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曲风舒缓，是带着艺术性的摇滚，但在场茫茫多的游客仍然非常激动。
整片湿地海滩都是一浪高过一浪的尖叫声。
氛围不比演唱会差。
甚至因为是户外，因为没有任何付费项目，现场游客们的情绪明显更加开朗，更加热烈。
额外的，现在的场面跟演唱会有很大的不同。
只要不是独自来这片湿地的游客，身边必然是熟人。
不像演唱会需要抢门票，抢到或者没抢到一起的事情并不少见。
而且旅游这种事情一般还会拖家带口，现场场地又大，自己一家老小找个地儿边听边闹腾，没谁说什么。
平时不敢的放纵，这会儿属实是稀松平常了。
毕竟，他荣某这会儿还正在唱……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瞧，多应景。
“好好好！第一次来，终于体会到了现场与众不同的热情啊。”
“这踏马真是不羁放纵爱自由！”
“永远高唱我歌！”
“我要走遍千里！”
“这样的现场才是真的大俗又大雅，大雅又大俗！”
“什么是真正的天才？只要他想，哪里都是最佳舞台啊！”
“听歌听到今天，感觉是终于吃到了一顿好的啊。”
“这话没毛病，不花钱的超顶级音乐盛宴，连吉他都那么动听，哪怕他荣年只唱一首歌我都得夸他！”
“……”
显然，荣年不可能只唱一首歌，他目前发布的原创歌曲数量已经达到了15首。
虽然按照乐队乐手和现场的状态，两个小时不可能全都唱一遍，但10首少不了。
所以现场的欢呼声、尖叫声只会越来越高涨。
抛开一切不谈，首先荣年的原创歌曲是被全网所有听众自发选择的当前阶段最热门。
此其一。
其次，荣年的音乐造诣，包括演唱包括吉他演奏钢琴演奏已经闻名于世。
最后，正常一个这样的歌手演唱会门票一票难求很合理，偏偏免费。
一边听歌一边能看风景不说，还能自由自在随处走动。
渴了流动便利店一大堆，平价饮用水。
饿了有流动副食店，平价副食。
甚至能一边听歌一边凑热闹一边吃根正儿八经淀粉生产的淀粉肠。
比较懂得享受的，还能顺便嚯一口可乐。
有准备充分的，甚至还拿出了折叠小板凳，老自在了……
随着荣年坐到钢琴前，漫天的喝彩声更加猛烈。
混在人群中的温柔坚、祝玫一行也感受到了人群气氛的变化。
看了一会儿，温柔坚忍不住感慨：“真到了现场才知道网上对小荣的赞扬还是有点偏朴实啊。”
“确实，荣主任一人的才华可以碾压一個音乐圈。”祝玫深表认同，“这种现场，影响力太疯狂了！”
因为她发现自己这会儿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可惜了，这次应该顺便带孩子出来的。
祝玫不知道的是，她身边的温柔坚这会儿有类似的念头。
温柔坚庆幸自己虽然因为工作，不方便直接跟女儿待一块凑热闹，但还是让孩子她爸带着来了现场。
至于近距离接触这事儿……在家能办到，而且一般每天能碰到一次，都住在单位宿舍，邻居来的。
祝玫很快压下了那一点点遗憾，一边跟温柔坚‘指指点点’，一边留意着现场气氛变化。
偶尔对新变化有了体会，便会对一旁的秘书低声嘱咐记录。
从来到广府以来，祝玫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她的目标是学习、归纳、总结、化用。
虽说对比尔滨，阳江这类城市的GDP、经济发展还是远远不够看的，但得益于在广府这个大环境里，祝玫如今看到的是到处都可学习。
以及……
眼馋。
文旅热了两三年，不仅没有丝毫要减弱的迹象，反而愈演愈烈。
是旅游收入占比很高吗？
不是，至少不全是！
是旅游消费拉动的经济流通不一般，能极大的提振当地消费。
是游客们在一个地方的消费会流入当地千家万户的商家、个体。
即便抛开商家不谈，个体短时间内收入增多，一定会更有消费力。
不是民众不爱消费，是大环境不那么允许。
这是个非常简单的逻辑。
看着现场气氛愈发高涨，祝玫心中那一团团迷雾逐渐散开来了……
………
一天的劳累终于在黄昏时结束，这次‘荣年’移动景区的营业时间比以往都要更长久一些。
海边嘛。
只要不是大涨潮，日落时分反而更有味道。
气氛更好。
荣年为人一贯比较朴素，上次在湛江就有所感受，所以特地多营业了一会。
即便不方便挨个合影，也能充当个背景板。
令在场游客拍下满意的落日什么的。
而且有了之前的经历，荣年还特地在收尾阶段用钢琴弹唱了《多远都要在一起》。
会不会更应景不好说。
但能让现场游客更难以忘记。
于是当晚荣年甚至只是去阳江当地准备的晚宴上露了个脸，就回去休息了。
今天挺累的。
而且明天还有更累的一场营业。
对此，大家都很能理解。
主要今天也只是小型晚宴，明天才能三段式正餐的那种。
次日一早，荣年起床吃早餐、健身，然后睡回笼觉。
午后就跑去了湿地公园预备营业……
温柔坚、祝玫一行稍晚些才过去现场。
刚到现场，祝玫只是左右一看，忽然说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今天比昨天还热闹？”
“我也有这种感觉。”温柔坚面有异色，“不然先看看，一会问问小陈。”
祝玫当然没意见。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分明感觉到了这根本不是错觉，就特么是事实。
于是祝玫带着好奇向被叫过来的陈怀镶提出了疑问：“昨天相当于户外现场演唱会，为什么热闹程度比不上今天？”
对此，陈怀镶直截了当的回答：“如果把昨天当演唱会，那么今天其实是粉丝见面会。”
“某种意义上，如今现场这预估超过20万的游客，其实都算是荣年的粉丝；
只不过不能算是娱乐圈那种声量比较大的粉丝，是日常类型的粉丝；
算是古早的粉丝类型吧；
他们可能甚至都不乐意开个音乐VIP听歌，更别说支持专辑什么的，但他们会乐意顺便出门旅游的同时见见自己欣赏的人；
能与自己欣赏的选手面对面互动，显然就更能满足包括成就感等在内的各种情绪价值了。”
说完这些，陈怀镶做了最后的简单总结：“所以，其实不难理解今天会比昨天更加热闹。”
祝玫听得若有所思，随即感叹：“荣主任的含金量不到现场看看是真不知道啊。”
“他的影响力远比想象中要更夸张！”
陈怀镶猛猛点头附和。
只有亲眼见过，才会知道为什么荣年能靠一己之力拉动半个省的旅游经济。
从陈怀镶嘴里了解到这些后，祝玫心中的一些迷雾越来越淡薄了。
她逐渐有了如何开发尔滨旅游经济的一点思路。
现在只差最后一点点收尾汇总了……
…………
晚上，阳江当地再次设宴款待荣年一行，以及温柔坚和祝玫一行。
招待规格同样很高。
副市为主。
起初当然是不能免俗的寒暄与交流。
比起过去几次，这次荣年反而要更放松一点，因为很多事情不需要他出面了。
有温柔坚在。
他可以少说话多听多吃菜。
总之，一通寒暄过后，阳江当地将相关统计汇总通报了出来。
“荣主任的个人影响力实际上是远远超出了我们的预期，又因为叠加了五一节假日的缘故，只是昨天和今天通过各种交通工具抵达阳江的各地游客总量就超过了50万！
毫不夸张的说，已经是让半个城市都变得拥挤起来了，是阳江从来没有过的人流量。”
这是真没夸张。
50万这个数字都让荣年顿了下夹菜的筷子。
这么叼的吗？
要知道阳江常住人口只有260万，两天时间增加了50万外地游客，什么概念？
别说开车了，连走路都拥挤。
这还不算过去几天提前来到阳江游山玩水的外地游客。
这部分数量同样很夸张。
果然，很快阳江文旅的工作人员就介绍到了……“事实上，最近一周来到我们阳江的外地游客总数超过了80万，我们对比了荣主任过去几次营业的数据，发现……是巅峰值。
据不完全统计，目前已经产生的旅游消费已经超过了29亿。
因为我们阳江临海的缘故，餐饮上的平均消费水平略高于部分兄弟城市；
当然，为了迎接游客们的到来，我们文旅和市场等各个部门都有出台相关文件，也有进行不定时巡查；
物价稳定，基本没有出现坐地起价的宰客现象。”
“……”
主要的数据汇总就这么些。
全是重点。
拉动的旅游收入啊，游客聚集效果啊，这些重点信息都有明确透露出来。
至少是让祝玫有了非常清晰的参考。
也让大家清晰的感受到了‘荣年’移动景区这个项目到底有多成功。
即便是主打一个愿者上钩，也是一而再的创造了令人惊讶的‘战果’。
从某种意义上改变了目前旅游的形态。
过去的旅游形态核心点永远都是地方旅游资源的本身吸引力为主。
最近两年的文旅热有一定的改变。
不过都不如广府这个兼职艺人项目来得凶猛激进。
应当说，这种转变的整体思路其实是荣年来自地球的经验。
是从淄博烧烤、尔滨冰雪大世界、天水麻辣烫的成功经验转变出来的。
这三个在地球某个时段非常出圈的城市旅游热都有一个共同特点：
先是有某个东西火了，有了网络热度，然后依靠当地合理的安排与协调维持住一定时间的旅游热。
其中甚至有两个是因为随处可见的食品火出圈而忽然带动的旅游热。
所以在接受了兼职艺人任务后，荣年很迅速的想到了‘荣年’个人景区。
他只是把‘烧烤’、‘麻辣烫’这个点替换成了自己这个打响了名气的兼职艺人。
至于别的事情，他一概不关注不关心。
淄博烧烤火热的时候，网上的情绪和跑去当地的游客都不关注当地的旅游资源。
说难听点，甚至只是跟风。
所以荣年从头到尾都没额外费心思去介绍景点营业的特色，一般只是更新一条抖音动态，带上当地给出的宣传资源就算完事了。
与地球的旅游热不同的是，因为荣年只负责通过消耗个人流量拉动游客，不负责后续，所以大多数城市其实没能做出额外事情留住还有点闲心的游客。
不像地球的尔滨和天水，尔滨搞了一波大的，把自家底牌和东北底牌都拉出来秀了一波，让当地人都感到陌生。
天水更是直接连夜建了个伏羲大道，把伏羲大典请上了大街，也请出了甚至是东亚最古老的民族上街。
总之，这是旅游形态本质上的转变。
当下蓝星的尔滨最先注意到了这股风的特色之处，于是不远千里跑来交流学习了。
………
晚宴结束后，荣年和陈怀镶照例是要连夜回往羊城的。
不过与来时不同，他们回去都是直接乘坐汽车。
一个很简单的原因，祝玫要同行。
两天下来，她积攒了一些想法、疑惑，已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与当事人荣某探讨了。
面对祝玫提出的诸多问题，荣年一一进行了回答。
也做了进一步解释：“其实归纳起来只有两把刷子。”
“一是我消耗自己的个人流量拉来游客，免费且经过无数人认可的现场演唱会外加打卡，够吸引很多有闲心的民众了。
二是当地配合做好协调工作，让游客对城市不产生恶感，维持旅游热度时期的绝对环境稳定。”
祝玫似乎听出了荣年的意犹未尽，赶忙追问：“荣主任是不是还有第三点呢？”
“也是有的。”荣年没有藏着掖着，开诚布公的讲说，“如果有心抓住文旅热的城市，还可以进行额外的安排。”
“文旅文旅，是文化和旅游的结合，一般的，应当辅以当地特色文化来令游客感觉到额外的特色；
不过这一点知易行难，一方面是协调问题，另一方面是不一定够特色；
游客对本地历史沉淀的认同有时候是个很玄学的东西。”
把这点想法分享给尔滨也算不得什么，荣年其实早就跟程珲汇报过这些方面。
只能说不是每个城市都是尔滨，都是天水。
广府这边的推动难度很大。
有点可能性的是湛江等少数几个城市，有一些传承很多年的特色民俗文化。
但也不是一时间能协调起来的。
程珲的想法是，荣年可以通过自己的能力去把这些串起来进行联合宣传。
这有助于荣年积攒更多的资历。
至于现在分享给了尔滨文旅的选手，然后尔滨率先搞出特色，然后各地效仿……
这都无所谓。
程珲的意思已经是非常明显了，要以荣某为主，而荣某恰好有能力参与其中并起到主导作用。
不就是写个本子？
即将提升到殿堂水准的剧本创作能力，可不是摆看的……
整片湿地海滩都是一浪高过一浪的尖叫声。
氛围不比演唱会差。
甚至因为是户外，因为没有任何付费项目，现场游客们的情绪明显更加开朗，更加热烈。
额外的，现在的场面跟演唱会有很大的不同。
只要不是独自来这片湿地的游客，身边必然是熟人。
不像演唱会需要抢门票，抢到或者没抢到一起的事情并不少见。
而且旅游这种事情一般还会拖家带口，现场场地又大，自己一家老小找个地儿边听边闹腾，没谁说什么。
平时不敢的放纵，这会儿属实是稀松平常了。
毕竟，他荣某这会儿还正在唱……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瞧，多应景。
“好好好！第一次来，终于体会到了现场与众不同的热情啊。”
“这踏马真是不羁放纵爱自由！”
“永远高唱我歌！”
“我要走遍千里！”
“这样的现场才是真的大俗又大雅，大雅又大俗！”
“什么是真正的天才？只要他想，哪里都是最佳舞台啊！”
“听歌听到今天，感觉是终于吃到了一顿好的啊。”
“这话没毛病，不花钱的超顶级音乐盛宴，连吉他都那么动听，哪怕他荣年只唱一首歌我都得夸他！”
“……”
显然，荣年不可能只唱一首歌，他目前发布的原创歌曲数量已经达到了15首。
虽然按照乐队乐手和现场的状态，两个小时不可能全都唱一遍，但10首少不了。
所以现场的欢呼声、尖叫声只会越来越高涨。
抛开一切不谈，首先荣年的原创歌曲是被全网所有听众自发选择的当前阶段最热门。
此其一。
其次，荣年的音乐造诣，包括演唱包括吉他演奏钢琴演奏已经闻名于世。
最后，正常一个这样的歌手演唱会门票一票难求很合理，偏偏免费。
一边听歌一边能看风景不说，还能自由自在随处走动。
渴了流动便利店一大堆，平价饮用水。
饿了有流动副食店，平价副食。
甚至能一边听歌一边凑热闹一边吃根正儿八经淀粉生产的淀粉肠。
比较懂得享受的，还能顺便嚯一口可乐。
有准备充分的，甚至还拿出了折叠小板凳，老自在了……
随着荣年坐到钢琴前，漫天的喝彩声更加猛烈。
混在人群中的温柔坚、祝玫一行也感受到了人群气氛的变化。
看了一会儿，温柔坚忍不住感慨：“真到了现场才知道网上对小荣的赞扬还是有点偏朴实啊。”
“确实，荣主任一人的才华可以碾压一個音乐圈。”祝玫深表认同，“这种现场，影响力太疯狂了！”
因为她发现自己这会儿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可惜了，这次应该顺便带孩子出来的。
祝玫不知道的是，她身边的温柔坚这会儿有类似的念头。
温柔坚庆幸自己虽然因为工作，不方便直接跟女儿待一块凑热闹，但还是让孩子她爸带着来了现场。
至于近距离接触这事儿……在家能办到，而且一般每天能碰到一次，都住在单位宿舍，邻居来的。
祝玫很快压下了那一点点遗憾，一边跟温柔坚‘指指点点’，一边留意着现场气氛变化。
偶尔对新变化有了体会，便会对一旁的秘书低声嘱咐记录。
从来到广府以来，祝玫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她的目标是学习、归纳、总结、化用。
虽说对比尔滨，阳江这类城市的GDP、经济发展还是远远不够看的，但得益于在广府这个大环境里，祝玫如今看到的是到处都可学习。
以及……
眼馋。
文旅热了两三年，不仅没有丝毫要减弱的迹象，反而愈演愈烈。
是旅游收入占比很高吗？
不是，至少不全是！
是旅游消费拉动的经济流通不一般，能极大的提振当地消费。
是游客们在一个地方的消费会流入当地千家万户的商家、个体。
即便抛开商家不谈，个体短时间内收入增多，一定会更有消费力。
不是民众不爱消费，是大环境不那么允许。
这是个非常简单的逻辑。
看着现场气氛愈发高涨，祝玫心中那一团团迷雾逐渐散开来了……
………
一天的劳累终于在黄昏时结束，这次‘荣年’移动景区的营业时间比以往都要更长久一些。
海边嘛。
只要不是大涨潮，日落时分反而更有味道。
气氛更好。
荣年为人一贯比较朴素，上次在湛江就有所感受，所以特地多营业了一会。
即便不方便挨个合影，也能充当个背景板。
令在场游客拍下满意的落日什么的。
而且有了之前的经历，荣年还特地在收尾阶段用钢琴弹唱了《多远都要在一起》。
会不会更应景不好说。
但能让现场游客更难以忘记。
于是当晚荣年甚至只是去阳江当地准备的晚宴上露了个脸，就回去休息了。
今天挺累的。
而且明天还有更累的一场营业。
对此，大家都很能理解。
主要今天也只是小型晚宴，明天才能三段式正餐的那种。
次日一早，荣年起床吃早餐、健身，然后睡回笼觉。
午后就跑去了湿地公园预备营业……
温柔坚、祝玫一行稍晚些才过去现场。
刚到现场，祝玫只是左右一看，忽然说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今天比昨天还热闹？”
“我也有这种感觉。”温柔坚面有异色，“不然先看看，一会问问小陈。”
祝玫当然没意见。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分明感觉到了这根本不是错觉，就特么是事实。
于是祝玫带着好奇向被叫过来的陈怀镶提出了疑问：“昨天相当于户外现场演唱会，为什么热闹程度比不上今天？”
对此，陈怀镶直截了当的回答：“如果把昨天当演唱会，那么今天其实是粉丝见面会。”
“某种意义上，如今现场这预估超过20万的游客，其实都算是荣年的粉丝；
只不过不能算是娱乐圈那种声量比较大的粉丝，是日常类型的粉丝；
算是古早的粉丝类型吧；
他们可能甚至都不乐意开个音乐VIP听歌，更别说支持专辑什么的，但他们会乐意顺便出门旅游的同时见见自己欣赏的人；
能与自己欣赏的选手面对面互动，显然就更能满足包括成就感等在内的各种情绪价值了。”
说完这些，陈怀镶做了最后的简单总结：“所以，其实不难理解今天会比昨天更加热闹。”
祝玫听得若有所思，随即感叹：“荣主任的含金量不到现场看看是真不知道啊。”
“他的影响力远比想象中要更夸张！”
陈怀镶猛猛点头附和。
只有亲眼见过，才会知道为什么荣年能靠一己之力拉动半个省的旅游经济。
从陈怀镶嘴里了解到这些后，祝玫心中的一些迷雾越来越淡薄了。
她逐渐有了如何开发尔滨旅游经济的一点思路。
现在只差最后一点点收尾汇总了……
…………
晚上，阳江当地再次设宴款待荣年一行，以及温柔坚和祝玫一行。
招待规格同样很高。
副市为主。
起初当然是不能免俗的寒暄与交流。
比起过去几次，这次荣年反而要更放松一点，因为很多事情不需要他出面了。
有温柔坚在。
他可以少说话多听多吃菜。
总之，一通寒暄过后，阳江当地将相关统计汇总通报了出来。
“荣主任的个人影响力实际上是远远超出了我们的预期，又因为叠加了五一节假日的缘故，只是昨天和今天通过各种交通工具抵达阳江的各地游客总量就超过了50万！
毫不夸张的说，已经是让半个城市都变得拥挤起来了，是阳江从来没有过的人流量。”
这是真没夸张。
50万这个数字都让荣年顿了下夹菜的筷子。
这么叼的吗？
要知道阳江常住人口只有260万，两天时间增加了50万外地游客，什么概念？
别说开车了，连走路都拥挤。
这还不算过去几天提前来到阳江游山玩水的外地游客。
这部分数量同样很夸张。
果然，很快阳江文旅的工作人员就介绍到了……“事实上，最近一周来到我们阳江的外地游客总数超过了80万，我们对比了荣主任过去几次营业的数据，发现……是巅峰值。
据不完全统计，目前已经产生的旅游消费已经超过了29亿。
因为我们阳江临海的缘故，餐饮上的平均消费水平略高于部分兄弟城市；
当然，为了迎接游客们的到来，我们文旅和市场等各个部门都有出台相关文件，也有进行不定时巡查；
物价稳定，基本没有出现坐地起价的宰客现象。”
“……”
主要的数据汇总就这么些。
全是重点。
拉动的旅游收入啊，游客聚集效果啊，这些重点信息都有明确透露出来。
至少是让祝玫有了非常清晰的参考。
也让大家清晰的感受到了‘荣年’移动景区这个项目到底有多成功。
即便是主打一个愿者上钩，也是一而再的创造了令人惊讶的‘战果’。
从某种意义上改变了目前旅游的形态。
过去的旅游形态核心点永远都是地方旅游资源的本身吸引力为主。
最近两年的文旅热有一定的改变。
不过都不如广府这个兼职艺人项目来得凶猛激进。
应当说，这种转变的整体思路其实是荣年来自地球的经验。
是从淄博烧烤、尔滨冰雪大世界、天水麻辣烫的成功经验转变出来的。
这三个在地球某个时段非常出圈的城市旅游热都有一个共同特点：
先是有某个东西火了，有了网络热度，然后依靠当地合理的安排与协调维持住一定时间的旅游热。
其中甚至有两个是因为随处可见的食品火出圈而忽然带动的旅游热。
所以在接受了兼职艺人任务后，荣年很迅速的想到了‘荣年’个人景区。
他只是把‘烧烤’、‘麻辣烫’这个点替换成了自己这个打响了名气的兼职艺人。
至于别的事情，他一概不关注不关心。
淄博烧烤火热的时候，网上的情绪和跑去当地的游客都不关注当地的旅游资源。
说难听点，甚至只是跟风。
所以荣年从头到尾都没额外费心思去介绍景点营业的特色，一般只是更新一条抖音动态，带上当地给出的宣传资源就算完事了。
与地球的旅游热不同的是，因为荣年只负责通过消耗个人流量拉动游客，不负责后续，所以大多数城市其实没能做出额外事情留住还有点闲心的游客。
不像地球的尔滨和天水，尔滨搞了一波大的，把自家底牌和东北底牌都拉出来秀了一波，让当地人都感到陌生。
天水更是直接连夜建了个伏羲大道，把伏羲大典请上了大街，也请出了甚至是东亚最古老的民族上街。
总之，这是旅游形态本质上的转变。
当下蓝星的尔滨最先注意到了这股风的特色之处，于是不远千里跑来交流学习了。
………
晚宴结束后，荣年和陈怀镶照例是要连夜回往羊城的。
不过与来时不同，他们回去都是直接乘坐汽车。
一个很简单的原因，祝玫要同行。
两天下来，她积攒了一些想法、疑惑，已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与当事人荣某探讨了。
面对祝玫提出的诸多问题，荣年一一进行了回答。
也做了进一步解释：“其实归纳起来只有两把刷子。”
“一是我消耗自己的个人流量拉来游客，免费且经过无数人认可的现场演唱会外加打卡，够吸引很多有闲心的民众了。
二是当地配合做好协调工作，让游客对城市不产生恶感，维持旅游热度时期的绝对环境稳定。”
祝玫似乎听出了荣年的意犹未尽，赶忙追问：“荣主任是不是还有第三点呢？”
“也是有的。”荣年没有藏着掖着，开诚布公的讲说，“如果有心抓住文旅热的城市，还可以进行额外的安排。”
“文旅文旅，是文化和旅游的结合，一般的，应当辅以当地特色文化来令游客感觉到额外的特色；
不过这一点知易行难，一方面是协调问题，另一方面是不一定够特色；
游客对本地历史沉淀的认同有时候是个很玄学的东西。”
把这点想法分享给尔滨也算不得什么，荣年其实早就跟程珲汇报过这些方面。
只能说不是每个城市都是尔滨，都是天水。
广府这边的推动难度很大。
有点可能性的是湛江等少数几个城市，有一些传承很多年的特色民俗文化。
但也不是一时间能协调起来的。
程珲的想法是，荣年可以通过自己的能力去把这些串起来进行联合宣传。
这有助于荣年积攒更多的资历。
至于现在分享给了尔滨文旅的选手，然后尔滨率先搞出特色，然后各地效仿……
这都无所谓。
程珲的意思已经是非常明显了，要以荣某为主，而荣某恰好有能力参与其中并起到主导作用。
不就是写个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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