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婚 第84章

小说:纸婚 作者:惘若 更新时间:2024-08-18 15:34:19 源网站:顶点小说
  ◎小少爷说他心脏不好◎

  于祗左手仍旧使不上力的垂着。她的右手往后翻折过去, 靠扳着座椅,才使自己不至于在颠荡里跌倒。

  江听白的手掌着她的后背,面上是尚且游刃有余的表情,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的人, 光看他还延续着办公时一以贯之的端肃泰然, 竟还觉得有那么点正经。

  他把手挪到她的颈侧, 扶住了她的脸, 让她仰着面跌落在他的吻里。于祗的舌尖被他勾着, 只够发出鼻音来抗拒。

  江听白的掌心捏着她的颈后的肌肤, 带起一阵阵酥胀感,于祗不适应地扭了两下, 却被江听白哑着声呵斥,“别这么动。”

  于祗的眉眼微微蹙着,全身都快要融化在他的滚烫里, 发出一长串身不由己的、求饶的呜咽声。

  江听白吻她的耳垂,他也难耐到了极点,“这不是你喜欢的吗?还问医生能不能做?”

  “你什么时候、听见的?”

  于祗歪倒在他的颈侧,她只剩下出的气,再没了进来的气。

  江听白轻浮地淡笑一声, “你什么事瞒得了我?”

  从小到大,在有于祗的场合,他已经习惯了自己的目光追随着她,像代入测算实验数据一样仔细,一行行的定格去看她的神态变化。

  倘或有哪家的小姑娘问她,周末要不要一起去国家大剧院去看芭蕾舞剧, 于祗先沉默一秒, 再抬起头笑着对人说不错啊, 这是她不愿意。如果是真的喜欢,她会连点两下头,眼神清澈明亮地说好。

  后来于祗去上海读高中。在一场接一场的长辈们的聚会上,再寻不到她身影的时候,被人群围着的江听白,才惊觉原来京城里有这么多的人。他皱着眉问龚序秋,这些人都从哪儿冒出来的?

  龚序秋表示有被冒犯到。他撂下酒杯,“合着非等二小姐走了,您才拿我们当个人呐?”

  明显感到心跳快要冲破禁锢的时候。上身衣着纹丝未乱的江听白,手指抠进领结里,吁着粗气扯开了一小段。他的喉结反反复复吞咽着,开声却沙哑极了,他掐过于祗的下巴,把她扶起来,瓯着团火的郁热的眸子逼视她,“babe,说你爱我。”

  “我爱你。”

  江听白的吻压过她的耳后,“给我一个保证。”

  “什么?”

  于祗像扑落在渔网里的一尾幼小的白鳍。她完完全全在江听白的控制中,跟随他的节奏,只剩任他肆意打捞、猎奇的份。

  “说你不会离开我,”江听白吻到她的唇上来,“说你永远都不会。”

  窗子牢牢关上,车厢内的空间密闭。于祗的脸被闷出熟透了的浆果色。她细细地喘着,“我不离开你。”

  她在江听白突如其来的激越里顿了片刻说不出话。过了会儿,于祗卖尽全身的力气,也只能做到声如蚊讷,“永远、都......”

  还没说完已经被江听白翻了个身。

  没多久,在她身后的江听白蓦地发起狠,又缓下来,继续听见一声短促的喟叹后。她才倒伏在中控台上,说完了这一句,“不会。”

  江听白把她拉起来紧抱在怀里。于祗眼前一阵发黑,她闭着眼,半天都没力气睁开。他捧着她的脸轻缓地吻着。

  他忽然说,“对不起。”

  于祗睁大沾着湿气的眸子。她不是很明白,“跟谁?”

  “你。”

  于祗指了指自己,“我吗?”

  江听白嗯了下,“江盛他们夫妻俩,不总是那么的......实际。”

  “没有。他们是为人父母的正常思维。”

  于祗没意识到这话里的圈套。

  江听白的呼吸平顺下来,又添几分怒意,“所以,的的确确是他们对吧?”

  “......你心眼子真是不少。”

  于祗觉得有点冷,底下一双腿不着寸缕,她趁便往他怀里贴过去。

  江听白气得拧了下她的鼻梁,“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怎么,你又要改诊断报告?”于祗努力地缓和着他的火气,“那种情况你在,也只会大吵起来。”

  江听白拨顺她的头发,蛮不在乎的口气,“那怕什么的。也总比你受气要好。”

  于祗摇头,“我没受气。爸妈挺客套的。”

  “得了吧你。少在这儿替他们遮掩修饰,你记住,”江听白大力揉着她的下颌,不让她睡过去,“说出来都是小事情,不说全憋成了委屈。”

  于祗敷衍地捂起耳朵,“记住了,记住了。”

  江听白说着又怪起了她,“不早讲这事儿,害我白买了那么些套子。”

  “抠门儿。”于祗小声骂他。

  江听白在她腰上捏了一把,玩笑着说,“万贯家财也不是这么败啊。”

  “好了,下车。”

  于祗咦了一句,“就到了吗?”

  江听白指了下窗外,“看见这座庄园没有?我念书时都住在这。”

  嗅到了一股浓厚资本味儿的于祗立马就来了精神。她转着小脑袋环视了一大圈,最后目光定格在江听白脸上,“你到底是读博,还是休假来的?”

  江听白拿起一条车上的毯子裹住她,轻描淡写的,“这是江家在英国最不起眼的一处房产。”

  她的裙子被水渍湮满,不能再穿。

  江听白抱了她下车。已经得到通知的管家明叔站在门口迎接。

  于祗在江听白怀里冲他问好,“很多年不见了明叔,你一直都在牛津吗?”

  明叔笑着点头,“我更多时候在波尔多,打理江家的酒庄生意。”

  庭院里的石子路修得不平。从正式庄严的门头进去,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江听白抱着她,并不敢走得太快。

  植被茂盛的花园里,一株枯了很多个年头的柳树挨着松木,也许是特意不砍去的,颜色也被烘成郁郁沉沉的灰绿,像随手一截的英剧里,冬天灰蒙蒙的背景图。

  于祗被江听白抱进卧室时感叹了句,“原来也不是都像唐顿庄园那么美啊。”

  江听白把她放在沙发上,“英国的冬天很长,一年到头都在下雨。总的来说就是一个偏阴冷调的城市。”

  于祗小声嘟囔,“在你眼里哪有什么好东西呀。”

  明叔已经把他们的行李箱推了进来。他敲了敲门,“小少爷,十二点用餐可以吗?”

  “可以。”

  江听白先给她擦了一遍身上,帮她换了条长裙。等她在洗澡的时候,于祗一个人在这栋楼里乱转。

  她撞进了他的书房。桌面上还堆着一摞他的研究材料,大概明叔不懂,也不敢让人乱动,可并没沾上一片灰,应该是有佣人常年在这里负责打扫。

  于祗的手指划过他的书架,在一堆专业书里,抽出本格格不入的奥数题集来。她刚翻开一页,就抖出张照片来。

  照片上拍到的人很多。有陈雁西,江听白的二伯母和七姑八姨。她想起来,这是他们结婚的第二天,在江家的宅子里。

  于祗穿了件烟红色的旗袍安静坐着,江听白就坐在旁边沙发扶手上,比她高出一截,她正看着说话的陈雁西,而他低头注视她,神色温柔地抚着她的发顶。

  她从来没看见过江听白这个眼神。就算在最亲密的一些时刻,江听白也不这么看她,他甚至回避和她对视。总是jsg看不了几秒,就要伸手来盖住她的眼睛。

  可在于祗看不到的地方。江听白眼里盛着的火把,亮得像是能照见大半空旷寂静的荒野。

  “于二。”

  走廊里传来江听白的声音。他在找她。

  于祗放下了书。江听白听着动静寻过来的时候,她倒垂着手把照片摆到他面前,“这什么?”

  江听白皱着眉啧了一声。他又夹回了书里,“别动,我夹书的书签子。”

  于祗眼看着他放回了书架上,“你买不起书签了吗?用这么个不值钱的。”

  不值钱?

  江听白不屑地闷哼了声,“你知道为它花了多少钱?”

  江念当时用这张照片讹了他六百万。她不去打劫真屈才了。江听白洗了很多张。最大的一张摆在新加坡郊区的别墅里。

  于祗好奇心很重的,“多少?”

  “去吃饭。”

  江听白牵着她走下楼,“这房子年头太久,你不要在这里乱走。”

  于祗很乖地点头,“我们明天就回去吗?”

  “该回去了。”

  *

  于祗到北京后,足足倒了两天时差才缓过来。

  这段时间积下来的,等待她处理的事情堆满了办公桌,加上最近经手的案子多,她接连一个多月,都加班到八九点钟才回家。

  到后来江听白不放心,每天亲自来接她下班。

  于祗疑心他这样闲,“你哪来这么多时间?”

  江听白单手打着方向盘,“我就一个媳妇儿,再忙也得照顾好。对不对?”

  他插科打诨地糊弄了过去。

  而没有告诉于祗的是,他从回来后就向董事会交了辞职报告,表示自己因为身体原因,不适合再继续担任寕江集团的总裁。

  这份荒谬的辞呈没人敢受。很快就转送到了江盛手里。

  那天江盛站在廊下,隆叔捧了鸟食在他旁边,笑呵呵地看他逗鸟玩儿。陈雁西正打电话,安排她日常打理着的公益基金的会议日程,不时就停下来抱怨一句,说她不想管这么多事。

  “在你们那群太太当中,”江盛还幸灾乐祸,“您地位最高,不管谁管呐?”

  可这一份其乐融融就到辞呈递过来的那一秒钟为止。

  江盛满脸惊惶地看完,“这是他本人亲笔写的?”

  金理事点头,“对,小少爷说他心脏不好,再干下去怕会短寿,请董事长自己来操持。”

  说完他看着江盛山雨欲来的脸色。金理事自觉往后退两步,强调说,“这是江总的原话,他让我一字不差,就这么转达给您。”

  江盛把辞呈揉成团大力掷了出去。他叉着腰骂道,“我说这个月来,请他回一趟家也不回,打电话也是说两句就挂,他想干什么他!”

  说完又连骂了几句不孝子。

  陈雁西从地上捡起来,打开一看,字迹工整、笔走龙蛇,还真是她儿子的亲笔。

  她抖动两下纸张,“他这是在和我们打擂台?就为了于祗的事。”

  “还能是为什么?你说是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他的命根子!觉得我们逼着于祗和他离婚,是欺负了他的心肝宝贝。他怎么不想想,自己对江家有多大的责任?我早说了,他就是个混账羔子!”

  江盛连续吼完这几句。身体已经支撑不住地要往后倒。

  金理事和隆叔赶紧扶稳了他。江盛把他俩都推开,“他以为我管不了是吧?小隆,你去把我的西装拿来。”

  “换身衣服,我们去集团。”

  陈雁西也忙去劝。她一下下顺着江盛的胸口,“你还能行吗你?别逞强了,我把他叫回来。”

  “你不许叫。”

  江盛大力抢下陈雁西的手机来,“这回你求了他,以后都得听这个不孝子摆布。再说他的脾气,你也叫不动他。还白讨他的臊。”

  陈雁西意识到这回她儿子是认真和他们杠上了。

  她急得不知怎么好,又想不出这是哪里来的祸端,只能试探性地问,“是于祗在他面前说什么了?”

  江盛晃了两下手,“不大像。要是于祗打算告诉他,还至于等到今天发作?”

  他推了一下陈雁西,“你现在问这些还有什么用?快去给我拿衣服啊!”

  陈雁西用力斜了他一眼。心道,真是不知道自己几岁了,快去吧老东西,用不了一周就要去抢救。

  她拿定主意。这样下去不行,她得去劝一劝。

  江盛带着人到集团的时候。江听白正召集了各部门负责人开会,把近期的主抓工作做了最后的布置。

  开到最末尾的时候,江盛就进来了。江听白让出主席的位置给他坐,面向众人,严整地说,“以后由董事长继续带领大家,在未来的道路上再创新辉煌。”

  说着自己鼓起掌来。底下人也忙站起来鼓掌。

  这阵仗把江盛气了个倒仰。

  江听白回了办公室命萧铎收拾东西。陈雁西也赶了过来,她把包一扔,板起脸坐在总裁办公室的长沙发上,也不说话,就那么坐着。

  江听白看她这样,他也懒得开口,只不时提醒萧铎,“把这只笔也拿上。”

  萧铎在这种状况下,他实在站不住,清了下嗓子说,“江总,夫人都坐好久了。”

  江听白没有戴眼镜,他眯起眼睛看了看,“那是我妈坐那儿?我还以为谁把尊菩萨搬办公室来了,半天也不动啊她。”

  “你眼里还有长辈吗你?”陈雁西指着他质问道。

  江听白摇头,“那还真没有。”

  陈雁西被他气得直抚胸口,“大热天的,非要气死你妈才满意是吧?让你们离婚,那是为了我自己吗?还不是为了你们江家!”

  “那您还挺仁义的,”江听白一副油盐不进的郎当样儿,“毫不为己专门利人,这精神值得歌颂啊。今年感动中国人物评选要没您我不看。”

  “......”

  陈雁西硬是咽下了这口气,“你就说你到底要怎么样?难不成还要我和你爸舔着脸,去给你媳妇儿赔礼才行?”

  他拿起几本书放进箱子里,“我觉得应该,而且最好能正式一点,您的意见呢?”

  陈雁西一肚子火没处发,“这么说你就是不肯离婚?你是继承人,又是独子,哪里能由着性子一味胡来!”

  江听白抱着箱子走到她面前,“这些年我拼死累活的,没有歇过一天,对得起你们了,这个长子就当到这儿。有空您回趟宁德老家,把我的名儿,从族谱上划了去也行。生孩子的事你们找别人吧,我帮不上忙,再不然你和爸夜里加把劲。”

  萧铎简直怀疑自己的听力,陈雁西仗着娘家和丈夫的势在京里横着走了这些年,有谁敢这么和她说话啊?

  陈雁西被他气得直跳脚,“你真是色迷心窍了你!那个于祗就有这么好?”

  “怎么还在把责任往于二身上推?永远不检讨自己,她生不出孩子是她想这样的吗?不安慰她也就算了,还逼着她和我离婚!当我和她走到今天很容易?就这么把人给我支出去了!”

  江听白把手里的纸箱一股脑儿全砸在了地上。

  一想到于祗因为他们几句话,非要和他离婚,在杭州外公家,她躲在浴室里哭得那个样子。她以为隔着扇门,放出几道水声他就听不见,她怎么也不想想,这么久他都在做什么呢?江听白哪有一刻不在注意着于二一举一动的?

  他就站在浴室外面。那些在喉咙里压不住的哭声,伴随着水流滴答,一下,又一下,像落在他心里头似的,淋得他从头到脚都凉丝丝的。

  他一直在等。等着她哭够了,清醒了,自己走出来说,我不想和你离婚。可于祗没有。她擦干了眼泪,出门来还是神志不清,接着说胡话气他。

  而他只能靠站在窗台边,背对着于祗抽一口续命。

  想到这里。江听白一身的火气都冒出来了。

  陈雁西浑身都在颤,她晃着手指,“好!好样的!这才是我养出来的亲儿子!”

  打那天起江听白真就没再过问一切公务。

  江盛被架在山顶上雾里看花太久。要他制定发展大计还凑活能行,可具体落实在每一个亟待实施的项目上,他连程序都搞不大清楚,也不好真全丢给底下那些老臣,集团权力绝不能分散开,必须紧握在手里。

  也不单是江盛累,各海外分部、各分公司和总部的高层,都是敢怒不敢言。以前和江听白汇报工作,五分钟就能说完,三分钟就能得到他精准的反馈,再分派下去执行。江总的工作效率是出了名的高。

  换了江盛就完全不一样。五分钟只能说个开头,因为每说到关键,就要停下来和这位董事长理清关系、解释专业名词,没有半个钟头请示不出个结果来。

  寕江集团在江听白手里运转了五年。也不说完全离不得他,但至少,没有他在很多项目都难以为继。

  但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江盛年轻时也是商界里强权式的人物,而且他身体没有问题,年年体检报告都没什么新花样。他要是真拿jsg出决心来,未必就厘不清这些关系,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这么简单的道理,陈雁西一清二楚,江听白自然也明白。

  被这一军将到的只有陈雁西。

  江听白停职到现在,京中已经有不少人收到了风声,私底下传得很难听。说是太子爷不知做错了什么事,闹出风波来,江盛已经动了心思要另选继承人。可江家才一个儿子,哪来别的什么人选?

  就这么着,关于江盛在外面养了女人,甚至生下了更讨他欢心的私生子的流言,一日比一日传得更广。飘到陈雁西这里时,已经编排过好几轮。她是有苦说不出,索性闭门谢客,不再和人来往了。免得再把自己气个半死。

  陈雁西从来是最看重颜面的,可这一回,老脸都被她儿子摔在了地上。由着那帮她平日看不上的人说她的闲话。

  江听白听说这些的时候。正和龚序秋他们,在章伯宁新开的茶楼里打牌,身边立了两个殷勤的置业顾问。

  他打出一张a,“地点就选在东郊吧,最重要的是绿地面积一定大,买下来后多种上些墨西哥玉米草。这种草的汁水多,蛋白质含量高,正适合用来放马。”

  龚序秋掸了掸烟灰,“你房子还不够住啊?还要去东郊买别墅。”

  江听白说,“我在柏林给于二买的马快到了,她那么一点大的破房子养不下。”

  “您买这房子,是给马住的?”章伯宁张大了嘴问。

  他觉得自己已经算败家了其实。但山外还有山。

  江听白喝口茶,“你偶尔想去住也成啊,我不收你房租。”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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