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杀沈愉,难道不是你做的?”

  老爷子皱眉。

  尽管他再讨厌、再怎么看不上沈愉,可他从来没想过要一个孩子的性命。

  “爷爷,我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想要害死沈姐姐?您怎么能这样想?”

  楚韵天生是个演技派,正说着,两行泪顺势流下,好不委屈。

  老爷子不为所动,冷哼,“韵韵,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怎么会你心里的那点小心思。”

  楚韵心里猛一咯噔,脸色却不变,“爷爷您多虑了,虽然我对衍臣哥哥有情,但感情这件事儿讲究你情我愿,就算我再怎么喜欢衍臣哥哥也不会强迫让她和我在一起,更不会为此做出伤天害理的事儿!”

  楚韵铿锵有力的声音环绕在这狭小的空间内,有那么一瞬间老爷子泛起怀疑自己的心思。

  难道真的是他多虑了?

  老爷子缓缓转过头。

  他自然没有看到,就在他闭目养神的刹那,身旁女孩的眼神里掠过肃杀之意,随即转瞬即逝。

  ……

  因为只受了点轻伤,所以在急诊医生看过之后,薄衍臣很快便醒了过来。

  苏醒的第一时间,薄衍臣猛地从床上坐起,在看到一直守在病房的父母时,他急切问道,“妈,小愉她怎么样?”

  薄夫人双眼通红,明显是哭过的痕迹,看得薄衍臣心头一颤,心中顿生不好的预感。

  “小愉她…唉…”薄靳话说到一半,低头叹息。

  病床上,薄衍臣只觉得五雷轰顶,“小愉她怎么样?”仔细听便能发现,他的声色中带着几分颤抖。

  依稀记得沈愉是被蛇咬过后昏迷,难道错过了最佳抢救时机,现在中毒颇深,毒素蔓延早已无力回天了?

  顶着一双迫切目光,薄衍臣满眼期待着二老的回答。

  薄夫人从床对面的沙发上坐起,走到沈愉所在的病床边,“医生说…”

  “说什么?”

  薄衍臣快被二老的话给逼疯了。

  他拔掉挂针,不顾手背上涌出的鲜血,走到沈愉身旁。

  望着她紧闭的双眼,以及苍白到毫无一丝血色的脸颊,薄衍臣作势就要摸上去。

  是温的,还活着!

  在确认过沈愉的体温之后,薄衍臣舒了口气。

  “医生说小愉无大碍,只需要静养几天就好,一直昏迷不醒是因为药物作用。”

  薄靳眼见儿子满脸紧张,忍不住解释。

  “哼!你跟他说那么多做什么,就该让他急一急!”薄夫人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悲伤,看向薄衍臣的神色恨铁不成钢。

  一个轻伤加发热,一个重伤被蛇咬。

  不用问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一定是儿媳妇为了保护这个蠢儿子,这才遭来了被蛇咬这个无妄之灾。

  看到自家老妈的表情,薄衍臣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怀疑,难不成沈愉才是她的亲生女儿?

  薄靳也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嘱咐,“儿子,这件事儿你确实做得不对,怎么能将自己的女人处于危险中,让她为你挡在前。”

  薄衍臣满脸问号。

  他们二人遇险,明明是有人要谋害沈愉,而他只是顺带着被抓走,怎么到二老嘴中就变成了自己的不是?

  不过他当然不会把心底的话说出来,否则非但不能受到二老的关心,反而更会招来他们的指责。

  等等!有人要谋害沈愉?!

  薄衍臣倏地皱起眉头,拿起床头的手机便拨通了方特助的电话。

  一直在门口等待自家老板吩咐的方特助在接到电话后迅速敲门进入。

  “薄总,您找我。”

  男人点头,望着沈愉那张破碎感十足的脸,揪起被子的手渐渐攥起,“查一下,到底是谁要对她下手?”

  “薄总放心,已经派人将那些绑架您和少夫人的凶手抓进派出所。”

  当着薄夫人的面,方特助当然只能唤沈愉为少夫人。

  “通过他们的交代,又顺藤摸瓜到了幕后主手,只是…”

  方特助的话猛地一顿,他微微抬头看了眼二老,又转眼观察着薄衍臣的脸色。

  “继续说。”

  毋庸置疑的话从男人嘴里脱口而出。

  话中带着十足的压迫感,让方特助猛的垂目,将自己所调查到的全盘托出。

  “我们在调查中发现,那位幕后之人前段时间其实有跟楚韵小姐有过接触,但不知和这件事儿…”

  后面的话他没明说,但在场的三人都明白了方特助话里的含义。

  薄衍臣忽然想起之前沈愉同自己说过的一句话。

  楚韵要害沈愉?

  怎么可能…

  薄衍臣第一反应便是不信。

  毕竟二人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楚韵一向乖巧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儿?

  可事实摆在他面前,让薄衍臣不得不怀疑。

  “知道了。”

  说完这句话,他摆摆手,方特助便从病房内退了出去。

  房间门被关上,薄夫人像是被解了禁制一般愤恨不平的开口,“楚韵这个孩子我从小就不太喜欢她,没想到被楚霸天那只老狐狸养了这么多年,她竟被养成了这样心狠手辣!”

  说完这句话,薄夫人转头看向沈愉,露出怜爱的目光。

  薄靳听到夫人的话,第一时间便是去看儿子的表情,见薄衍臣一直沉默不语,他轻咳一声,“也不一定是她做的,毕竟现在没有证据。”

  “呵!还要什么证据,你没听方特助说跟凶手联系的人就是楚韵吗!”

  “妈!”薄衍臣重重地叫道。

  他的话似是警告,“结果还没出来,不要妄加揣测。”

  “我…”

  薄夫人一口气堵在胸口,如果不是顾忌着还在昏迷中的沈愉,她早就起身破口痛骂了。

  “咳咳。”

  病床上忽然传来一阵咳嗽的声音,打破了尴尬的局面,同时吸引了三人的注意。

  “乖愉愉醒啦?”薄夫人扭头鞠起笑意。

  薄衍臣从未见到自家老妈的表情变化如此迅速,刚才的话不知道病床上的女人是否听得到,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迅速转到沈愉身上,“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薄靳则迅速上前摁下床铃,把医生叫了过来。

  当主治医师为沈愉做了细致的检查后,一边摘下仪器一边笑着开口,“薄少夫人已无大碍,请诸位放心。”

  闻言,三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在为薄衍臣那只拔掉针头的手包扎过后,主治医师推门而出。

  沈愉的大脑在渐渐清醒。

  望着窗外早已黑透的天空,又看到薄父薄母眼底的那些许困意后,沈愉清了清嗓子开口,“爸、妈,我已经没事儿了,天色太晚你们就先回去吧。”

  薄夫人嗔怪地瞧了眼薄衍臣,随即拉着沈愉的胳膊夸道,“还是我的宝贝媳妇心疼我。”

  知道二人在经历过劫后余生之后一定有话要说,薄夫人的眼睛在沈愉和薄衍臣的脸上看来看去,最后都化作不怀好意的笑。

  她拍了拍沈愉的脑袋瓜。

  “行吧,那我就和你爸先回去了,就住在海城中心街道的浮卢公馆,有什么需要的或者有什么想要的随时跟妈妈打电话,可千万不要嫌麻烦!”

  薄父也紧随其后道,“小愉,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我们。”

  好好好,亲生儿子就在旁边看不见是吧?

  薄衍臣一口气憋在心头。

  算了,毕竟是自家老婆,只能宠着。

  在二老离开之后,病房内热闹的气氛瞬间冷清下来。

  挂完水的沈愉起身,大概是在床上躺得太久,猛地坐起头晕目眩,眼前一黑差点摔在地上。

  好在背后忽然出现一双有力的手搀扶住了她,这才不至于摔了个狗吃屎。

  薄衍臣低头,不自觉地蹙眉,“蠢死了。”

  话语里不自觉地带着几分宠溺。

  沈愉根本不做理会,甩开薄衍臣的胳膊,她作势就要出去。

  “身子那么弱还打算干什么去?”

  “上厕所,薄总要跟着吗?”沈愉冲他翻了个白眼。

  “如果老婆需要这项服务,那作为老公的我也不是不可以。”

  很好,她又一次见识到了薄衍臣的厚脸皮。

  “滚!”

  沈愉脸上带着些愠怒,拨开面前那堵山,快步朝厕所走去。

  再晚会儿就憋不住了!

  好不容易从卫生间出来,前后不过十分钟的时间,病房小客厅的桌上,便摆满了晚餐。

  沈愉的瞳孔倏地放大。

  “过来吃饭。”

  望着桌子上整齐摆放的筷子,看样子薄衍臣应该等了有一会儿了。

  不过昏迷了那么久,这会儿沈愉的肚子是真的饿了。

  她三步并作两步走来,毫不客气地直接坐下。

  其实这是薄夫人离开之前为二人定的晚餐,为的就是在沈愉面前给自家儿子立一个好形象。

  显然薄衍臣并未弄懂亲妈的意思,他也没想邀功,在沈愉落座的一瞬间实话实说道,“这是妈为咱们定的,快吃吧。”

  沈愉“哦。”了一声。

  她就知道,薄衍臣什么时候转性这么温柔体贴了,原来都是婆婆所为。

  沈愉在心底里对婆婆的感激之情更甚了些。

  送饭来的方特助颇为无奈地看了眼自家老板。

  “怎么?我说错什么了吗?”看了眼方特助的表情,薄衍臣眉眼一抬,问道。

  “没,您说得很好!”

  方特助由衷地为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怎知下一秒薄衍臣立刻变了脸,与刚才薄夫人看向沈愉和他时的表情如出一辙。

  “觉得我说得好?那还不快点滚蛋!”

  站在这里简直就是个超级闪亮的大灯泡!

  闻言,方特助连爬带滚地滚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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