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铭不是什么会套话的人，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什么。好在卫箫也不是什么嘴巴严实的人，吴铭问什么她就说什么。
一个不屑复杂一个本质单纯，两人一问一答交流很是愉快。
就是苦了苍羽，他直接傻掉了。化形灵兽他也只是听说过而已，见所未见。化形灵植这种东西更是闻所未闻。这小孩是化形灵植？！一颗树或者别的什么中草药？！
开玩笑的吧！他就算觉得这小孩儿有古怪也从来没有往这边想啊！
而且灵师工会竟然是是隔壁大陆一颗树的东西？！十大主会驻扎的高级魂师竟然都是化形灵兽？！他只知道灵师工会不受三大帝国掌控但还真没想过掌控它的人（？）竟然是另一片大陆的！
真的，有点懵。
吴铭同卫箫说话的时候他就在那里吃饭，也不知道自己吃的是啥，吃完拿出布巾擦拭自己刚买回来的刀，浑浑噩噩。
“你还好吗？”卫箫离开后吴铭问。
“嗯？什么？”苍羽恍惚一下。“哦，还好，没事。”环顾四周，“那只…那只……卫箫？她走了？”
“嗯。”吴铭点头。“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虽然卫箫很可爱，但吴铭并不打算将她带在自己身边，他身边不需要有太多的人。而且卫箫是有自己的事情的，墨安排她在落雪城灵师工会驻守那她就应该好好带在那里。
“嗯……”苍羽点头，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点什么头。
过了一会儿，苍羽终于忍不住发问了：“你真的是化形灵植？植物还可以化形？！”
“植物当然可以化形，但我不是化形灵植。”吴铭道，微微做出疑惑不满的表情。“你对灵植和灵兽有偏见？”
“啊？没有！当然没有！”苍羽连连否认，吴铭这问法一听就有问题，他怎么敢说有偏见。“我只是觉得灵兽和灵植能开化灵智，还化形，非常了不起。”
“是。”吴铭点头，对苍羽的话表示赞同。“人类受上天眷顾生来便拥有灵智，这点植物和兽类比不得。而有失必有得，智商不够天赋来补，它们都是很很有天赋的孩子，灵智是一道坎，阻拦了九成九——但他们一旦开启了灵智前途就不可限量了。”
“嗯，是。”苍羽跟着点头，他只能点头，心里抓耳挠腮的。
这小孩这么说话潜台词根本差不多就是“我不是人类”了，那么这小孩到底是个啥？！为什么要跟着他？！他身上有什么东西吗？！这小孩从森林里开始就说要跟着他！为什么？！
“你刚才没有听我和卫箫的交谈吗？”吴铭开口。
方才吴铭问了卫箫很多另一片大路上的问题，也对卫箫说了很多，坦白了自己的身份。
不是说吴铭有多信任来自另一边的灵兽，他只是单纯不在乎。他的身份没必要噎着藏着，暴露又如何。他化形为让人类只是为了方便，而不是真心想隐藏什么。
本体出行会有很多麻烦，他不想没出来一趟后面都有一堆人跟着跑。
对此卫箫保证，保证除了给另一边的人报平安外谁都不说！嘴巴严严的！绝对不给神明大人添麻烦！
“咦？！”苍羽惊呆。“我刚才说出来了吗？！”
“说出来了。”吴铭淡淡道。刚刚苍羽把心底想的那些关于他身份和为什么要跟着他的疑惑都说出来了。
“我不是人类，我是器灵。跟着你是因为你天赋不错，怕你半路死了。”吴铭按照苍羽的提问顺序回答。
“器灵？”苍羽觉得这回答比灵植化身还不靠谱。器物有灵这种事情他只在精怪话本上见到过，这小孩说自己是器灵？！器物之灵？！化成人形的器物之灵？！逗我呢？！开玩笑的吧？！
“那你是什么器灵？”苍羽又问，第一反应是自己的刀，他的刀在森林里莫名不见了，中间还失去了记忆。醒来后出现在森林外围，这小孩就在自己旁边，他身上的伤还全好了。如果吴铭是他的那把刀的话那一切都有解释了。
“你是我的刀吗？寒行？！”苍羽语气有些激动了，寒行是他那把消失不见的刀的名字。花费无数宝贵材料召集锻造大师为他打造的最适合的刀，他从十岁起便一直带着，细心呵护日日保养，睡觉都不离身！如果是寒行的话……开启灵智化为人形也不是不可能吧！
“不是。”吴铭声音有些冷，他已经完全确定苍羽之前没有听他说话了。“你的刀还不配与我相提并论。”
吴铭脾气一直很好，但被人同一把凉一爪子就能拍断的刀比……
不可否认，他有些生气。
可吴铭不是人，他的意识深处虽然铭刻着许多关于“自己”的影像与“记忆”，各种各样情况下的音容笑貌都有。但那也仅是如此了，那些东西印刻在他意识深处无法抹去，是他却不是他，他会根据情形按照意识中的东西去做出一些表情和动作表达出自己应有的情绪。
应有的情绪，不是吴铭自己的情绪。
他真正产生情绪波动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很淡的——他是器灵不是人，真正的情绪展露在自己的本体上而不是灵气化身的品囊上。
所以在苍羽看来就只是单纯的否定了他的猜测而已，看起来不太高兴，但也不像生气的样子。
于是苍羽继续追问：“那你是什么器灵？”
顿了顿，苍羽又道：“你要是别的什么东西……我就算天赋再好你跟着我也没用啊，我是用刀的。”
“呵”吴铭表情淡淡声音淡淡，“我本体是什么你还没资格知道。”
“没资格？”苍羽眉毛一挑，也有些不大乐意，说我天赋好又说我没资格？玩我？“那怎么才有资格知道你的本体？”
“如果你有能力，闯入落雪森林核心就可以看到我的本体。”吴铭淡淡道。“那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什么？！你的本体在落雪森林核心？！”苍羽目瞪口呆且不敢置信，上下打量吴铭一道后意义不明的笑了一声。“嗤，你不会还要说这大陆第一凶地是你弄出来的吧。”
“不是我，是凉。”如果只是他在那么这座森林只会成为圣地而非凶地。
“凉？你那只黑猫？低级灵兽？”苍羽捏了捏眉心，“今天晚上遇见一只化形的灵兽也就算了，你是器灵？一个器灵养的猫弄出来一个第一凶地？真的，小孩儿，你说的这话在我听来就和讲故事一样……”
“不是故事。”吴铭面无表情。
“好吧，不是故事。”苍羽继续捏眉心，沉默片刻后问：“那你……算了，没事儿，睡吧。”
吴铭很烦，他烦猜人类的想法。
他是个器灵，有意识没灵魂的器灵。没灵魂没魂力顶多用幻境探查人的想法，但也只是侧面探查，看陷入幻境中的人的做法来判断这个人如何。
他判断人的想法与感情只能靠猜，靠人们展现出的表情和不自觉见表露的情绪波动去猜。
苍羽这样表情复杂，身上也没有什么特别强烈的情绪波动，他猜不透。
如果是一般人也便罢了，但苍羽是有可能成为他“主人”的人——掌控傀儡也需要知道傀儡的想法，之前的两个孩子都是他从孩提时期便放在身边养，表情都在脸上，很好懂，很好掌握。
苍羽有天分，但不是他养大的孩子，他不能掌控他的想法和行动。
回想苍羽在幻境里的作为与他在幻境中知道的苍羽的过去，吴铭脸上突然露出一个笑来。
“好的，晚安。”
一个不屑复杂一个本质单纯，两人一问一答交流很是愉快。
就是苦了苍羽，他直接傻掉了。化形灵兽他也只是听说过而已，见所未见。化形灵植这种东西更是闻所未闻。这小孩是化形灵植？！一颗树或者别的什么中草药？！
开玩笑的吧！他就算觉得这小孩儿有古怪也从来没有往这边想啊！
而且灵师工会竟然是是隔壁大陆一颗树的东西？！十大主会驻扎的高级魂师竟然都是化形灵兽？！他只知道灵师工会不受三大帝国掌控但还真没想过掌控它的人（？）竟然是另一片大陆的！
真的，有点懵。
吴铭同卫箫说话的时候他就在那里吃饭，也不知道自己吃的是啥，吃完拿出布巾擦拭自己刚买回来的刀，浑浑噩噩。
“你还好吗？”卫箫离开后吴铭问。
“嗯？什么？”苍羽恍惚一下。“哦，还好，没事。”环顾四周，“那只…那只……卫箫？她走了？”
“嗯。”吴铭点头。“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虽然卫箫很可爱，但吴铭并不打算将她带在自己身边，他身边不需要有太多的人。而且卫箫是有自己的事情的，墨安排她在落雪城灵师工会驻守那她就应该好好带在那里。
“嗯……”苍羽点头，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点什么头。
过了一会儿，苍羽终于忍不住发问了：“你真的是化形灵植？植物还可以化形？！”
“植物当然可以化形，但我不是化形灵植。”吴铭道，微微做出疑惑不满的表情。“你对灵植和灵兽有偏见？”
“啊？没有！当然没有！”苍羽连连否认，吴铭这问法一听就有问题，他怎么敢说有偏见。“我只是觉得灵兽和灵植能开化灵智，还化形，非常了不起。”
“是。”吴铭点头，对苍羽的话表示赞同。“人类受上天眷顾生来便拥有灵智，这点植物和兽类比不得。而有失必有得，智商不够天赋来补，它们都是很很有天赋的孩子，灵智是一道坎，阻拦了九成九——但他们一旦开启了灵智前途就不可限量了。”
“嗯，是。”苍羽跟着点头，他只能点头，心里抓耳挠腮的。
这小孩这么说话潜台词根本差不多就是“我不是人类”了，那么这小孩到底是个啥？！为什么要跟着他？！他身上有什么东西吗？！这小孩从森林里开始就说要跟着他！为什么？！
“你刚才没有听我和卫箫的交谈吗？”吴铭开口。
方才吴铭问了卫箫很多另一片大路上的问题，也对卫箫说了很多，坦白了自己的身份。
不是说吴铭有多信任来自另一边的灵兽，他只是单纯不在乎。他的身份没必要噎着藏着，暴露又如何。他化形为让人类只是为了方便，而不是真心想隐藏什么。
本体出行会有很多麻烦，他不想没出来一趟后面都有一堆人跟着跑。
对此卫箫保证，保证除了给另一边的人报平安外谁都不说！嘴巴严严的！绝对不给神明大人添麻烦！
“咦？！”苍羽惊呆。“我刚才说出来了吗？！”
“说出来了。”吴铭淡淡道。刚刚苍羽把心底想的那些关于他身份和为什么要跟着他的疑惑都说出来了。
“我不是人类，我是器灵。跟着你是因为你天赋不错，怕你半路死了。”吴铭按照苍羽的提问顺序回答。
“器灵？”苍羽觉得这回答比灵植化身还不靠谱。器物有灵这种事情他只在精怪话本上见到过，这小孩说自己是器灵？！器物之灵？！化成人形的器物之灵？！逗我呢？！开玩笑的吧？！
“那你是什么器灵？”苍羽又问，第一反应是自己的刀，他的刀在森林里莫名不见了，中间还失去了记忆。醒来后出现在森林外围，这小孩就在自己旁边，他身上的伤还全好了。如果吴铭是他的那把刀的话那一切都有解释了。
“你是我的刀吗？寒行？！”苍羽语气有些激动了，寒行是他那把消失不见的刀的名字。花费无数宝贵材料召集锻造大师为他打造的最适合的刀，他从十岁起便一直带着，细心呵护日日保养，睡觉都不离身！如果是寒行的话……开启灵智化为人形也不是不可能吧！
“不是。”吴铭声音有些冷，他已经完全确定苍羽之前没有听他说话了。“你的刀还不配与我相提并论。”
吴铭脾气一直很好，但被人同一把凉一爪子就能拍断的刀比……
不可否认，他有些生气。
可吴铭不是人，他的意识深处虽然铭刻着许多关于“自己”的影像与“记忆”，各种各样情况下的音容笑貌都有。但那也仅是如此了，那些东西印刻在他意识深处无法抹去，是他却不是他，他会根据情形按照意识中的东西去做出一些表情和动作表达出自己应有的情绪。
应有的情绪，不是吴铭自己的情绪。
他真正产生情绪波动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很淡的——他是器灵不是人，真正的情绪展露在自己的本体上而不是灵气化身的品囊上。
所以在苍羽看来就只是单纯的否定了他的猜测而已，看起来不太高兴，但也不像生气的样子。
于是苍羽继续追问：“那你是什么器灵？”
顿了顿，苍羽又道：“你要是别的什么东西……我就算天赋再好你跟着我也没用啊，我是用刀的。”
“呵”吴铭表情淡淡声音淡淡，“我本体是什么你还没资格知道。”
“没资格？”苍羽眉毛一挑，也有些不大乐意，说我天赋好又说我没资格？玩我？“那怎么才有资格知道你的本体？”
“如果你有能力，闯入落雪森林核心就可以看到我的本体。”吴铭淡淡道。“那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什么？！你的本体在落雪森林核心？！”苍羽目瞪口呆且不敢置信，上下打量吴铭一道后意义不明的笑了一声。“嗤，你不会还要说这大陆第一凶地是你弄出来的吧。”
“不是我，是凉。”如果只是他在那么这座森林只会成为圣地而非凶地。
“凉？你那只黑猫？低级灵兽？”苍羽捏了捏眉心，“今天晚上遇见一只化形的灵兽也就算了，你是器灵？一个器灵养的猫弄出来一个第一凶地？真的，小孩儿，你说的这话在我听来就和讲故事一样……”
“不是故事。”吴铭面无表情。
“好吧，不是故事。”苍羽继续捏眉心，沉默片刻后问：“那你……算了，没事儿，睡吧。”
吴铭很烦，他烦猜人类的想法。
他是个器灵，有意识没灵魂的器灵。没灵魂没魂力顶多用幻境探查人的想法，但也只是侧面探查，看陷入幻境中的人的做法来判断这个人如何。
他判断人的想法与感情只能靠猜，靠人们展现出的表情和不自觉见表露的情绪波动去猜。
苍羽这样表情复杂，身上也没有什么特别强烈的情绪波动，他猜不透。
如果是一般人也便罢了，但苍羽是有可能成为他“主人”的人——掌控傀儡也需要知道傀儡的想法，之前的两个孩子都是他从孩提时期便放在身边养，表情都在脸上，很好懂，很好掌握。
苍羽有天分，但不是他养大的孩子，他不能掌控他的想法和行动。
回想苍羽在幻境里的作为与他在幻境中知道的苍羽的过去，吴铭脸上突然露出一个笑来。
“好的，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