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零年代女军医 第 2 章

小说:五零年代女军医 作者:月半蔷薇 更新时间:2025-04-12 14:45:09 源网站:平板电子书
  得长成什么模样,才能用磕碜来形容?

  从来都是美人胚子的许晚春实在想象不出来。

  再加上,好奇当下年月,索性掀了被子,穿鞋下地。

  叠被子时,她才注意到,被褥破旧的厉害,有些地方,隐约还能瞧里头的芦苇花。

  连棉花都用不起吗??

  这么穷?

  所以,她到底穿越到了哪里?

  “大妮醒了?”

  许晚春回头,直直撞进一双温暖的黑眸中。

  来人瞧着三十出头的年纪,身材很是高挑,目测超过175厘米,浓眉大眼高鼻梁,即使皮肤有些黑,也很是漂亮。

  不着痕迹打量完救命恩人,许晚略拘谨的笑了下:“醒了,谢谢...您。”

  瞧出小丫头不自在,许荷花并没有表现得很热情,只是将手里端着的陶碗搁到一旁的桌上:“醒了就吃点东西,大夫说你饿伤了,这两天只能喝粥养着。”

  “又是白糖,又是大米,这可是好东西,荷花妹子是真舍得。”跟着进来的许兰草边说边打量枯瘦的小丫头,越看越丑,嘴上忍不住就带了出来:“我就说这妮儿不好看吧。”

  许晚春...所以,她到底是有多丑?

  “别听你兰草婶子瞎咧咧,你就是太瘦了,养养就水灵了。”见小丫头没挪步子,许荷花直接将人提溜到凳子上,又给塞了双筷子,催促:“快吃!”

  许晚春确实饿了,顾不上被提溜的不自在,小声道了谢,便埋头吃了起来。

  见状,许兰草啧啧称奇:“嘿~小人家家的,还会说谢谢,跟那文化人一个样儿,识字吗你,这么文绉绉的。”

  “行了,让孩子自己吃吧,我去喊曹大夫再过来瞧瞧。”许荷花实在怕了本家姐姐这张嘴,转身将人往外推。

  许兰草嘴碎,心肠却热,当即道:“我去喊,你看着孩子,可怜见的,一说一个不吱声,胆子都吓没了吧,你跟她好好说道说道,咱们可不是坏人。”话音落下,也不管屋里人什么反应,风风火火就出去了。

  =

  许荷花跟娘家关系一般,一个女人单住。

  选宅基地的时候,自然细细斟酌了邻里。

  最终在屯大爷的帮忙下,与地位超然的曹大夫比邻,两家相差不过几米。

  所以,人来得很快。

  只是许荷花依旧觉得太慢了,只因小丫头说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曹秀将药箱放到桌上,又撩起袍角,在长凳上坐定,才屈指敲了敲桌面:“小丫头,手伸出来。”

  短碎发、圆框金丝眼镜、藏蓝色长马褂、马褂第二颗盘扣处,还坠了块怀表...完全就是民国时期的文人形象。

  温润、又...端肃。

  “发什么愣?”曹秀皱眉,又敲了下桌子提醒。

  许晚春立马伸出手腕,待两只修长的手指搭上脉搏时,她的心也彻底凉了。

  所以...悲催的她穿到了民国?

  是初期?还是末时?

  不会刚好赶上打仗吧?

  那...

  “静心。”曹秀再次出声提醒。

  许晚春抿了抿唇,做了两个深呼吸,努力将乱七八糟的思绪压了下去。

  又过了一会儿,曹秀沉声说:“换一只手。”

  许晚春利索配合。

  “大妮儿这是什么情况?咋还不记事咧?不会是傻了吧?”许兰草最是沉不住气,见大夫收回手,立马问了出来。

  许荷花实在没忍住,抬手锤了本家姐姐一记,瞧瞧她说的什么话。

  许兰草自知理亏,龇牙咧嘴揉了揉被锤的地方,不敢开口了。

  曹秀没注意两人,诊脉后,又起身仔细检查了头颅:“这孩子脑袋里面没有淤血,也没有外伤,失忆多数是心理问题。”

  “啥意思?”许荷花/许兰草异口同声。

  正在整理药箱的曹秀想了想,挑了个浅显的说法:“她可能受到了什么刺激,大脑自我保护了。”

  许荷花还是半懂不懂,干脆直切重点:“对孩子身体有影响吗?需要吃药不?”

  “对对对,刺激是啥意思?真傻了?傻了咱可不能收养。”许兰草立马跟上,然后又被锤了一拳。

  曹秀:“是药三分毒,药就别吃了,食补吧,至于记忆...这个不好说,有可能一辈子也想不起来,又说不定过几天就恢复了,眼前看没什么问题,要是有不对的,你再去喊我。”

  相较于两人的糊涂,本就是医生的许晚春倒很能理解,简单来说,就是创伤后的应激障碍。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她只是想将没有记忆这事合理化。

  许荷花总算松了口气:“不影响娃就好,反正也不是啥好记忆,忘了正好...对了,曹大夫,多少钱?”

  曹秀摆手:“算了,也没用药。”

  “那不成。”说话间,她已经将两个鸡蛋塞了过去。

  往后邻里长着呢,总想占便宜,真出了什么事,谁搭理你?许荷花还是很有生活智慧的。

  曹秀没有推推打打的概念,见对方真心给,便也大大方方收了下来,只是多了句好奇:“你要收养这孩子?”

  许荷花笑回:“对,刚才妮儿已经同意了,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桃花,许桃花。”

  许兰草捧场:“真好听。”

  许晚春...

  曹秀...

  脾气耿直的曹秀实在没忍住:“为什么叫桃花?”

  许荷花被问的莫名:“大家不都叫花啊草啊的,刚好屋后的桃花开了...”

  满肚子锦绣的曹秀更不能忍了:“俗气!”

  被反驳,许荷花也不生气,眼珠子一转,开口相请:“曹大夫是文化人,劳烦你给妮儿取个体面些的名字?”说着,也不给人拒绝的机会,又从柜子里掏出两个鸡蛋塞了过去。

  给许兰草心疼的直抽抽,桃花多好听,取个名字,哪里就用得着费俩鸡蛋了。

  “鸡蛋就不用了。”孤儿寡母的不容易,曹秀看向瘦骨零丁的小丫头,只沉吟几秒,便有了想法:“你们母女俩缘起春季,四月又是春末,就叫...晚春,你可喜欢?”

  晚春...姓许,重活一世,同名同姓是个什么道理?许晚春心中有万千震惊,面上却只露出个略腼腆的笑:“很喜欢,谢谢曹大夫。”

  还挺乖,曹秀满意地点了点头,拎上药箱准备离开。

  许荷花跟着出去,将人送出门才折了回来。

  见没什么事了,许兰草也提出告辞:“我也得回去烧晚饭了。”

  “我跟你一起。”话音落下的同时,许荷花已经将凳子上的便宜闺女抱了起来。

  突然被抱,许晚春整个人都僵硬了。

  察觉到小孩儿不自在,许荷花捏了捏她全是骨头的小肩膀:“别紧张,从现在起我就是你娘,抱抱没啥。”

  听了这话,许晚春更别扭了。

  虽说救命之恩如同再造,喊一声母亲也不委屈。

  但她前世也活到了28岁,年纪不比眼前人小多少,哪怕心里认可,这会儿也张不开嘴。

  小小的人儿板着脸,瞧着特喜庆,许荷花好笑之余又解释了句:“带你去屯大爷那边过过明路,顺便把头发剃了,路有点远,你身体虚,抱着你更快些...”头发必须剃了,这孩子不仅瘦,还埋汰,方才她都没敢给她盖新棉被。

  还不待许晚春回话,跟着一旁的许兰草已经赞同了起来:“是得剃了,跟枯草似的,还有虱子。”

  许晚春...啊!!!

  =

  知道闺女没了记忆,路上,许荷花一直给她说屯里的情况。

  而得到不少信息的许晚春,总算不再是睁眼瞎。

  比如,许家屯不算小,拢共有八十几户人家,大半都姓许。

  屯大爷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很能耐,年轻那会儿跑商、打鬼子,啥厉害干啥。

  哪怕前年因阶/级/划分,关了县城里开的‘许家烧锅坊’(卖酒的),依旧是屯里最威望的存在。

  屯民们有啥事都会找他。

  许晚春前世是南方人,对北方的文化不太懂,听着还挺有意思。

  当然,不止耳朵听着,眼睛也没空闲。

  屯里比她预想的还要穷困,入目所及之处,大部分都是泥草混合的房子。

  甚至还有小小的马架子,呈三角形,养母说也叫窝棚,里头没有炕,建这个,半块大洋都花用不了。

  从前...严谨些说,前世的许家,也不富裕。

  但家里开了间水果店,温饱起码是无忧的,独生女许晚春甚至算得上娇养长大,吃过最大的苦就是念书。

  而眼前的环境,简直就是赤贫,太苦了些...

  说起前世,许晚春就忍不住叹气。

  她不算顶聪明,但很早就知道,他们这样的家庭,只有念书一条出路。

  而不叫父母操心,最好的方式就是埋头苦学,小学跟初中那会儿她还跳了两级。

  后面到了高中,确定医生更适合没背景的普通人,便冲着目标一路狂奔。

  遗憾的是,她考上理想大学那年,父母进货时遇到了公路塌陷,双双去了,完全没享到女儿福。

  而她,好不容易熬过规培...人挂了,简直惨绝人寰...

  “...到了,怎么又发呆?还叹气,丁点儿大的娃娃,心思还挺多。”许荷花将怀里轻飘飘,还有些硌人的小家伙放到地上,发现她表情呆滞,好笑的捏了捏脸...嘿,就剩下一层皮了,不好捏。

  回过神的许晚春不知养母心中‘嫌弃’,仰头打量起眼前的屋子。

  还挺大。

  除了养母跟曹大夫家,这是许晚春看到的第三间砖瓦房,是个三合院。

  只是还来不及细瞧,堂屋里就出来一个汉子。

  汉子不仅高壮、黝黑,国子脸上还有道疤,实在不像好人。

  若是正常孩子,怕是能吓哭,许晚春自然不怕,反而专注打量对方的穿着。

  “咋这时候过来?这谁家的孩子?胆子倒是不小。”许敬军被小萝卜头直勾勾的眼神逗乐了,笑出一口黄牙,瞧着更不像好人了,笑完又指了指院子里的石桌:“坐下说。”

  许荷花牵着闺女在石凳上坐定,叫她喊人:“喊大爷就行。”

  原来这位就是屯大爷,不像五十多,瞧着比实际年纪要小上几岁,许晚春也不扭捏:“大爷好。”

  “嘿,是个胆大的。”许敬军从褂子口袋里掏出一颗糖递过去,本来是要给大孙子的,眼前这女娃娃丑了点,但性子讨喜。

  许荷花将糖塞到闺女手里,才说了来意,未了感慨道:“...在李家屯这么些年,晚春过得啥生活我很清楚,孩子还回去,怕也熬不了多久。”

  许敬军吧嗒一口烟:“这事倒不难,只是...”说到这里,他看了眼乖乖吃糖的小丫头,又接着道:“真想清楚了?你还年轻,养了这孩子,再想嫁个好人家可就不容易了。”

  许荷花下意识看向身旁的闺女,见她没露出什么表情,以为听不懂,便也放下心来:“ 既然在铁蛋坟旁碰到晚春,那就是我们娘俩的缘分,至于嫁人...我现在有房,有地,还有驴,吃穿也不愁 ,稀里糊涂嫁一回就够了,好人家哪有那么容易碰上。”

  许敬军不是那迂腐的,不然也不能同意离了婚的姑娘回屯里住,所以他没再劝:“你琢磨明白就好 ,明早我去李家屯跑一趟。”

  许荷花:“几点?”

  许敬军又吧嗒一口烟:“不用你,我一个人就够了。”

  屯大爷的能耐,许荷花自然相信,她也不多问,起身将带过来的半篮子鸡蛋送去灶房,这是辛苦费。

  待空着篮子出来时,才说起另一件事:“叔,您再帮我看看这几天有没有好日子?新房建好了,总得请亲戚聚一聚。”

  这是喜事,许敬军也不推辞,起身回了堂屋。

  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个厚厚的本子。

  正不好意思,短短半天,为了她,养母就给出去不少好东西的许晚春,在看清楚屯大爷手上的东西时,整个人都精神了。

  是日历!!!

  而日历最上面的日期,清清楚楚写着...

  1950年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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