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地狱之歌

  仔细想想,士郎这在法兰西特异点1431年刚落地,遇到的谜团就如同山一般多。

  比如,贞德母亲伊莎贝拉这连她自己女儿都感到无比震惊,完全不知道的可怕魔术才能——以1~100的数值来打比方的话,士郎认识的人里,只有两个能算是100点的,分别是作为士郎在埃尔梅罗教室上学时学弟的‘弗拉特’,以及作为学姐的‘沙条爱歌’。

  虽说才能不代表战斗力,但这种程度的才能,基本上同等于在‘可以通过某种方式直接利用根源的力量’。

  所谓根源,便是型月世界魔术师们所追求的‘究极的真理’一般的东西。

  而能评上99分的凛与樱都算吧,虽然樱对魔术研究没有什么兴趣。基尔什塔利亚或许也是这个层次的。

  基本上,能在历史上作为魔术师成名的传奇英雄,大多都是98~99评分的,也有少数100评分的存在(比如‘海伦娜·布拉瓦茨基’)。

  贞德的母亲居然有着这样的潜力吗?

  不过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所幸,在抵达法兰西特异点之前,抓紧时间模仿远坂凛的伊莉雅,很认真的介绍了贞德,告知了士郎‘在魔术师眼里圣女贞德是怎样的人’。

  天使即为精灵,是精灵之中的特殊存在。

  那么,就算在教会眼里,贞德是所谓的‘圣人’、‘圣女’。

  但在魔术师眼里,贞德便是一名‘精灵术士’。

  还是那种从小没有接受过训练与指导,某一天就突然觉醒了超凡精灵术士天赋之人——按照1D100的评分制来算的话,贞德作为精灵术士的才能至少也是96的水平。

  那么,贞德的这份才能源自何处?

  有两种可能。

  其一:纯粹的巧合,纯粹的天降圣女,只是基因学上的一次偶然变异。

  其二:贞德祖上可能有精灵术士相关的血统,那么贞德就是一次偶发性的‘返祖现象’,让她觉醒了魔女之血。

  士郎并没有这方面的阵营意识,也对宗教什么的不感兴趣。

  要让他从完全客观的角度来评价的话:作为一个精灵术士,不管是圣女还是魔女,其实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唯一区别只在于他们驾驭的精灵是否是‘天使’这种特殊存在罢了。

  召唤并操纵的精灵使魔是‘天使’的,那就是圣女,反之则是魔女。

  以此类推的话。

  贞德的母亲,与贞德有着同样的血统——同样具备‘魔女之血’。

  在正常情况下的历史中,贞德母亲并没有觉醒这份才能,但是在人理烧却之后,在特异点那种时空混乱、一切因果错序的地方,会出现这种‘特例的奇迹’也不奇怪。

  从基础原理上来说,召唤精灵与召唤英灵也没有本质区别,都是一种召唤与驾驭使魔的技术。

  换而言之。

  大概捋一下,大概猜一下,现在的情况应该是这样的:

  Caster的从者、蓝胡子(吉尔·德·雷斯)得到了魔神王的圣杯。

  因为魔神王的力量源自——至少有相当大的部分是来自‘上帝’。

  在一定程度上,魔神王的圣杯也能‘在规则上视为上帝的圣杯’来使用。

  疯狂的蓝胡子得到了圣杯之后,可能是想要在这个时代复活贞德,而为了复活贞德,或许只有圣杯还不够。

  类似的例子,士郎在樱跟慎二喜欢的漫画里见过不少,很多这类复活死者的情节里,都会有类似‘需要死者尸体保存完好’的条件设定。

  但贞德的尸体已经被英军烧成灰,倒入了塞纳河里,彻底找不到了。

  或许就是因为这个缘故,蓝胡子找上了贞德的母亲,想要搜集贞德母亲身上的遗传因子,以其为素材,重新制造一副贞德的肉体,再将贞德从新的身体中复活。

  当然。

  考虑到型月世界魔术师们魔愣的个性,说不定蓝胡子是打算让贞德的母亲——伊莎贝拉重新将贞德‘生下来’?

  士郎也处理过不少魔术师犯罪的案件,类似的情节不能说是罕见,但也可以说是在魔术界司空见惯了。

  说不定是蓝胡子为了复活贞德,于是对伊莎贝拉进行了某些魔术师实验,然后一不小心激活了她这方面的潜能——于是在种种巧合之下,反而让伊莎贝拉在绝境之中,一不小心把士郎召唤了出来?

  也就是因为伊莎贝拉的召唤,打乱了原本的灵子转移节奏,这才导致了士郎与立香分散了。

  嗯!

  这样就能全部圆上来了!不愧是润色人!

  其实想要搞清楚一切,还有一种最简单方法,那就是——

  嗯。

  通灵补魔.jpg

  很简单,只要士郎对伊莎贝拉使用‘通灵补魔’,一直用到成功为止,那就能直接搞清楚详细的前因后果了。

  但是,对方毕竟是人妻

  【对人妻使用通灵补魔什么的士郎肯定问过远坂凛吧?远坂凛对此的要求是?】

  【1、士郎你如果觉得有必要,那就用呗,反正是魔术(居、居然不在意这些吗?)】

  【2、无论如何禁止对人妻出手!】

  【3、如果是关系到生命安危,也就是为了救人的情况,那就可以】

  【1D3=2】

  嗯,远坂凛是这么说过呢。

  顺带一提,当时面对远坂凛的这句话,士郎很耿直的问了句:“如果是寡妇呢?”

  要不是知道士郎问这问题完全没有任何歪心思,其心其行澄如明镜,说不定远坂凛直接一巴掌就打下去了。

  不过。

  说是这么说,要是到了可能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士郎也还是会做就是了——这就好比‘人工呼吸’,总不能说这算是过界行为吧?

  士郎暂且按下了心中“跟伊莎贝拉通灵补魔获取更多情报”的想法。

  此时此刻,与士郎一体同心,灵魂暂时寄宿在士郎体内的贞德,自然是一不小心听到了士郎心中的这些想法.准确的说是士郎完全没有要避嫌隐藏的意思。

  士郎的意思大概是告诉贞德:如果是要救人之类的迫不得已的情况,我该用还是会用的。

  贞德对此则是:“阿巴阿巴阿巴吧”

  贞德17岁出山,19岁去世,换句话说精神年龄也是19岁,跟伊莉雅一样大,会为这种过于刺激的想法而感到害羞也正常。

  不论如何,士郎的想法,都是毫无疑问的正论!

  【此时此刻,伊莎贝拉身上的‘伤势’.如果超过75,则可能是需要通灵补魔来急救的伤】

  【1D100=1】

  伤、伤势几乎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难道蓝胡子抓住贞德母亲伊莎贝拉进行魔术实验的行为,不但给她打通了任督二脉,让她觉醒了与贞德一样的精灵术士的魔女血脉,还让她觉醒了类似‘天性的肉体’之类的技能了吗!?

  还是说,因为贞德是圣女,所以作为贞德母亲的伊莎贝拉,也有类似‘圣母’之类的属性?

  她现在别说受伤了——甚至好像连士郎周身的超高温都没能伤害到她,正用好奇的双眼上下打量着士郎。

  【贞德本人对此的‘惊讶’:1D100=41】

  贞德本人对此似乎并不是特别惊讶的样子。

  “这、这一定是来自主的加护!”

  嗯,这发言就很有教会圣女的风格了。

  不过

  士郎想到了发动人理烧却的幕后黑手——魔神王。

  以及魔神王手中的上帝之力。

  士郎的想法理所当然也同步到了贞德那边。

  贞德

  【贞德的‘记忆’是否完整?追加进行1D100的‘幸运判定’】

  【如果低于90,则贞德现在记忆残缺,记不清‘生前的事情’了(原作展开),如果高于90,则这个世界线中的贞德,一上来就有着完全的记忆】

  【1D100=87】

  直接把贞德也给干沉默了。

  可能是因为原因不明的记忆混乱吧?

  按照传说的记载,贞德是得到了天启,聆听到了上帝的声音,这才踏上旅途的。

  士郎自然知道这个,毕竟不久前伊莉雅才给他补课了,所以伊莉雅也想通过贞德这个圣女,来确定上帝那边到底是怎样的想法。

  如果魔神王的所作所为真的是上帝的想法,那么士郎自然会将所有的‘圣人’系从者,视为潜在的敌人。

  “.抱歉,我记忆似乎出问题了,很多东西想不起来,能力似乎也因此无法使用.我甚至有些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可能是因为这次的临时召唤太简陋了的缘故吧?”贞德满是歉意的解释道。

  士郎倒也不在意:“至少现在你把你的力量借给了我。如果上帝是敌人,而你又没失忆的话,那我们说不定就是敌人了。”

  贞德听闻这些发言,也只能在沉默后回答:“.抱歉,我甚至不太确定自己是谁。我应该是贞德吧?至少,我现在的灵魂‘觉得’自己是贞德。”

  不过,虽然疑点重重,令人困惑的问题多的数不清。

  但有一点,士郎与贞德的临时搭档组合,还是能达成共识的——

  保护需要保护的无辜之人,消灭邪祟的恶徒!

  士郎俯下身子,凑到了伊莎贝拉的面前。

  这个距离来看,这位贞德母亲的身材可真是不得了。

  贞德:“不、不要对着妈妈胡思乱想这些东西啦!”

  士郎:“胡思乱想的是你,我只是觉得麻烦。”

  伊莎贝拉瞪大了眼,眼神里除了惊吓还有好奇:“你是谁——”

  “抱歉夫人,没时间给你解释这些了。”

  随着伊莎贝拉的一声惊呼,士郎捧着她的臀部将她抱起,然后打算就这样背着她——

  士郎:“.”

  很吓人!士郎居然觉得自己几乎快要看不清前方了!

  贞德的灵魂因为羞愧难当而捂住了脸。

  士郎无奈,只能换了个方式——将伊莎贝拉如同提货物一般单手拎起。

  伊莎贝拉:“?”

  “忍一下”士郎道:“可能会有些痛苦。”

  伊莎贝拉好像完全没搞懂现状:“啊?”

  在简单的用‘气’在伊莎贝拉的身体表层创造出一层保护膜之后,士郎就这样提着自己的临时御主——直接杀出了火海!

  这火海并非全都由士郎自己制造的。

  实际上,在士郎抵达栋雷米村庄之前,这里本来就已经是一片火海了,周围除了大量围杀过来的海魔不断从口器中释放刺耳的鸣叫声之外,隐约还能听到许许多多奇怪的野兽嘶鸣声,以及潜藏在这些声音之下的,人类的哀鸣。

  栋雷米,圣女贞德的家乡,在此时的法兰西特异点的惨状,赤裸的摆在了士郎的面前。

  ——怪物,无数的怪物

  不仅仅是海魔。准确的说,海魔只是作为召唤物的使魔,被蓝胡子驱使,保护着蓝胡子,并且追杀着蓝胡子的目标——伊莎贝拉罢了。

  除此之外的怪物,是长有双翼,能够喷涂火焰,不断的发出龙种嘶鸣声的——龙!

  双足飞龙!

  数量多到可怕的双足飞龙!

  虽然只是西方龙种里最下位的存在,但这也绝对不可能是在1431年如此大面积的出现的生物!

  这个数量根本就是只可能出现在神话时代早期、甚至是恐龙时代的规模吧!?

  这就是法兰西的异变吗?

  旁白的记录里透露的情报‘邪龙’就是这个?

  在思考出结果之前,士郎的身体已经为了救人而行动了起来,但已经太迟了,士郎来的时间点已经太迟了,入目所及之处皆是残缺的肉体与痛饮人类鲜血的飞龙,更加可怕的是,那些尸体之中居然出现了尸变现象——开始出现食尸鬼了!

  怎么还会有食尸鬼的?

  最重要的是,蓝胡子现在在哪里?

  如果说这些飞龙都是被他用圣杯召唤出来的话,不解决他这个根源,那一切就会没完没了了!

  【蓝胡子接下来的行动是.】

  【1/4、情况不对!就此撤退!】

  【2/6、因为被士郎身上贞德的味道气昏头了,打算就这样在这里与士郎决一死战!】

  【3/5/7、蓝胡子的理性正在经受考验如果成功会撤退继续自己原本想要做的事情‘召唤龙魔女’,如果失败则上头在此与士郎开战】

  【8/9、愤怒的蓝胡子脑海中浮现出友人的劝告声,蓝胡子决定撤退】

  【10、混沌的超展开】

  【1D10=8】

  逃走?

  该死的!

  圣杯要逃走了!

  但此时的情况实在是过于混乱,说不定蓝胡子那边还有更多可怕的战斗力存在,或许士郎这边也应该先行撤退,搞清楚特异点里的更多情况——

  更重要的是!要一边保护伊莎贝拉一边战斗、还要去追杀手里有圣杯与异世界怪物加上龙群掩护的蓝胡子,这难度

  怎么选?

  【蓝胡子打算撤退,士郎的选择是.】

  【1、优先确定伊莎贝拉的安全,这里先撤退(保守策略)】

  【2、确保伊莎贝拉的安全?最好的守护方式就是消灭所有敌人!杀!(激进策略)】

  【1D2=2】

  为了保护需要保护的人,我方也选择撤退?

  不!

  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魔神王圣杯的持有者,蓝胡子他现在就在士郎的眼前!

  解决它!回收圣杯!那这个特异点的攻略就相当于已经完成了——对吧?

  那还用选择吗!?

  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物以报天!

  杀!

  唯有杀——杀死所有敌人,才是最稳妥——也真正最保守的守护之道!

  圣杯就在眼前了,怎么能不试试看?

  【贞德对此的‘支持力度’:1D100=89】

  就连圣女贞德也觉得非常有道理!

  “吉尔(蓝胡子)做出这种事我也不能放着不管!既然机会就在眼前那就试试看一口气送他去上帝那里忏悔吧!士郎!上!”

  没有异议!

  或许是察觉到了这边突然涌现的冲天杀意,龙群分纷纷放弃了原本兽性的狂欢,从四面八方向着士郎涌来!

  【士郎·贞德模式Vs龙群】

  【因为目标是追击蓝胡子,如果被拖住了的话,就会导致目标丢失】

  【士郎能否一口气消灭足够数量的飞龙群,清理出追上蓝胡子的道路?】

  【考虑到有伊莎贝拉这个累赘,士郎至少需要一口气消灭了75%的飞龙,才能够突破阻挠,追上蓝胡子】

  【士郎消灭的‘在场飞龙总数的百分之几’:1D100=100(挂!有挂!)】

  这、这只能说!不怪蓝胡子头也不回的就跑了,也不怪蓝胡子的盟友上来直接就劝蓝胡子跑路了!

  这就是所谓的实力差距吗!?

  士郎与蓝胡子之间的差距.就算加上了海魔群与飞龙群,也是宛若天堑!

  面铺天盖地,从四面八方涌来,完全遮蔽了视野,想要用生命掩护蓝胡子撤离的飞龙群与海魔群——

  士郎先是将手中的贞德母亲伊莎贝拉轻轻抛起。

  “咦?”当她在空中陷入失重状态的瞬间。

  在飞龙们无死角的火球龙息喷射触及自己之前,士郎向着上空射出一箭——说是箭矢,不如说是压缩了无限炎热之威的光柱!

  上方的飞龙群被清空了一瞬。

  然后,在更多疯狂的飞龙前仆后继的堵住窟窿之前——士郎重新提起半空中的伊莎贝拉,无视了贞德“你要对我妈做什么?”的惊呼!

  一口气!将她扔上了栋雷米村庄数百米之上的天空中!

  “噫!!!”来不及理解状况的伊莎贝拉不住的哀鸣。

  但她并不孤独!

  因为士郎紧随其后,以更快的速度,在脚下引发了大爆炸之后,紧跟着她来到了这个高度!

  飞龙群们为了堵死士郎,纷纷来到了低空,结果便是现在他们都来到了士郎的下方!

  这些疯狂的邪龙们没有丝毫踌躇,立刻调转枪口,向着空中喷吐出密密麻麻的对空火力弹幕!

  然而。

  这些双足飞龙,或许对一般的魔术师——比如卡多克这种,会非常棘手吧。

  但对士郎而言,就算没有贞德的灵基补正,他们也不过是除了数量之外毫无优势的‘杂鱼’罢了!

  对士郎而言唯一的威胁可能是数量,毕竟士郎的魔力总量也不是无限的,不如说士郎自己的魔力量在高级别的魔术师里算少的了。

  但士郎现在,阴错阳差之下,得到了伊莎贝拉——贞德母亲这个简直是人形小圣杯的超级魔力电池供能!

  ——投影

  不过,不是箭矢,也不是刀剑。

  一般的卫宫士郎只擅长投影刀剑,但天球世界的士郎,因为与许多特殊世界线的自己有过接触,擅长投影的类型里,还多了‘机械设备’这一项。

  没错。

  二十挺加特林机枪,无限投影子弹,每一发子弹上都铭刻着不动明王火界咒的箴言!

  比火力?

  “曩嚒!萨缚!怛托!孽地毗药!萨缚暮契毗药!萨缚托。怛罗吒凯余。氏凳赞拏!摩诃路萨那!欠!佉迟核返呬佉呬碰圆搏!萨缚卫津南!吽!怛罗吒!撼!”

  倾泻而出的弹幕瞬间覆盖了飞龙群,钻入它们体内的子弹瞬间迸发出火葬场级别的高温!

  “【不动明王火界咒】!”

  百分百!没有一头飞龙逃脱!

  士郎一口气‘超度’了所有的飞龙!

  黑暗中的爆炎闪耀,一切邪祟之物皆是无处可逃!

  “——找到你了。”

  赤金色的双眸,如同融化的黄金,凝视着自己的敌人!

  那么,能顺利的直接结束法兰西特异点的冒险吗?

  士郎不是不知道,或许就算解决了蓝胡子,这个特异点的问题也不会彻底结束,这里面还有非常明显的问题存在。

  比如——为什么蓝胡子持有圣杯?

  这其实是个很严重的BUG。

  在‘原作’的世界线中,‘原作’的藤丸立香们在冒险的最后,也没有搞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

  在‘原作’的世界线里,直到法兰西的最后,这个特异点也留下了两个未解之谜。

  其一:就是‘Caster蓝胡子持有魔神王的圣杯’这件事

  士郎现在已经知道了,负责法兰西特异点的魔神,真实身份是莫扎特。

  但莫扎特对魔神王完全没有忠诚度可言,对圣杯也没有丝毫的兴趣,在来到特异点的第一时间,就随手将这这玩意扔了。

  这一行为严格来说也没有什么问题。

  圣杯是欲望与渴望——也就是愿望的聚合体,靠近它的人会被无限放大心中的欲望,用它去做出各种离谱的事情,引发特异点也不离奇。

  但是!

  这东西绝对不可能为蓝胡子所用!

  这里面最大的矛盾点——BUG是什么?

  蓝胡子也是从者,只要是从者,那就是需要有人‘将他召唤出来’才对。

  蓝胡子的确可以用圣杯召唤邪龙、召唤别的从者,但在此之前还缺少了一环——还缺少了‘召唤了蓝胡子,并将圣杯给他,教他怎么使用’的‘某人’。

  这个‘某人’,在正常的世界线中,或许一开始就被某个现界的野生从者盯上,然后在黑暗中,在正常世界线的藤丸立香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某个特别的野生从者’会悄悄将这个其实是‘法兰西特异点真正的幕后黑手’之人讨伐。

  所以在正常的世界线中,救世主们只需要消灭表面上的幕后黑手——蓝胡子就行。

  但此时此刻,这个真正的幕后黑手还存在,他还活着。

  士郎通过来自旁白记录的情报提示,也已经知道了,这个在法兰西特异点里真正的第一个得到圣杯,并且用圣杯召唤了蓝胡子的幕后黑手,是真实存在的。

  并且还是他见士郎的战斗力不对劲,于是告诉蓝胡子‘这个怪物(←指士郎)’不是你能对付的了的,力劝蓝胡子赶紧跑路。

  他现在是否在这附近?是否躲藏在附近的阴影中?

  会不会,其实拿着圣杯的蓝胡子,是这个真正的幕后黑手——相当于蓝胡子的御主的人抛出来的诱饵、或者陷阱之类的呢?

  因为在十年前,士郎有过与从者蓝胡子的本体——也就是蓝胡子手里那本禁忌的克苏鲁魔道书《拉莱耶文本》打交道的经历,所以士郎稍微了解过一些,知道这邪恶的禁忌魔道书,是蓝胡子的一位炼金术师朋友送给他的。

  也知道这个炼金术师,才是导致蓝胡子堕落疯狂的元凶——甚至在一些传说中,他才是阴谋杀死圣女贞德的元凶。

  士郎虽然不清楚详细内容,但毕竟打过交道,所以在凛跟韦伯大哥的嘴里,听过这个家伙的名字。

  弗朗索瓦·普雷拉蒂,被认为是‘魔王’的意大利炼金术师。

  他,是这个时代的‘历史人物’之一。

  他,是蓝胡子吉尔·德·雷斯的朋友,据说也曾经在百年战争中帮助法国。

  他,也是导致原本追随贞德的正直骑士、法国大元帅吉尔·德·雷斯堕落疯狂的幕后黑手。

  按照历史,这个时代,这个时候的他,就在法兰西!就在这个时代还活着的吉尔·德·雷斯生前的本尊身边才对!

  会是他吗?真正的幕后黑手,召唤Caster蓝胡子的御主,会不会就是他!?

  【在法兰西特异点中召唤蓝胡子,并将圣杯交给蓝胡子的人,并指导蓝胡子如何进行后续操作的人,是否就是‘弗朗索瓦·普雷拉蒂’?】

  【1、是】

  【2、否】

  【1D2=1】

  似乎是在论证士郎心中猜想一般,旁白的记录给出了答案。

  【作为禁忌的异端魔王,能够无限转生复活的弗朗索瓦·普雷拉蒂,在这个时代的‘性别’是?】

  【1、男性】

  【2、女性】

  【1D2=2】

  在正常的FGO世界线中,这位十字教记录中被认为是‘魔王’的存在,应该会在法兰西特异点的决战之前,被某位特殊的野生从者找到,并悄悄的讨伐——

  或者说,在正常的FGO世界线中,她绝大部分时间与其说是躲在暗处,不如说是一直在躲着‘某位特殊的十字教从者’。

  在正常情况下,完全可以忽略她的存在,或许她并没有被某位从者讨伐,而是全程躲着,一直躲到了最后,也不敢现身——又或者

  在普通的法兰西特异点故事中,并不存在让她能顶着‘某位从者的可能的致命威胁’,也要走上台前搅风搅雨的人。

  ——不过

  就算知道了这些,士郎也还是会选择动手。

  放虎归山可不是什么好事。

  蓝胡子本人的实力其实可以忽略,但他手中那本魔道书《拉莱耶文本(螺湮城教本)》的可怕,士郎早就体会过了。

  最低限度,士郎也要在这里,将蓝胡子手中的异世界邪神的无限魔力炉《拉莱耶文本》破坏!

  甚至圣杯的优先级都在这玩意之下!

  虽说现在用的是十字教圣人的灵基,但士郎毕竟不擅长那些,所以用的自然还是自己最擅长的佛教经典吟唱:

  “囊摩悉底,悉底,苏悉底,悉底伽罗,罗耶俱琰,参摩摩悉利,阿阇么悉底娑婆诃!”

  烈火缠剑,光焰万丈,佛经辟魔!

  “——【不动明王降魔咒】!!!”

  飞龙与海魔已被一口气清空,你已无路可逃!无处可躲!

  【士郎杀到了蓝胡子面前,‘不动明王降魔咒’全开,光焰之剑便要斩妖除魔!】

  【如果出目超过50,则士郎将《拉莱耶文本》破坏】

  【如果数值超过75,则士郎将蓝胡子斩杀】

  【如果数值超过90,则士郎直接夺走圣杯】

  【士郎的‘强袭!降魔咒!’:1D100=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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