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哥,咱们去哪?”兔哥问道。
“有日子没见大雄了,去看看他,顺便拿点东西。”小七道。
“他还在铁厂当苦力呢!”
“我知道。”
“那咱们……”
“你屁话还真多!”小七实在受不了兔哥唐僧般的唠叨了,训斥道。
阿念在一旁抿嘴偷笑。
“小七哥……你这样说不太好吧!”兔哥在阿念面前挨训觉得很丢面子。
“滚!”
……
铁厂座落在北城门外,厂子里面的人不太多,加上铁家爷儿三也不过二十来口子人。这还隔着挺远的,就能听见“叮叮当当”的打铁声。小七每次听到这声音就觉得心烦意乱,所以他这些年到这里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的完。刚进门,便看见大雄他爹铁威铁老板正在教训大雄。
“奶奶个熊,说你多少次了……落锤时,手要平,砸一下就要有一下的劲道,你这个龟儿子总是出工不出力……老子敲死你……”铁老板恶狠狠的说,吓人极了。
豹眼,横眉,黝黑的面孔,满脸的络腮胡子,几乎都看不见嘴,和张飞一个德行,绝对是猛男中猛男,这便是铁老板。老铁在小七很小的时候,经常用胡子扎着小七玩,每次把小七弄哭后,便哈哈大笑,人品恶劣之极。以至于后来小七曾威胁大雄说:你以后要敢留胡子,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由此可见,小七当时受到的摧残有多“深刻”。
“他绝对不是龟儿子,除非你是老乌龟,呵呵!”小七见大雄受苦,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大雄长出一口气儿,心说:救星终于来了。
铁老板听见这话,赶忙转过身来笑骂道:“臭小子,又来损你铁叔了!”
说完,便要给小七来个熊抱。小七早就防着呢,灵巧的躲开了。
铁老板也没介意,笑道:“你小子,可是有日子没来看我了……兔哥和阿念也来了……不错不错……正好咱爷几个晚上能好好喝一顿……阿念手艺不错,晚饭你来做。”这才刚见面,铁老板就急急忙忙的开始布置任务了。
兔哥、阿念不知所措,他们都指望小七拿主意呢!
“铁叔,今儿……”
小七才张嘴,这话头便被铁老板给截去了,“小七啊,你可是太不厚道了。听说前几日,你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好菜,也没想着叫你铁叔去尝尝,怎么,是你铁叔的面子太小,还是你铁叔我不招人待见!”
千万别被铁老板的外表所迷惑,以为长得像“猛张飞”的模样,办事儿也会同样的“猛”,事实上,小七觉得铁老板和老福是他所认识的人里最工于心计的俩人。铁老板太了解小七了,明白小七软硬不吃,但他又知道小七这人最好“讲道理”……这不,一句话便把小七陷于“不义”的境地。
“又来这套,老狐狸!”小七暗自腹诽,心思电转,笑嘻嘻道:“所以我这不就特意来向铁叔陪‘醉’了么……阿念,去厨房看看,晚上咱们有什么可吃的,也好心中有数!”
“嘿嘿!算你小子机灵。”铁老板见“阴谋”得逞笑的很开心。
“对了铁叔,我要的东西做好了吗?”小七道。
“奶奶个熊,就知道你小子没那么好心……镇雄,去库房把小七要的东西拿来。”铁老板叫道。
大雄接到老爹的命令,跑的很快,转眼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了。
“铁叔,我有句话,不知当将不当讲!”小七见大雄走了,才有些犹豫的开口,因为有些话确实不适合他来说。
“奶奶个熊,和老子讲话,你小子还有什么不能直说的……讲!”铁老板很鄙视小七这种“脱裤放屁”的行为。
“那好!我就直说了……大雄不喜欢干铁匠活儿,这你肯定也知道。你硬逼着他干,未必会个好结果……最后来个手艺不成,父子之间却弄的不欢而散,你这又是何苦呢!”
铁老板对小七这番说辞哪叫一个不屑,嘴一撇,眉毛往上一挑,轻佻道:“我这不是让他学门手艺么……以后就是我死了,这龟儿子也能不愁吃穿。”
教育别人如何当个“好爹”,上辈子小七没干过,这辈子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这些话从小七口中吐出来,都离谱得很,小七又岂会不明白?
可事关大雄的前途问题,小七也是没法子,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铁叔……这世上不愁吃穿的事有很多种,未必非要让大雄当铁匠,在他还能选择的时侯,不让他选择,以后或许会抱憾终生的……人,能有选择的机会,其实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多……”
兔哥也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受教育。
“奶奶个熊,就那龟儿子有个屁的选择……他要是能有你一成的本事,老子还能如此费心……哼!”
“让他试试又何妨,这么小的年纪,输得起……我帮他!”小七承诺道。
“你帮他!嘿嘿,这可是你说的……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以后大雄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唯你是问!”铁老板一句话,就又把“善良”的小七给套住了。
“等等……”铁老板话里话外的意思,小七当然明白,这分明就是托孤的戏码!
铁老板根本不给小七挽回的机会,一锤定音道:“好,就这么办……你以后,就看着安排大雄吧!”
小七眉头微皱,心说,这他娘的是什么事儿呀!你当爹的不管,让我管……退一万步来说,这种事儿也要让大雄自己拿主意吧,你把他就这么塞给我,算他娘的哪门子事儿!
小七十分不满铁老板这种推卸责任的做法,可小七是个死心眼儿的,做事向来是一口吐沫一个钉儿,说道就要做到,哪怕明知是老铁下的套儿,也绝对不会反悔,这便是小七做人的原则。
于是,小七沉着脸,像老铁伸出大拇指笔划了几下,没好气道:“行!你可真行!”
老铁笑的好开心……
大雄拿着东西回来了,铁老板把“大雄人生规划辩论会”的决议说给大雄听,大雄晕了,彻底晕了。困扰他许久的事情,居然会如此轻松的解决……幸福来得太突然。
“把东西给我!”小七对着正在发呆的大雄说道。
大雄赶忙把东西交给小七,东西有两样,一样是把匕首,另一样有点怪,肚大两头尖,像个枣核。
这匕首是小七根据前世的记忆,按照“阿拉斯加捕鲸叉战术刀”的样式制成的,只是长度有所减少,约长九寸,并且在刀背上加开了一道血槽。小七拿在手里掂了掂,份量很趁手,手感也不错。
走到一刻大树前想试试刀,往树干上一捅,“咦”小七有些吃惊这刀的锋利,没这么使劲,刀身已然刺入树中近两寸。
“这刀好锋利呀!”小七夸赞道。
“呵呵,你铁叔亲手做东西能差嘛!”铁老板很得意,“老子为了打造这东西,可是花了不少的心思,绝对是千锤百炼,精雕细琢……”
“就一把?”小七毫不犹豫的打断了老铁的自吹自擂,
“哦!当然就做了这一把……这东西可是很费心思的……”铁老板有些犹豫道。
“嘿嘿,真的?”小七眯着眼睛盯着老铁看,像是看穿了老铁的心思。老铁说的话,小七根本就不信,当初他把设计图交给老铁时,老铁眼中闪现出的那贪婪的光芒,早就被他尽收眼底了。
“奶奶个熊,多做几把怎么了!老子又没收你工钱……岂有此理……”铁老板知道自己的那点心思绝瞒不过小七,于是又开始了一贯的胡搅蛮缠。只是他似乎忽略了一个问题,小七好像也只是随便问问,也没有什么其它的说法儿呀!
小七浅笑不语,静待老铁的表演。
“老子不管!反正老子是要留下一把……剩下的三把都给你……这总行了吧!”铁老板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正被小七调戏。
小七依旧不语,戏虐的看着老铁,他要报刚才被坑的一箭之仇,反正今儿晚上也铁定是要被老铁灌到,不如趁此机会先收点利息,小七的如意算盘打得很精。
“奶奶个熊……反正老子是要命一条,要刀没有……”铁老板真急了,这匕首他是喜欢的要命,他真的害怕小七一把都不留给他。
看到火候差不多了,小七见好就收,缓缓道:“首先,我要澄清两件事。其一,我从来就没说过这刀只能做一把;其二,我更加没有说过,做好了一把都不给你……是吧,我的铁叔!呵呵!”看着老铁急赤白脸的,小七觉得很爽。
兔哥、阿念已经乐得不行了,大雄也很想嘲笑他老爹,可是他又不敢。
“啊……”铁老板这才转过湾儿,意识到自己是关心则乱,又被小七轻易的玩弄了。
小七继续道:“更何况,我就是全拿走了,你不是还可以再造嘛……用得着这么脸红脖子粗么……哈哈!哈哈!”小七是越说越开心,成功的把老铁“低能”的一面,展现在众人眼前。
“……”铁老板。
半饷,铁老板终于挤出一句:“剽窃别人的设计是可耻的……”
小七也玩够了,正色道:“我之所以没让你量产,主要是想看看这样品合不合适,有没有还需要改进或调整的地方……你要是一下子制了许多,万一我不满意,岂不白干了……”顿了顿,又道,“当然了,铁叔你的手艺还真是没得说,比我想象的还要好!”小七适当的恭维老铁,这“抽一个嘴巴,给个甜枣”的伎俩他运用的很是纯熟。
不出所料,铁老板又开始飘飘然了,一个劲儿含笑的点头。
“大的改动一点都没有,只是这刀柄,要用东胡的‘烈牛皮’仔细缠好……刀鞘也要烈牛皮的,另外在到身上刻上‘守生’二字……一共制十二把,不要多制……大雄,这事你负责……回头你找吴叔拿皮子,再顺道问问他,咱们的包做的怎么样了?”小七吩咐道。
“好!”大雄答道。
“铁叔,这十二把‘守生’要多少钱?”
“奶奶个熊,当叔的给侄子做点东西还收个屁钱……怎么着,臭小子,故意挤兑我……”铁老板真的生气了。
小七没直接答话儿,只是问道:“铁叔,我看着到如此尖利,应该是加了不少的钨铁吧!”
“每把三两!”铁老板知道这种事肯定瞒不过小七,只好实话实说。
“我说吧,这‘守生’通体发乌,又很是压手,就觉得你这钨铁没少加……嗯!钨铁差不多要一百两银子一斤……这样吧,每把算五十两银子,一共六百两,阿念掏钱!”
“臭小子,来真的!”
“铁叔,我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你要是再推脱……这‘守生’可就没你的份了……”小七正色道。
老铁知道小七向来说一不二,要是在坚持不收钱的话,小七立马就会翻脸,于是只得说:“行,我收你五百两,叔侄之间怎么也要打个折吧!”
小七实在不想为这点小事儿再费脑子,点头答应了。
小七把第二件东西,拿在手里看了有看,掂了又掂,脸上的神情很恍惚,像是追忆着什么,口中还很小声地喃喃自语道:“老朋友,咱们又在一起了……”
铁老板几个人都看的不明所以,但没人出声打扰小七的思绪,就这么干站着望着小七。小七的脾气他们都了解,谁也不会轻易的触他的霉头儿,没事儿找事儿。
过了好一会儿,小七才挣脱了思绪,沉声道:“谢谢你,铁叔!”
“哦……不谢,不谢!”铁老板对小七这突然的道谢,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小七呀,这是什么?”铁老板问。
“枣钉。”小七淡淡的答道。
“干嘛用的?”铁老板又问。
“过一段‘上山’打鸟用。”小七敷衍道。
“哦……”铁老板知道小七不愿多说,也不再问下去了。
“这枣钉制了多少?”小七问。
“一百来个吧……你开始也没说要多少,所以也没多做。”
“继续做,先来一千枚吧!”
“好,没问题!”铁老板拍胸脯道。
“算算,要多少钱?”
“你!嗨……”
……
“有日子没见大雄了,去看看他,顺便拿点东西。”小七道。
“他还在铁厂当苦力呢!”
“我知道。”
“那咱们……”
“你屁话还真多!”小七实在受不了兔哥唐僧般的唠叨了,训斥道。
阿念在一旁抿嘴偷笑。
“小七哥……你这样说不太好吧!”兔哥在阿念面前挨训觉得很丢面子。
“滚!”
……
铁厂座落在北城门外,厂子里面的人不太多,加上铁家爷儿三也不过二十来口子人。这还隔着挺远的,就能听见“叮叮当当”的打铁声。小七每次听到这声音就觉得心烦意乱,所以他这些年到这里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的完。刚进门,便看见大雄他爹铁威铁老板正在教训大雄。
“奶奶个熊,说你多少次了……落锤时,手要平,砸一下就要有一下的劲道,你这个龟儿子总是出工不出力……老子敲死你……”铁老板恶狠狠的说,吓人极了。
豹眼,横眉,黝黑的面孔,满脸的络腮胡子,几乎都看不见嘴,和张飞一个德行,绝对是猛男中猛男,这便是铁老板。老铁在小七很小的时候,经常用胡子扎着小七玩,每次把小七弄哭后,便哈哈大笑,人品恶劣之极。以至于后来小七曾威胁大雄说:你以后要敢留胡子,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由此可见,小七当时受到的摧残有多“深刻”。
“他绝对不是龟儿子,除非你是老乌龟,呵呵!”小七见大雄受苦,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大雄长出一口气儿,心说:救星终于来了。
铁老板听见这话,赶忙转过身来笑骂道:“臭小子,又来损你铁叔了!”
说完,便要给小七来个熊抱。小七早就防着呢,灵巧的躲开了。
铁老板也没介意,笑道:“你小子,可是有日子没来看我了……兔哥和阿念也来了……不错不错……正好咱爷几个晚上能好好喝一顿……阿念手艺不错,晚饭你来做。”这才刚见面,铁老板就急急忙忙的开始布置任务了。
兔哥、阿念不知所措,他们都指望小七拿主意呢!
“铁叔,今儿……”
小七才张嘴,这话头便被铁老板给截去了,“小七啊,你可是太不厚道了。听说前几日,你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好菜,也没想着叫你铁叔去尝尝,怎么,是你铁叔的面子太小,还是你铁叔我不招人待见!”
千万别被铁老板的外表所迷惑,以为长得像“猛张飞”的模样,办事儿也会同样的“猛”,事实上,小七觉得铁老板和老福是他所认识的人里最工于心计的俩人。铁老板太了解小七了,明白小七软硬不吃,但他又知道小七这人最好“讲道理”……这不,一句话便把小七陷于“不义”的境地。
“又来这套,老狐狸!”小七暗自腹诽,心思电转,笑嘻嘻道:“所以我这不就特意来向铁叔陪‘醉’了么……阿念,去厨房看看,晚上咱们有什么可吃的,也好心中有数!”
“嘿嘿!算你小子机灵。”铁老板见“阴谋”得逞笑的很开心。
“对了铁叔,我要的东西做好了吗?”小七道。
“奶奶个熊,就知道你小子没那么好心……镇雄,去库房把小七要的东西拿来。”铁老板叫道。
大雄接到老爹的命令,跑的很快,转眼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了。
“铁叔,我有句话,不知当将不当讲!”小七见大雄走了,才有些犹豫的开口,因为有些话确实不适合他来说。
“奶奶个熊,和老子讲话,你小子还有什么不能直说的……讲!”铁老板很鄙视小七这种“脱裤放屁”的行为。
“那好!我就直说了……大雄不喜欢干铁匠活儿,这你肯定也知道。你硬逼着他干,未必会个好结果……最后来个手艺不成,父子之间却弄的不欢而散,你这又是何苦呢!”
铁老板对小七这番说辞哪叫一个不屑,嘴一撇,眉毛往上一挑,轻佻道:“我这不是让他学门手艺么……以后就是我死了,这龟儿子也能不愁吃穿。”
教育别人如何当个“好爹”,上辈子小七没干过,这辈子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这些话从小七口中吐出来,都离谱得很,小七又岂会不明白?
可事关大雄的前途问题,小七也是没法子,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铁叔……这世上不愁吃穿的事有很多种,未必非要让大雄当铁匠,在他还能选择的时侯,不让他选择,以后或许会抱憾终生的……人,能有选择的机会,其实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多……”
兔哥也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受教育。
“奶奶个熊,就那龟儿子有个屁的选择……他要是能有你一成的本事,老子还能如此费心……哼!”
“让他试试又何妨,这么小的年纪,输得起……我帮他!”小七承诺道。
“你帮他!嘿嘿,这可是你说的……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以后大雄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唯你是问!”铁老板一句话,就又把“善良”的小七给套住了。
“等等……”铁老板话里话外的意思,小七当然明白,这分明就是托孤的戏码!
铁老板根本不给小七挽回的机会,一锤定音道:“好,就这么办……你以后,就看着安排大雄吧!”
小七眉头微皱,心说,这他娘的是什么事儿呀!你当爹的不管,让我管……退一万步来说,这种事儿也要让大雄自己拿主意吧,你把他就这么塞给我,算他娘的哪门子事儿!
小七十分不满铁老板这种推卸责任的做法,可小七是个死心眼儿的,做事向来是一口吐沫一个钉儿,说道就要做到,哪怕明知是老铁下的套儿,也绝对不会反悔,这便是小七做人的原则。
于是,小七沉着脸,像老铁伸出大拇指笔划了几下,没好气道:“行!你可真行!”
老铁笑的好开心……
大雄拿着东西回来了,铁老板把“大雄人生规划辩论会”的决议说给大雄听,大雄晕了,彻底晕了。困扰他许久的事情,居然会如此轻松的解决……幸福来得太突然。
“把东西给我!”小七对着正在发呆的大雄说道。
大雄赶忙把东西交给小七,东西有两样,一样是把匕首,另一样有点怪,肚大两头尖,像个枣核。
这匕首是小七根据前世的记忆,按照“阿拉斯加捕鲸叉战术刀”的样式制成的,只是长度有所减少,约长九寸,并且在刀背上加开了一道血槽。小七拿在手里掂了掂,份量很趁手,手感也不错。
走到一刻大树前想试试刀,往树干上一捅,“咦”小七有些吃惊这刀的锋利,没这么使劲,刀身已然刺入树中近两寸。
“这刀好锋利呀!”小七夸赞道。
“呵呵,你铁叔亲手做东西能差嘛!”铁老板很得意,“老子为了打造这东西,可是花了不少的心思,绝对是千锤百炼,精雕细琢……”
“就一把?”小七毫不犹豫的打断了老铁的自吹自擂,
“哦!当然就做了这一把……这东西可是很费心思的……”铁老板有些犹豫道。
“嘿嘿,真的?”小七眯着眼睛盯着老铁看,像是看穿了老铁的心思。老铁说的话,小七根本就不信,当初他把设计图交给老铁时,老铁眼中闪现出的那贪婪的光芒,早就被他尽收眼底了。
“奶奶个熊,多做几把怎么了!老子又没收你工钱……岂有此理……”铁老板知道自己的那点心思绝瞒不过小七,于是又开始了一贯的胡搅蛮缠。只是他似乎忽略了一个问题,小七好像也只是随便问问,也没有什么其它的说法儿呀!
小七浅笑不语,静待老铁的表演。
“老子不管!反正老子是要留下一把……剩下的三把都给你……这总行了吧!”铁老板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正被小七调戏。
小七依旧不语,戏虐的看着老铁,他要报刚才被坑的一箭之仇,反正今儿晚上也铁定是要被老铁灌到,不如趁此机会先收点利息,小七的如意算盘打得很精。
“奶奶个熊……反正老子是要命一条,要刀没有……”铁老板真急了,这匕首他是喜欢的要命,他真的害怕小七一把都不留给他。
看到火候差不多了,小七见好就收,缓缓道:“首先,我要澄清两件事。其一,我从来就没说过这刀只能做一把;其二,我更加没有说过,做好了一把都不给你……是吧,我的铁叔!呵呵!”看着老铁急赤白脸的,小七觉得很爽。
兔哥、阿念已经乐得不行了,大雄也很想嘲笑他老爹,可是他又不敢。
“啊……”铁老板这才转过湾儿,意识到自己是关心则乱,又被小七轻易的玩弄了。
小七继续道:“更何况,我就是全拿走了,你不是还可以再造嘛……用得着这么脸红脖子粗么……哈哈!哈哈!”小七是越说越开心,成功的把老铁“低能”的一面,展现在众人眼前。
“……”铁老板。
半饷,铁老板终于挤出一句:“剽窃别人的设计是可耻的……”
小七也玩够了,正色道:“我之所以没让你量产,主要是想看看这样品合不合适,有没有还需要改进或调整的地方……你要是一下子制了许多,万一我不满意,岂不白干了……”顿了顿,又道,“当然了,铁叔你的手艺还真是没得说,比我想象的还要好!”小七适当的恭维老铁,这“抽一个嘴巴,给个甜枣”的伎俩他运用的很是纯熟。
不出所料,铁老板又开始飘飘然了,一个劲儿含笑的点头。
“大的改动一点都没有,只是这刀柄,要用东胡的‘烈牛皮’仔细缠好……刀鞘也要烈牛皮的,另外在到身上刻上‘守生’二字……一共制十二把,不要多制……大雄,这事你负责……回头你找吴叔拿皮子,再顺道问问他,咱们的包做的怎么样了?”小七吩咐道。
“好!”大雄答道。
“铁叔,这十二把‘守生’要多少钱?”
“奶奶个熊,当叔的给侄子做点东西还收个屁钱……怎么着,臭小子,故意挤兑我……”铁老板真的生气了。
小七没直接答话儿,只是问道:“铁叔,我看着到如此尖利,应该是加了不少的钨铁吧!”
“每把三两!”铁老板知道这种事肯定瞒不过小七,只好实话实说。
“我说吧,这‘守生’通体发乌,又很是压手,就觉得你这钨铁没少加……嗯!钨铁差不多要一百两银子一斤……这样吧,每把算五十两银子,一共六百两,阿念掏钱!”
“臭小子,来真的!”
“铁叔,我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你要是再推脱……这‘守生’可就没你的份了……”小七正色道。
老铁知道小七向来说一不二,要是在坚持不收钱的话,小七立马就会翻脸,于是只得说:“行,我收你五百两,叔侄之间怎么也要打个折吧!”
小七实在不想为这点小事儿再费脑子,点头答应了。
小七把第二件东西,拿在手里看了有看,掂了又掂,脸上的神情很恍惚,像是追忆着什么,口中还很小声地喃喃自语道:“老朋友,咱们又在一起了……”
铁老板几个人都看的不明所以,但没人出声打扰小七的思绪,就这么干站着望着小七。小七的脾气他们都了解,谁也不会轻易的触他的霉头儿,没事儿找事儿。
过了好一会儿,小七才挣脱了思绪,沉声道:“谢谢你,铁叔!”
“哦……不谢,不谢!”铁老板对小七这突然的道谢,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小七呀,这是什么?”铁老板问。
“枣钉。”小七淡淡的答道。
“干嘛用的?”铁老板又问。
“过一段‘上山’打鸟用。”小七敷衍道。
“哦……”铁老板知道小七不愿多说,也不再问下去了。
“这枣钉制了多少?”小七问。
“一百来个吧……你开始也没说要多少,所以也没多做。”
“继续做,先来一千枚吧!”
“好,没问题!”铁老板拍胸脯道。
“算算,要多少钱?”
“你!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