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书禾和傅宴凛大婚的第二天,飞往马来西亚度蜜月,两人在登机前来华和医院探望司桐。

  郁书禾整个人容光焕发,眉眼间有了初为少妇的娇媚风情。

  两周后,郁家龙凤胎可以脱离呼吸机和保温箱,司桐还没出院,郁寒深和上次一样,叫人送了张婴儿床过来,把三儿子和小女儿接到妻子的病房。

  这次司桐想母乳喂养。

  生君宝和卿宝的时候,她一直躺在ICU,没有亲自喂养两个孩子,导致两个孩子的体质比起单胎又母乳喂养的同龄孩子,要稍弱一点。

  动不动就生病发烧,郁寒深没少熬夜照顾他们俩。

  只是司桐已经过了最佳的开奶时期,不知道还能不能有奶水,朱医生说可以试一试。

  于是霖宝和小思桐被带到妈妈身边的第一晚,就开始了吸奶任务。

  郁思桐,郁寒深给女儿取的名字。

  吸了两天,没什么效果,郁寒深见妻子被孩子吸得有些肿,隐隐有要破皮的迹象,眉头越皱越紧。

  将孩子从她身边抱走,去卫生间拿了块干净毛巾,浸上热水,出来后给妻子热敷消肿。

  “不要勉强自己。”郁寒深坐在病床边,弯腰撑着床,把妻子半圈在怀里,另一只手捂着毛巾,压在妻子一边胸口,力道不轻不重。

  这会儿是晚上八点多,病房里只有负责照顾孩子的两个女佣在,此时那两人垂着脑袋,假装自己很忙。

  司桐身上的对襟睡衣大敞,感受到丈夫手上的沉厚力道,她微微红了脸。

  “我想试一试,不是说母乳喂养的孩子抵抗力更好?君宝和卿宝因为抵抗力差没少让你受累,以后有了四个孩子,要是一起生病,累坏了你我肯定心疼。”

  最后一句话似乎是取悦到了郁寒深,男人蹙起的眉头松了松。

  他起身拢好司桐的睡衣,去卫生间将毛巾重新浸了热水,出来后给妻子的另一边热敷。

  “再试明天一天。”郁寒深的嗓音温柔,却又带着点强硬,“再不行,就让孩子吃奶粉。”

  司桐听出他让了一步,也听出他不会让第二步,不满地看着他。

  郁寒深也在垂头看她,眼神严肃深邃,没有要让步的意思。

  半晌,司桐不情愿地点头,“好吧。”

  第二天下午三点多,司桐侧躺在床上喂孩子,正迷迷糊糊要睡着,忽然听见佣人惊喜的声音,“有了有了!”

  虽然佣人压低了嗓音,司还是听见了。

  清醒过来果然听见身前的孩子有了吞咽声。

  年关将至,公司那边会议特别多,下午有个需要郁寒深到场坐镇的管理层会议。

  知道丈夫在忙,司桐还是想跟他分享这一瞬间的喜悦。

  她用最简洁的话把事情告诉郁寒深,也没等男人的回应,就说:“你忙吧,晚上见。”

  然后挂了电话。

  郁寒深站在大会议室的落地窗边,垂头看了眼手机屏,深邃的眼底有无奈跟纵容。

  五点左右,会议结束。

  郁寒深一走,一位董事就笑说:“我们郁总是越来越有人情味了。”

  “可不,自从喜得龙凤胎,郁总脸上的笑就没停过。”

  “啊?郁总笑了吗?我怎么没看出来,我看郁总跟以前一样,都没什么表情嘛。”

  “你啊,还需要锻炼,很多东西不是光用眼睛看。”

  “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眼拙。”

  “哈哈……”一阵哄笑,因为大老板的心情好,煌盛集团这段时间氛围比较轻松。

  郁寒深回到华和医院的VIP病房,司桐正靠在床头给孩子喂奶。

  看见高大挺拔的丈夫,她笑了笑,“你回来了。”

  “嗯。”郁寒深走到病床边坐下,垂眼看妻子怀中吃奶的女儿,眼神柔情宠溺。

  他的眼神坦荡,并无杂念。

  可被成熟有魅力的男人这般注视,哪怕这个男人和自己早就亲密无间,司桐还是觉得羞涩,耳根渐渐热起来。

  “去洗手吃饭吧,给你留了饭。”司桐说着,伸手推了他一下。

  郁寒深察看出她的不好意思,握住妻子的小手捏了捏,儒雅淡笑:“又不是没见过,羞什么?”

  司桐转头看了眼佣人,耳根更烫。

  这个春节,夫妻俩在医院度过,郁寒深的意思,还是让司桐在医院把伤彻底养好了再出院。

  君宝和卿宝早就被爷爷奶奶接去郁家老宅,年三十那天晚上,司桐跟孩子们打了一个多小时的视频。

  小家伙在老宅收获了一堆红包,挂了电话,司桐忽然想到几年前跟郁寒深不熟那会儿,他年前去桐城找她,以表叔的身份给她塞过红包。

  她朝坐在她身边的丈夫伸出手,笑得眯起一双美眸:“我的红包呢,表叔。”

  病房里只有夫妻二人和一儿一女,郁寒深放了佣人的假。

  郁寒深把眼前那只白生生的小手握住,嗓音磁性:“孩子都生了四个,还叫表叔?嗯?”

  司桐被男人微微上扬的腔调撩得脸红,“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红包,郁先生该不会是没准备吧?”

  郁寒深搂着她,下巴抵着小娇妻的发顶,锋利的喉结上下滚动:“我要是忘了,郁太太预备怎么办?”

  司桐抬起脸,“没别的办法,只能让郁先生肉偿了。”

  郁寒深低头看下来,眸色幽深,“肉偿?倒是没试过,怎么个偿法?”

  话音未落,他低下头,吻住妻子唇色浅淡的双唇。

  过了好一会儿,郁寒深一下一下轻啄司桐的嘴角,“是这样偿吗?”

  司桐搂着丈夫精壮的脖颈,“我还想亲。”

  郁寒深低低一笑,再次吻住妻子的唇。

  第二天,司桐醒来,郁寒深不在床上,卫生间里传出洗漱的水声。

  她翻个身刚要坐起来,先看见放在枕头边的红包。

  不仅她有,婴儿床上正在酣睡的霖宝和小思桐的身边也各有一个。

  每个里面都放了一万,一百张一百。

  每个红包的下面都压着一张便签,凌厉威严的字体写着:妻儿康健,百岁无忧。

  司桐的鼻子有些泛酸,听见身后熟悉的脚步声,她转头,朝郁寒深扬了扬便签:“这是你的新年愿望吗?”

  郁寒深看着小妻子精致的五官,刚生产完不久,气血有亏,她的脸色和唇色都显出苍白。

  男人的眼底藏着怜惜和心疼,伸手轻轻搂住司桐的腰,温声说:“这是我每时每刻的愿望。”

  又过了半个月,二月中旬,过完元宵节,郁寒深带司桐回了贡院。

  四月二十,郁司霖和郁思桐满百日,郁家在老宅给这对龙凤胎摆了百日宴。

  当天的排场很大,老宅主楼前的豪车一直停到那条私人公路边。

  司桐和郁寒深一块在门口迎接宾客,莫沾衣挽着新婚丈夫的手臂出现在司桐面前,司桐微笑相迎。

  莫沾衣是四月初办的婚礼,当时司桐和郁寒深也去了。

  “恭喜表妹表妹夫,喜得麟儿千金。”莫沾衣落落大方,笑得平静得体。

  她递上礼物,“这是给两个孩子的。”

  旁边立刻有人上前接过去,司桐弯着唇:“谢谢表姐,里面请。”

  郁寒深和莫沾衣的丈夫寒暄了两句,莫沾衣的这位丈夫是郁晚凝说过的那位小提琴王子。

  他一心追求艺术,不在乎世俗的名利地位,因为无所求,所以面对郁寒深时有恭敬,但不卑微,显得不卑不亢。

  透着一股时在安所不具备的风骨。

  莫沾衣见此,看向他的眼神更多了几分喜欢。

  十点多的时候,张君成风尘仆仆赶来,他这几天在出差,赶了今天的早班机回海城。

  郁晚凝追他的动静很大,上流圈几乎都知道他是郁家未来的长孙女婿。

  加上他上市公司创始人的身份,俨然成了别人眼里需要巴结的对象,一到这,就有不少人上来围着他寒暄。

  张君成游刃有余地应付着,正在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传来嗡嗡的震动。

  是郁晚凝的电话。

  “往左看。”郁晚凝说。

  张君成下意识看过去,隔着乌泱泱的喧闹人群,瞧见郁晚凝穿着一袭绿色长裙站在复古奢华的楼梯上望着他。

  郁晚凝的嘴角勾着笑,“在五楼等你。”

  说完,她转身上楼。

  张君成挂了电话,脑海中挥不去方才郁晚凝成熟妩媚的样子,和身边人说了声:“我有点事,失陪。”

  然后朝楼梯走过去,途中有好几拨人跟他说话,耽搁了一阵。

  等到了五楼,已经是十几分钟后。

  郁晚凝站在五楼最后一层的台阶上,后腰轻靠红木雕花扶手,双臂抱胸,笑眯眯地看着张君成:“怎么这么慢?”

  张君成脚下的步子停下,两手慢慢放进西裤口袋,因为他站在矮了几层的台阶,需要仰头看她。

  “郁大小姐叫我上来,有事?”

  “没事就不能叫你上来了?”郁晚凝直起身,走下几层台阶到张君成面前。

  她站得高出他一层台阶,又穿着高跟鞋,视觉上比张君成高出了一个头顶。

  她低头俯视他,笑得明艳风情,抬起双臂搭上男人的肩,双手在他颈后交握。

  “这几天想你想得吃不好也睡不好,怎么补偿我?”

  张君成从裤袋里拿出双手,扶上郁晚凝的腰。

  “你想要我怎么补偿?”

  “像上次在车里那样。”

  “……”

  那次在皇廷会所门口,郁晚凝直白地表示要张君成做她的男人,张君成并不反感排斥,之后两人的关系就变得不同。

  只是张君成毕竟喜欢了郁书禾很多年,又将郁书禾当做自己奋进的动力,即便情感有所转变,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彻底忘掉郁书禾。

  他没有立刻接受郁晚凝,让郁晚凝给他点时间。

  就像郁晚凝发现自己对张君成有了不一样的感觉,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去分辨。

  他也要好好确定一下自己的感情。

  郁晚凝嘴上答应得好好的,行动上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天天往他面前凑。

  对他动手动嘴……

  张君成:“……”

  他出差的前一晚,郁晚凝听说他要好几天才能回来,在车里缠着他要离别吻。

  然后亲着亲着,她就开始脱衣服,脱着脱着,就脱光了。

  再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出差的这几天,张君成在忙碌之余,没少回味那晚的滋味。

  那晚,两人很是契合。

  几乎是郁晚凝的话一落地,张君成就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将她的头压下来。

  接吻的时候处在下位会比较吃亏,口水会在重力的作用下从上位者的口中流到下位者的嘴里。

  张君成的喉结时不时上下滚动,做出吞咽的动作。

  过了会儿,郁晚凝语气得意地说:“看来你也挺想我。”

  她拉住张君成的手:“跟我来。”

  两人进了五楼一间闲置的客房,门一反锁,就拥着滚到沙发上。

  结束后,郁晚凝心满意足地趴在张君成胸口,闻着他身上的香味,她说:“我们结婚吧。”

  张君成:“嗯。”

  霖宝和小思桐的百日宴后,郁晚凝的婚事也敲定下来,婚礼日期在八月份。

  还有三四个月的时间,傅云蓉开始忙着筹备婚礼。

  没多久,郁书禾怀孕一个月的消息传来。

  又过了一阵,郁知珩在电话里说遇到了喜欢的女孩,等下次回国就带回家。

  郁家一时间喜事不断,郁老夫人高兴得睡觉都笑醒了好几回。

  郁晚凝婚礼的前两天,郁知珩带着喜欢的女孩回国。

  女孩来老宅那天,郁老夫人打电话叫司桐和郁寒深带孩子去老宅吃饭。

  那是个说话声音嗲嗲的女孩子,叫顾曦冉,人如其名,笑起来的样子像一枚冉冉升起的小太阳。

  “哇,两对双胞胎。”女孩看见司桐和郁寒深的四个孩子,两眼放光地跑过来抱抱这个,抱抱那个。

  “好可爱。”女孩雀跃得像只快乐的小狗。

  司桐来前已经从郁老夫人嘴里知道女孩是京城顾家的小女儿,与郁家门当户对。

  从小被家里人宠着,性格很单纯,大学读的海大,和郁知珩是校友。

  这样一枚单纯热情又可爱的小太阳,没有人会不喜欢,她很容易就获得了郁家人的好感。

  傍晚,吃了晚饭,司桐见太阳刚刚落山,但天还亮着,就和佣人带着四个孩子去后花园里散步。

  她正折了一支蔷薇逗孩子,郁知珩的女朋友走过来。

  “小婶。”她笑吟吟的坐到司桐旁边的户外藤椅上,“我听郁学长说你和小叔的女儿叫郁思桐,是郁寒深思慕司桐的意思吗?”

  司桐望着女孩真诚的笑脸,扬着唇点了点头。

  “哇,你跟小叔的感情真好,好羡慕。”女孩两手捧心,声音嗲嗲的,肢体语言也显得娇里娇气,有点做作。

  但这份做作,带着小女孩的娇憨,一点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那这三位小帅哥的名字有没有什么含义?君……君子,卿……嗯……霖……思如甘霖,意思是小叔对你的思念像甘霖吗?”

  司桐是听出来了,这轮小太阳在文学方面的造诣不是很高。

  “嗯,孩子爸爸取霖的时候,确实取自思如甘霖这个词。”

  只不过,司桐决定用这个名字,却不是因为思如甘霖。

  而是因为,久旱逢甘霖。

  郁寒深是她坎坷前半生的第一场甘霖。

  也是她人生中最大的一场甘霖。

  “桐桐。”郁寒深温柔的嗓音忽然传来。

  司桐转头,看见男人从花丛后信步走出,身上穿着黑色的衬衫西裤,挺拔沉稳,气势威严,一如在秦家后花园初遇。

  【全文完】

  【文/鞭炮声声】

  【2025/0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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