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老子在你眼里难道就是个见人就上的野兽吗?”

  伏黑甚尔紧绷着的一张脸垮下来,他眼前浮现了一些往事,短暂恍惚过后,不客气地反问道:“孔时雨,你觉得我会找一个需要我养的小玩意?”

  重点是谁养谁吗?不应该是性别和年龄吗?!

  被骂了个狗血淋头的孔时雨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拿起了监听设备正准备继续自己的工作,然后他就察觉到了一道目光精准地锁定了自己——

  如月麓铭将伏黑惠揽到身后,双眸直勾勾地盯着孔时雨所藏身的花坛方向。

  “谁在那里?”

  孔时雨身体本能让他匆忙抽离:“我暴露了!”

  隔了好一会儿耳机里孔时雨的脚步声才停下来。

  “甩掉了?”伏黑甚尔随口问道。

  孔时雨的声音带着颓败:“我觉得没有,我把能试的方法都试了,我依旧能够感觉到他在盯着我。”

  “我退了五百米,现在他没有在看我了。”

  闻言,伏黑甚尔脸上终于有了些变化。

  他的中间人可不是一般的私家侦探,刑警退役的孔时雨辗转黑市做了多年观察者。以他的伪装与跟踪能力,就连一般的二级咒术师都难以注意,如今竟然被一个高中生识破了?

  甚至最后不是跟丢,而是因为过了安全距离主动放弃?

  伏黑甚尔对这个高中生来了兴趣。

  “孔雨,把他弄过来,我倒是要看看是他的直觉敏锐,还是我的刀更快。”

  “我想不用我出手了,惠已经带着他准备回你那儿了。”孔时雨骂咧咧道:“还有,合作了这么久,记住我的名字有这么难吗?”

  伏黑甚尔随意地说道:“嘛,男人的名字我才不会去记呢。”

  挫败的孔时雨无奈问道:“他们预计一个小时就会过来,会不会影响到你的计划,要我拖延一下时间吗?”

  伏黑甚尔满不在乎:“处理个小鬼而已,一分钟就够了,不用管他。”

  “好。”

  伏黑惠思来想去最终决定带如月麓铭回家,让他去找那个人渣当面对峙。

  说句实话,他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样做,明明以前他对那些找上门的女人都是无视不管的。

  难道是因为他是个男孩子?

  伏黑惠说不清楚,明明自己和他是第一次见面,但却莫名觉得熟悉与亲近。

  甚至直觉都告诉他,对方不会伤害自己。

  真奇怪,明明是个陌生人!

  如月麓铭没注意到伏黑惠的纠结,从孔时雨藏身的方向收回目光后,他就寸步不离地跟在了伏黑惠身后,脸上不显,但藏在身后的手掌则已经攥紧了拳头。

  有人在跟踪他们,而且,他能够肯定刚刚有一道森冷的杀机一闪而过。

  他复活了这么久,这是第一次感知到这种气息。

  那就对方的目标就不是自己,而是惠。

  人贩子?还是一些恶心的怪癖犯人?

  如月麓铭无法确定那人身份,但只要刚刚那个人再进一步或想有所行动,他就会让他付出极为惨痛的代价。

  比如,他的命。

  “怎么了?”伏黑惠疑惑地看着突然停下的如月麓铭,停下了购买车票的操作:“你晕电车吗?”

  “不晕啊,我上班经常挤电车啊。”如月麓铭下意识回答完,才发现他们已经走到车站里面了,在得到他答复之后,惠已经熟练地抵起脚操作起售票机。

  当看到此行的目的地被设定在港区之后,如月麓铭没空去管脑子里的那个中二病,而是皱眉问伏黑惠:“你们现在住在港区?不对,甚尔没在你身边?”因为关心,他声音变得焦急:“他让你一个人过来的?!”

  准确来说,是自己偷跑出来。

  他那个人渣老爹一大早就主动惹事,在跟他吵了一架后,伏黑惠就按照模糊的记忆一路摸索着找到了他的家。

  即便它早已经化作了废墟,也必那个冷清的公寓好上太多。

  可看着看着面前怒火中烧的少年,伏黑惠莫名心虚,没有选择火上浇油地将真相道出,只是循着他的话点头:“嗯。”

  可即便是这样,还是把如月麓铭气得不轻。

  轰。

  如月麓铭一拳砸在了柱子上:“甚尔这个混蛋,就是这样看孩子的?”

  伏黑惠一双碧绿的猫瞳瞬间瞪圆,他没看错的话,那根柱子……好像凹下去了?

  然而还没等他确认,少年已经在他面前蹲了下来,用轻柔的力道安抚地摸着他的头,看向自己的目光满是心疼:“惠,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教训这个混蛋的!”

  伏黑惠想了想他那人渣爹比少年腰身还粗的臂膀,理智告诉自己这种希望堪称渺茫,但诡异的是,他心中却对此深信不疑。

  真是见鬼。

  伏黑惠别过头,生硬地扯开话题:“票买好了,我们走吧。”

  如月麓铭点头:“嗯。”

  两人往车站走,过闸机的时候正好撞上了一波出站的人流,小个子的伏黑惠被一个急着赶路的旅客撞得一个踉跄,幸亏如月麓铭眼疾手快,在他摔倒前捞进了怀里。

  “你不看路吗?”

  那旅客被拦住去路,不仅没有反省反倒是指责起如月麓铭来:“真是的,小孩子自己进站不抱着,这能怪我——啊。”

  那副趾高气昂毫不悔改的模样看得如月麓铭怒火涌起,他嫌恶地皱眉:“闭嘴。”

  突然,喋喋不休的指责戛然而止,那男人变成了哑巴,无论再怎么歇斯底里喉咙里却连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他终于想到了什么,抬头望向如月麓铭。

  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接近一米八的少年比他高了快一个头,垂眸居高临下俯视的目光冰冷,如看一只卑贱的臭虫。

  那男人眼中的愤怒转为惊恐,是他干的!再不跑他一定会杀了自己的!

  男人逃得慌不择路,哪怕是摔得个狗啃泥,连鞋都不敢捡,光着一只脚跑了。

  目睹了这场闹剧的伏黑惠扯了扯如月麓铭的衣服:“他怎么了?”

  少年回神,脸上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估计没吃药吧。”他从兜里抽出湿巾,把手掌里里外外擦了个遍,冲着伏黑惠伸出了左手:“人多,我拉着你走吧。”

  伏黑惠犹豫了一下,还是搭上了他的手:“谢谢。”

  “惠不用跟我客气。”

  如月麓铭牵起惠往月台走的同时扫了一眼自己背在身后的右手,手掌白皙带着一层层的薄茧,骨节分明而修长。

  不会有人想到,就是这么一双几乎说的上漂亮的手,刚刚差点悄无声息地拧断了一个人的脖子。

  这不是错觉。

  如月麓铭之所以能够肯定,是因为他能清楚地感知到掌心上,残存着名为恐惧与绝望的余念。

  明明是杀人的大罪,而他却没有半分惶恐。

  原本被他敬而远之的刑法,此刻在他眼中也成了弱者的教条,无需遵守的存在。

  “我怎么会这么想?”

  再加上体内这古怪的力量和脑海中神出鬼没的声音,如月麓铭意识到自己可能不止重了个生那么简单,极大可能还变了个异——是哪个混球往东京湾里倒核废水了?站出来,他保证会打死他!

  按理说,对这种未知的改变,感到畏惧与抵触才是人的本能。

  但如月麓铭却一点都惶恐不起来,仿佛这些东西原本就属于他一样,而此刻他无师自通的调动,就和饿了要吃饭、渴了去喝水一样,是本能使然。

  可他就只是一个普通的社畜而已啊?

  “难道是被沉重的生活压了太久,这一次重生,我终于忍不下去,所以变.态了?”

  坐上了电车的如月麓铭脑洞打开的想着,而在另一边,好不容易将平息了骚乱的车站中,则迎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两个穿着丑不拉几校服的少年停在了伏黑惠使用过的售票机前。

  略高一点的少年扒拉下墨镜,露出一双苍色的眼瞳,盯着墙壁上的柱子的拳印赞叹道:“好强的咒力残留。”

  一旁扎着丸子头的同学问:“悟,能看出等级吗?”

  “比我差一点,不过也很强了,一级,甚至可能是准特级。”五条悟扫了一圈,遗憾地说道:“不过我们来晚一步,他走远了,六眼看不见他的气息。”

  夏油杰头疼地扶额:“只希望不是诅咒师,不然一个一级诅咒师……校长估计头发都要急秃了。”

  “他咒力比你都纯粹,应该不是诅咒师。”五条悟则满是不屑地把手枕在脑后,大摇大摆地往回走:“不过,就算是又能怎么样,我也能轻松杀掉他!毕竟,我可是最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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