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澈听到石榴提起南诏大祭司,眼底也是一惊,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关于南诏大祭司的一些神秘传闻。

  传闻,南诏大祭司神乎其神,可呼风唤雨,亦可用一些秘法去操控人心,最重要的是,她炼制的各种毒药更是天下无双,南诏国的皇帝每次出征前,必定会去找她做法,而每一年的春天,她也会在南诏的皇家法会上,为南诏国祈求风调雨顺。

  可以说,这个大祭司,跟南诏国的皇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宋嫣竟然是她的干女儿?

  如此说来,宋家果然跟南诏国有勾结。

  而这时候,宋南王妃已经冲了过来,一把死死将石榴的脖子紧紧捏住,要将石榴置于死地。

  “小贱蹄子,敢胡说八道诬陷我们,给我死。”

  石榴瞪着眼睛高声道,“我没有诬陷你们……摄政王……若我有一个字污蔑,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那你现在就去死吧!”

  宋嫣也冲了过来,突然从袖口里掏出来一把防身的匕首,就朝着石榴的心口刺了过去。

  桄榔——

  黑岩一个飞踢,宋嫣手中的匕首就被踢在了地上,宋嫣手腕一阵生疼。

  接着,便听到宋南王妃骂骂咧咧的声音。

  “混账东西,你可知道我是谁?你胆敢如此对我?以下犯上,我们宋南王府不会放过你。”

  她的手腕被黑岩狠狠捏着。

  黑岩一脸无所谓,对他来说,他活着的使命只有一个,就是听战澈的调遣,至于宋南王妃,他丝毫不害怕。

  “往后退,不许你们再靠近石榴。”

  黑岩目光冷冽,然后吩咐身旁的护卫,“把石榴先带下去,她是关键人证,不得任何人靠近。”

  “你们不许带她下去,她是我的奴婢。”宋南王妃几乎嘶吼起来,只可惜,这里是战澈的府邸,这里无人听她狗叫,他们都只听战澈的吩咐。

  意识到这一点,宋南王妃立刻看向战澈,“澈儿,你还看不出来吗?石榴她胡说八道呢,我平日里待她严苛,她这是故意报复我。”

  “嫣嫣可是你亲表妹啊,又怎会给沈轻下毒呢?这中间肯定有误会……”

  “再说了,如今中毒的是嫣嫣,并不是沈轻啊!”

  她还舔着脸在打亲情牌。

  可战澈面色阴沉,抿着唇,冷声道,“人证物证俱在,姨妈还打算嫁祸轻儿吗?”

  “石榴胡说,那轻儿的丫鬟雪柳难道也胡说?她可是亲眼所见,又怎会去胡说呢?”

  “更何况,此事事关南诏大祭司,我不得不重视。”

  “重视?你要如何重视?”宋南王妃见战澈认真了,这时候也是真的慌了。

  她此番来京城,藏了太多的秘密,生怕这些秘密会暴露出来。

  她现在很后悔,早知道就不该让宋嫣去害沈轻,为了儿女情长的事情,却把大事情给耽误了。

  她知道战澈是绝顶聪明的人,若是他真的要从石榴身上去查,没准还真能顺藤摸瓜查到一些东西……

  此时此刻,她只想马上息事宁人。

  “罢了……”

  她抬了抬下巴,吐出一口气,双手死死捏成拳头,尽量压制着自己快要爆发的情绪,试图用软一点的语气跟战澈说话。

  “澈儿,这事情再闹下去咱们的脸面都不好看,是你嫣嫣妹妹她不懂事,她想跟你媳妇开个玩笑……”

  “美人面的事情我们不追究了,你放了石榴,我们就当此事从没发生过,如何?”

  “母亲,您说什么呢?”宋嫣瞳孔睁大,难以置信地盯着宋南王妃。

  她脸都毁掉了,她母亲居然退缩,不去追究沈轻的责任。

  葱白手指顿时捏在一起,手背青筋爆起,久久不愿意松开。

  宋南王妃立刻捏住了她的手,她的手也颤的厉害,事到如今她也没办法,如果让战澈去查南诏大祭司这条线,没准真能查到他们宋家跟南诏国君的一些牵扯。

  这很危险。

  如今也只能牺牲宋嫣,以此来自保了。

  “嫣嫣,别闹了……”她咬着牙,看宋嫣的眼神也很疼惜,但她没办法,如今的情况只能如此选择了。

  “母亲非要如此吗?”宋嫣嘴角一抹悲凉,一双眸子冷的厉害。

  她如今毁容了,不单单没有扳倒沈轻,反而自己也没能得到战澈。

  更可笑的是,他发现战澈心里其实只有沈轻……

  那她算什么呢?

  算个笑话吗?

  所以,从始至终,她都被战澈和沈轻这两口子耍的团团转,以至于她走了心,却又被狠狠地刺了一刀。

  宋南王妃知道女儿委屈,拉着她的手低声安慰,“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可现在这种情况……咱们不能再斗了。”

  不能斗了,就要牺牲她?

  宋嫣的眼泪顷刻间涌出来,落在被毁容的伤口上,疼的蚀骨钻心,可她忍住了。

  只听宋南王妃在她耳畔道,“别忘了你哥哥,咱们……还有机会……”

  宋嫣的眼眸随即也慢慢凉了下来,她看向战澈跟沈轻。

  “既然我母亲说了,那此事……我便不再追究了。”

  闻言,沈轻忍不住笑了。

  这对母女要不要这么搞笑啊?

  事情到了这一步,她们真的搞不清状况吗?

  居然还一副主导权在她们手中的样子,实在太可笑了。

  就这样的脑子,还想给她下毒?甚至还想谋反?

  她忍不住摇头,然后看向战澈,“王爷,我真是看不下去了……”

  她的言外之意,是看不下去她们母女如此愚蠢了。

  战澈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也是一脸无奈。

  看着他们夫妻二人如此表情,宋南王妃立刻挑眉高声道。

  “你们什么意思?”

  “怎么?我们都已经不追究此事了,难不成你们还想继续闹?”

  此言一出,连一旁站着的荷香都听不下去了。

  “宋南王妃,您老没事吧?您是不是觉得,您不追究此事,我们王爷跟王妃就得感恩戴德的放了您?”

  她都快无语了,摇着头,“现在,下毒嫁祸的可是您的女儿,不是我们王妃,你们别搞错了受害人,我们家王妃才是受害者,此事能不能完,不是你们说了算,而是我们王妃跟王爷说了算的。”

  宋南王妃跟宋嫣的脸色顿时一白。

  宋南王妃不把荷香放在眼里,趾高气昂道,“小丫头,这里没你事,你别插嘴。”

  “是没荷香的事情,可有我的事情”沈轻一动不动地望着宋南王妃。

  她挑着秀眉,“事到如今,我想你们应该也猜测到了,宋嫣脸上为何会中毒?你们心里应该有答案了。”

  “是你害我……”宋嫣咬着牙,语气里全是恨意。

  沈轻耸肩,“倒也不是我害你,是你自己害你自己罢了,你送我胭脂的那一刻,我便留了个心眼,毕竟这些天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你想上位当摄政王妃,在你眼中,我是你的敌人,不是吗?”

  “所以,我只是命人将两个胭脂换了个盒子罢了,我当时只是赌了一把,如果你没下毒,就算用了你自己送的胭脂,也定然不会出问题的,可我显然赌赢了,你下了毒,所以你自食恶果了。”

  “这事情只是反噬,是你作恶,并非我作恶。”

  听到这里,宋嫣的眼神已经变的无比震惊和后悔,她根本没想到,从她送胭脂的那一刻开始,沈轻竟然就已经察觉到了她的恶意,然后早早调换了胭脂。

  而她还兴奋的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得偿所愿了,以为沈轻很快就能毁容,就能被战澈赶出王府,结果,却是她自己吞下了这个恶果。

  同样震惊的还有宋南王妃,她也没想到沈轻竟然一开始就发现了她们想要鸠占鹊巢的目的,竟然从一开始就防着她们了。

  所以,这些天沈轻的软弱,以及她跟战澈之间表现出来的一些夫妻间的不和谐,全都是演出来的?

  就只是为了演戏给她们母女看?

  这样的心机城府,实在可怕。

  沈轻望着宋嫣。

  “宋嫣,你不觉得你太愚蠢又太自信了吗?你总认为,我一定会败在你手中,甚至把我当傻子一样对待,你也不想想看,这里可是京城,不是你们宋南王府,能在这里长大的人,谁又能头脑简单呢?”

  宋嫣听着这些话,心里又慌又气又恨,的确是她太轻敌了,是她把沈轻想的太简单了,以至于有了今日这样的结果。

  “你知道我的丫鬟为何能及时将你们嫁祸的药瓶子换走吗?就是因为她能沉得住气,她足够聪慧,而你……显然连我身边的丫鬟都比不上,就这样的智商,你又凭什么认为,你能赶走我,然后上位?”

  “最重要的是,你可曾问过我家王爷的想法?他会不会要你?”

  听着沈轻的话,宋嫣的心不由提到了嗓子,她快速看向战澈。

  然而,战澈却给了她当头一击。

  “从始至终,我就没想过要你,我有轻儿就够了……”

  宋嫣睫毛微微垂下,似乎没料到战澈会如此干脆地说出口。

  心,像是被刀子狠狠凌迟。

  她才是小丑……

  她狰狞地笑了起来,笑中带泪,“老天,我怎么能如此愚蠢呢?”

  看着女儿疯了一样地笑着,宋南王妃急了,赶紧拉住了宋嫣的手,哭着道,“嫣嫣,你别这样,我害怕……”

  “你害怕?”宋嫣癫狂地笑着,声音嘶哑干涩,艰难无比又冷冽地说,“当初我说过,我不想来京城,是你跟我说,一定让我坐上摄政王妃的位置,现在呢?你看看我这张脸。”

  她大笑着,眼泪滚落,“我毁了,我是被你亲手毁掉的,我永远也不可能坐上摄政王妃的位置了,我更不可能出门见人了……”

  “嫣嫣,你别胡说,等回到南州城,我一定找最好的大夫,一定将你的脸治好,好不好?”

  宋南王妃这时候也后悔了。

  她后悔当初不该带着宋嫣来京城。

  他们这么多年在南州城过的挺好的。

  宋嫣原本对京城并没有太大的憧憬,她自小长在南州城,那一方天地才是属于她的,在南州城,她原本过的无忧无虑,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始终放不下心中执念,一门心思想要回到京城,想要在京城混到一席之地。

  所以这些年,她不断把自己的执念跟贪欲,一点点的灌输给宋嫣,让宋嫣也开始憧憬京城的生活,让她渴望来京城生活,甚至她还给宋嫣编织了一个完美的婚嫁梦想,让她心中不断仰慕战澈。

  是她害了宋嫣啊!

  她现在后悔的无以复加,如果时间能倒流,她定然不会执念与跟吴太妃的恩怨,定然不会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冒险。

  可是,她醒悟的太晚了。

  宋南王妃又痛又后悔,看着女儿被彻底毁掉的模样,她眼眶也红了,一把紧紧搂住了宋嫣,然后看向战澈。

  “我最后说一次,事情到此为止,你们也不要逼人太甚了……”

  说罢,搂着宋嫣的肩膀,低声安抚,“走,我带你回房间,等咱们回到南州城,我定然请最好的神医给你医治脸,一定能将你治好,好不好?”

  她声音温柔极了,试图安抚宋嫣。

  可宋嫣已经精神崩溃了,她执着的那些东西,陡然之间全部崩塌了,最重要的是,她到现在才发现,她才是彻头彻尾的小丑,是天大的笑话,精神一下子绷不住了。

  她冷笑着看向宋南王妃。

  “您要找神医治好的脸?呵呵……”

  “您难道不清楚,我中的毒根本没有任何解药吗?这世上,谁又能为我解毒?谁又能让我恢复容貌呢?”

  她眼睛直愣愣地,一边笑着,又一边哭着,像个疯子一样。

  “没有人能治好我的病了……”

  “哈哈哈……”

  她笑着,突然之间走过去,紧紧搂住了战澈的胳膊,像个孩子一样,“表哥,嘿嘿,你以后会娶我,对不对啊?”

  看着宋嫣疯疯癫癫的样子,战澈眉心紧紧拧着。

  他不知道宋嫣是真疯?还是装疯?

  陡然之间伸手捏住了宋嫣的下巴,对上宋嫣那张被毁掉如鬼一般的面容。

  “我问你,你们与南诏国,可有关系?”

  听到这话,宋南王妃一下子紧张起来,冲过来就开始拉扯宋嫣。

  “嫣嫣,咱们走!”

  “我不走……”宋嫣突然起身,又哈哈大笑起来,行为乖张可怕。

  甚至还走到沈轻面前,嘿嘿笑着道,“沈轻,我比你好看,对不对?”

  沈轻的眸子也沉了下来,她也看不出来宋嫣是真疯还是假疯?

  宋南王妃嚎啕大哭,指责战澈,“嫣嫣这样,都是你们逼的……”

  说话间,宋嫣突然蹲下身子,从地上捡起方才被黑岩踢掉的匕首。

  “别过来!”宋嫣突然站在了沈轻的身侧,一柄寒光四射的细长匕首,已经抵在她的心口。

  战澈在沈轻的身侧,看见宋嫣狰狞的面容,他一瞬间镇定下来,赶紧起身咬牙控制住自己胸口狂涌的恐惧,一字一顿地说道。

  “宋嫣,你放下匕首,不许伤害轻儿……”

  宋嫣狂笑着,“原来,你也害怕啊?那你敢为了她而死吗?”

  战澈呼出一口气,“好,我与轻儿交换,可好?”

  宋嫣听他甘愿与沈轻交换,甚至不顾自己性命,那一刻,她绝望极了。

  她目光死死盯着战澈,心里其实也明白,她没有退路了。

  一手用匕首抵着沈轻的心口,一手抬起指着战澈,歇斯底里地大吼着,“战澈,你这样逼我,你会得到报应的!”

  话音未落,她手中的匕首狠狠朝着沈轻的心口刺了过去……

  接着,一道人影重重倒在了地上……

  血,溅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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