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愉还沉浸在回忆中。

  忽然,手上的玉玦被人打落在地,她猛地抬头,只见林淑云痛苦万分地抱着自己的脑袋。

  “楚霸天…是楚霸天拿走了玉玦!他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儿,我们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他!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祝安和祝洵被她突然发病给吓到,不过在听到楚霸天的名字时,三人十分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林淑云还在继续胡言乱语,说了一些他们谁都听不懂的话。

  “小愉你一定要好好活着,这块玉玦很重要,答应妈妈一定不要送给别人,一定不要!”

  沈愉虽然不知所云,但她还是迅速点头应了下来。

  见她如此听话,林淑云终于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也在缓缓平复。

  不过说起楚家,沈愉很难不想起那张神似自己的脸。

  她再三考虑下,还是问出了藏在心里的那句话。

  “妈妈,我们家和楚家到底存在什么瓜葛,我和楚霸天的女儿为什么长得如此相像,你和父亲到底隐瞒了我什么?”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原本,已经平复的林淑云在听到这句话后,又忽然十分痛苦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原本梳好的头发也被她扯得凌乱不堪。

  很明显能看出林淑云对于楚家的事儿很是抗拒,也拒绝回答。

  “妈妈你再好好想想,当年父亲被捕入狱,楚家到底对我们做了什么?为什么要将我们赶尽杀绝?”

  在苦问无果之下,此时的沈愉似乎也已经没有耐心,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

  她拉着林淑云的衣袖不停质问,“妈妈麻烦您告诉我,楚家到底想要隐瞒了什么?

  楚氏明明与我们沈氏集团发展不同,更何况楚霸天和爸爸的产业一个在京都一个在海城,我们哪里威胁到了他,他为什么非要毁了我们家…”

  说完,沈愉早已泪流满面。

  她明明可以有一个完美的家庭,有一对爱她的父母、以及相爱的爸妈。

  可这一切都被楚霸天给毁了,不仅如此,还让自己和母亲变成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祝洵的眼睛里尽是心疼,他想拦却不知自己是以什么身份拦下面前这个失去理智的女人。

  “小愉你冷静一点,伯母现在受不得刺激!”

  最后,是祝安上前一把将人从林淑云的身边扯了回来,她那掷地有声的声音唤回了沈愉残存的理智。

  沈愉错愕地愣在原地,整个人摇摇欲坠。

  她不敢相信刚才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妈妈,对不起。”

  话落,女人跪倒在地,长发从祝洵的手中飘过,随她一同散落在地上,凄美得像一幅画。

  林淑云没有理会他们三个,反而自顾自地抓起地上的玉玦玩了起来,手里的动作像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

  与此同时,保姆陈姨从外面回来,望着凌乱的屋子她张了张嘴巴,发不出任何声音。

  狭小的空间内陷入了暂时的寂静。

  “照顾好她。”

  只见沈愉嘱咐了一句。

  下一秒,她从母亲手里拿过玉玦,沈愉头也不敢回地落荒而逃。

  接着祝洵和祝安在同林淑云道别过后,二人紧随沈愉离去。

  如果此时沈愉转头回来,她就会发现非常怪异的一幕。

  原本双目混沌的林淑云渐渐清醒,她坐在床边,理了理满头杂乱的头发。

  “夫人,您这是何苦呢。”陈姐叹了口气。

  见女人不说话,她将手里的东西放下,站到了林淑云的身边。

  “您的遗忘综合征明明已经好了大半,为什么还要假装痴傻、拒绝医生治疗?不仅如此,还向小姐隐瞒真正的病情,毕竟…”

  陈姐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林淑云给打断。

  “小陈,你也跟了我这么多年,知道我的性子。我已经时日无多了,为了我这个唯一的女儿,必须这么做!”

  林淑云的话仿佛别有新意,她的眸子里透露出坚定,看得陈姐心头一震。

  “可…小姐明明已经长大,所有的事儿不能您一个人扛着,也是时候让她也承担些责任了啊。”

  “沈楚两家的事情太过复杂,有些事儿她知道得越少,对她来说也算是保护吧。”

  女人的手紧紧攥住床单一角。

  虽然楚家明面上已经土崩瓦解,但是残存势力还在,林淑云不敢拿女儿去冒这个险。

  “既然小愉已经找到了那块玉玦,小陈…咱们的行动就要更快一些了。”

  ……

  沈愉和祝洵的恋情消息恍若一阵风,来得快去得也快。

  前些天还有不少人在沈愉的楼下蹲守偷拍,几天过去,现在倒是清静了不少。

  大概是祝洵那边做了紧急公关的缘故。

  这些情情爱爱沈愉没时间多想,从疗养院回来之后,她的脑子里便一直想着一个问题。

  楚霸天和爸爸之间到底存在怎么样的纠葛?妈妈为何那样抗拒回答这个问题?

  想起楚韵那张与自己相似度百分之五十的那张脸,有时候她真的怀疑,楚韵和自己是不是姐妹关系。

  不过,这一念头刚起便被沈愉无情掐灭。

  若说这些天唯一的一个好消息,便是她与祝洵恋情曝光后,公司内无人再开自己和阚卿之的玩笑。

  而她和阚卿之的关系也在那次生日会之后缓和了不少。

  那天的事儿沈愉只当他酒后胡来,二人今后还是朋友。

  工位上的沈愉思绪逐渐回归现实,她猛地甩了甩头,吐出一口气。

  直到王虹从她身边经过,沈愉这才猛地抬头,抓住了她的衣角。

  “虹姐。”

  见沈愉似乎有话要说,王虹暗地里递给她一记眼色。

  “这点小事儿都做不好!随我来办公室!”王虹厉声呵斥。

  这段时间,在楚贝的提拔下她很快便升任为业务部部长一职,手下掌管十几号人,也有自己独立的办公间。

  沈愉跟着她来到办公室内,只见王虹站在落地窗旁,将文件随手往桌子上一甩。

  “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她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模样十分冷漠。

  “除了升职为部长,楚贝还给了你什么好处?”没有那些弯弯绕绕,沈愉直接开门见山。

  她依稀记得当初楚贝刚来分公司时,王虹对她表现得十分厌恶。

  不过短短几天,怎么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

  “沈愉,你自己做不到的事儿,就不要要求别人也做不到。”

  王虹说完,沈愉迅速反应过来。

  “所以,她不仅许了你部门经理的位置,还将你的女儿调去了莱贝特?”

  可一般莱贝特转来新生,必会登校园报表示欢迎,她这些天一直关注着莱贝特校园报的动态,并未发现上面有新的学生加入。

  “沈愉我说过,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我的女儿,一定要接受最好的教育!

  你给不到的,或许楚贝她能给到。”

  虽然王虹十分厌恶楚家人,可为了孩子,她愿意与之同流合污。

  沈愉敏锐地抓住了‘或许’两个字。

  她抬头,露出坚毅的目光。

  “如果我先她一步将你的女儿调入莱贝特,并且保证楚贝不会以此事做文章,那我们之间的约定是否还算数?”

  “当然。”王虹欣然同意。

  “好,给我两天时间。”

  虽然沈愉知道,王虹这样做同样是在利用自己达到她的目的,可沈愉不想等也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

  从疗养院离开之前她与院长见面聊过,知道了妈妈的病迟迟不见好的原因是在于长年累月的心病,药石难医。

  如果再不加快对当年之事的调查,恐怕妈妈等不到真相大白的那天。

  所以,她只能心甘情愿地被利用。

  ……

  在沈愉的再三恳求下,不知莱贝特的副院长是否被她真情所打动,竟同意了她的邀约,并定下了约见时间。

  当天下午,沈愉提前到达约定餐厅。

  这家餐厅名为‘鲜味’,是华国第一家以海鲜闻名的餐饮连锁企业,至今有着一百多年的悠久历史。

  所以,在这里约见莱贝特校长,想必他也能明白自己对其的重视。

  不知等了多久。

  终于…包间的大门被人徐徐打开,听到动静的沈愉连忙起身向前。

  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首先映入眼帘的,并非前些天在宴会上对她客客气气的郑校长,而是红光满面的…楚贝?

  是的,率先进来的女人就是楚贝。

  不过很快,迅速回过神儿来的沈愉连忙将这位郑院长给迎了进来。

  “听郑伯伯说沈小姐有事儿需要他帮忙,所以我便求着郑伯伯硬要跟来的,沈小姐不会怪我唐突吧?”

  三人刚落座,没等副院长发话,楚贝率先虚与逶迤地对沈愉发起攻势。

  “当然,不会。”沈愉笑着回答。

  这家店上菜的速度极快,说话的功夫,自动旋转的圆桌上便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海鲜菜肴。

  见状,郑院长的眸子里含着赞叹,由衷点了点头。

  不过他很快便收起神态,将眼神放在了沈愉身上,“实在不好意思,前段时间出差出得急,回来之后也忘记了那天答应你的事儿,想必沈小姐不会介怀吧?”

  “郑院长整日为了学校的建设奔波操劳,晚辈自然不敢多有怨言。”

  沈愉尽量将自己的态度拉到最低,嘴里说着客客气气的话。

  郑院长干笑两声,包间内的空气仿佛陷入短暂的停滞。

  下一秒,礼貌的敲门声打破了空间寂静。

  紧接着,一阵熟悉的女音随之传来。

  “听说沈小姐和妹妹在这个包间相会,我和衍臣哥哥便不请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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