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墙壁缓缓站起来，伸手拭去了唇角溢出的鲜血。
“师――”
几乎是脱口而出的一个字，完全不受大脑的控制。
我两腿一软，直直地向前倒去。
“卫――”
他也仅仅只说了一个字。
……好像，这样的相处方式，我们曾经也有过。
不是第一次见面么？
……又是莫名奇妙的错觉。
但是盖聂的怀抱又莫名的令我心安。
脸颊贴着他的胸口一路下滑，双手不由自主地搂住了他的腰。
剑圣的小蛮腰还是挺细的~
“咚――”
好痛！
……两颗门牙磕到了他腰间的硬物。
是一把剑的剑鞘。
可是渊虹不是拿在他的手里吗？
我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沉寂幽深的眼眸，突然觉得有种深刻的熟悉。
又一阵天旋地转，脑袋晕晕沉沉，我的双手顺着他的腰际滑了下来，整个人都要跪倒在地上――
他伸手扶住了我。
准确的说，是他伸手抱住了我。
我好像还听见他叫了我的名字，卫央。
……
………
等我再次醒来时，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了。
我从床榻上坐起来，甩了甩昏沉的脑袋，然后开始打量起这间屋子。
呃……其实也没什么好打量的，家徒四壁，空空如也，仅仅只有一张低矮的床榻。
有人推门进来，屋外的光线刚涌进来又被隔绝在外。
他左手提着剑，右手端着一碗药，表情融于一室的暗寞之中，叫人看不真切。
“多谢盖先生拔剑相助，在下名叫――”刚要说出自己的名字，我突然想到了自报了姓名万一以后跟盖聂混被嬴政通缉了的话，我的名字就危险了，于是我立刻谎报家门，“在下名叫西门吹云，是从东土大唐而来，是为了寻找家父西门吹雪。”
盖聂递过药碗：“西门姑娘，你受伤了。”
“这点小伤不碍事。”我接过药碗吹了吹道，“出来跑江湖的，谁身上没几块伤疤啊。”
出乎我意料的是，药汤竟然是甜甜的，而不是苦的。
温热的药汤喝进肚子里，嗓子立刻舒缓了许多，一碗药喝下去，胃里也是暖暖的。
喝完药，我下意识地将药碗递给了盖聂，他也很熟练地接过――动作流畅到像是排练过很多次一样，诶，我这么做其实也不太礼貌吧，别人给我端了药，我喝完了还拿给别人洗？！
“西门姑娘，在下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我的视线又落在了他的剑上，手上有一把，腰间也有一把――秦时里没说盖聂有两把剑啊。
一把剑是渊虹，是荆轲刺秦失败后的残虹打造而成，名列剑谱第二。但这第二把剑，是什么剑呢？
“盖先生请讲。”
“西门姑娘师出何人？”
“呃……我的师父，他，”师出何人？a市a大附属中学高二a14班的班主任是谁来着的？“吴鸣。”
盖聂又问道：“西门姑娘的师父无名？”
“是的，他是吴鸣，他还是挺低调的。”所以我只知道他的名字。
“西门姑娘知不知道你师父师出于何门何派？”
“他应该师出于……”应该是师范专业的吧，具体哪个学校的，我也不知道，“师父他没有跟我说过……先生问这些是做什么？”
“抱歉，是在下唐突了。”盖聂顿了顿，继续道，“世子答应无罪释放西门姑娘，姑娘可以继续去寻找令尊的下落了。”
他这是下逐客令了？
不是吧，我能上哪去啊？一分钱都没有，一个熟人也没有。我还找西门吹雪？！我咋不上天呢！
“我不想找我爹了，他心里最重要的只有剑，否则他又怎么会抛下我娘和我呢？我娘和师父都已经不在人世了，我一个弱女子孤苦无依，所以我想跟着先生你。”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盖聂你小子千万别把我扫地出门啊！
“在下只身一人――”
一听盖聂开口欲拒绝，我悲愤地咬牙道：“若是连先生都拒绝收留我，那我也只有横死街头了。”
视线再次触及他腰间的剑，我假装想夺剑自尽，盖聂快我一步挡住了我的动作，他的喉结动了动，但想说的话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这间小屋子是盖聂在大秦皇宫内的招待所……咳，就是临时换班休息的一处安置点，我完全没有想到他在咸阳居然还买房子了，不过估计是嬴政赏赐给他的。
房子挺宽敞大气的，但是装修很轻简，庭院里种了许多花花草草，还有一棵小小的桃树。
盖聂最终是同意我留下了，但从那以后，我很少能见到他。
盖聂的家人有两个，一个是年逾古稀的老仆人阿祥，走起路来都东倒西歪，一摇一晃。一个是比我年纪小些的少年，长了一张普通的圆脸，人倒是很机灵，名叫麦冬。
阿祥负责看家护院，而麦冬则是负责洗衣扫除，买菜做饭。
我什么事也不用做，闲的也有点发慌，刚准备出去溜达溜达，就被麦冬阻止了：“云儿姑娘，你不能随便出去，你是个黑户口。”
……黑户口，这三个字戳中了我的伤心之处。
云儿，这个名字太傻，总让我想起宋丹丹和赵本山小品里的傻老太白云→_→
“叫我吹云就行了，不然叫小吹也行。”别叫我云儿，多土啊←_←
“吹云姑娘，你别出去乱跑，今天先生会回来的。”
“……真的？”我好奇地问道，“今天嬴政给他放假？”
“嘘，你不要命啦，不要直呼皇帝陛下的名字，”麦冬的圆脸上满是戒备，“今天先生回来之后你不要跑去打扰他，你一定要记得。”
“是，是，我记得，我一定记得！”嘿嘿，记得才怪！
今天肯定是个好日子！因为麦冬给盖聂做了一身新衣服，质感光滑，是块好料子，并且他还念叨着：“先生今晚可以穿了，太好了。”
盖聂一看就是个节省的人，衣着服饰那么朴素，今天却要穿新衣服，所以今天肯定是个大好日子。
盖聂回来后，只看了我们三个一眼，微微点头后，便立刻去了厨房。
我手里举着用石墨写的“热烈欢迎天下第一剑客盖聂回家”的木牌，有点不知所措→_→好不容易问麦冬学了这几字的小篆，他竟然完全没注意。
厨房里，他挥汗如雨地在做包子。
面是前一晚麦冬发好的，豆沙是中午蒸熟煮烂后过了筛网的，猪肉也是细细绞碎的。
……天了噜，盖聂竟然还会做包子。不过很奇怪，渊虹被放在了一边，那把剑却依然绑在他的腰间。
这么珍惜，比渊虹还珍惜，难道是天下第一的天问？不，不可能，天问剑嬴政自己留着呢。
盖聂一言不发地将包子放进蒸笼，麦冬递上一条帕子，他接过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将帕子叠整齐，又继续专心地看着蒸笼。
“先生，你快去焚香沐浴吧，不要误了时辰，我会好好看火的。”
麦冬的话更令我心生疑惑，盖聂粗人一个，还要焚香沐浴？他不是应该在河里游一圈爬上来吹干吗？怎么这么妖蛾子，还焚香！
盖聂点了点头：“好。”
那把渊虹，他就扔在厨房里了！他竟然把渊虹就这么扔在厨房里了！
“诶，麦冬啊，你知道这把剑是什么吗？”我指着渊虹，试探地问道。
麦冬正在整理食盒，眼皮抬也不抬地回答：“渊虹。”
“你知道渊虹是名列天下第二的宝剑吗？”
“知道啊。”麦冬边说边往灶堂里添了几根柴火，“它是皇帝陛下赐给先生的。”
“我看到先生腰间还有一把剑，那是什么？”
“欺霜。”
“呃……”好苏的剑名，“它比渊虹厉害吗？”
“应该没有。”麦冬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了窗外，“但那是先生的命。”
窗外，只有一棵破败的桃树。
**
傍晚时分，日薄西山。
盖聂穿戴整齐，换上新衣，接过麦冬用来装包子的食盒和两壶酒――整个人画风立刻就不对了。
丫的，他身上居然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草气息――这么风骚是闹哪样？
咸阳城到了晚上要封锁城门，他这个时候出去晚上肯定回不来，那么问题来了，他这是去见谁？
秦时里盖聂的交际线并不多，至少目前两对cp就是聂蓉和聂卫。端木蓉还没出现，他不可能去见她。去见卫庄也不用带包子，带剑就可以了→_→
虽然麦冬警告我安分守己别随便出门，但我还是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追了出去。因为我实在是很想知道，盖聂是去见谁了？
但是很遗憾的是，盖聂作为一个武功与剑术都一流的顶尖高手，是绝不可能被我一个小人物给跟踪到的。于是很不幸的，我迷路了。
西边是一片密林，越往里走越深。我早就忘记了回去的路，再者即使找到路现在也回不去城中。于是我干脆破罐子破摔，继续探险。
在我不知道走了多远的时候，我看到了盖聂。
我怀疑我看到的是鬼（-口-）
或者说是盖聂被鬼附身了。
月明星稀，他就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他在亲、吻――
一、块、墓、碑！
没错，是一块墓碑！
啊！
啊啊！
啊啊啊！
我头皮一阵发麻，调头就想跑。
我穿越的肯定不是秦时明月，是秦时聊斋。
我发出的惊叫声惊动了盖聂，他抬起脸，眼神迷离，忽而又冲我温柔一笑。
那笑容里竟渗出几分妩媚和勾引。
惨了，我遇到了聂小倩版的盖聂！
我宁愿卫庄对我举刀，也不要盖聂对我这样笑。
“你不要过来啊！”
我心一慌，脚下一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在地上一阵乱摸，摸到了一根树枝，立刻拿了起来，口中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恶灵散去！”
盖聂还是过来了。
他身影一闪，就飘了过来。
“……”我实在憋不出话来了，而他的手指已经抚上了我的脸颊。
出乎我意料的是，盖聂的手指不光是热的，还很热，几乎都已经发烫了。
鬼应该是冰冷的吧？
鬼还有什么特征来着的？！对了，鬼没有影子！
我又看了一下，竟意外的发现，盖聂有影子，他有影子！
“靠――”
几年没骂人的我爆了一声粗口。
……盖聂把他的脸埋进了我的胸前。
c杯的胸围啊，是不是埋的很舒服？
剑圣，whereyour jiecao？←_←
然而更令我惊悚的还在后面，盖聂的手摸到了我的腰间，两三下就解开了我的衣带。
这件衣服是麦冬穿小了给我的，衣带的式样是最简单好解的，倒是便宜了盖聂这小子……等等，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盖先生，你醒醒啊！我不是卫庄也不是端木蓉啊！”
“盖先生，滚林子也太不雅了！”
“盖先生，一点安全措施都不采取，我们很可能中招的！现在养个娃多贵啊。”
“盖聂，请善待我的身体！”
……
唇齿啃咬，嘴巴被堵住，连呜咽声几乎都发不出来，而他身上浓郁的酒气将我熏的头晕目眩。
“唔唔――”我拼命挣扎。
他成功地避开了我向他的胯/下踢去的一击，并且用膝盖顶开了我欲并拢的双腿。
透过他散落的发丝，我看到了一轮圆月。
今晚的月色，其实很美。
作者有话要说： 有以下说明：
1.盖聂亲眼看到卫央被卫庄踢进火坑里烧成了灰。
2.卫央被胜七打中时内力迸发，盖聂觉察了，但是你让他怎么去相信已经烧成灰的人又出现了？
3.盖聂带包子去看的是卫央，这天是她的祭日。因为卫央喜好，他换了新衣，并焚香沐浴。
4.盖聂喝的酒有问题，他虽然酒量差，但不至于喝醉了就成了禽兽，说明酒里肯定有那药啊。
5.盖聂会比卫庄早认出卫央。
“师――”
几乎是脱口而出的一个字，完全不受大脑的控制。
我两腿一软，直直地向前倒去。
“卫――”
他也仅仅只说了一个字。
……好像，这样的相处方式，我们曾经也有过。
不是第一次见面么？
……又是莫名奇妙的错觉。
但是盖聂的怀抱又莫名的令我心安。
脸颊贴着他的胸口一路下滑，双手不由自主地搂住了他的腰。
剑圣的小蛮腰还是挺细的~
“咚――”
好痛！
……两颗门牙磕到了他腰间的硬物。
是一把剑的剑鞘。
可是渊虹不是拿在他的手里吗？
我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沉寂幽深的眼眸，突然觉得有种深刻的熟悉。
又一阵天旋地转，脑袋晕晕沉沉，我的双手顺着他的腰际滑了下来，整个人都要跪倒在地上――
他伸手扶住了我。
准确的说，是他伸手抱住了我。
我好像还听见他叫了我的名字，卫央。
……
………
等我再次醒来时，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了。
我从床榻上坐起来，甩了甩昏沉的脑袋，然后开始打量起这间屋子。
呃……其实也没什么好打量的，家徒四壁，空空如也，仅仅只有一张低矮的床榻。
有人推门进来，屋外的光线刚涌进来又被隔绝在外。
他左手提着剑，右手端着一碗药，表情融于一室的暗寞之中，叫人看不真切。
“多谢盖先生拔剑相助，在下名叫――”刚要说出自己的名字，我突然想到了自报了姓名万一以后跟盖聂混被嬴政通缉了的话，我的名字就危险了，于是我立刻谎报家门，“在下名叫西门吹云，是从东土大唐而来，是为了寻找家父西门吹雪。”
盖聂递过药碗：“西门姑娘，你受伤了。”
“这点小伤不碍事。”我接过药碗吹了吹道，“出来跑江湖的，谁身上没几块伤疤啊。”
出乎我意料的是，药汤竟然是甜甜的，而不是苦的。
温热的药汤喝进肚子里，嗓子立刻舒缓了许多，一碗药喝下去，胃里也是暖暖的。
喝完药，我下意识地将药碗递给了盖聂，他也很熟练地接过――动作流畅到像是排练过很多次一样，诶，我这么做其实也不太礼貌吧，别人给我端了药，我喝完了还拿给别人洗？！
“西门姑娘，在下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我的视线又落在了他的剑上，手上有一把，腰间也有一把――秦时里没说盖聂有两把剑啊。
一把剑是渊虹，是荆轲刺秦失败后的残虹打造而成，名列剑谱第二。但这第二把剑，是什么剑呢？
“盖先生请讲。”
“西门姑娘师出何人？”
“呃……我的师父，他，”师出何人？a市a大附属中学高二a14班的班主任是谁来着的？“吴鸣。”
盖聂又问道：“西门姑娘的师父无名？”
“是的，他是吴鸣，他还是挺低调的。”所以我只知道他的名字。
“西门姑娘知不知道你师父师出于何门何派？”
“他应该师出于……”应该是师范专业的吧，具体哪个学校的，我也不知道，“师父他没有跟我说过……先生问这些是做什么？”
“抱歉，是在下唐突了。”盖聂顿了顿，继续道，“世子答应无罪释放西门姑娘，姑娘可以继续去寻找令尊的下落了。”
他这是下逐客令了？
不是吧，我能上哪去啊？一分钱都没有，一个熟人也没有。我还找西门吹雪？！我咋不上天呢！
“我不想找我爹了，他心里最重要的只有剑，否则他又怎么会抛下我娘和我呢？我娘和师父都已经不在人世了，我一个弱女子孤苦无依，所以我想跟着先生你。”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盖聂你小子千万别把我扫地出门啊！
“在下只身一人――”
一听盖聂开口欲拒绝，我悲愤地咬牙道：“若是连先生都拒绝收留我，那我也只有横死街头了。”
视线再次触及他腰间的剑，我假装想夺剑自尽，盖聂快我一步挡住了我的动作，他的喉结动了动，但想说的话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这间小屋子是盖聂在大秦皇宫内的招待所……咳，就是临时换班休息的一处安置点，我完全没有想到他在咸阳居然还买房子了，不过估计是嬴政赏赐给他的。
房子挺宽敞大气的，但是装修很轻简，庭院里种了许多花花草草，还有一棵小小的桃树。
盖聂最终是同意我留下了，但从那以后，我很少能见到他。
盖聂的家人有两个，一个是年逾古稀的老仆人阿祥，走起路来都东倒西歪，一摇一晃。一个是比我年纪小些的少年，长了一张普通的圆脸，人倒是很机灵，名叫麦冬。
阿祥负责看家护院，而麦冬则是负责洗衣扫除，买菜做饭。
我什么事也不用做，闲的也有点发慌，刚准备出去溜达溜达，就被麦冬阻止了：“云儿姑娘，你不能随便出去，你是个黑户口。”
……黑户口，这三个字戳中了我的伤心之处。
云儿，这个名字太傻，总让我想起宋丹丹和赵本山小品里的傻老太白云→_→
“叫我吹云就行了，不然叫小吹也行。”别叫我云儿，多土啊←_←
“吹云姑娘，你别出去乱跑，今天先生会回来的。”
“……真的？”我好奇地问道，“今天嬴政给他放假？”
“嘘，你不要命啦，不要直呼皇帝陛下的名字，”麦冬的圆脸上满是戒备，“今天先生回来之后你不要跑去打扰他，你一定要记得。”
“是，是，我记得，我一定记得！”嘿嘿，记得才怪！
今天肯定是个好日子！因为麦冬给盖聂做了一身新衣服，质感光滑，是块好料子，并且他还念叨着：“先生今晚可以穿了，太好了。”
盖聂一看就是个节省的人，衣着服饰那么朴素，今天却要穿新衣服，所以今天肯定是个大好日子。
盖聂回来后，只看了我们三个一眼，微微点头后，便立刻去了厨房。
我手里举着用石墨写的“热烈欢迎天下第一剑客盖聂回家”的木牌，有点不知所措→_→好不容易问麦冬学了这几字的小篆，他竟然完全没注意。
厨房里，他挥汗如雨地在做包子。
面是前一晚麦冬发好的，豆沙是中午蒸熟煮烂后过了筛网的，猪肉也是细细绞碎的。
……天了噜，盖聂竟然还会做包子。不过很奇怪，渊虹被放在了一边，那把剑却依然绑在他的腰间。
这么珍惜，比渊虹还珍惜，难道是天下第一的天问？不，不可能，天问剑嬴政自己留着呢。
盖聂一言不发地将包子放进蒸笼，麦冬递上一条帕子，他接过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将帕子叠整齐，又继续专心地看着蒸笼。
“先生，你快去焚香沐浴吧，不要误了时辰，我会好好看火的。”
麦冬的话更令我心生疑惑，盖聂粗人一个，还要焚香沐浴？他不是应该在河里游一圈爬上来吹干吗？怎么这么妖蛾子，还焚香！
盖聂点了点头：“好。”
那把渊虹，他就扔在厨房里了！他竟然把渊虹就这么扔在厨房里了！
“诶，麦冬啊，你知道这把剑是什么吗？”我指着渊虹，试探地问道。
麦冬正在整理食盒，眼皮抬也不抬地回答：“渊虹。”
“你知道渊虹是名列天下第二的宝剑吗？”
“知道啊。”麦冬边说边往灶堂里添了几根柴火，“它是皇帝陛下赐给先生的。”
“我看到先生腰间还有一把剑，那是什么？”
“欺霜。”
“呃……”好苏的剑名，“它比渊虹厉害吗？”
“应该没有。”麦冬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了窗外，“但那是先生的命。”
窗外，只有一棵破败的桃树。
**
傍晚时分，日薄西山。
盖聂穿戴整齐，换上新衣，接过麦冬用来装包子的食盒和两壶酒――整个人画风立刻就不对了。
丫的，他身上居然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草气息――这么风骚是闹哪样？
咸阳城到了晚上要封锁城门，他这个时候出去晚上肯定回不来，那么问题来了，他这是去见谁？
秦时里盖聂的交际线并不多，至少目前两对cp就是聂蓉和聂卫。端木蓉还没出现，他不可能去见她。去见卫庄也不用带包子，带剑就可以了→_→
虽然麦冬警告我安分守己别随便出门，但我还是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追了出去。因为我实在是很想知道，盖聂是去见谁了？
但是很遗憾的是，盖聂作为一个武功与剑术都一流的顶尖高手，是绝不可能被我一个小人物给跟踪到的。于是很不幸的，我迷路了。
西边是一片密林，越往里走越深。我早就忘记了回去的路，再者即使找到路现在也回不去城中。于是我干脆破罐子破摔，继续探险。
在我不知道走了多远的时候，我看到了盖聂。
我怀疑我看到的是鬼（-口-）
或者说是盖聂被鬼附身了。
月明星稀，他就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他在亲、吻――
一、块、墓、碑！
没错，是一块墓碑！
啊！
啊啊！
啊啊啊！
我头皮一阵发麻，调头就想跑。
我穿越的肯定不是秦时明月，是秦时聊斋。
我发出的惊叫声惊动了盖聂，他抬起脸，眼神迷离，忽而又冲我温柔一笑。
那笑容里竟渗出几分妩媚和勾引。
惨了，我遇到了聂小倩版的盖聂！
我宁愿卫庄对我举刀，也不要盖聂对我这样笑。
“你不要过来啊！”
我心一慌，脚下一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在地上一阵乱摸，摸到了一根树枝，立刻拿了起来，口中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恶灵散去！”
盖聂还是过来了。
他身影一闪，就飘了过来。
“……”我实在憋不出话来了，而他的手指已经抚上了我的脸颊。
出乎我意料的是，盖聂的手指不光是热的，还很热，几乎都已经发烫了。
鬼应该是冰冷的吧？
鬼还有什么特征来着的？！对了，鬼没有影子！
我又看了一下，竟意外的发现，盖聂有影子，他有影子！
“靠――”
几年没骂人的我爆了一声粗口。
……盖聂把他的脸埋进了我的胸前。
c杯的胸围啊，是不是埋的很舒服？
剑圣，whereyour jiecao？←_←
然而更令我惊悚的还在后面，盖聂的手摸到了我的腰间，两三下就解开了我的衣带。
这件衣服是麦冬穿小了给我的，衣带的式样是最简单好解的，倒是便宜了盖聂这小子……等等，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盖先生，你醒醒啊！我不是卫庄也不是端木蓉啊！”
“盖先生，滚林子也太不雅了！”
“盖先生，一点安全措施都不采取，我们很可能中招的！现在养个娃多贵啊。”
“盖聂，请善待我的身体！”
……
唇齿啃咬，嘴巴被堵住，连呜咽声几乎都发不出来，而他身上浓郁的酒气将我熏的头晕目眩。
“唔唔――”我拼命挣扎。
他成功地避开了我向他的胯/下踢去的一击，并且用膝盖顶开了我欲并拢的双腿。
透过他散落的发丝，我看到了一轮圆月。
今晚的月色，其实很美。
作者有话要说： 有以下说明：
1.盖聂亲眼看到卫央被卫庄踢进火坑里烧成了灰。
2.卫央被胜七打中时内力迸发，盖聂觉察了，但是你让他怎么去相信已经烧成灰的人又出现了？
3.盖聂带包子去看的是卫央，这天是她的祭日。因为卫央喜好，他换了新衣，并焚香沐浴。
4.盖聂喝的酒有问题，他虽然酒量差，但不至于喝醉了就成了禽兽，说明酒里肯定有那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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