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长安府的一月寒风凛冽,不比南方。

  长安刺史,可能怕书生们扛不住,路途中在染了病,索性决定趁着天暖,举行府试。

  好官,难得啊!

  整整一天,沈康也没派人来叫余天策和沈静回家吃饭,想必,这次是真生气了。

  沈静没有办法,独自拿了些茶叶,又拎了几坛好酒,提早给沈康送了回去。

  然而,沈康却闭门不见。

  夜晚,小两口依偎在一起,透过窗子看着天空的圆月,计划着之后的人生。

  商人不可以科举,还需服兵役。

  如果不想当官,想逍遥,那就要考下举人立身,彻底脱离兵役和徭役,再经商就好。

  例如,南城姜宏老爷。

  家财万贯,可是后改的商人户籍,虽不能再考科举了,可一生也没有服过兵役和徭役,十分的逍遥。

  余天策,也是这么计划的。

  如果拿下举人之后,先要在长安买一处宅子,他也开一家画馆,再开一家茶舍,还得开一家大客栈,也做一位豪绅。

  屋子里,火炕烧得十分的热。

  沈静因为今天被沈康拒之门外,一直嘟着小嘴,闷闷不乐。

  烛光浅影,花前月下。

  沈静也喝了一些酒,小脸红扑扑的,摇着酒杯,眼神迷离地说:“郎君,其实我爹挺喜欢你的,这人不坏……”

  “打住!他对你不坏……”

  也是苦了沈静,郎君和父亲斗得不可开交,她两边打圆场,两边说好话。

  哼!

  沈静不满地撅了下嘴,抿了一口酒:“郎君,你想想,他若是不喜欢你,为什么会把我嫁给你?”

  “因为,他想巴结我爹。”

  这回答,也太直白了!

  两人花前月下,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就必须一针见血吗?

  这也太彪了!

  砰!

  “片面!!!”

  沈静没好气儿地拍了一下桌子,翻着白眼说:“郎君,是因为咱俩般配,我爹说你以后是登阁拜相之人,叫我嫁给了你!”

  鬼才信!

  余天策明白,沈静撒谎,只是为了这个家好。

  虽说穿越穿得稀碎,不仅脑袋有些伤,岳丈和姐夫们还不停祸害他,但有这么一个死心塌地的娘子,也算可以了。

  酒过三巡。

  饱暖之后,就要想……嘿嘿嘿!

  ……

  夜深人静,余天策搂着伤心的沈静,进入了梦乡。

  那地牢,再次出现在脑海之中。

  余天策坐在狱卒的凳子上,手里拎着一串钥匙,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然而,这次却有不同。

  地牢最里面,竟然有了声音。

  “天策,将军有剑,不斩苍蝇!”

  是谁在说话?

  余天策拿起桌边的油灯,借着微弱的光,一点一点向地牢的深处走去。

  嘀嗒,嘀嗒……

  棚顶此时,向下滴着水。

  应该刚下完雨,地上有些泥泞,形成了一滩一滩的水渍。

  余天策拐过一个弯之后,那个声音更加清晰了:“天策,沟渠之水,虽可与冰洋合流;但烛火之光,焉能与烈日争辉?”

  到底,是谁在说话?

  余天策提起警惕,脚步放缓了些,继续沿着地牢中的道路,向侧边的牢房走去。

  尽头之处,牢房中多了个人。

  他盘膝而坐,面对墙壁,头发有些花白。

  皎洁的月光透过地窗,落在那人的背影上,显得那样的诡异。

  看见烛光之时,那人慢慢的转回了身。

  是一个三四十岁的男子。

  相貌英伟,眼神柔和,初步判断没什么攻击性。

  “天策,你来了。”

  余天策摇了摇头:“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人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我是鲁班,我已经死了很多年,也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我认识你。”

  诡异,一切都透露着诡异。

  鲁班?

  “难道是,春秋时期匠人鲁班?”

  嗯!

  鲁班点了点头:“正是。”

  余天策打开了牢房的门,拿着烛火走了进去,仔细的端详了一眼面前的人,抬手牵住了他的手。

  有温度,并不是鬼。

  秋风瑟瑟,仿佛自己身临了另一个世界。

  他之前以为,一切都是幻境。

  可出现人物就不同了,这是自己幻想的人格,难道说,沈康一棒子,给原主打出精神分裂了?

  “前辈,我被困在这个地牢很久了,你作为华夏最有名的匠师,能不能研究研究,怎么打开这地牢的门,我们看看外面的世界?”

  如果不是梦境,他这么说话也有问题。

  既然知道是幻觉,为何还要看外面的世界?

  一切一切,透露着说不出的诡异。

  而鲁班却摇了摇头,说:“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既然你出不去,即便是我也出不去。终有一日,那封锁的木门会自己打开,坐下来聊会儿天吧。”

  余天策将油灯放在桌上,坐在稻草床上,诉说着心中的苦闷……

  将军有剑,不斩苍蝇。

  难道说,自己真的错了?

  难道说,不该算计一心想置大于死地的岳父吗?

  ……

  “郎君,郎君!”

  余天策缓缓睁开眼。

  沈静叫醒了他,送上来一条毛巾,满脸关心地问道:“你怎么还说梦话呢?什么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余天策捂着脑袋,摇了摇头。

  “没什么,一个梦而已。”

  看着娘子孤单的表情,余天策心有一些软了。

  沈康再怎么不对,毕竟是沈静的父亲,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个办法。

  那不如,再弄个新奇的玩意儿,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

  想到此处,余天策脑袋又是一痛。

  幻觉中,鲁班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天策,你终于想通了,这样才对。你可以尝试用木头做东西,因为,你有我的全部能力!用不用我掌控你的身体,做出一样礼物?”

  嗯?

  这声音,是那样的清晰。

  余天策隐隐感觉,自己一定是得了精神分裂,现在分裂成鲁班,之后分裂成谁,他也不知道。

  前世父母都是医生,虽然不是精神科,但也知道这个病症。

  轻者还好说,没有大碍。

  重度患者,有的都会迷失自己,做出一些很可怕的事情来。

  既然没法治好,那就必须压制住分裂的人格,让自己保持绝对的思想地位!

  “老实呆着!让你掌控身体?想屁吃呢!”

  果不其然。

  从来没接触过木活的他,竟然知道榫卯结构,还知道哪种木材更结实一些,以及其他对木材的知识。

  就是精神分裂,无疑!

  岳父喜欢麻将,那不如……

  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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