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琳琳急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已经知道怎么做了,为了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清白算得了什么,能有人命重要?”方晚柠自嘲地笑,提起吃剩的垃圾就要走,方琳琳拉住她,严肃道,“晚柠,虽然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是千万别拿名誉开玩笑。”隐约觉得她有事,很大的事,但她不说,她也不会问。

  方晚柠拍拍她的手,笑,“我没事。”

  她说的没事就是有事。

  方琳琳问,“晚柠,你是不是喜欢秦思与?”

  方晚柠靠着门框,握起的拳松开又收紧,想起跟秦思与相处的点点滴滴心口温热热的,又想到自己的决定像是扎满了刺,复杂的心情让她沉默着沉默着。

  方琳琳也已经知道了答案,有点心疼她,想说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握着她的手好一会儿,正要开口方晚柠却说话了。

  “没有。”

  说完就转身走了,一串泪肆无忌惮地流下来。

  方琳琳的沉默她懂,虽然她没说。

  她跟秦思与不可能,一辈子也不可能。

  刺目的阳光也驱散不去风的冷,她昂头,任由阳光晕眩眼眸。

  **

  临城,电玩城。

  马峰跑了几局赛车,正要再塞游戏币,就看到身后排着几个小男孩,手里拿着游戏币,小脸急切,他从赛车上下来,去找人,电玩城人山人海熙熙攘攘,终于在安全通道的楼梯口找到那人。

  “与哥,你一个人躲这里做什么,是你打电话让我来陪你的,躲这里算怎么回事?”马峰毫不客气地在秦思与肩上打了一下,跟他并排坐在楼梯上,点了一根烟。

  秦思与戴着白色卫衣帽子,帽子拉的很低几乎看不到他的眉眼,要不是嘴里叼着根烟,会让人以为他是睡着了。

  听到马峰说话才懒懒地掀了下眼皮,将帽子往后拉了下,露出线条优美的下巴,淡淡的两个字,“太吵。”

  “嫌吵你还叫我来。”马峰双手撑着楼梯,脸上写着我很无聊四个字。

  “你走吧。”秦思与弹了下烟灰,看都没看他。

  马峰气的哇哇叫,“什么我走吧,从香城到这里七百多公里高速跑了五个小时哎,累死我了,还没歇会儿你就要我走,是不是人你。”

  秦思与没说话,一脸的不耐烦。

  马峰觉察出他心情不好,收起嬉皮笑脸,轻声问,“你跟你外婆又闹矛盾了?”

  “我怎么敢。”

  “也是。”马峰说完又想起什么加了句,“叶家你最尊敬的就是你外婆。”

  秦思与昂头吐了口烟,看着窗户外的蓝天没说话。

  马峰说,“你该不会没回家吧!”

  秦思与点头。

  “那这些天你都在哪里?”

  元旦三天假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他人到临城来了,却还没回家。

  “在这里。”

  马峰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看到靠墙根的角落里的五个空矿泉水瓶,还有一个黑色背包才明白。

  他确实在这里,在电玩城的楼梯口过了三天,因为矿泉水瓶里塞了满满的烟头,空气里的烟味熏人,若仔细看他脸色,非常憔悴苍白,漂亮的眼睛都布满了红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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