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太值离厂之后,石涛发现自己的处境越来越艰难了。

  他在孤军奋战,他可以为了工作废寝忘食不眠不休。

  可他发现他的工作越来越不顺利,由最初的顺风顺水,现在几乎是逆水行舟,不管他如何努力,依然是阻碍重重。

  工作的难度来自于两方面,一个是付款问题。付款需要苟耀伟和汪费仁签字,他们总有很多理由拖延,这导致客商不能及时收到货款。

  供货商便有了怨言,在石涛再次订货的时候,总会拖拖拉拉不及时发货,车间物料不能及时供给,有时甚至会无法生产。

  然而这样的责任要让石涛来承担。对于一个完美主义者来说,石涛对这样的错误是难以接受的,对此耿耿于怀。

  工作的艰难另一方面来自于与苟耀伟和汪费仁的关系越来越紧张了。

  石涛的业务范围被苟耀伟逐渐地收回而分配给了他人,石涛慢慢的不那么忙了,最后竟然无事可做。

  苟耀伟把供应部门的安全工作交与石涛负责。

  石涛每天骑着自行车到各个库房转上一圈,检查之后也就没什么事了。这让石涛觉得自己违背了来供应处的初衷,如今跟章太值一样,失去了自己施展抱负的舞台。

  他被边缘化了。

  在别人汇报工作的时候,都会得到相应的嘉奖,而石涛的安全工作即便是做的再好,也不会得到任何的奖励,这个明显就是轻视石涛把他孤立了。

  石涛觉得自己暂时还能忍辱负重等待时机,依然硬着头皮开展每天的工作。

  当看到石涛无所事事的时候,苟耀伟得意忘形。他觉得像章太值那样有能力的人都会被他排挤掉,石涛这样的小人物更不在话下,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即便如此,苟耀伟还经常给石涛出难题穿小鞋,把一些受累不讨好的活计安排给石涛,让他无论怎么努力也不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苟耀伟利用这个机会,把石涛的工作汇报给汪费仁,进而传到郎崴颇的耳朵里。

  结合每周工作报告,石涛汇报的内容很少,在郎崴颇看来,石涛就是一个不愿意工作的中层干部,对石涛在会上提出批评,郎崴颇开始对石涛有看法了。

  在年会上,郎崴颇为供销人员庆功,当与石涛敬酒的时候,好巧不巧,酒杯一碰,石涛高脚酒杯底掉了!

  “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郎崴颇大声训斥。

  石涛很尴尬,连忙干酒陪罪。

  郎崴颇确实有两把刷子。

  在办公楼前竖起两根旗杆之后,又对两座办公楼进行了内外装修,并且安装了中央空调,更换了办公室的桌椅,每人配备了一台电脑。

  办公环境的改善,对办公楼里面的人来说,确实感觉到了舒适和方便,在明面上都能够听到对郎崴颇的赞美之声。

  然而,对于办公楼的装修也有人曾经问过郎崴颇,这些钱从哪里来的?

  郎崴颇竟在会议上直言不讳,说这些钱都是你们干出来的,我们光收缴上来的物资就有1000多万,装修个办公楼才花了800多万,还富富有余呢!

  郎崴颇对无机公司各方面的改革一直是雷厉风行,说干就干,但是有一个部门,他迟迟未动。那就是销售处,之所以未动销售处,是因为他还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

  这一天,他终于有动作了。

  决定供销合并,成立供销处,撤销供应处、销售处,由汪费仁分管供销处。

  这样一来牛哄天由原来分管销售处,到现在只能作为汪费仁的副手了。

  便形成了这样一种局面,如同当初章太值任供应处长,汪费仁分管供应处那种情况一样。

  郎崴颇故伎重施,想用这种方式架空牛哄天。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在不久的将来,牛哄天的职位已经形同虚设了,他对销售处失去了实际的控制权,而被汪费仁所取代。

  汪费仁早已成为郎崴颇的心腹,言外之意,销售处已经由郎崴颇通过汪费仁做代理人实际掌控了。

  时至现在,郎崴颇对无机公司所有部门已经大权独揽掌控全局。

  在供销合并人事变动时,石涛被免职了,没有重新任命其他职务,他被弃用了。

  自此石涛更为郁闷,不得不寻思其他出路。

  杨琼如期呈送财务报表。

  这一日,杨琼来到总经理办公室。郎崴颇面带笑容,破天荒让杨琼坐到沙发上,他却起身在门把挂了请勿打扰的牌子,关门反锁上。

  郎崴颇有一顶规定,当门口挂有请勿打扰牌子的时候,任何人不得惊扰,否则给予严厉惩处,这是在某一次会议上宣布的。

  杨琼看到他挂牌锁门,认为郎崴颇会有什么要事与她相商。

  可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普通财务人员,公司老总也不应该有什么要事与她来讨论。

  正当杨琼不明就里的时候,郎崴颇紧挨着杨琼坐在了沙发上。

  “对现在的工作你还满意吗?”郎崴颇眯着他的金鱼眼,看着杨琼,假惺惺地关心道。

  “还行吧。”杨琼不知道郎崴颇为什么要这样问,但能感觉到欺身过来的郎崴颇,从嘴里喷出的酒气,杨琼有点厌烦。

  “我想给你升职,提拔你当财务副处长怎么样?”郎崴颇抛出了糖衣炮弹。

  “要真是那样,我将感激不尽。”杨琼居然还笑着表示感谢,岂不知前面已经挖好了坑,坑里还有水,水里还有钉,等着她跳呢。

  “那你打算怎么感谢我?”郎崴颇诱导杨琼。

  “我会更加努力工作,把本职工作做好,积极配合董事长,为无机公司多做贡献。”杨琼也不知道怎么个感谢法,说了一番套话。

  “你那是感谢公司,不是感谢我郎崴颇。”

  “那我要不给您送点儿礼物,您看您喜欢什么?我来表示心意。”杨琼竟然想到了送礼。

  “送礼好啊!我喜欢什么你就给我送什么,是吧?”郎崴颇继续挖坑。

  “你说,只要我能买得起,没有问题。”杨琼听郎崴颇这么说,更加确定给他买礼物的想法了。

  “我喜欢的,你就有,也不需要你花钱买,交给我就行了,我保证你升职。”郎崴颇金鱼眼发出淫光。

  “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只要我有的,就可以给你。”杨琼隐隐约约感到一丝恐慌。

  “你说的,只要你有的,就可以给我。”郎崴颇笑得更欢了。

  “是的。”杨琼点了点头。

  “你,我说的是你!”郎崴颇终于说出了他邪恶的目的,但是他很老道,并没有去触碰杨琼。

  杨琼听了浑身一机灵,本能地站起躲开了郎崴颇,花容失色,明显很害怕。

  “不不不,这绝对不可以,这绝对不可以。”

  “你刚才说的,只要你有,你就会给我,你是现成的,又不用花钱,给了我,怎么会有你的亏吃呢?我给你升职,你可以挣到钱,你的地位也可以提高,有我罩着没人敢欺负你,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杨琼转身向门口走去,当她想要打开门的时候,发现这个门根本就打不开。

  郎崴颇说:“没用的,我不开你是出不去的。先不要慌,我慢慢的跟你说。”郎崴颇想用困住杨琼的方式阻止她离开。

  他若出手,必须得逞。

  杨琼转过身来,瞪着两只惊恐的大眼远远地望着郎崴颇。

  此时郎崴颇脸上笑容消失了,面沉似水,“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有所耳闻。我不是一个正人君子,但我是这个公司的董事长总经理,你应该知道我的社会地位。”

  听这话杨琼想起了之前的传闻,郎崴颇做的那些卑鄙龌龊之事看来都是真的。

  “我郎崴颇想要做到的事,一定能够做到。想要得到的女人,必须得到,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不服从我的。我告诉你,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你的家庭情况我很了解,你的父母,还有你那个无能的丈夫,我都了如指掌。他们的命运就看你的表现。”

  杨琼听了这些更为震惊,她不敢再动,表情呆滞。

  郎崴颇见她不再执意外出,便又说:“都是结过婚的,有什么好矜持的。我只是喜欢你,又不娶你当老婆,平时你该干什么干什么,不干涉你,这又有什么不好的?”

  杨琼想,如果不答应是出不去的,如果他来硬的我也难以反抗,我若喊叫他或许不会得逞,但依然不会放过我。

  我只有以死相搏,然而我若死了,我的名声一样会臭掉,恐怕即使我死掉,我的父母也难以幸免。

  想到这里杨琼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怎么样,我们的交易可以成交吗?”看到杨琼流泪了,犹豫了,郎崴颇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杨琼久久未动,她的内心一直在挣扎,快救我!谁能救我?石涛你在哪?她想掏出手机给石涛打电话,没想到的是她的手机留在了办公桌上,竟然没有带着!这老天都不帮她!

  看到杨琼的惊慌,郎崴颇说:“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我现在就等你一句话,你的态度要么决定你升迁,要么……哼,不说你也明白。”

  杨琼竟然觉得有点儿濒临死亡的感觉。她不怕死,但是怕父母也会因为她而遭遇不测,她觉得她不会饶恕自己的。

  想一想,自己的爱情已经无望,自己曾经的丈夫又是一个废人,自己的身子又算什么呢?给谁保留着呢?

  杨琼看了一眼郎崴颇,“我答应你。”

  “唉,这就对了嘛!”郎崴颇喜形于色,“来吧,里边屋里请。”郎崴颇依然没有强拉杨琼,而是首先进入里屋。

  杨琼又犹豫了,在郎崴颇再次召唤之下,才磨磨蹭蹭地来到里屋。

  郎崴颇关好内门,“我从来不强迫别人,你自己来吧。”

  杨琼眼泪一直在掉,内心的挣扎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哆哆嗦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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