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站不下去,而是跳入浴池。

  冰冷的水刺激的她浑身都一哆嗦,她却浑然不觉,游向那还在奋力洗着自己身子的女人。

  “柔儿,你疯了!”

  她冲过去,制止女人疯狂的动作。

  娄清柔看到她下来,红肿的眼眶掠过心疼:“沁儿,沁儿你先上去,水里凉,等我,等我,马上就好,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好,我身上太脏了,等我洗干净!”

  无数的暧昧皮囊都被她锋利的指甲给划破,一片一片的被她揭下来,残忍血腥。

  很快干净的浴池到处是一片血腥味,鲜血淋漓。

  清澈的浴池被鲜血染红,刺鼻的全是她身上的味道。

  沈月姬鼻子发酸,抱着她阻止她这个疯狂的举动。

  “柔儿,不脏,真的不脏,听我的话好不好?不要再这么惩罚折磨自己了,真的不脏,我不嫌弃你,永远也不会嫌弃你。听我的话,以后都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和那些江湖人彻底的断了好吗?我现在身后有沈家护着我,我可以保护好自己了,甚至就连你,我都可以保护的很好,我不需要你再冒险的站出来护着我。”

  “沁儿,真的好脏的,那些人...那些人...”

  “不不脏”

  沈月姬红着眼眶,将她从浴池里扶出来,她身上的皮都破了,露出里面猩红的肉块,鲜血脱离了水,流的更加欢畅。

  她看到一阵窒息。

  找来东西,飞快的给她涂药止血。

  期间,女人没有喊一声疼,哪怕发出半点倒吸冷气的声音,就这么低头看着她,为自己止血,为自己心疼。

  她竟然还傻傻的在那笑。

  “就像是做梦一样,沁儿。梦里面,我梦到过你很多次,我就想永远的睡在梦里,永远也不醒来,这样你就不会离开我了。”

  “你告诉我,现在,是梦吗?”

  “梦里面,你看到是我曾经的模样,现在的我,是沈月姬,你觉得还会是梦吗?”

  花费了好长的时间,才把她身上的伤口全部止住。

  沈月姬坐在她身侧,望着她惨白的一张脸:“柔儿,以后都不要再这么傻了,我不值得你如此,懂吗?”

  “不。”

  娄清柔摇头:“你不值得,谁又值得。”

  很快,她又轻笑出声:“难怪莫无殇对你变了心,沁儿,他知道你就是她吗?”

  娄清柔的话,让沈月姬一怔,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

  娄清柔看向她:“我虽然身在宫中,但曾经的沈月姬和莫无殇的那些事,还听到过一些,之前莫无殇对她厌恶的要死,恨不得杀了她,才能清净。为何在突然间,性情大变,对你这么上心了?”

  之前沈月姬确实有些怀疑的心思,不过很快就压下去了,毕竟,她换了一个灵魂,寄托在沈家长女的身上,这件事情过于的匪夷所思,就连刚刚她也是花费了好大的精力,实在是忍不住娄清柔为了她如此错下去,才会和她说了这些。

  显然,娄清柔直到现在,心中只怕还是有些怀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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