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酒疯狂摇头,“不要,求求你放了我吧,求求你……”

  金少爷笑,“放了你,老子去哪里收债?”

  “求求你!”苏酒颤抖着身躯不断哀求,却并没有换来男人们半点怜惜。

  他们调笑着,污言秽语,一点点碾碎她最后的尊严。

  扣子被割断,衣服被挑开,雪肤香肩,男人欲念高涨。

  目光在她身上游走,苏酒仿佛被凌迟无数遍。

  男人却不着急,刀尖在她身上比划,勾起内衣,下一刻,上半身最后一点遮羞布被扯掉。

  按着她的男人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男人终于没忍住,扔掉水果刀扑上来。

  陌生气息在脖间游走,苏酒只觉从未有过的恶心。

  “不要,放过我吧!” 苏酒使劲全力,四肢胡乱挣扎,几乎要挣开。

  “啪!”脸上立马又挨了一下,“给老子安静点!”

  说完,金少爷红着眼吩咐,“都给老子按好了,有你们舒服的时候!”

  “不要……”苏酒绝望扭头,掉落在地面的平板还在连线,那上面,外婆像牲口一样被牵到马路中央……

  这一刻,她感受到从未有过的绝望。

  仅仅只是因为苏必成是她的舅舅,了解她的背景,她就被迫害至此,连自尽的选择都没有。

  压着她的陌生男人正撕扯着她的皮带,急欲在她身上寻找发泄口……

  这样的豺狼虎豹当前,简西川又算得了什么。

  “简西川……”她喃喃喊着他的名字,连她自己都不曾想过,最绝望的瞬间,她的脑海里想到的竟是他的身影。

  只是,他并听不到。

  “砰……”恍惚间,门口传来巨响,整幢楼仿佛否都在地震。

  黑压压的人影冲进来,金少爷被丢到墙上,按着她的男人们去帮忙也被掀翻。

  熟悉的身影用自己的身躯挡住她,他的衣服盖下来,眼里是她熟悉的红,不同的是,这一次,带着杀意。

  金少爷等人被押走。

  苏酒怔怔看着眼前的男人,恍如隔世……

  “滋,砰……”平板里传来声响。

  她惊醒,“外婆!”

  苏酒扑过去,捡起平板,上面只剩一个老人孤零零的倒在血泊中。

  画面被掐断,她疯了似的爬到他脚边,“帮帮我,简西川,帮帮我,救我外婆,救救她,救救她……”

  她像多年前一般紧紧抱住他的腿哀求,唯一不同的是没了当年的理直气壮。

  男人没有说话,弯腰去拢她的衣襟。

  苏酒反应过来,“我会穿好的,我会穿好的,你帮我救外婆,帮我救外婆!”

  说着,她手忙脚乱想把衣服套上,却怎么也找不到袖口。

  “袖口呢,袖口在哪里,怎么,怎么都找不到!”她喃喃大哭。

  简西川沉着脸蹲下,苏酒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你帮帮我,简西川,我只有外婆了……”

  “于管家已经过去了!”男人拧着眉帮她穿好外套,语调一如既往的森冷。

  她透过朦胧,静静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用了三年时间去逃避,去躲开的简西川,此时此刻却成了她不得不抓住的救命稻草。

  **

  急救室,简西川带着苏酒匆匆赶到,医生声色凝重,“病人弥留了,家属去见最后一面。”

  “外婆……”苏酒拉开帘子扑到床前,病床上的老人茫茫然睁开眼,混浊的眼球转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外婆,我在这里。”苏酒握住她的手,欺身到她面前。

  “……”老人双唇动了动,苏酒赶紧凑过去。

  帘子外,简西川透过缝隙静静注视着帘后的这一幕,老人的双唇又动了动,苏酒含着泪点头,“好,我都答应,我回去,我会回去,您一定要撑下去……”

  老人嘴角动了动,颤抖着手抚过她的发际线,苏酒急忙抬手去扶,额上的温度消失,苍老的手重重垂落。

  “外婆,外婆……”撕心裂肺的哭声从帘后传来。

  “嘀……嘀……嘀……”仪器上的波浪线瞬间拉直。

  有医护要拉开帘子工作,被简西川拦下。

  好一会儿,主治医生才上前。“简先生?”

  简西川走进去,扶起苏酒,“不要让外婆走的不安心。”

  苏酒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滴在地板上。简西川摸摸她的脑袋,将她按进怀里。

  苏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医院的,仿佛走出急诊室的时候就哭晕了。

  醒来是在简西川的床上,身边的位置还有余热,简西川已经不在了,于管家告诉她,国外总部出了状况,简西川不得不过去。

  外婆的后事,都由于管家兄妹帮忙料理。

  苏家没什么亲友,丧礼一切从简,而直到送外婆上山那天,传说中的舅妈跟表妹也没有出现。

  “小酒,别跟少爷倔了,回简家吧!”从墓园出来,于管家语重心长。

  简西川出国之前特意留下他帮着苏酒料理后事,虽然嘴上还没有正式松口,但实际上已经是默许了。

  “我……”苏酒垂下脑袋,之前两次回简家,都是简西川带她回去的。

  现在,就这么冠冕堂皇的回去,合适吗?

  “你什么呀?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于妈也帮腔劝道。

  苏酒微微皱眉,“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再等几天吧。”

  说完,她默默往回走。

  “唉,这孩子……”身后,传来于妈的叹息。

  苏酒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坐上公交车在城里逛了一圈又一圈,隔断时间,她便掏出手机看一眼。

  她跟外婆算不上亲昵,但每次她晚归,外婆都会打电话来问:“你个破孩子,怎么还不回家?”

  外婆还在的时候,她总是觉得好凶,现在,她想再听一听却成了奢望。

  天色暗下来,手机上还是空空的,她终于接受事实回家。

  老远,她就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立在门前。

  等走近了,才看清,竟是许墨,出事后,她也曾多次想起过他,但每每想起外婆临终前的嘱咐,她又告诉自己,不能再心存遐想。现在,他就站在她面前,她却不敢上前。

  “小酒……”许墨微微笑。

  苏酒低着头,好一会儿,才轻声回应,“学长!”

  “过来!”许墨张开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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