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从三单元五楼跑下去，到了二单元跑上了四楼。
“砰砰砰”
“阿姨。”
“砰砰砰。”
李言一边敲门一边叫，叫了十几声也没应答。
想到刚才看到的情形，李言心知不好，连忙掏出手机打了120，打完之后打江婳的手机。
江婳的手机没接，他又打公司的电话，也没人接。
李言急的不行，一边继续敲门一边翻通讯录，在里面看到了罗涛的号码，立刻拨了过去。
响了一声那边就接通了：“言子？”
“涛哥我有急事，我一个朋友的母亲心脏病可能出事了，家门从外面打不开，我报了120，你帮我催一下，一中家属楼二单元404，然后你看附近有没有警察能帮忙想办法打开门……”李言顾不上打招呼，连珠炮一样说道。
“收到，马上安排。”
罗涛一句废话都没说。
挂了电话，李言又拨江婳的手机，还是没接。
李言看了一下眼前的房门，退后几步，上去就是一脚。
“砰。”
“砰。”
“砰。”
连踹了好几脚，巨大的响声在楼道里回荡。
李言发现，电视里一脚把门踹开都是骗人的，他使足了力气，但是根本踹不动。
李言咬着牙，一脚又一脚拼命的踹。
响声惊动了楼道里的住户，对门开了，一个中年人伸出脑袋：“干什么呢？”
看到李言的长相：“咦，你不是……”
李言到江婳家混饭，他碰到过，有些印象，但是不知道李言的名字。
李言看到这人，顿时一喜，连忙道：“杨老师出事了，我看到她摔在阳台上，快帮忙，门打不开。”
然后听到楼上好像也有开门的声音，突然反应过来，大声叫道：“大家快来帮忙，杨老师心脏病犯了。”
听到李言的叫声，楼上楼下都有反应，惊呼声脚步声响成一片。
“哎呀，那可怎么办，家里没别人吗？”对门那个男的连忙出来，后面有个女的也探出了脑袋。
“她女儿不在家，没人开门，快点看看能不能踹开。”
李言继续踹门，那个男的也跟着上去踹。
楼上楼下过来四五个人，男的女的都有，地方不够，有的站在楼道拐弯处。
“是不是杨娴老师？”有人问。
“对对对，帮忙踹门。”李言喊道。
“那就是了，杨娴一直身体不好，有心脏病。”一个女人说道。
“她在屋里吗，你怎么看到的？”另一人问。
“我在505，正好能看到她家阳台。”李言应了一声，然后喊：“有没有人帮忙啊。”
“我来。”一个男的上来了。
空间有限，最多只能够三个人，三个人你一脚我一脚之后终于一起使力，连续几下，门砰的被踹开了。
李言连忙冲到屋子里，跑到阳台那边，看到江妈委坐在地上，脸色煞白。
把手伸到鼻子下面探了一下，李言的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凉气从后背窜了上来。
强忍着发毛的感觉，又摸了摸手腕，感觉不到脉搏了，但还有体温。
李言是在楼上看到江妈扶着窗户倒下去的，时间应该不长，他听江婳说过，江妈心脏不好，应该是心脏病犯了。
刚才还在和江妈一起吃饭，阿姨频频给他夹菜，笑容犹在眼前，才过去一会儿，怎么会这样呢。
120不知道多久能来，此时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可想，没有什么更好或者更坏的选择，只能尽人事。
江妈对他挺好的，李言顾不得多想，长出一口气，心一横，把江妈放倒在地上，给她做胸外按压。
李言在书上看到过急救的知识，唯一的实践是前世考驾照学救护时对假人做的。
脑子里闪过当时的情景，李言按照当时所学的，拍了拍江妈的肩膀叫了几声：“醒醒，快醒醒。”
然后开始给她胸外按压，压了几次之后，犹豫了一瞬，掰开她的嘴做人工呼吸。
胸外按压，人工呼吸，胸外按压，人工呼吸，李言机械似的交替进行，也不知道有用没有，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有人喊：“医生来了，医生来了。”
几个白大褂跑了进来，蹲在李言旁边检查江妈，其中一个小护士接替了李言，继续给她急救。
李言退到一旁，脑子里仍是空空的。
过了一会儿，听到有大夫说：“患者恢复自主呼吸，快送医院。”
听到这话，李言的一口气终于泄了，整个人瘫倒在地上。
江妈被放到担架上抬走了，李言这才发现，屋子里站满了人，而他自己，浑身湿透，已经虚脱了。
两个警察来到他的身前：“是李先生？”
“我是李言。”
李言点点头，声音像蚊子一样，嗓子也干了。
那两人把他扶起来，李言刚一迈步，右脚腕一阵钻心的疼痛，脚不知道什么时候崴了，疼的他一阵抽气。
两个警察见状，把他扶到沙发上：“是罗队长叫我们来的，到了之后发现你在给病人急救，就没打扰你，现在病人没事了，已经送医院去了。”
“谢谢，辛苦你们跑一趟。”李言抽着气说道。
“不辛苦，也没帮上什么忙。”其中一个警察道。
李言勉强笑笑：“情急之下，几个人一起踹门，还好踹开了。”
“幸好李先生果断，要不然这人危险了。”另一个警察道。
“可不是么，吓死我了，我以为杨老师没了。”一个女人拍着胸口，也是单元里的住户。
“小伙子不错，是哪个老师家的小孩？”一个老头问。
“不是，是租在这边的。”李言回了一句。
众人七嘴八舌，他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分钟。
120来的不算慢了，但是没有他的努力，恐怕江妈也挺不过这道坎。
人们逐渐散去，李言这才想起来，还得给江婳打电话，结果这次占线。
与此同时，江婳在纺织公司的一个车间外面，正在接电话。
她的脸色很不好看：“江峰，你疯了啊，要五十万，我到哪里给你变出来！你怎么要这么多钱，你到底干了什么！”
7
“砰砰砰”
“阿姨。”
“砰砰砰。”
李言一边敲门一边叫，叫了十几声也没应答。
想到刚才看到的情形，李言心知不好，连忙掏出手机打了120，打完之后打江婳的手机。
江婳的手机没接，他又打公司的电话，也没人接。
李言急的不行，一边继续敲门一边翻通讯录，在里面看到了罗涛的号码，立刻拨了过去。
响了一声那边就接通了：“言子？”
“涛哥我有急事，我一个朋友的母亲心脏病可能出事了，家门从外面打不开，我报了120，你帮我催一下，一中家属楼二单元404，然后你看附近有没有警察能帮忙想办法打开门……”李言顾不上打招呼，连珠炮一样说道。
“收到，马上安排。”
罗涛一句废话都没说。
挂了电话，李言又拨江婳的手机，还是没接。
李言看了一下眼前的房门，退后几步，上去就是一脚。
“砰。”
“砰。”
“砰。”
连踹了好几脚，巨大的响声在楼道里回荡。
李言发现，电视里一脚把门踹开都是骗人的，他使足了力气，但是根本踹不动。
李言咬着牙，一脚又一脚拼命的踹。
响声惊动了楼道里的住户，对门开了，一个中年人伸出脑袋：“干什么呢？”
看到李言的长相：“咦，你不是……”
李言到江婳家混饭，他碰到过，有些印象，但是不知道李言的名字。
李言看到这人，顿时一喜，连忙道：“杨老师出事了，我看到她摔在阳台上，快帮忙，门打不开。”
然后听到楼上好像也有开门的声音，突然反应过来，大声叫道：“大家快来帮忙，杨老师心脏病犯了。”
听到李言的叫声，楼上楼下都有反应，惊呼声脚步声响成一片。
“哎呀，那可怎么办，家里没别人吗？”对门那个男的连忙出来，后面有个女的也探出了脑袋。
“她女儿不在家，没人开门，快点看看能不能踹开。”
李言继续踹门，那个男的也跟着上去踹。
楼上楼下过来四五个人，男的女的都有，地方不够，有的站在楼道拐弯处。
“是不是杨娴老师？”有人问。
“对对对，帮忙踹门。”李言喊道。
“那就是了，杨娴一直身体不好，有心脏病。”一个女人说道。
“她在屋里吗，你怎么看到的？”另一人问。
“我在505，正好能看到她家阳台。”李言应了一声，然后喊：“有没有人帮忙啊。”
“我来。”一个男的上来了。
空间有限，最多只能够三个人，三个人你一脚我一脚之后终于一起使力，连续几下，门砰的被踹开了。
李言连忙冲到屋子里，跑到阳台那边，看到江妈委坐在地上，脸色煞白。
把手伸到鼻子下面探了一下，李言的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凉气从后背窜了上来。
强忍着发毛的感觉，又摸了摸手腕，感觉不到脉搏了，但还有体温。
李言是在楼上看到江妈扶着窗户倒下去的，时间应该不长，他听江婳说过，江妈心脏不好，应该是心脏病犯了。
刚才还在和江妈一起吃饭，阿姨频频给他夹菜，笑容犹在眼前，才过去一会儿，怎么会这样呢。
120不知道多久能来，此时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可想，没有什么更好或者更坏的选择，只能尽人事。
江妈对他挺好的，李言顾不得多想，长出一口气，心一横，把江妈放倒在地上，给她做胸外按压。
李言在书上看到过急救的知识，唯一的实践是前世考驾照学救护时对假人做的。
脑子里闪过当时的情景，李言按照当时所学的，拍了拍江妈的肩膀叫了几声：“醒醒，快醒醒。”
然后开始给她胸外按压，压了几次之后，犹豫了一瞬，掰开她的嘴做人工呼吸。
胸外按压，人工呼吸，胸外按压，人工呼吸，李言机械似的交替进行，也不知道有用没有，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有人喊：“医生来了，医生来了。”
几个白大褂跑了进来，蹲在李言旁边检查江妈，其中一个小护士接替了李言，继续给她急救。
李言退到一旁，脑子里仍是空空的。
过了一会儿，听到有大夫说：“患者恢复自主呼吸，快送医院。”
听到这话，李言的一口气终于泄了，整个人瘫倒在地上。
江妈被放到担架上抬走了，李言这才发现，屋子里站满了人，而他自己，浑身湿透，已经虚脱了。
两个警察来到他的身前：“是李先生？”
“我是李言。”
李言点点头，声音像蚊子一样，嗓子也干了。
那两人把他扶起来，李言刚一迈步，右脚腕一阵钻心的疼痛，脚不知道什么时候崴了，疼的他一阵抽气。
两个警察见状，把他扶到沙发上：“是罗队长叫我们来的，到了之后发现你在给病人急救，就没打扰你，现在病人没事了，已经送医院去了。”
“谢谢，辛苦你们跑一趟。”李言抽着气说道。
“不辛苦，也没帮上什么忙。”其中一个警察道。
李言勉强笑笑：“情急之下，几个人一起踹门，还好踹开了。”
“幸好李先生果断，要不然这人危险了。”另一个警察道。
“可不是么，吓死我了，我以为杨老师没了。”一个女人拍着胸口，也是单元里的住户。
“小伙子不错，是哪个老师家的小孩？”一个老头问。
“不是，是租在这边的。”李言回了一句。
众人七嘴八舌，他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分钟。
120来的不算慢了，但是没有他的努力，恐怕江妈也挺不过这道坎。
人们逐渐散去，李言这才想起来，还得给江婳打电话，结果这次占线。
与此同时，江婳在纺织公司的一个车间外面，正在接电话。
她的脸色很不好看：“江峰，你疯了啊，要五十万，我到哪里给你变出来！你怎么要这么多钱，你到底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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