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崖从敌营惊险归来后,还未来得及喘上一口气,边关的烽火便如汹涌的怒潮般轰然燃起。滚滚狼烟直冲云霄,仿佛是边疆发出的绝望求救信号,将整个九州大陆的边境地区笼罩在一片紧张与恐惧之中。敌国大军如黑色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朝着边境涌来,这次他们不仅兵力远超以往,还带来了令人胆寒的新型攻城器械。这些器械高大而狰狞,巨大的投石车如同远古巨兽,每一次投掷,都能让大地为之震颤;锋利的弩箭,如雨点般密密麻麻地射向城墙,让城墙上的士兵们防不胜防。

  陆青崖深知,局势已到了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他顾不上一路奔波的疲惫,双眼布满血丝,却依然透着坚定的光芒。他迅速与陈远将军聚在一起,摊开军事地图,仔细研究着每一处地形和敌军的可能动向。地图上,各种标记和线条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场复杂棋局的布局。

  “将军,敌军此次来势汹汹,我们必须出奇制胜。”陆青崖皱着眉头,手指在地图上划过,眼神专注而犀利。“我打算派出精锐部队,绕道敌后,突袭他们的粮草辎重。没了粮草,敌军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不攻自破。同时,加强边境防线的防御,利用地形优势,布置陷阱和拒马,让敌军的进攻受阻。”

  陈远将军点头表示赞同,他看着陆青崖,眼中满是敬佩:“殿下所言极是。只是这精锐部队深入敌后,危险重重,谁来带队最为合适?”

  陆青崖沉思片刻,说道:“李校尉作战经验丰富,且智勇双全,我认为他是最佳人选。”两人商议已定,便立刻开始调兵遣将。

  在陆青崖的精心策划下,各项准备工作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士兵们日夜操练,喊杀声回荡在营地的每一个角落。然而,就在计划即将实施的前夜,意外却如恶魔般悄然降临。

  一支神秘的队伍趁着夜色,鬼鬼祟祟地潜入了敌军营地。为首的是一个身形矮小、眼神阴鸷的男人,他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他将一份密信交给敌军将领,冷笑道:“将军,这就是陆青崖的作战计划,只要按照上面的部署,定能让他们有来无回。”敌军将领接过信,看完后哈哈大笑:“好!这次陆青崖插翅也难飞。”

  第二天清晨,当李校尉带领着精锐部队悄悄绕到敌后时,却发现自己陷入了敌军的重重包围。刹那间,喊杀声四起,箭如雨下。李校尉心中大惊,他怎么也没想到计划会泄露。“大家不要慌,保持阵型,奋力突围!”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但更多的是坚定。

  战场上,硝烟弥漫,刺鼻的火药味和血腥气混合在一起,让人几欲作呕。士兵们在敌军的猛烈攻击下,渐渐陷入了困境。有的人被箭射中,惨叫着倒下;有的人挥舞着武器,却被敌军的长枪刺中。鲜血染红了大地,残肢断臂散落一地,宛如人间炼狱。

  陆青崖得知消息后,心急如焚。他立刻意识到,军中出现了叛徒。但此刻,他没有时间去追查叛徒,挽救战局才是当务之急。“备马!”他大喊一声,翻身上马,带领着一支骑兵部队,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冲向战场。

  一路上,狂风在耳边呼啸,陆青崖心急如焚,他不断催促着马匹加速前进。“快!再快些!一定要赶在士兵们支撑不住之前赶到!”他心中默默祈祷着,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担忧。

  终于,陆青崖的骑兵部队赶到了战场。他挥舞着长剑,大声喊道:“将士们,跟我杀!让敌军知道我们的厉害!”士兵们看到陆青崖赶来,士气大振,纷纷鼓起勇气,与敌军展开殊死搏斗。

  陆青崖一马当先,冲入敌阵。他的长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每一剑都带着强大的力量,精准地刺向敌军的要害。他的眼神坚定而凶狠,仿佛一头愤怒的狮子,所到之处,敌军纷纷倒下。“哼,就凭你们也想拦住我?”他冷哼一声,手中的长剑舞得密不透风。

  在陆青崖的带领下,骑兵部队如虎入羊群,给敌军造成了极大的冲击。敌军的包围圈被撕开了一个缺口,李校尉趁机带领着剩余的精锐部队突围而出。

  “殿下,我们中了敌军的埋伏,肯定是有人泄露了计划!”李校尉满脸鲜血,跑到陆青崖身边说道。

  陆青崖咬着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先不要管这些,现在乘胜追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说着,他带领着部队,朝着敌军冲去。

  然而,敌军毕竟人数众多,且装备精良。在短暂的慌乱之后,他们迅速调整了阵型,对陆青崖的部队展开了猛烈的反击。一时间,战场上局势胶着,双方陷入了苦战。

  陆青崖看着眼前的局势,心中明白,若想取胜,必须出奇制胜。他观察着敌军的阵型,发现敌军的左翼防守相对薄弱。于是,他果断带领骑兵部队,朝着敌军左翼发起了冲锋。

  “将士们,冲啊!冲破他们的左翼防线!”陆青崖大喊着,双腿夹紧马腹,手中的长剑高高举起。骑兵们如同一股钢铁洪流,冲向敌军左翼。马蹄声如雷鸣般响彻大地,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

  陆青崖一马当先,他的长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每一剑都精准地刺向敌军的要害。在他的带领下,骑兵们势不可挡,很快就突破了敌军的左翼防线。敌军的阵型顿时大乱,士兵们四处逃窜。

  “哈哈,敌军也不过如此!”陆青崖大笑着,继续带领部队追杀敌军。敌军见势不妙,开始全线撤退。

  陆青崖望着如鸟兽般败退的敌军,心中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反而被阴霾所笼罩。战场上硝烟尚未散尽,刺鼻的血腥气混合着尘土弥漫在空气中,受伤士兵的**声此起彼伏。他深知,这场战斗不过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平静,敌军此次虽败,但以他们的秉性,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的边疆局势只会更加严峻。更让他忧虑的是,军中叛徒如同暗处的毒瘤,至今尚未查出,随时可能再次兴风作浪,给己方带来致命一击。

  陆青崖深知时间紧迫,他一边安排士兵清理战场、救治伤员,一边紧急召集陈远将军等将领商议后续防御策略。“此次敌军虽退,但肯定会很快卷土重来,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陆青崖眼神坚定,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陈远将军点头表示赞同:“殿下所言极是,只是如今军中人心惶惶,叛徒一事若不尽快查明,恐怕会影响士气。”陆青崖沉思片刻后说道:“陈将军,你先稳定军心,加强营地戒备。我即刻回朝,向父皇禀明情况,顺便调查叛徒的线索。我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度过此次难关。”

  交代完军中事务,陆青崖挑选了几名精锐骑兵,快马加鞭赶回皇城。一路上,马蹄声如急鼓般敲响,他们日夜兼程,不顾疲惫。沿途的城镇村庄,因战火而满目疮痍,百姓们流离失所,这让陆青崖心中更加坚定了守护国家的信念。

  终于,陆青崖一行人抵达了皇城。此时的皇城,表面上依旧威严庄重,但陆青崖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异样的紧张气氛。他来不及休整,直接进宫求见皇帝。

  朝堂之上,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大臣们分列两旁,交头接耳,神色各异。皇帝高坐在龙椅上,目光深邃地看着下方。陆青崖大步走进朝堂,跪地行礼:“儿臣参见父皇,边疆战事紧急,儿臣特来禀报。”

  还没等皇帝开口,王福海就从大臣中站了出来。他依旧是那副肥头大耳的模样,官服被他圆滚滚的肚子撑得紧绷,脸上堆满了横肉。此刻,他眼中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得意的冷笑。“陛下,老臣有话要说!”王福海躬身行礼,语气却带着几分急切。

  皇帝微微皱眉,示意他继续。王福海挺直身子,指着陆青崖大声说道:“陛下,此次边疆作战计划泄露,致使我军损失惨重,陆青崖身为指挥官,难辞其咎!作战计划只有他和少数几位将领知晓,如今却落入敌军之手,这其中定有猫腻!而且,老臣还听闻,他与敌国公主萧月璃暗中往来频繁,行为甚是可疑,不得不让人怀疑他通敌卖国!”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大臣们纷纷交头接耳,有的面露惊讶之色,有的则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陆青崖心中大怒,但他瞬间想起自己还需维持那憨傻的人设,便暗暗咬了咬牙,强行压下怒火。他装作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直视着王福海,带着哭腔说道:“王福海,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呀!我陆青崖虽然脑子不太好使,可也知道要为国家和百姓好呀!我在边疆的时候,看到那些士兵们受苦,心里可难受了,就想着一定要帮他们打跑坏人。我天天都在努力,怎么就成通敌卖国了呢?你可不能乱说,我真的好委屈啊!父皇,您要为儿臣做主呀!”说着,他还伸手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活脱脱一副被冤枉的可怜模样。

  其实,陆青崖心里清楚,王福海这是在故意陷害他,背后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但他并不害怕,他知道自己在边疆的所作所为光明磊落,而且他也明白皇帝对他的能力有所了解,这场戏,他和皇帝都得演下去,只是不知道皇帝心里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王福海被陆青崖的气势吓了一跳,但很快又强装镇定:“哼,陆青崖,你少在这里狡辩!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不成?”

  皇帝看着两人争执,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心中对王福海的话本就不信几分,陆青崖在边疆的表现他暗中有所了解,这孩子的智慧和谋略让他颇为惊喜,他也期待着陆青崖能给朝堂带来新的气象。不过,现在这朝堂局势复杂,他也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看看各方势力的反应。“王爱卿,你说陆青崖通敌卖国,可有真凭实据?空口无凭,可不能随意污蔑皇家子弟。”皇帝的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皇帝表面上一脸严肃,心里却在想着:“这王福海,平日里就不是个省心的主,这次又来这么一出。陆青崖这孩子,我且看他如何应对,若是他能借此机会彻底揭露这些人的阴谋,倒也是一件好事。只是希望他别让我失望,能稳住局面。”

  王福海心中一紧,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陛下,虽然目前尚未找到直接证据,但种种迹象都表明他嫌疑重大。他与萧月璃的往来,还有作战计划的泄露,这难道还不够可疑吗?”

  这时,陈远将军也从军中快马赶回,匆匆进入朝堂。他向皇帝行礼后,大声说道:“陛下,请听末将一言!此次作战计划是我与陆青崖殿下共同制定,殿下一心只为击退敌军,从未有过任何不忠之举。在战场上,殿下身先士卒,英勇无比,带领我们成功击退敌军的进攻。若不是殿下,我军恐怕早已陷入绝境!王福海,你不要在这里恶意中伤,误导陛下!”

  王福海恼羞成怒,脸涨得通红,他跳脚反驳道:“陈远,你与陆青崖狼狈为奸,自然会为他说话!你的话不足为信!”

  陈远将军气得浑身发抖,他怒视着王福海,大声吼道:“王福海,你这卑鄙小人!我陈远对朝廷忠心耿耿,日月可鉴!你为了一己私利,诬陷忠良,就不怕遭报应吗?”

  朝堂上两派大臣争执不下,支持王福海的大臣们纷纷指责陆青崖,言辞激烈;而支持陈远将军的大臣们则为陆青崖鸣不平,双方各执一词,吵得不可开交。整个朝堂乱成了一锅粥,大臣们的争吵声在宫殿中回荡,久久不绝。

  皇帝看着混乱的朝堂,心中烦躁不已。他重重地拍了一下龙椅扶手,大声喝道:“都给朕住口!成何体统!此事朕定会彻查清楚,若有人胆敢诬陷皇室宗亲,定不轻饶!陆青崖,在真相查明之前,你暂留皇城,不得擅自离开。退朝!”说罢,皇帝起身,拂袖而去。

  陆青崖望着皇帝离去的背影,紧绷的心弦稍稍松弛下来。他心里明镜似的,皇帝表面上对他下达“禁足”令,实则是在保护他。毕竟,他本就住在冷宫,这所谓的“禁足”,在旁人看来或许无关紧要,谁会真的在意一个被视为“废人”的皇子是否被限制行动呢?但陆青崖明白,这是皇帝给他创造的机会,让他能有时间去调查真相,暗中与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周旋。

  回想起在朝堂上王福海对他的诬陷,陆青崖心中的怒火便熊熊燃烧。那些毫无根据的指责,背后肯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阴谋。他握紧了拳头,暗暗发誓,一定要将幕后黑手找出来,让这些诬陷他的人自食恶果。皇帝对他的能力有所了解,才会用这种方式给予他支持,这份“信任”,他绝不能辜负。接下来的日子,他必须小心翼翼地行动,利用好这段时间,收集证据,揭开阴谋的真相,向所有人证明自己的清白。

  回到住处后,陆青崖陷入了沉思。他知道,想要洗清冤屈,必须找到确凿的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而这证据,很可能就藏在军中那个叛徒身上。

  “这个叛徒,究竟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背后肯定有主谋,王福海那老贼嫌疑最大,但没有证据,一切都只是猜测。”陆青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心中不断思索着。

  他决定从军中入手,与一些心腹将领秘密商议,寻找叛徒的线索。他知道,这个叛徒隐藏得很深,想要找出他并不容易。但他没有放弃,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经验,一点点地排查着。

  在调查的过程中,陆青崖发现了一些可疑的迹象。他注意到,在作战计划泄露之前,有一名士兵突然失踪了。而且,这名士兵平时与王福海的亲信来往密切。陆青崖觉得,这个士兵很可能就是叛徒。他立刻派人去寻找这名士兵的下落,希望能从他口中得到关键的证据。

  而在朝堂上,王福海等人见皇帝没有立刻惩处陆青崖,心中十分焦急。他们担心皇帝会查出真相,于是开始谋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王福海与几个同党秘密商议,他坐在主位上,脸上的肥肉因为愤怒而不停地抖动:“那个老狐狸,居然不相信我们的话!看来,我们得伪造一些证据,坐实陆青崖通敌卖国的罪名。只要证据确凿,皇帝就不得不下令处死他。”

  一个尖脸的大臣附和道:“王大人所言极是。我们可以伪造一封陆青崖与敌国勾结的信件,再找几个可靠的人来做伪证,看他还如何狡辩。”

  众人商议已定,便开始行动起来。他们伪造了信件,又威逼利诱了几个士兵,让他们在朝堂上指证陆青崖。

  然而,他们的阴谋却被皇帝派去的暗卫发现了。暗卫将这个消息报告给皇帝后,皇帝大怒。他没想到,这些大臣为了陷害陆青崖,竟然如此不择手段。他决定暂时不动声色,看看王福海等人还会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

  陆青崖深知,找到那名失踪的士兵是揭开阴谋的关键一环,为此他费了无数心思,动用了所有能利用的人脉和手段,终于锁定了士兵的藏匿之处——城外一处极为隐秘的据点。这据点位于偏僻山谷,四周皆是陡峭如斧劈的山峰,怪石嶙峋,只有一条蜿蜒狭窄的小路与外界相连,易守难攻。据点内更是戒备森严,手持利刃的士兵们目光警惕,来回穿梭巡逻,稍有风吹草动便如临大敌。

  王福海之所以还留着这士兵的性命,并非是他疏忽大意,而是企图将这士兵当作最后的“王牌”。他想着,若陆青崖真的查到了关键之处,便利用这士兵编造出一套看似合理的说辞,混淆视听,继续为自己的阴谋打掩护。所以,在陆青崖全力搜寻的这段时间里,士兵才侥幸存活。

  陆青崖决定趁着夜色展开行动,他精心挑选了几个身手矫健、对他忠心耿耿的亲信一同前往。深夜,月光黯淡,乌云遮蔽了星辰,四周一片漆黑。他们悄无声息地接近据点,利用阴影和地形巧妙地躲避着巡逻守卫。

  抵达据点后,陆青崖施展意识投射能力,将意识附身在一只老鼠身上。这只老鼠顺着墙角的缝隙,在阴暗的角落里小心翼翼地穿梭前行。每经过一名守卫,陆青崖都高度紧张,控制着老鼠的行动轻缓无比,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引起守卫的注意。

  在这危机四伏的据点中,陆青崖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过人的胆识,操控老鼠躲过一波又一波危险。终于,他在一间隐蔽的密室里发现了那名失踪的士兵。此时的士兵,被囚禁在密不透风的房间里,四周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味。他满脸污垢,衣衫褴褛,整个人瘦得皮包骨头。

  被找到时,士兵吓得浑身如筛糠般颤抖,脸色惨白得如同白纸,眼睛里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他心里清楚,自己参与王福海的阴谋,罪行一旦暴露,必将性命不保。之前王福海承诺会保他周全,可随着陆青崖的追查越来越紧,他深知自己已被置于危险的境地,随时可能成为弃子。

  陆青崖从老鼠身上脱离意识,出现在士兵面前。他看着士兵,冷冷地说道:“只要你说出真相,我可以饶你一命。若你继续执迷不悟,别怪我不客气!”

  陆青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眼前这个神色慌张的士兵,周身散发着不容抗拒的威严。“说!到底是谁指使你偷取作战计划并泄露给敌军的?要是敢有半句假话,你知道后果!”他的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如同滚滚闷雷在士兵耳边炸响。

  士兵被陆青崖的气势吓得一哆嗦,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他眼神游离,牙关紧咬,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显然内心正在做着激烈的挣扎。

  陆青崖见状,向前一步,猛地抽出腰间匕首,寒光一闪,匕首直直地插在士兵脚边的土地上,“噌”的一声,震得地面微微一颤。“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没时间跟你耗!”陆青崖的眼神冷若冰霜,仿佛能将人直接冻结。

  士兵吓得“扑通”一声跪下,身子不停地颤抖,声音带着哭腔说道:“殿下,饶命啊!是王福海,他给了我一大笔钱,还威胁我要是不照做,就杀了我全家。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陆青崖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烧得更旺,“果然是他!”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不过此刻,他更关心的是如何将这个关键证据带回皇城,揭露王福海的阴谋。

  陆青崖带着士兵刚准备离开据点,就听到外面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原来是王福海安排看守的士兵发现了异常,将他们所在的屋子团团围住。为首的小头目大声喊道:“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乖乖出来受死!”

  陆青崖心中暗叫不好,但他脸上没有丝毫慌乱,迅速环顾四周,寻找突围的办法。这屋子不大,只有一扇窗户和一扇门,外面全是敌人,想要硬冲出去显然不现实。

  他压低声音对士兵说:“别怕,跟紧我。一会儿我想办法引开他们,你趁机往东边跑,那里有我们的人接应。”士兵吓得脸色惨白,只能机械地点点头。

  陆青崖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施展意识投射能力,将意识附身在屋顶上的一只老鼠身上。老鼠灵活地在屋顶的瓦片间穿梭,观察着外面敌人的布置。他发现敌人虽然人数众多,但大多聚集在门口,窗户附近的防守相对薄弱。

  陆青崖操控老鼠悄悄靠近窗户边的一个士兵,然后猛地从屋顶跳下,朝着士兵的脖子咬去。士兵突然感到脖子一阵剧痛,下意识地伸手去抓老鼠,“啊”的一声惨叫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其他士兵一阵慌乱,他们纷纷将注意力转向这只老鼠,开始四处追捕。

  陆青崖趁机拉着士兵,朝着窗户冲去。他用力一推,窗户“哗啦”一声被撞开,两人迅速跳出窗外。“追,别让他们跑了!”小头目大喊着,带着一群士兵朝着他们追去。

  陆青崖和士兵在树林中拼命逃窜,后面的敌人紧追不舍。陆青崖一边跑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地形,他发现前方有一条狭窄的山谷,两边是陡峭的山坡,是个设伏的好地方。

  “我们去前面的山谷!”陆青崖对士兵喊道。两人加快速度,冲进了山谷。陆青崖凭借着前世特种兵的经验,迅速在山谷中布置了一些简单的陷阱。他用藤蔓和树枝在地上设置了绊马索,又在山坡上推下一些巨石,只等敌人上钩。

  不一会儿,敌人就追进了山谷。他们只顾着追赶,没有注意到地上的陷阱。“啊!”一名士兵被绊马索绊倒,后面的士兵收不住脚步,纷纷摔倒在地。就在这时,陆青崖用力推动山坡上的巨石,巨石滚落,朝着敌人砸去。敌人顿时阵脚大乱,惨叫声此起彼伏。

  陆青崖趁着敌人混乱之际,拉着士兵继续向前跑。经过一番艰难的逃窜,他们终于摆脱了敌人的追击,成功与接应的部队会合。

  陆青崖一刻也不敢耽搁,带着士兵快马加鞭赶回皇城。一路上,尘土飞扬,马蹄声急促而响亮。他们日夜兼程,终于在第二天天亮时赶到了皇城。陆青崖直奔朝堂,他知道,是时候揭露王福海的阴谋,洗清自己的冤屈了。

  朝堂之上气氛紧张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大臣们早早地来到朝堂,等待着这场决定陆青崖命运的审判。

  陆青崖再次站在朝堂上,他身着一身整洁的朝服,眼神坚定,步伐沉稳。他看着皇帝,说道:“父皇,儿臣已经查明真相。此次作战计划泄露,皆是王福海所为。他为了陷害儿臣,收买了军中士兵,偷走计划并泄露给敌军。这就是那名叛徒,他可以为儿臣作证!”说着,他将那名士兵带了上来。

  士兵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将王福海的阴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朝堂上的大臣们听后,都感到震惊不已。

  王福海脸色苍白,他没想到陆青崖这么快就找到了证据。他还想狡辩,说道:“陛下,这都是他胡说八道,是陆青崖指使他这么说的!”

  陆青崖冷笑一声,说道:“王福海,到了现在,你还想抵赖?你以为伪造证据,就能陷害我吗?你派去威胁那些士兵做伪证的事情,以为能瞒得过所有人吗?”

  王福海听到这话,顿时如遭雷击,瘫倒在地。他知道自己大势已去,无话可说。

  皇帝大怒,拍着龙椅扶手,说道:“王福海,你身为朝廷大臣,不思报国,却陷害忠良,伪造证据,罪大恶极!来人,将他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陆青崖身姿挺拔地屹立在朝堂之上,眼神坚定而明亮,往昔那副痴傻模样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此刻的他浑身散发着自信与沉稳的气息。

  皇帝端坐在龙椅上,目光如炬,落在陆青崖身上。这孩子如今的变化,实在是太过惊人,让他心中疑云密布。但不可否认,陆青崖在自证清白过程中所展现出的智谋与果敢,又让他暗自欣赏。微微颔首后,皇帝开口说道:“陆青崖,此次你遭人诬陷却能自证清白,其间所展现出的智谋与果敢,让朕刮目相看。只是朕心中疑惑,你如今的变化为何如此之大?”皇帝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在空旷的朝堂中回荡,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都好奇陆青崖会如何回应。

  陆青崖心中清楚,皇帝对他的转变必定心存疑虑,但他早有准备。他恭敬地向皇帝行了一礼,抬起头时,眼中满是诚恳:“父皇,儿臣恳请您屏退左右,有些事,儿臣想单独向您禀明。”皇帝微微皱眉,心里琢磨着陆青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略作思索,这孩子既然能解开此次困局,说不定真有什么隐情,且看看他到底要说什么。于是,他挥了挥手,示意大臣们退下。

  待朝堂中只剩下皇帝与陆青崖两人,陆青崖深吸一口气,他知道接下来的话至关重要,必须让皇帝相信,同时又不能暴露自己穿越的秘密。缓缓说道:“父皇,儿臣并非天生痴傻。当年,母妃遭人陷害,在儿臣尚在襁褓之时,便有人暗中对儿臣下手。他们给儿臣服用了一种慢性毒药,此药不会危及生命,却会影响心智发育,让儿臣看起来痴痴傻傻。”陆青崖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皇帝的表情,只见皇帝听闻此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怒色。

  皇帝心中虽有疑虑,但陆青崖的能力他看在眼里,此时更想看看他还能说出什么。“竟有此事?为何朕从未知晓?”皇帝问道。

  陆青崖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继续说道:“那些人位高权重,暗中行事极为隐秘,且一直在父皇耳边进谗言,让父皇以为儿臣天生如此,从而对儿臣疏于关注。他们便得以在暗中继续操控一切,试图将儿臣永远打压在尘埃之中。”陆青崖在心里默默盘算着,这些话半真半假,应该能糊弄过去。

  皇帝的拳头紧握,重重地砸在龙椅扶手上:“可恶!这些人竟敢如此大胆!”皇帝心里却在想,陆青崖说的虽然有几分道理,但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不过目前他确实展现出了可用之处,暂且信他一回。

  陆青崖顿了顿,接着说:“在冷宫的日子里,虽艰苦万分,但也让儿臣有了意外的收获。冷宫的角落里生长着一些不知名的草药,儿臣在饥饿难耐时,误食了其中一株。那草药入口苦涩,难以下咽,但片刻之后,儿臣便感到一股热流在体内涌动,随后便昏睡过去。待儿臣醒来,竟发现头脑变得清醒许多,那些曾经模糊的记忆也逐渐清晰起来。从那时起,儿臣便开始暗中学习,努力提升自己,等待着为自己和母妃洗刷冤屈的那一天。”陆青崖说完,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皇帝会不会相信这番说辞。

  皇帝看着陆青崖,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愧疚,还有一丝欣慰:“这些年,是朕亏欠你了。”皇帝表面上这么说,心里却仍有保留,不过还是决定先观察一段时间,毕竟陆青崖若真能为朝廷出力,对自己的统治也有好处。

  陆青崖连忙跪地,说道:“父皇言重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如今儿臣只希望能为父皇分忧,为我朝的江山社稷尽一份力。”陆青崖心里明白皇帝的心思,知道自己还需要用行动来证明。

  皇帝沉思良久,缓缓说道:“陆青崖,朕且信你这一次。但你要知道,朝堂之上,人心复杂,朕虽有心重用你,却也需谨慎行事。你日后行事,务必小心谨慎,莫要再给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可乘之机。”皇帝这话既是告诫,也是一种试探。

  陆青崖心中一暖,连忙谢恩:“多谢父皇信任,儿臣定当铭记于心。儿臣深知边疆战事紧急,敌国虎视眈眈,朝堂局势也暗流涌动。儿臣愿为父皇分忧,深入调查敌国背后的势力,同时也会留意朝堂中的异动,绝不辜负父皇的期望。”陆青崖心里清楚,这是自己争取来的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

  皇帝微微点头,眼中透露出一丝期许:“好,你既有此心,朕便拭目以待。若你真能为朝廷立下大功,朕定不会亏待你。”皇帝心中期待陆青崖能有所作为,同时也准备随时应对他可能出现的问题。

  陆青崖连忙跪地谢恩:“儿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父皇所望!”陆青崖暗暗发誓,一定要利用这个机会,在朝堂上站稳脚跟,实现自己的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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