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大佬追爱记 第124章

小说:从良大佬追爱记 作者:白色海芋 更新时间:2024-08-10 10:50:24 源网站:顶点小说
  一夜梦境不断,脑袋昏昏沉沉的。

  眼睛胀胀的,苏荷打了个哈欠,听到外面窸窸窣窣的声响,捞过床头的闹钟看了一眼,这个时间,应该是陈阿姨来了。

  不好再赖床,她起身拉开窗帘,外面一片大好阳光,有些刺眼。

  在衣柜里翻了许久,翻出一件钩线毛衣,应季的衣服大都在a市,留在家里的,大部分过时或是有些年头了,好在尺寸穿着合适。

  余光扫到床脚空荡荡的脏衣篓,她赶忙套上牛仔裤,开门出去了。

  “阿姨,脏衣服我自……”看到从厨房走出来的人,苏荷立时收了声。

  “醒啦。”江铭笑着迎上去,衣服卷到手肘,手上还拿着一卷胶带。

  苏荷后退一步,语气冷淡,“你怎么进来的?”

  “来时碰到晓雅妈妈,她把钥匙连同早饭一起给我了。”她举止疏离,江铭似是不察,脸上笑意未减,“刚把微波炉装上,我洗一下手,给你热饭。”

  “我不饿。”苏荷拉开冰箱找水喝,却看到原本空荡荡的冰箱,琳琅满目地装着各种食材,蔬菜、肉、鸡蛋、牛奶……她愣了一下,伸手拿了瓶水,面无表情地把冰箱门关上了。

  江铭抽走她手里的矿泉水瓶,往她手里塞了一杯温水,“来例假别喝凉的。”

  这些日子,她过得很是凑合,往往是垃圾桶塞不下了,才倒一次垃圾,衣服更是没功夫洗,穿过就往衣篓一扔,有时还会从脏衣篓里捡出来再穿。

  意识到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来例假的,苏荷登时脸红如血,再想到那一摞脏衣服里还有一条弄脏的睡裤,简直无地自容,“变态!”

  江铭好笑地看着她,“羞什么。”

  苏荷横了他一眼,“谁准你进我房间的?”

  “我听见你哭,不放心。”想到她哭得无助、委屈的模样,黑色的眸子溢满心疼,“梦到什么了?”

  苏荷不自在地躲开他的视线,“不记得了。”

  无非是那些事,梦里有爸爸妈妈,还有他。

  为谁而哭,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钥匙还我。”

  家门之外,她的神经紧绷着,时刻提醒自己要坚强。回到家,她可以让自己喘口气。没人看到的地方,她不用压抑自己的窘迫、无助、害怕。那些在外人面前不能掉的眼泪,也不用再咬牙强忍。

  她不能让他在这里随意出现。

  江铭反手握住摊在眼前的小手,几乎没什么肉,他不敢用力,轻轻摩挲她细细的手指,“我不打扰你,就来给你做做饭。钥匙还给你,晓雅妈妈会放心你一个人吗?你不想一直麻烦她吧?”

  他太清楚她的软肋了,苏荷厌烦地抽回手,“我也不想麻烦你。”

  “我不嫌麻烦。”他单方面结束这个话题,“去洗把脸,准备吃饭。”

  苏荷气恼地在他身后大喊,“江铭!”

  江铭把坏掉的那台微波炉装进纸箱,打包封好收进储藏间,“刚起床别大声喊,容易缺氧。”

  苏荷恨恨地看着他兀自忙碌的身影,懒得配合他演绎相安无事天下太平的戏码,反手锁了房门,掀开被子继续睡觉。

  他倒是一直不曾喊她起床,回笼觉睡了好几笼,快11点钟的时候,她才起床。

  客厅里看电视的人,脑袋后面长了眼睛似的,马上跟了过来。

  阳台晒满了她的衣服,空气中弥漫着洗衣液的味道。

  苏荷把蹭到药膏的枕巾、被罩丢进洗衣机,重重地盖上盖子,某人很有眼力劲地往里加了洗衣液,她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索性不管了,转身去了卫生间。

  有过一次经验,江铭很快设定好洗衣程序。

  “你能出去么?”苏荷烦躁地把挤到他一边,用力扯下他身后的粉色毛巾,把洁面奶、沐浴露和洗发水扔得咣当响。

  江铭手插进口袋,摸到超市抵作零钱找给他的奶糖,“低血糖洗澡不安全。”

  浓浓的奶香味溢满口腔,苏荷意外地瞪大眼睛,原本很贴心的举动,脑中突然蹦出蓝色铁皮盒里精心收藏的糖纸,她一阵犯恶,转身把糖吐进马桶冲掉了。

  江铭下颌紧绷,沉黑的眸子似暴雨将至,盯着她纤瘦淡漠的侧脸看了几秒钟,转身出去了,“有事叫我。”

  到底没敢和身体过不去,加之,例假没结束,潦草地冲了一下,洗了洗头发,前后不到20分钟。

  短发很方便,吹风机“呜呜”两声就干了。

  苏荷抱着睡衣出去,没在客厅看到人,眼神搜寻一圈,在阳台发现他的身影。

  他背对着她,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小喷壶,墨紫色衬衫袖子卷到手肘,露出一截有力的小臂,隐约可以看见紧致的肌肉线条。

  她看得有几分失神,猛然想到这些日子,自己过得稀里糊涂,把阳台的花草忘得一干二净。

  有几个品种,很是娇贵,估计活不成了。

  苏荷急慌慌地跑到阳台,却看到那些花草,该红的红,该绿的绿,个个生机勃勃、娇艳争春。

  “怎么了?”江铭吐了口烟,她着急忙慌的,像是出了急事。

  苏荷吞了吞口水,暗骂自己笨蛋,陈阿姨几乎每天过来,肯定是她帮着打理了。

  “你又抽烟。”她给自己找到一个台阶。

  江铭微微拧眉,不至于专门过来揪他毛病吧,“没在屋里抽。”

  “在阳台抽,也不行。”

  现在她说什么是什么,江铭几口把剩下的烟抽完,按在花盆里碾灭了,“知道了。”

  苏荷幽幽开口,“你嫌憋屈,可以不呆在这里。”

  “没憋屈。”他立刻表态,问她,“午饭想吃什么?”

  苏荷没搭理他,随意地瞟了一眼洗衣机,蹙眉道,“不能强力洗。”

  江铭放下喷壶,弯腰往洗衣机里看了一眼,运转很正常啊。

  “这套被罩是真丝的!”苏荷心疼坏了,急忙按了程序中止,捞出来检查。

  江铭看着明显走形的图案以及几处裂口,心虚地摸摸鼻子,“我以为强力洗,洗得更干净。”

  苏荷白了他一眼,突然想到自己那堆衣服,果然在晾衣绳上寻到被扯得不成样子的针织衫,肩部像肩,袖不像袖的,蓝色毛衣也从中款变成了中长款。

  “你是不是就认得强力两个字?这里有羊毛、真丝,你看不到吗?”

  江铭尴尬,他哪里知道洗衣服这么多讲究,“别气了,给你买新的。”

  “就你有钱!”苏荷烦躁地推开他,恼火地回屋了。

  江铭没敢再招她不痛快,把阳台的一地狼藉收拾干净,去厨房准备午饭了。

  路过客厅的时候,特意绕得离她远远的。

  芹菜、猪肉、小豆芽,一通大火爆炒,加入调料,兑温水煮沸,放入筋道的手擀面。

  盖上锅盖,大火转小火,等待菜汁浸透面条,焖熟收汁。

  他在炉边守着,余光瞟见她从衣架上取包包,扬声提醒她,“饭快好了。”

  苏荷没有仿若未闻,走到玄关换鞋。

  江铭追出来,再次提醒她,“面条马上就好。”

  苏荷低头绑鞋带,头也没抬,“你自己吃吧。”

  “约了人?”

  “嗯。”

  “什么时候约的?”

  “刚刚。”

  江铭被她的态度搞得有些窝火,“你的礼貌丢了吗?跟人讲话的时候,要看着对方的眼睛,这是最基本的尊重。”

  苏荷慢条斯理地绑完鞋带,把牛仔裤的裤脚折起两公分的边边,左右看了看,满意地踩了踩脚,仰眸看向他,敷衍地向他报备,“我现在要出门。”

  江铭额角青筋浮起,压着火和她商量,“有什么事,在家里谈吧。外面风大,你脸上涂了药,别往外跑。”

  “有口罩。”说着,她当真从背包里翻出一个棉布口罩,一边戴,一边提醒他,“面要糊了。”

  淡然又冷漠的态度,和初时那会儿别无二致,江铭深吸口气,有种被打回原地的感觉,“你等一下,我送你过去。”

  不待她回应,他急步走回厨房,身后传来门锁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江铭脚步一顿,狠狠地把手中的筷子摔了出去。

  一分钟后,紧闭的大门再次被人打开,又被人重重关上。

  “那人好像是你男朋友。”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冷冽逼人、深不可测的气场,令他印象深刻。正如现在,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他依然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冷冽寒意,被他冷如刀锋的目光看了一眼,不由心下一抖,“他是不是有事找你?”

  “没事。”苏荷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轻轻弯唇,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走吧。”

  “哦,好。”

  男人的身影在后视镜里急速后退,越来越远,陈皓清楚地看到他的黑眸,从愤怒转为无奈,最后化作一丝落寞。

  苏荷踏着暮色而归,麻雀还在草地上觅食,听到汽车的响动,跳跃了几下,展翅飞走了。

  陈皓在这个时候联系她,她有些意外。

  自a市一别,两人再没有过交集,没想到他当真留在国内发展了。

  他没能说服团队在bj设立分部,索性自己拉拢一拨人,在bj搞起了创业,日子过得好不热闹。

  此番联系她,是回家探亲,偶然从杨主席那里听说了她家的事。

  难得他不怕蹚浑水,苏荷想,或许,这就是理工男的可爱之处吧。

  耳边窗户“咚咚”作响,苏荷抬起头,太阳不知何时落山了,天色昏沉,小区的路灯泛着温暖的黄色光晕,给忙碌了一天的人们照亮回家的路。

  黑色玻璃把车里车外隔离成两个世界。

  他对着车窗焦急地喊她的名字。

  刀削斧刻般的五官,凝着冷霜。

  英气的浓眉拧作一团,一边敲打车窗,一边调出手机照明,试图看清车内的情况,沉如夜色的眸子满是焦急,甚至有一丝慌乱。

  苏荷伸出手指,一点点描摹他的样子,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

  他看起来十分担心她呢。

  她安然地坐在车里,看客一样,欣赏他的慌乱着急的模样,渐渐有些乏味。

  打开车内的照明灯,苏荷徐徐按下车窗,“你想把窗户砸烂?”

  江铭怒意难遏,一拳砸在车身上,白色车顶立刻往下凹进一块,“你不回家坐车里干嘛呢?!”

  从认识他开始,她就知道他不是性情温柔之辈。

  可在她面前,他从来都是嘴硬心软,好脾气地纵然她。

  如此暴戾,屈指可数。

  以前,她是假装不怕。

  现在,却是真的不觉畏惧。

  看着他失控发怒,她竟莫名感到一丝愉悦。

  “睡着了。”

  江铭盯着那张面无表情又极致生动的小脸,胸口剧烈起伏,半晌,沉着眸子蹦出两个字,“回家!”

  他大步如飞,颈部肌肉紧绷,俨然在极力克制心中怒气。

  苏荷跟在他的身后,慢吞吞地走着,无所谓的样子。

  晚风透过毛衣空隙钻进身体,有点凉。

  两人一前一后,隔得八丈远。

  迎面碰到带孙子回家的刘姨,他竟记得,主动向刘姨问好。

  苏荷脚步有些迟疑,手指不由扣紧腰侧的包包。

  “再磨蹭,饭菜又要回一遍锅了。”他回身催促她,像家长捉小朋友回家似的,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

  苏荷指尖微颤,任由他温暖的大掌包裹着自己,唤了声“刘姨”。

  “哎。出去啦?”

  苏荷轻轻“嗯”了一声,弯腰和她身边的小家伙说话,“放学这么晚啊。”

  小家伙奶声奶气地回答,“我把同学玩具摔坏了,老师罚我背弟子规。”

  “顽皮鬼。”苏荷点了点他的鼻子,语气柔和,“快跟奶奶回家吧。”

  他们住在一栋楼上,妇人自是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尴尬地开口,“小荷,我们先过去了。”

  “奶奶,小荷阿姨为什么没有亲我啊?”小荷阿姨很喜欢他的,

  每次见他,都要抱着他亲的。

  “……因为你今天犯错误了。”

  “可是,上次我把她的衣服弄脏了,她都没有生气的。”

  “……”

  祖孙两人走出两米远,苏荷轻声说了句,“走吧。”

  江铭松开握着她的手,语气波澜不兴,“她嚼舌根了?”

  苏荷无所谓的样子,“不是很正常么。”

  刘姨没什么坏心,就是大嘴巴,喜欢家长里短地说个闲话。

  爸妈的事,动静那么大,大家背后嚼一嚼舌根,当做饭后谈资,无可厚非。

  偏偏那天赶得巧,她去物业交水电费,刚巧刘姨正跟人说得热闹,她原打算避一避的,没来得及,两人四目相对,场面好不尴尬。

  刘姨许是觉得不好意思,自那以后,见面都躲着她走。

  她默契地配合,一来二往,虽是同住一个单元,两人倒是许久不曾碰面了。

  江铭脱掉身上的外套罩她身上,语气嘲讽,“这么看得开,你难受什么劲。”

  苏荷抬眸横他一眼,“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这个时间正是小区热闹的时候,吃过饭的,三三两两地出来散步、遛狗了,她现在是焦点人物,难免引得别人侧目,江铭眉心微沉,“我不跟你吵。”

  苏荷不领情,无视那些探寻的目光,扯掉外套还给他,兀自拐进社区超市。

  她目的明确,买了一包护垫,前后不到五分钟。

  出来时,却发现他等在超市门口。

  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电话,肘上还挂着黑色外套。

  苏荷木然地从他身边走过,当他不存在。

  江铭掐灭手上的烟头,隔着一步远的距离,和她一起往家走。

  这通电话时间不短,到家了仍没有结束的意思。

  苏荷回房换衣服,出来时,他耳朵上还挂着电话。

  “这里不是你谈生意的地方。”听他讲了一路英文,虽然个别词汇她没听懂,但约莫顺出来大致意思了,对方似乎在跟他讨论投资方面的事,她听到他讲基金、不动产、股权、谈判之类的字眼。

  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她随手打开客厅的音响,调出一首劲爆吵闹的舞曲,接着打开了电视机。

  江铭微微蹙眉,看了她一眼,拿着电话去了阳台。

  “eric?”他那边突然很吵,对方不确定地喊他。

  阳台的玻璃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吵闹,江铭从裤兜里摸烟,“继续。”

  他的决定太不理智,对方试图资产升值和资金安全的角度,说服他改变主意,“或者,你可以考虑收回在中国的投资,他们的综合效益评估一直不高,尤其是荒山开发项目,回报期太长,当前的情况,我建议叫停。”

  江铭耐心地听他讲完,吐出一个烟圈,“两个原则,一是不破坏国内项目的资金流通链,二是尽可能保住法国部分。其他的,按我说的做,不要有顾虑。”

  “那些产业并不是你最有价值的资产,只留下它们,太冒险了,而且,卖掉国外这些资产,意味着你会失去银行的贷款支持,你很可能会破产。”

  “我相信你的专业能力。”

  “eric~”知道无法改变他的主意,对方叹了口气,“如果我有充足的资金,也想‘趁火打劫’。”

  “不义之财,散了也好。”江铭语气平淡。

  对方自是清楚其中的门道。

  可将近15%的让利,总归让人心疼。

  “尽快。”最后交代一句,江铭挂了电话。

  吵人的音响已经关了,电视里正在播放天气预报。

  没在客厅看到人,江铭走到次卧门前,敲了几下,“出来吃饭。”

  苏荷翻了个身,烦躁地闭上眼睛。

  门锁转动两声,他又敲了两下,催她,“开门。”

  苏荷被子盖住脑袋,不耐烦地冲他嚷,“你赶紧回美国去,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耽误你赚钱。”

  门外安静了片刻,他的声音再度响起,“l市那边有消息,想不想听?”

  “什么消息?”

  白色雕花复古房门打开,苏荷急切地追问。

  江铭看她一眼,折身往餐厅走,“先吃饭。”

  “你先告诉我。”苏荷追在他屁股后面,哪有心思吃饭。

  江铭打开水龙头洗手,又把她扯到洗手台前面,不打算松口的样子。

  苏荷烦躁地从他手中抽回手,“我自己洗。”余光瞥见垃圾桶里糊掉的面条,问他,“你午饭怎么吃的?”

  江铭在橱柜里找碗碟,“省医的员工餐,和赵阳一起吃的。”

  面条糊了一锅,他索性去了医院,顺便蹭了一顿某人的员工餐。

  刚刚生出的一丝愧疚,瞬间烟消云散,苏荷暗笑自己闲操心,又听他道,“下午去医院看沈叔叔,他术后复原得不错,准备把他送回a市休养。”

  “真是个好消息,一会儿你要多吃几碗饭。”

  江铭眉心微拢,不喜她冷嘲热讽,“我以为你会想知道他的情况。”

  “他有女儿庇佑,你们关心就够了。我自己爸妈都顾不上呢,可没闲心凑热闹。”

  江铭戳穿她,“你不担心他,何必特意告诉赵阳?”

  苏荷轻轻一笑,施施然往餐厅走,语气冷漠,“你把我想得太善良了。从赵医生那里听到一个那么精彩的故事,我只是投桃报李,向他传递一个信息罢了。你不会怪我让他有机会抢你风头吧?”

  江铭盯着她的背影,拿着饭碗的手骨节泛白,“……不会。”

  “那就好。”

  青豆炒虾仁、糖醋里脊、青菜炒豆腐、砂锅炖鸡,很家常的四个菜,两个人吃,显得有些丰盛。

  因为刚才的话题,就餐气氛并不愉快。

  两人各吃各的,谁也不理谁,电视里正在播映战争片,热烈的炮火声和激昂的对白清楚地传进耳里。

  战役过后,开始上演感情戏,苏荷顶讨厌披着战争片的外衣上演玛丽苏偶像剧的桥段,碗里的粥见底,她盛了一碗鸡汤,边喝边提醒他,“现在可以说了吗?”

  江铭面无表情地递给她半块馒头,下巴点点盘子里的菜,意思明了。

  十分钟后。

  “吃完了。”

  江铭拿过她面前的汤碗,往里又添了一勺,总算开口讲话,“再喝一碗。”

  苏荷看着那碗肉多汤少的鸡汤,不耐烦地推到一边,“吃不下了。”

  她刚刚吃的,严重超量。

  江铭夹了一颗青豆,低头扒饭吃。

  苏荷郁闷,站起来给他看自己的肚子,没好气地道,“胃都顶出来了。”

  她揪紧衣服,纸片一样的身板显露无遗,少说掉了5斤肉,深沉的黑眸闪过一丝心疼,江铭脸色缓和些,“最近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苏荷松开衣服,回答他,“肯定是没你吃得好。”

  她这么说,其实,不太客观。

  他眼底泛青,显然最近没有休息好,但她控制不住自己,刺伤他,可以让她得到变态的满足感。

  他面色微异,一双赤黑的眸子,蕴着怒气,苏荷无所畏惧地和他对视,“你慢慢吃,我去客厅等你。”

  他如何还能吃得下。

  解决掉她那碗鸡汤,江铭擦了擦嘴,来到客厅,拿开沙发上的珊瑚绒抱枕,在她身边坐下。

  苏荷把手机收进口袋,扬手关了电视。

  房间瞬间安静下来,空气凝滞,仿佛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

  看着她倔强冷然的侧脸,江铭无声地叹了口气,捉住她放在口袋里的小手,不顾她的挣扎,紧紧握在掌心,指腹在她葱白似的细嫩手指上来回摩挲。

  “说狠话,自己不难受?”

  “讲实话,心安理得。”苏荷嘴硬。

  “你的样子,可不像心安理得。”

  苏荷剜他一眼,不想和他浪费唇舌,“饭也吃了,手也摸了,可以把爸妈的情况告诉我了吗?”

  旖旎亲昵的举动,瞬间变了味道,江铭指尖微僵,好笑地看着她,“说得好像自己在卖身一样。”

  苏荷嫌弃地抖了抖手,“不是么。”

  “这叫卖身,买家可亏大了。”江铭打趣,见她要恼,赶忙步入正题,“叔叔被问讯6次,阿姨4次。暂时没有实质性进展。”

  平均3天被问讯一次,频率不算高,可那里的问讯不会像她在省纪委经历的那般轻松,“他们身体怎么样?精神状态还好吗?”

  江铭安慰地捏捏她的手指,“阿姨心理素质很强大,说是在那里画了不少画。怎么没听你提过阿姨会画画?”

  苏荷哑然失笑,“她很久没有画了。以前生日的时候,会收到她为我画的画像,后来,她工作越来越忙,就没再画过。”

  和农民家庭出身的爸爸不同,妈妈在地道的小康之家长大,从小被培养各种兴趣爱好,骨子里是个极度小资的女人。

  “我爸怎么样?”

  “和你一样,不怎么吃饭。”

  苏荷神色黯然,半晌,轻声开口,“我一直有种感觉,这件事对我爸的打击,是精神层面的毁灭。”

  江铭挪了挪身子,轻轻地把她揽入怀中,这次她没有挣扎,他把她圈得紧一些,“在那种地方,难免会有精神压力。伯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不会有事的。”

  那种不祥的预感太过强烈,令人不寒而栗。

  苏荷后背发凉,手臂不由环上他的腰身,往他怀里缩了缩,耳边是他强劲有力的心跳,不像她的,慌张紊乱。

  江铭紧紧地圈着她,下巴摩挲她的厚实柔软的短发,“有我在,别怕。”

  “我的感觉很不好,”苏荷轻轻摇头,听不进他的安慰,“能不能让我见见他们?”

  “好。”江铭在她发顶亲了一口,沉声许诺,“我来安排。”

  “谢谢。”

  这段时间,她听得最多的就是“尽量”“可能”“试试”之类的字眼,只要对方没有明确回绝,她都不敢放弃努力。

  那些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字眼,她曾在许多时候、许多人身上用过,深谙个中尺度分寸。可笑的是,如今自己却成了听不懂潜台词的闷瓜。

  天知道,他那句把握十足的承诺,对她来说,多么宝贵。

  即便是空欢喜一场,当下的心安,她也认了。

  “那就让我多抱一会儿。”

  “……抱完你要离开。”

  “……我可以不抱了么?”

  苏荷在他胸口蹭了蹭,轻轻闭上眼睛,“不可以。”

  “……”

  江铭磨磨蹭蹭地收拾完碗筷,赖到晚上十点钟,还是被她毫不留情地撵出去了。

  苏荷翻开床头柜的抽屉,吞了两片药,抬手关了卧室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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