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启恒显得有些高兴：“笙儿免礼，到朕身边来坐。”
怜妃面上笑着，手里却用力绞着手帕。
柳笙年面色如常地起身坐在了栾启恒的右手边。
其实自第一次侍寝后栾启恒就爱叫她笙儿，他说叫爱妃显得太过普通。
一旁行礼后落座的周宝林心里惊讶于柳笙年的受宠，但更多的是嫉恨。
“嫔妾在远处就听到周宝林的琵笆曲了，这不闻声而来了。”柳笙年似是在同栾启恒玩笑。
栾启恒伸手拍了拍柳笙年交握在膝盖的双手：“既然笙儿喜欢听，那就叫周宝林再弹一曲。”
柳笙年也没有拒绝：“既然皇上发话了，那嫔妾就乖乖坐着听就是了”，转眼看向周宝林，眼神意味不明:“就是辛苦周宝林了。”
“嫔妾不敢。”周宝林不管心里怎样愤恨，还是得抱起琵笆弹了一首欢快的曲调。
栾启恒摩挲着茶盏的边缘，柳笙年认真地欣赏着周宝林的琵笆，怜妃借着喝茶掩饰自己心里的情绪。
一时间，偌大的御花园仿佛只剩下悠扬的琵笆声，和这御花园的美景颇为契合。
临走时，栾启恒说今晚去信阳宫用晚膳，柳笙年自是欣然谢恩。怜妃的脸色就有些绷不住了，毕竟今天她就是为了举荐周宝林才约栾启恒来御花园的，此时心里定记恨柳笙年破坏了她的谋划。
周宝林把头低的很低，倒看不清情绪，不过想来也是不会很愉快。
离了御花园，怜妃怒气冲冲地回到惜沅宫，明萃极有眼色地打发了殿里的宫人，自己也退到殿门外守着，只留下怜妃和周宝林两个人在殿内。
“哼，好一个柳昭仪！”怜妃一掌重重拍在一旁的茶桌上。
周宝林立即跪倒在地：“娘娘息怒。”
怜妃俯视着眼前乖顺的周宝林气不打一处来：“没用的东西！枉费本宫向皇上举荐你！”
周宝林在暗处捏紧了衣服的一角：“娘娘息怒，是嫔妾无能，还望娘娘指点。嫔妾在这后宫唯娘娘可依靠，嫔妾愿以娘娘马首是瞻。”
怜妃平息了一口气，蔑视地看着周宝林：“你最好有点用。”心里同时也恨极了柳笙年。
信阳宫侧殿这边，宫人们知道皇上要来用晚膳自是忙碌的，霜玉颇为高兴地围着柳笙年：“皇上还真是宠爱主子，凭那怜妃再怎么举荐美人，拉帮结派的，皇上还不是来了主子这。”
柳笙年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抬手取下了耳环：“打一棒子给一个甜枣罢了。”
霜玉听得一头雾水：“什……什么意思？”
柳笙年笑而不语，一旁端着首饰托盘的霜琉无奈地看着霜玉：“皇上这是在敲打怜妃，不能太助怜妃的气势又不能不给怜妃面子。所以今日来信阳宫是给怜妃一个棒子，不出意外明天皇上就会召周宝林侍寝，这是一个甜枣。”
霜玉扁了扁嘴：“啊？这么复杂，奴婢还以为皇上是不喜欢怜妃才故意给她没脸。”
霜翡为柳笙年换上简易舒适的发髻：“你啊，这宫里哪有这么表面的事。”
霜玉转身看向候在一旁的霜璃：“你看出来了吗？”
霜璃诚实地摇了摇头：“但是想也知道宫里的事不简单。”
“那你就是再说我笨了？”霜玉气鼓鼓地看着霜璃。
“不用我说，你自己知道就好。”霜璃是习武之人，平时虽不爱说话但不代表嘴笨。
霜玉作势要去捶霜璃，但她哪里是霜璃的对手，直接被霜璃一手擒住，抬腿往小花庭带去：“去看看晚膳准备的怎么样。”全然不顾霜玉地挣扎。
留下霜琉和霜翡好笑地对视一眼，柳笙年也禁不住掩嘴笑了：“这俩个冤家啊。”
不过霜琉又有些担忧：“主子，虽说是皇上有意敲打怜妃，但想必怜妃和周宝林也是会怨恨娘娘的。”
霜翡扶起柳笙年向窗边的坐榻走去，霜琉上前倒上一杯热茶。
“本嫔进宫就是为了和怜妃站在对立面，怜妃不倒本嫔就会一直安安稳稳，既然皇上要给本宫树敌，本宫接着就是了。”柳笙年现在不怕得罪人，毕竟皇上需要她的存在。
“那……如果有一天皇上如愿……主子又该如何自处？”霜琉想的更为长久。
柳笙年放下手中的茶杯，抚摸着温热地杯身：“武宣国公府放在那，开国皇帝御赐的世袭罔替，鼎盛百年的世家，这可比除掉一个定安王困难的多。”柳笙年不认为武宣国公府会栽在栾启恒这一代皇帝手里。
只要柳家还在，她便不用惧怕任何人。若真的是最坏的结果，柳家真的毁在皇帝的猜忌中，那她也舍得这一条命去拼个鱼死网破，更不用怕得罪人了。
霜琉明白柳笙年未言之意，这心里总免不了担忧。
晚膳时分，栾启恒如约而至，柳笙年吩咐宫人传膳，整整三十道菜，包括了冷热荤素，汤水饭食。这三十道菜还是因着栾启恒不重口腹之欲的缘故，先帝那时，可是餐餐近八十道菜。
一顿饭吃的很是静默，饭后宫人撤了饭菜又摆上了茶点。
柳笙年用茶水漱了口，似不经意般问起：“皇上今日在御花园听了周宝林一下午的琵笆，觉得如何啊？”
栾启恒有些好笑：“笙儿这是吃醋了？”
柳笙年转过头又端起了面前的茶盏：“才不是，嫔妾不过是问问皇上对周宝林技艺的看法，臣妾倒觉得周宝林弹的挺好的。”
“好好好，你说不是就不是，朕也觉得周宝林确实弹的不错。”栾启恒盯着柳笙年的脸色，看她作何反应。
“那皇上今日去周宝林那听琵笆算了，来嫔妾这做什么。”柳笙年少见地耍起了小性子，这话里酸的很，做足了宠妃的架势。
栾启恒不禁笑出了声，起身来从背后拥住柳笙年：“笙儿都这么醋了，朕可不敢去周宝林那。朕还是比较惦记上次和笙儿的那局祺。”
柳笙年适可而止，起身和栾启恒进了内室，两人坐在棋盘旁执子落棋，那气势竟是不分伯仲。
想来也是，皇帝身边都是人中翘楚，又如何会真的贪恋一个只是琵笆技艺高的女子，栾启恒可不是那种好美色肤浅的人。
又是一夜无言，夜晚被黎明打破，栾启恒悄声从床榻起身，温柔的在柳笙年额头留下一吻，也不让宫人叫醒她，自己去隔间更好衣上朝去了。
跟在栾启恒身边的宫人心里都明白，他们的皇帝是真的很宠这位柳昭仪，要知道怜妃每次侍寝，第二天也是要早起为皇上更衣的，这柳昭仪却是一次也未。
可这份温情谁又敢坚信不疑呢？至少霜琉几人不这么认为。
其实，栾启恒每次起身的时候柳笙年就醒了，她一直都在装睡。
柳笙年从床榻半坐起身望着栾启恒离开的方向，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头被吻过的地方，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嘴唇的温热触感。
柳笙年总会在这时内心动摇，她想栾启恒也是真的喜欢她的吧，所以待她总和别人不同。都说帝王家无情，或许栾启恒是不一样的呢？
“主子，可要现在起身？”霜琉守在床前隔着床帷询问。
“本嫔再睡会。”柳笙年重又躺下，闭着眼睛却毫无睡意。
霜琉看的久了也明白自家主子内心摇摆不定，可她不敢赌，她从不相信皇家会有真心。
少见的，这一整天柳笙年都显得心不在焉，直到霜璃带来一个消息——怜妃安插在殿里的眼线动了！
“主子，那个做粗活的宫女今日上午去了惜沅宫，那时周宝林也在。”霜璃管着国公府给柳笙年的势力，情报传递什么的都是霜璃在做。
“噢？是带了东西出去还是带了东西回来？”柳笙年心想：怜妃这就按耐不住了。
“带了东西回来，奴婢趁那宫女不在，翻窗进去找了那东西给霜玉看过，是几颗药性极霸道的绝子药，吃一颗基本上这辈子就不会再有孕了。”霜璃这一席话如石子投入湖水，激起层层涟漪。
霜翡惊呼：“怜妃想给主子下药！？”
柳笙年倒不急着下定论，霜琉也是心有疑虑：“怜妃虽然浮躁但也不会做这么简单直白的事来害主子，毕竟主子不能生育，最受益的就是怜妃，有能力害主子的也只有怜妃，她这么做太明显了。”
“不错”，柳笙年表示赞同，“不管怜妃想做什么，霜璃，你将那些药丸全部换成普通的补药。”如今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奴婢遵命。”霜璃退下后便找个借口出了信阳宫，悄悄潜入太医院找到赵御医拿普通药丸，这是她们国公府的人。
转眼已是傍晚时分，今天皇上召了周宝林侍寝，因着只有正六品美人以上才有资格单独接驾，周宝林是被软轿抬去龙乾殿的。
那软轿从信阳宫不远处经过，上面的铃铛响得柳笙年心里微微发堵。
霜琉看着柳笙年这个样子有些不忍心，还是开口劝了句：“主子，皇上毕竟是皇上。”
怜妃面上笑着，手里却用力绞着手帕。
柳笙年面色如常地起身坐在了栾启恒的右手边。
其实自第一次侍寝后栾启恒就爱叫她笙儿，他说叫爱妃显得太过普通。
一旁行礼后落座的周宝林心里惊讶于柳笙年的受宠，但更多的是嫉恨。
“嫔妾在远处就听到周宝林的琵笆曲了，这不闻声而来了。”柳笙年似是在同栾启恒玩笑。
栾启恒伸手拍了拍柳笙年交握在膝盖的双手：“既然笙儿喜欢听，那就叫周宝林再弹一曲。”
柳笙年也没有拒绝：“既然皇上发话了，那嫔妾就乖乖坐着听就是了”，转眼看向周宝林，眼神意味不明:“就是辛苦周宝林了。”
“嫔妾不敢。”周宝林不管心里怎样愤恨，还是得抱起琵笆弹了一首欢快的曲调。
栾启恒摩挲着茶盏的边缘，柳笙年认真地欣赏着周宝林的琵笆，怜妃借着喝茶掩饰自己心里的情绪。
一时间，偌大的御花园仿佛只剩下悠扬的琵笆声，和这御花园的美景颇为契合。
临走时，栾启恒说今晚去信阳宫用晚膳，柳笙年自是欣然谢恩。怜妃的脸色就有些绷不住了，毕竟今天她就是为了举荐周宝林才约栾启恒来御花园的，此时心里定记恨柳笙年破坏了她的谋划。
周宝林把头低的很低，倒看不清情绪，不过想来也是不会很愉快。
离了御花园，怜妃怒气冲冲地回到惜沅宫，明萃极有眼色地打发了殿里的宫人，自己也退到殿门外守着，只留下怜妃和周宝林两个人在殿内。
“哼，好一个柳昭仪！”怜妃一掌重重拍在一旁的茶桌上。
周宝林立即跪倒在地：“娘娘息怒。”
怜妃俯视着眼前乖顺的周宝林气不打一处来：“没用的东西！枉费本宫向皇上举荐你！”
周宝林在暗处捏紧了衣服的一角：“娘娘息怒，是嫔妾无能，还望娘娘指点。嫔妾在这后宫唯娘娘可依靠，嫔妾愿以娘娘马首是瞻。”
怜妃平息了一口气，蔑视地看着周宝林：“你最好有点用。”心里同时也恨极了柳笙年。
信阳宫侧殿这边，宫人们知道皇上要来用晚膳自是忙碌的，霜玉颇为高兴地围着柳笙年：“皇上还真是宠爱主子，凭那怜妃再怎么举荐美人，拉帮结派的，皇上还不是来了主子这。”
柳笙年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抬手取下了耳环：“打一棒子给一个甜枣罢了。”
霜玉听得一头雾水：“什……什么意思？”
柳笙年笑而不语，一旁端着首饰托盘的霜琉无奈地看着霜玉：“皇上这是在敲打怜妃，不能太助怜妃的气势又不能不给怜妃面子。所以今日来信阳宫是给怜妃一个棒子，不出意外明天皇上就会召周宝林侍寝，这是一个甜枣。”
霜玉扁了扁嘴：“啊？这么复杂，奴婢还以为皇上是不喜欢怜妃才故意给她没脸。”
霜翡为柳笙年换上简易舒适的发髻：“你啊，这宫里哪有这么表面的事。”
霜玉转身看向候在一旁的霜璃：“你看出来了吗？”
霜璃诚实地摇了摇头：“但是想也知道宫里的事不简单。”
“那你就是再说我笨了？”霜玉气鼓鼓地看着霜璃。
“不用我说，你自己知道就好。”霜璃是习武之人，平时虽不爱说话但不代表嘴笨。
霜玉作势要去捶霜璃，但她哪里是霜璃的对手，直接被霜璃一手擒住，抬腿往小花庭带去：“去看看晚膳准备的怎么样。”全然不顾霜玉地挣扎。
留下霜琉和霜翡好笑地对视一眼，柳笙年也禁不住掩嘴笑了：“这俩个冤家啊。”
不过霜琉又有些担忧：“主子，虽说是皇上有意敲打怜妃，但想必怜妃和周宝林也是会怨恨娘娘的。”
霜翡扶起柳笙年向窗边的坐榻走去，霜琉上前倒上一杯热茶。
“本嫔进宫就是为了和怜妃站在对立面，怜妃不倒本嫔就会一直安安稳稳，既然皇上要给本宫树敌，本宫接着就是了。”柳笙年现在不怕得罪人，毕竟皇上需要她的存在。
“那……如果有一天皇上如愿……主子又该如何自处？”霜琉想的更为长久。
柳笙年放下手中的茶杯，抚摸着温热地杯身：“武宣国公府放在那，开国皇帝御赐的世袭罔替，鼎盛百年的世家，这可比除掉一个定安王困难的多。”柳笙年不认为武宣国公府会栽在栾启恒这一代皇帝手里。
只要柳家还在，她便不用惧怕任何人。若真的是最坏的结果，柳家真的毁在皇帝的猜忌中，那她也舍得这一条命去拼个鱼死网破，更不用怕得罪人了。
霜琉明白柳笙年未言之意，这心里总免不了担忧。
晚膳时分，栾启恒如约而至，柳笙年吩咐宫人传膳，整整三十道菜，包括了冷热荤素，汤水饭食。这三十道菜还是因着栾启恒不重口腹之欲的缘故，先帝那时，可是餐餐近八十道菜。
一顿饭吃的很是静默，饭后宫人撤了饭菜又摆上了茶点。
柳笙年用茶水漱了口，似不经意般问起：“皇上今日在御花园听了周宝林一下午的琵笆，觉得如何啊？”
栾启恒有些好笑：“笙儿这是吃醋了？”
柳笙年转过头又端起了面前的茶盏：“才不是，嫔妾不过是问问皇上对周宝林技艺的看法，臣妾倒觉得周宝林弹的挺好的。”
“好好好，你说不是就不是，朕也觉得周宝林确实弹的不错。”栾启恒盯着柳笙年的脸色，看她作何反应。
“那皇上今日去周宝林那听琵笆算了，来嫔妾这做什么。”柳笙年少见地耍起了小性子，这话里酸的很，做足了宠妃的架势。
栾启恒不禁笑出了声，起身来从背后拥住柳笙年：“笙儿都这么醋了，朕可不敢去周宝林那。朕还是比较惦记上次和笙儿的那局祺。”
柳笙年适可而止，起身和栾启恒进了内室，两人坐在棋盘旁执子落棋，那气势竟是不分伯仲。
想来也是，皇帝身边都是人中翘楚，又如何会真的贪恋一个只是琵笆技艺高的女子，栾启恒可不是那种好美色肤浅的人。
又是一夜无言，夜晚被黎明打破，栾启恒悄声从床榻起身，温柔的在柳笙年额头留下一吻，也不让宫人叫醒她，自己去隔间更好衣上朝去了。
跟在栾启恒身边的宫人心里都明白，他们的皇帝是真的很宠这位柳昭仪，要知道怜妃每次侍寝，第二天也是要早起为皇上更衣的，这柳昭仪却是一次也未。
可这份温情谁又敢坚信不疑呢？至少霜琉几人不这么认为。
其实，栾启恒每次起身的时候柳笙年就醒了，她一直都在装睡。
柳笙年从床榻半坐起身望着栾启恒离开的方向，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头被吻过的地方，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嘴唇的温热触感。
柳笙年总会在这时内心动摇，她想栾启恒也是真的喜欢她的吧，所以待她总和别人不同。都说帝王家无情，或许栾启恒是不一样的呢？
“主子，可要现在起身？”霜琉守在床前隔着床帷询问。
“本嫔再睡会。”柳笙年重又躺下，闭着眼睛却毫无睡意。
霜琉看的久了也明白自家主子内心摇摆不定，可她不敢赌，她从不相信皇家会有真心。
少见的，这一整天柳笙年都显得心不在焉，直到霜璃带来一个消息——怜妃安插在殿里的眼线动了！
“主子，那个做粗活的宫女今日上午去了惜沅宫，那时周宝林也在。”霜璃管着国公府给柳笙年的势力，情报传递什么的都是霜璃在做。
“噢？是带了东西出去还是带了东西回来？”柳笙年心想：怜妃这就按耐不住了。
“带了东西回来，奴婢趁那宫女不在，翻窗进去找了那东西给霜玉看过，是几颗药性极霸道的绝子药，吃一颗基本上这辈子就不会再有孕了。”霜璃这一席话如石子投入湖水，激起层层涟漪。
霜翡惊呼：“怜妃想给主子下药！？”
柳笙年倒不急着下定论，霜琉也是心有疑虑：“怜妃虽然浮躁但也不会做这么简单直白的事来害主子，毕竟主子不能生育，最受益的就是怜妃，有能力害主子的也只有怜妃，她这么做太明显了。”
“不错”，柳笙年表示赞同，“不管怜妃想做什么，霜璃，你将那些药丸全部换成普通的补药。”如今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奴婢遵命。”霜璃退下后便找个借口出了信阳宫，悄悄潜入太医院找到赵御医拿普通药丸，这是她们国公府的人。
转眼已是傍晚时分，今天皇上召了周宝林侍寝，因着只有正六品美人以上才有资格单独接驾，周宝林是被软轿抬去龙乾殿的。
那软轿从信阳宫不远处经过，上面的铃铛响得柳笙年心里微微发堵。
霜琉看着柳笙年这个样子有些不忍心，还是开口劝了句：“主子，皇上毕竟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