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雀雅比斩月大一届,也是裴霖的学妹,外语系系花,虽然不是学生会的,但名声很响。

  当时,学校里风传,宋雀雅倒追裴霖,裴霖没买她的账,几年不见,事情首尾倒置了。

  “裴霖跟宋雀雅在一起了吗?”斩月也难得八卦一次妲。

  提起这事,许泽洋唏嘘不已:“谁能想到啊,裴霖就为了她,才在s市落脚的,他爸妈都是政府高官,儿子却单枪匹马的出来做生意,唉,英雄难过美人关,一点不假啊。”

  裴霖心气那样高的一个人,居然会为爱情低头妥协,斩月也觉得不可思议。

  许泽洋继续说:“其实裴霖根本不想读研,当初宋雀雅报考了研究生,他为了她才留校继续念书的,毕业后也是为了她,跑到s市发展。”

  下车时,许泽洋还特意叮嘱斩月,不要在裴霖面前问他的私事,他会反感,斩月当然不会问,原本她对裴霖也有些距离,还不至于谈天说地。

  斩月和许泽洋告了别,彼此都知道,再见,又不知道会在哪一天了,心里淡淡的惆怅着。

  明天一早就回s市了,斩月对北京这座城市一直饱含着浓浓的感情,她的大学时光在这里度过,与靳东的第一次见面,也在这里,一切美好的往事都在这里开始窀。

  踏出电梯,她把双肩包包带往肩上勾了勾,步履轻快,可能是见到了老同学,心里感慨却也欢喜。

  走廊上铺着红色的地毯,头顶射下来一缕缕细细的光芒,鞋子踩在上面,没有声音,却有影子,斩月顽皮的跳了两步,一抬头,蓦地看到,靳湛柏站在她的房门口。

  她的脚步停了下来,远远的望着他,心情很复杂。

  靳湛柏往这边瞟了一眼,看到她,从墙边站直,双手抄在大衣口袋里,额上有灯光照出的亮圈,蔓延往下,他的整个轮廓都很华丽,皮肤像日光灯一样白皙。

  斩月还是走了过去,与他保持着一米以外的距离,她比他矮半个头,看他的眼睛并不吃力。

  靳湛柏弯起一个笑容,从大衣口袋拿出张明信片,递给斩月,她不明所以的接过来,上面有张雯的签名。

  斩月想起艺术区门口,靳湛柏和另一位西装男侃侃而谈的样子,或许,他早就看到了她。

  “谢谢。”她欣喜,没有拒绝。

  “开门吧,我有事找你谈。”

  斩月摇头:“太晚了,有事白天谈。”

  靳湛柏唇边的笑消失了,和他生气时一样的冷酷:“我未婚妻想尽快领证,我们的事,也抓紧办。”

  斩月垂着眼睛,没有一点儿表情,除了令人心动的五官,活像一个死物。

  她打开门,沉沉的说:“进来吧。”

  靳湛柏跟了进去,把房门关上,眼睛看着斩月,她脱了双肩包和羽绒服。

  “离婚证,要回拉斯维加斯办理吗?”她转过来,目光透视他。

  靳湛柏不急不忙的半倚着墙壁,掏了根烟,拿火机点燃,猩红的一点,在他眼前燃烧,他的目光穿过袅娜的烟雾,直视她。

  “离婚,对女人而言,百害无一利。”

  他的表情又和刚才在屋外完全不一样了,目光慵懒,绷着的双肩也悄然放松,好像此刻的他,在做一件非常轻松的事。

  斩月一直看不透他,甚至觉得他的话艰涩难懂,也只能自动滤去她不想去理解的部分,直言不讳的说:“如果要去美国,我还要回s市拿结婚证,你安排好时间,我随时都行。”

  靳湛柏朝她走来,斩月避敌般退到床边,他似乎冷哼了一声,走到窗口,转身,腰搭了个边,双脚交叠,香烟还在手上燃烧,堆积很长的一截烟灰掉了下来,落在他的皮鞋上,他只用毫无压力的姿势歪着头,看她。

  “你就那么想离婚?”

  “要去美国吗?”

  两个人答非所问,好像两个用不同母语交流的人。

  靳湛柏的眼中倒是出现了一抹赞赏:“我是第一次,遇到拿婚姻当儿戏的女人。”

  “反正都要离,早迟的问题。”斩月说的毫无所谓。

  他从窗台站直了,瞳孔灰岑岑的:“路斩月,你是不是习惯了过河拆桥?”

  “我哪有!”斩月恼怒的面颊通红:“是你骗了我好不好?”

  他含了口烟,顺着鼻息喷出来:“这事是我不对,正因为我家里逼着我娶我不喜欢的女人,我才需要你的帮忙,你现在不是过河拆桥,又是几个意思?”

  “那是你自己的事,因为你,我已经成为坏女人了,我不想夹在你们中间,快把证换了!”

  靳湛柏耸耸肩,毫无所谓:“行啊,男人有钱,什么女人都能找到,倒是你,莫名其妙就成了二婚的女人,以后要怎么嫁人?”

  斩月的情绪低落下来,视线落在一个虚空的点上:“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结婚,我就一个人……”

  “一个人?”靳湛柏嘲讽:“你们女人,生来就是给男人用的,由不得你。”

  她抬起头,悲戚的双眼看着他,没曾想过,这样一个优秀成功的男人,竟会说出这般肮脏轻蔑的话。

  “你走,我跟你无话可说。”

  靳湛柏迈了两步,突然捏住斩月的下巴,冷怒的摆动她的脸颊,不屑一顾:“你以为你不结婚不跟男人上.床你就忠于靳东了?你知道光是你在t台走秀,台下就有多少男人想上你吗?他们把你当成yy的对象,打手枪的时候会幻想你,你早都被无数男人玷污过了,还跟我装什么贞洁烈女?”

  斩月使了全力,抵开他的手,冷笑:“徒有其表,难怪人说,商人是最坏的,你真让我见识了下限。”

  靳湛柏摇摇头,放荡的笑着:“nonono,男人都一样坏,说不定今晚送你回来的男人,私底下就有收集你的泳装照。”

  “滚!”

  靳湛柏看着气急败坏的斩月,轻松自在的又捻了根烟,点上,烟雾从他齿缝里轻轻泻出来:“靳太太,你的脾气我实在不喜欢。”

  斩月觉得已经谈不下去了,抓起自己的包和羽绒服往外跑,靳湛柏伸手就去捞她:“敢跑!”

  刚打开.房门,靳湛柏抓住了她的后颈,很怕她跑掉,所以用力的砸上门,斩月“啊”的一声,手还没来得及缩,被门夹到了。

  他吓了一跳,用牙咬着烟,立刻转了斩月的身,半弯着腰,把她的手拿到眼皮底下细细打量。

  “对不起,对不起……”嘴里咬着烟,吐字就有些模糊,心疼的抚摸已经青了的那处皮肤:“老公不好,老公弄伤你了,疼吗?”

  斩月忍着疼,没把他推开,有点急:“放手!”

  “乖,听话,老公带你去医院,看看骨头有没有受伤。”

  “我到底要怎么说你才能懂?”

  他脾气向来不好,眼下也是为了哄她去看医生,不得不耐着性子,一遍遍哄着:“我们的事明天再谈,好不好?现在跟老公去医院,听话。”

  他稍稍矮着身,眼睛与她在一条水平线上,充满了温柔,斩月望着他的瞳孔深处,胆战心惊的问:“你会跟我离婚吧?”

  他把视线移走了几秒钟,为某些想法犹豫不决,她的手突然搭上他的手臂,用力的晃了晃,寻求答案:“会吧?你会跟我离婚吧?”

  他把她拥到胸膛里:“琪琪,既然你不打算结婚,又干嘛不愿意试试我呢?给我个机会,兴许我们合得来呢?”

  斩月退出他的怀抱,不想多解释了:“算了,我不想跟你说,你走吧。”

  “琪琪……”

  “我真的累了,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她打断他。

  靳湛柏点点头:“好,那你休息吧,手要是疼,就要看医生,知道吗?”

  “知道了,走吧。”斩月打开门,逼他离开。

  靳湛柏走后,她躺在床上,心乱如麻,她在回忆和他的第一次见面,在他的办公室,她把cici的合作企划书交给他,这个男人身在落地窗后的金色阳光中,白皙的皮肤恍如一层浓雾,黑琉璃般的眼睛清雅绝伦的朝她笑,就是这样温润沉静的男人,说出了“你们女人,生来就是给男人用的”这句话。

  人有掩藏的一面,他掩藏的一面,是每个男人根深蒂固的本性。

  斩月犯了困,起身去洗手间洗漱,正刷牙的时候,有人敲门,洪森和王经理住在相邻的客房,估计是他们中的谁。

  斩月也没问,直接开了门,迎面的却是一位军装笔挺的军官,浓眉深目,光凭面相,男人抛头颅洒热血的英雄气概也能跃然纸上。

  “路小姐,少将约你一见,请。”

  从拉斯维加斯回北京的那晚,她在希尔顿酒店见到一名世家女子,也是军官相送,鞍前马后,后来,靳湛柏的母亲和姐姐找过她,提起过,靳湛柏的未婚妻是佟大将军的小女,前天晚上,又在电梯里看到与靳湛柏相携的佳人,这晚,也是将门的人找她,斩月自然猜的到为谁而来,所为何事。

  军官领斩月出了酒店,旋转门外,停着一辆挂军牌的吉普车,车窗里有一个黑压压的侧影,斩月瞅着,蓦地想起了正义凛然这个成语。

  “路小姐,请。”

  不知不觉,军官已经打开了车门,斩月正对着车里男人的侧面,他微微转目,模样竟是如水一般的沉淡。

  她上了车,车门由军官关上,封闭的空间让她有些紧张,身旁的男人静静的说:“我是佟战大将军家的六女婿,我姓季。”

  “您好。”斩月应声答话。

  男人半侧着脸,神情不凶,但不怒自威,或许,这是每一个投身部队的军人共有的特性。

  “路小姐,你不必紧张,我父亲是开明的人,这次委托我找你,也只是想多方了解一下,再者,小七跟内人关系最好,我也就像她亲哥哥一样,冒昧的地方,请你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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