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惊梦,反派自救启征程

  我缓缓睁开眼,昏黄的烛火在精美的雕花床架上投下鬼魅般扭曲的影子,摇曳不定。

  环顾四周,这古色古香的房间里,墙上挂着的仕女图在烛光下似有似无地晃动,案几上摆放着古朴的茶具,散发出淡淡的茶香。

  我只觉得后脑勺像被人用铁锤凿过,钻心的疼痛一波波袭来,喉咙里泛着浓重的血腥气,连攥紧锦被的手指都在不受控地痉挛。

  这不对劲,我明明记得自己躺在重症监护室里,那心率监测仪刺耳的警报声还在耳边回响——等等,头顶那绣着金丝凤尾的幔帐怎么会这般华丽地悬着?

  这满眼的古代装饰,让我心中满是困惑与慌乱。

  “姑娘可算醒了!”带着哭腔的苍老声音在耳畔炸响,如同一记重锤,惊得我险些从拔步床上滚下去。

  我惊恐地转头,只见满头银丝的老妇人扑到榻前,她发间别着的木簪刮过我手背,那真实而尖锐的刺痛让我浑身发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李嬷嬷?”脱口而出的称呼让我自己都怔住,不属于我的记忆如碎瓷片般扎进脑海。

  我努力消化着这些陌生的记忆,权倾朝野的穆太傅独女,因毒杀太子妃被鸩酒赐死的悲惨结局,还有眼前这个在雪夜替我收尸的老仆……这一切就像噩梦一般。

  “哐当”一声,铜镜摔碎的脆响打断了我的思绪。

  镜中倒映着少女约莫十六七岁的面容,眼尾那颗朱砂痣红得妖异,如同暗夜中的血滴——这正是原著中反派穆瑶的标志。

  冷汗顺着脊梁滑进中衣,凉飕飕的,我死死掐住掌心,直到血腥味漫过那淡淡的檀香,我心中满是对这陌生身份的抗拒与无奈。

  “张公子在前厅等了半个时辰了。”李嬷嬷替我擦汗的手在抖,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说是要探望姑娘落水的病……”话未说完,院外骤然传来男子放肆的笑声,那笑声如同炸雷一般,惊飞了檐下一串铜铃,“叮叮当当”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格外刺耳。

  “听闻穆小姐为拒婚闹出投湖的把戏?”珠帘被金柄折扇挑开,穿着蟒纹锦袍的青年踱进来,腰间玉佩叮当乱响。

  他每走一步,那玉佩的声响都像敲在我的心上。

  他俯身时,那浓重的脂粉气熏得我胃里一阵翻涌,差点作呕。

  这时,我瞥见他领口沾染的胭脂,心中开始迅速推理起来。

  原著中曾提到张公子喜好流连烟花之地,如今这胭脂印,很可能就是他昨夜去了醉春楼留下的痕迹。

  况且现在他这般嚣张,说不定还没来得及处理掉其他证据,这正是我反击他的好机会。

  我盯着他领口的胭脂,突然笑出声:“张公子昨夜在醉春楼留宿时,可曾记得擦去衣襟上的唇印?”

  此言一出,满室皆惊。

  李嬷嬷瞪大了眼睛,手中的帕子不自觉地攥紧,脸上露出惊恐又期待的神情。

  一旁伺候的丫鬟们交头接耳,纷纷投来惊讶的目光,有的甚至用手掩住了嘴,生怕自己发出声音。

  张公子的随从们原本趾高气昂的神情瞬间消失,一个个面露紧张,眼神闪烁地看向自家公子。

  张公子涨红的脸让我想起前世手术台上骤停的心电图,我的心猛地一紧。

  我扶着床柱起身,鬓角金步摇在死寂中叮咚作响,我强装镇定,大声说道:“礼部尚书教子无方,纵容独子狎妓醉酒,不知明日早朝……”

  “你、你血口喷人!”他踉跄后退,撞翻了一旁的青瓷花瓶,“哗啦”一声,碎瓷溅上织金裙摆。

  我俯身拾起一片锋利的瓷片,那冰凉的触感瞬间压住了掌心的刺痛,我冷冷地说:“需要我请醉春楼的莺儿姑娘作证么?或者……你袖袋里那方绣着并蒂莲的帕子?”

  他猛地捂住袖口的样子取悦了我,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我却在李嬷嬷惊惧的目光中嗅到更深的危机。

  这一切才刚刚开始,我该如何在这陌生的世界中改变命运呢?

  暮色渐渐漫过窗棂,那昏黄的光线一点点黯淡下去。

  我借口透气走到回廊转角,回廊的柱子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在暮色中显得有些模糊。

  两个洒扫丫鬟躲在芭蕉叶后窃窃私语,年纪小的丫鬟心里想着:“听说这穆小姐落水后变得邪性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可千万别被她听见咱们说话。”年纪稍大些的丫鬟则暗自担忧:“万一她听见了,咱们可就遭殃了,早知道就不来这儿说闲话了。”那恶毒的字句随晚风飘来:“……当真邪性,落水后像被厉鬼附身……”“嘘!没见今早张公子……”我心中一阵愤怒,故意将茶盏摔在青石板上。

  “啪”的一声,瓷片迸裂的脆响中,那两个丫头扑通跪地,额头磕在碎瓷上沁出血珠。

  年纪小的丫鬟吓得魂飞魄散,心里只想着:“完了完了,肯定要被小姐惩罚了。”年纪大些的丫鬟则惊恐地等待着我的发落,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我弯腰扶人时,她们颤抖的肩胛骨硌得我掌心发疼,我能感受到她们的恐惧。

  “姑娘饶命!”年纪小的那个哭出声,泪水冲开指缝间的血渍。

  我松开手,看着她们连滚带爬逃进暮色,裙裾扫过的地方,几滴暗红在暮色里像极了鸩酒落地的痕迹。

  我蹲下身拾起染血的碎瓷,暮色将指尖映得如同浸在血泊中。

  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响,三长两短,那沉闷的声音像极了前世心电监护仪最后的哀鸣,让我的心也跟着揪起来。

  晨露未晞时,我执意要往祠堂上香。

  李嬷嬷捧着鎏金手炉追到月洞门,霜白的鬓角沾着雾气,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姑娘当心石板路滑..."话音未落,前方洒扫的粗使丫头突然将铜盆砸在地上,“哐当”一声,泼出的冷水堪堪溅上我的织锦鞋面,那冰冷的感觉让我打了个寒颤。

  "奴婢该死!"那丫头伏在地上发抖,可我分明看见她藏在袖中的手正死死掐着枚桃木符。

  记忆如针尖刺入太阳穴——原著里原身最忌惮辟邪之物,曾当众鞭笞佩戴护身符的婢女。

  我弯腰拾起滚落的手炉,炭火在掌心烙出灼痛,我强忍着疼痛说:"雪天路滑,去库房领双鹿皮靴。"那丫头惊愕抬头的瞬间,我瞥见她后颈蔓延至衣领下的鞭痕,结痂的伤口像条蜈蚣盘踞在惨白皮肤上,这让我心中一阵怜悯。

  走进祠堂,那浓郁的檀香熏得人眼眶发涩。

  祠堂内庄严肃穆,一排排祖宗牌位整齐地摆放着。

  牌位皆由上好的红木制成,上面刻着鎏金的字迹,笔画刚劲有力,记录着穆氏历代祖先的名讳。

  牌位前摆放着古朴的香炉,炉中香烟袅袅升起,仿佛连接着过去与现在。

  我跪在冰凉的金砖上,能感觉到那股寒意透过膝盖直往上窜。

  我盯着穆氏列祖列宗的牌位,舌尖抵住齿间腥甜,那些不属于我的记忆又开始翻涌:及笄礼上毒杀庶妹未遂,元宵夜推表姐坠楼,还有去年冬祭时在长公主茶盏里...

  "姑娘!"李嬷嬷的惊呼声让我猛然回神,这才发现供桌上的白烛竟被我掐断了半截。

  滚烫的蜡油滴在掌心,瞬间凝成狰狞的疤痕,与前世化疗留下的针孔重叠成相似的疼痛。

  午后的书房里,弥漫着陈年宣纸的霉味。

  高大的书架上摆满了古籍,《论语集注》《诗经译注》《资治通鉴》等书籍整齐排列,散发着淡淡的书墨香。

  墙上挂着几幅字画,隐隐透出一股古朴的气息。

  我蘸着朱砂在素笺上勾画人物关系图,笔尖突然不受控地歪斜。

  陶轩的名字洇开一团血似的红,那些本该清晰的剧情开始扭曲,仿佛有只看不见的手在撕扯记忆的锦缎。

  "镇北王嫡女...秋猎...火器..."我攥着狼毫笔在纸上乱划,头痛得像是有人往颅骨里灌铁水,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惊恐。

  一种强烈的不安感涌上心头,我开始胡思乱想,这突然出现的线索意味着什么?

  是命运的转折,还是更大的危机?

  砚台突然被撞翻,“哗啦”一声,墨汁泼在《女诫》封皮上,晕染出张牙舞爪的鬼影——那分明是原著中本该三年后才出现的火药作坊方位图!

  我的视线开始泛起雪花点,脑袋一阵眩晕,每一次心跳都像是重锤敲击着太阳穴。

  我惊恐地想,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我的重生改变了一切,让不该出现的东西提前出现了?

  我会不会陷入一个无法逃脱的困境?

  我摸索着去抓案头的安神香,却碰倒了青瓷药瓶。

  “叮当”一声,褐色的药丸滚进地砖缝隙,恍惚间听见李嬷嬷带着哭腔喊:"快取冰帕子来,姑娘又犯头风了..."

  黑暗降临前最后的光影里,我看见自己颤抖的指尖正按在"西市"二字上。

  铜钱大小的墨渍不断扩散,渐渐化作前世医院走廊的圆形监视窗,窗外飘着纷纷扬扬的雪,像是谁撒的纸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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