？”
“回长老，弟子只是……对这些花花草草比较感兴趣。在百草沟待久了，总想着能多认识一些。”
这个理由，简直是漏洞百出，却又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傅凌川盯着他，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可那张脸上，除了真诚，还是真诚。
他看不透。
这个小子，从出现在他视野里的那一刻起，就浑身充满了谜团。
“罢了。”
最终，傅凌川挥了挥手，一枚古朴的玉简从书架上飞出，稳稳地落在了楚行手中。
“这里面，记载了常见的灵草图谱，拿去吧。”
“多谢长老！”楚行心中大喜，连忙将玉简收入怀中。
之前在后山秘洞，他虽然靠着噬源珠救活了那些种子，但说到底，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那些种子是什么品阶，有什么习性，需要什么样的元力滋养，他一概不知，只能凭感觉，用最野蛮的方式将生机硬生生灌进去。
那简直是空守着一座金山，却不知道该从哪下铲子！效率低下不说，更是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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